笔趣阁 > 武学大伽 > 第111章:局势

第111章:局势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笔趣阁 【 www.bqg8.cc】,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夜深人静,天雾蒙蒙的。

    李谡慵懒地斜椅窗旁,半张娇俏凤眼,望着窗外的柿子树,上面结满密密麻麻红如灯笼的软柿子,还有干枯的柿子叶,有几分萧条。

    “嘎吱”

    李谡抬手关上了窗户,盈盈走到床边,葱指纤手褪去了套在娇身上的桃红长袍,少顷,一具柳腰娉婷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不过很快,李谡换上一身夜行快衣,头上与脸都团裹着面巾,令人瞧不清楚其真正面目,仅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她走到铜镜面前照了一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变身后会喜欢照镜子,凝眸而视,喟暗道:

    “喵个咪,这胸也太明显了,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是女人!”

    不过眨眼,她目露凶光,自言自语道:

    “观武台一战,静因与那玉清两人都受伤严重,两个受伤的先天高手,嘿嘿,我倒不会错失这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说罢,吹灭了蜡烛,转身出了门,气聚双足,轻身而起,落至房顶,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月色迷蒙,清风拂面。

    一名黑衣人,飞快在房顶上起落,身轻似鸿;不过眨眼,已落在另外一间屋顶上,黑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匍匐在了瓦片上。

    屋内,一个头戴青铜面具的男人,负手而立,正对着一名道士装束的人说着:

    “你搞什么鬼,下这么重的手!”

    道士激动道:

    “老道问你才对,你搞什么,你不是说…”

    面具男断然截道:

    “静因,你曾应承我,只会废掉童义的武功,如今你既没办成,更干掉了童柏,还使出毒辣的空溟掌,出手似乎狠辣了一些,而且,未免有点失信!”

    静因盯着他,冷冷地道:

    “哼!婆婆妈妈,妇人之仁,怎成得了大事?”

    男人闻言,斥道:

    “你还好意思说,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他脸上戴着青铜面具,但从他眼睛里能看出他的不悦之色。

    旋即一挥手,继续道:

    “给我回去!好好准备后面的事,完结后,我亲自出手,替你们对付玉玄!”

    静因听得男人冷漠的话语,欲言又止,终是忍住,转身默然而去。

    就在他离房门半尺时。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道白影怒气腾腾闯了进来,正是玉清。

    他匍一落定,指对着面具男,大骂道:

    “你这老杂毛优柔寡断,似乎并不是干大事的材料……”

    “静因,依我看,我们还是另择他人…”

    静因颤声道:

    “师伯,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再考虑一下?”

    玉清冷声打断静因的话道:

    “勿需多说!老道绝对不会和言而无信的人打交道,给老子快滚!”

    静因擦额上的汗,道:

    “师伯,轻声点,传出去了,我们都跑不了,况且…”

    语毕,静因侧首偷瞄青铜面具男的神情…

    玉清怒声道:

    “妈…的!你看你像什么东西?好一头狗奴才”

    静因为自己分辨道:

    “师伯,你这话就师侄儿就不爱听了,你不叫我找强者帮你抢掌门之位吗…”

    看到静因这副奴才像,玉清更是有火,怒喝道:

    “没出息的畜牲!自甘为奴,老道今日就杀了你,免得有辱师门!”

    话音未落,玉清身形己陡然拔起,扬掌如疾箭般直扑向静因。

    面具男双目神光如电,在玉清脸上一溜,反唇相讥道: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啰里八嗦,功夫莫非是你师娘教的?怎么都练到嘴皮子去了?”

    同时,面具男身形疾扑而出,双臂一舒,十指疾张,暗蓄八层功力,闪电般的扑向他。

    “住手…”静因止道。

    “彭”然一声,玉清胸膛凹陷下去,心脉被面具男又疾又猛的掌劲瞬时击碎,生死不知。

    静因激动道:

    “喂,你特么杀了他,你疯了?!”

    言罢,奔向自己的师伯,查探起他的伤势来,见其气弱游丝,便双目凶光炽盛,凝掌再是补了一掌,彻底将自己师伯杀死!

    黑衣男道:

    “妈…的!静因,干得好,就这个玉清,胸无点墨,十足酒囊饭袋,只会放嘴炮,他不过是我手上的一只棋子罢了!”

    略顿了一顿,又赞笑道:

    “嘿,现在弄死他正好嫁祸给别人,吸引玉玄的注意力,况且依老子看,你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干大事的人,你大可取而代之,不就是…”

    屋顶上,李谡听得不禁浑身暴震暗惊:

    “我去,这俩人还有人性吗?黑衣人难道是祁英,今日下午校场比武,他们早就勾结在一起,故意…”

    “不对,静因出手这么狠辣,他们究竟有什么计划!”

    李谡思忖之间,一股凛冽的寒风摹的从后袭至,内心大骇,身形蹬蹬的前赴丈远,双膝跪地右手支地,疾弹而起,霍然转身。

    呼的一声,一条人影己然狂风般的疾腾而来,赫然是静因。

    未及细想,静因如豹子般跃起来,猛扑了过来。

    但李谡不仅比他更快,更似早算准了他每一着,敦指疾刺,静因脚尖轻点,灵活朝后退了三步,嘴里疑惑道:

    “咦,好熟悉的指法!”

    待他回神,李谡已飘退狂奔,她亦在见静因的一刹间,电转心念:

    “要速度退走,不可泄露身份,何况下面还有另外一名高手!”

    李谡一闪一幌,使出水挪移,整个人如疾风一般,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了夜色中。

    静因亦看得惊愕不己,他心中立时涌起了别样想法:

    “此人轻功了得,究竟是谁,而且偷听到我们的话,若是…”

    不敢在深入的思忖,气贯双足,身形一起一落,急朝黑衣人退走的方向疾追。

    少顷,李谡落在一颗大树下歇息时,但随即两道强猛的气劲,突如其来,急袭向李谡。

    她不用看,只凭来势便知来的,就是尾随追来的静因!

    当即右掌上推,劲透断树,静因身形立阻。

    李谡腿不动,头不回,只左臂回刺,顿时锐劲破空,指气嘶然。

    静因悍然不惧,泼风般一腿扫出;但幻阳指劲竟去势疾急,直穿树身,倏然点中了静因脚底的涌泉穴。

    静因大吃一惊,凌空翻身,倒飞而后退。

    “要顺利退走,只有先钳制静因的双腿!”

    李谡心念一动,幻阳神指急蹑而去,尽攻静因腿弯。

    但忽然间,一股猛厉的拳劲自侧翼抢攻而上。

    李谡不知青铜面具男,还能是谁;但见此两个高手追来,顿觉不妙,只得放弃猛攻仇人,急忙逃遁。

    静因也得以喘息,翻身而下,顿觉一阵刺竹麻痛,始知右腿己遭重创,猛然问首,黑衣人竟己踪影杏然。

    静因倒吸了一口气,满脸惊愕望着青铜面具男。

    青铜男亦望着他,关切问:

    “受伤没?”

    静因困惑道:

    “没有!这黑衣人是谁?。”

    心里却惊乍道:

    “这家伙使的究竟是何种武功,像是在我发招前己预知招势,再迅速将我制肘,而且我对这指法很熟悉……”

    突只见青铜男脚下生风的奔去,遂急声道:

    “你去哪里?”

    青铜男脚不停,道:

    “杀了他,事情败露,你赶紧给老子回去!妈…的!”

    青铜男刚才那一耽搁,追至一个村头,己不见了李谡的踪影,眼前只有一条大路,一条小路,不禁为之一怔。

    思绪疾转:

    “能干偷袭之事,必定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必定走小路!“

    说罢,迈步朝小路急追。

    而李谡,的确是跑的小路,还顺着这条蜿蜒曲折的小道,逃到了保宁城七里溪旁,凝立河畔,心中暗忖: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暴露身份,将他们摆脱了,再回去!”

    她正调息,恢复内力时,甫闻猎猎的衣袂破风声响,己然见青铜男疾掠而来,心中暗禀:

    “此人究竟是谁!亦罢,既然你穷追不舍,那就跟他斗上一斗,纵是不敌,亮出身份!”

    意念疾转,愈想愈是激昂。

    突然,李谡大喝一声,身形一扑而起,陡提全身功力,烈焰掌狂风暴雨般的疾抖而出,含强硕无匹的内劲,直卷向青铜男。

    青铜男匍觉一股强硕无匹的劲风触体,冷哼一声,身形一闪,双臂一抡,暗运全身功力,铁拳疾抖而出,直迎而上。

    “蓬!”一声巨天雷鸣,二人硬拼了一招,强硕无匹的内气卷起沙石狂风,二人身形倏分,不禁倒退了一步,身形微晃。

    李谡全力一击无力,心中惊骇震怒异常,深吸口气,大喝一声:

    “啊!”

    双掌成拳,疾扑而上。

    青铜男冷了冷哼一声,抡拳相迎。二人闪电般的疾战在一起。

    忽地,李谡大吼一声,身形一错,“砰”的一拳击中了青铜男的腹部。

    青铜男不禁大呼一声:

    “好小子!”

    张口吐出一日鲜血,身形暴退。

    李谡的强横拳劲,竟把强壮刚猛的青铜男震得后退入河。

    顷刻间“轰”的一声涛声震天,卷起无数浪柱,漫天横飞。

    青铜面具下,男人嘴角淌血丝,他不禁狂态毕露,一双目光陡盛。

    男人狂态一发不可收捡!呼的吐出鲜血,猛提全身功力,朝李谡凶猛反扑!

    但李谡愈战愈勇,战意不毫未解,更笃定:

    “此人并未祁英!”

    乍见他扑到,运气凝神戒备。

    李谡重创青铜男,换来的是更凶猛百倍的反击,男子叱喝声中,赫然使出了杀着,拳如千钧般重,且恍若游龙,李谡只觉眼前一花,己接连碰、碰的中了数拳。

    顿觉浑身疼痛至极,有如四肢百骸涣散一般,身形疾退。

    但李谡亦非等闲之辈,连吃数拳后随即觑准机会还以重击。

    但往往一招中手,就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李谡强忍浑身巨痛,猛提全身真气,大喝一声,烈焰掌暴抖而出,疾攻向青铜男的面门。

    青铜男大吼一声,铁拳猛攻向她的腹部,拳劲千钧。

    “蓬、蓬!”一声轰天雷鸣,石飞沙舞,二人倏触即分。

    李谡被此人强硕无匹的内劲震飞向半空。

    青铜男身形踉跟跄跄暴退几步。

    呼的一声,李谡凌空一翻,落在沙滩上,溅起无数细沙,身形一扑,弹身站起,猛提一气,狠攻而上。

    青铜男却被李谡一掌劈中要脉,体内气浮血涌,见他不待自己回气又拼命以掌压至,对其反扑之快,不禁暗自咋舌,暗呼出口:

    “啊!”

    闪避不及,格拦己慢。

    “啪”的一声,面门一痛,己然中了一掌,不禁大吼一声,抽掌反扑。

    李谡似己发疯,无视痛苦,腹部碰的中了一拳,猛提一气,右脚疾踢而出。好一场速度与力道拼斗,灿烂非常!“蓬”的一声暴响,青铜男顿觉胸口骤痛,即刻劲走全身,一口真气直涌喉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啸声震天,响彻云霄,有如九天龙吟凤啸,她更为料到的是—

    此人能化声为气,直透对手身上毛孔,钻入脏腑内将其气劲爆发,把对手杀伤于无形,凌厉无匹。

    李谡难抗啸声,顿时每寸腑赃仿佛遭到爆裂,痛撕心肺,狂喷着鲜血,霎时一阵休克,倒飞开去。

    呼的一声,栽倒在地,李谡跌撞之间,知觉稍复,立横臂一伸,遏止跌势,借力一挺,又再矗立起来。

    李谡饱受多拳重轰,加上被气如雷冲击,仍能出奇的顽强挺直,青铜男乍见之下,简直无法相信她是血肉之躯。由始至今,一直支持李谡不倒的,是仇恨与炽盛的杀气!

    但到今天,她与青铜男拳来掌往狂轰一轮,内心顿起了惊人变化。

    青铜男狂烈的战意,比过往高手更为可怕,李谡越打越杀气尽失,相反心中的战意越来越是高昂。

    这股战意由心发外,硬生生的把她心中仇恨,化成强者之心。

    李谡虽是重伤累累,但甫一站起,深吸一气,又再向青铜男一步步踏去。誓不退后半分!

    对手一股霸道无匹的战意压逼过来,青铜男本身的战意溢发狂升,心中反觉喜悦莫名,劲聚双拳迎上。

    双目精光暴盛,利刃一般的逼视着步步逼进的李谡道:

    “啊…老子总算遇到一个有如此霸道战意的对手,今晚就彻底痛快大打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谡闻言冷哼一声,嘎然此步,猛运全身真气,凝神戒备,心中却已晓得此人是

    李寿!

    她万万没有料到,青铜男会是他!

    他明明下午砍断玉清的胳膊!且为何要命静因对云顶派的童柏,童义下毒手……

    一切的一切,李谡暂时没时间去想。

    二人对峙而立,皆将功力一层层的提升,戒备对视。

    顿时强硕无匹的劲气纵横弥漫,连海滩上沙粒纷飞。

    二人却缄口无言,连空气都似乎为之凝滞!河滩上上一片死寂。

    二人皆目烁寒光,心中的战意尽上巅峰,迅速催化着一场生死绝斗!

    死寂的空气中散发着激越的紧张与剧烈的激越。蓦地,二人同时怒吼一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宁静。天地间之一片肃杀!

    李谡战意,空前的强大,锐不可挡。暴运十成功力,带动全身真气,幻阳指疾戳李寿。

    李寿亦不亦弱,忙鼓毕全身功力,身形迎上,全力攻击了一拳,似要决定二人的生与死,强者决战,石破天惊,风惨云凄。

    两人于是展开了一灿烂激越,空前绝后的激拼,最后便是战意狂升,双方打出了决定生死的一击。

    “轰隆”一声厉雷轰鸣,直震得地动天惊,二人硬拼了一拳,身形倏触即分。

    迸发出轰天反震力,掀动滔天巨浪,黄沙被激溅百丈高,两人功力显然都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两边飞落,李寿惨退间,顿感全身如遭坠冰窟,痛苦不堪,大吼一声,翻身冲落水中,其势未止,更猛将巨浪破分两旁。

    七里河水顷刻被寒冰凝结,冰雾弥漫。

    李谡也不好受,四脚仿佛断碎,被河沙覆盖而下。

    就在她跌下际,整个滩头恍如天翻地覆,所有的飞沙皆向李谡重重盖下,立即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沙丘,宛如平地起了一堆孤坟。

    坟冢野鬼,不知是否就是李谡。

    另一方面,李寿堕进七里河中,河面徐徐冒起斑斑血丝,更渗着一股寒气,正是至阴至柔的水元决余势!直捣九霄。

    河面却渐渐恢复平静,难见李寿的人,那一丝丝殷血,不知是否是他那永战不倒的游魂,天地一片凄然,河滩一片死寂,河水无波,也无语;一切都显然出奇的宁静;宁静中渗透着浓浓的血腥与死的恐怖气息,令人呼吸为之窒息。

    良久,良久,时间似乎凝滞不前。

    平静的七里河又再次起伏,涌起浪花无数,李寿缓缓的从水中钻出头来。

    他并没有因此而死,但动作却显得极慢,极慢,可见他受伤是如何的惨重。

    李寿终于站起,本己黑实的肌肉在激拼之后变得如蚺扎,精壮无比,衣衫悉数被震碎;身如在冰窖之中,奇寒如骨,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噤,苦笑道:

    “今晚真是解决了一个好大的麻烦啊,哈哈……”

    语音甫出,仰天一笑道:

    “这些年来老子不断苦练,功力非同小可,先天中期高手俨然不惧,此人在一招之间竟与我打成平手,真是难得,以她年纪轻轻己有此功力,他日定是不可限量…“

    李寿感慨之间,走上滩头,但见沙石中的李谡竟然毫无声息,黄沙悄息,似己化着一个孤独可怜的一个荒家,心中不禁一片凄然,“啼嘘”一叹。

    就在此时,沙中竞有丝毫的蠢动,一粒粒黄砂奇迹般的飞开,黄沙渐渐流失,沙粒越动越快,宛如复仇人激烈的呼吸,沙沙有声。

    李寿忽见沙粒流动,不禁“啊!”的声呼出口,面上出奇的泛现喜悦神色,凝目而视。

    黄沙就象脱疆的野马一般不断奔腾狂跃,纷纷四散,李寿顿感到一股不灭战意正从黄沙中直涌而出。不禁铁拳紧握,贯劲大喝道:

    “好顽强的生命力,咱们再来决一高下吧。”

    话音甫落,“好!“李谡的声音从黄沙中传出,人己缓缓站起。

    李寿闻言顿时大喜,目视她站起,暗运功力调息。

    李谡一抖身上的黄沙,猛吸一气,大喝一声:

    “好!我们不死不散!”

    陡提残余功力,幻阳指再戳李寿!

    李谡强势临门,李寿岂甘示弱,战神天诀,全身劲力汇聚,“百战不殆”,暴然轰出。

    两人正要拼个一死方休之际,一条人影突然飞闪而至,拦在二人中间,随即响起一个冷喝声:

    “住手!”

    来者正是李磐,二人见状即时止势收招。

    李谡欲将指劲消尽,无奈火候不及李寿精纯,势发难收,疾攻向李磐。

    李磐见状身形一闪,倏的出手,一掌切向李谡左臂。

    “隆!”的一声巨响,李磐真力一带,巧将李谡沛然拳劲尽卸于地,爆出隆然巨响,溅起漫天黄沙。

    李磐一带这下,顿感到李谡对自己也有留手之意,心中不禁欣然,倏的收手凝视着他。

    李谡却被李磐一带之下,内息顿时紊乱,连退数步!

    适才与李寿拼斗时她己是伤疲不堪,内息一乱,更是伤上加伤,一口鲜血立即从喉头哗啦涌出,身形摇晃不已。

    李磐见状心中怅然一叹,走到李谡面前,一手扯掉了她的面罩,见其口角渗血身上伤痕累累,狼狈不堪,不禁心中悸然,“是你!”的惊呼出口,惊大了双眼。

    李磐神色一肃,凌厉的逼视着李谡道:

    “公主,今晚之事,多有得罪,还请你配合了…“

    李谡闻言点了点头,缄默无语,神情落寞。

    就在这时,李寿擎掌疾步奔至,凶猛的杀气已然逼近李谡面门,不过被李磐抬手止住。

    “二哥,你干什么,这是公主,你疯了吗?这可是重罪!”李磐心急如焚劝道。

    李寿缄默不语,凝视着李谡,思绪疾转,权衡利害后,心意立转,心中暗想:

    “老三今晚看来是诚心要护住她了,我的伤势也…罢了,等老子大事已成…今夜就暂且放过她!”

    意念至此,李寿转身即走。

    李磐、李谡二人目送那冉冉消失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李磐缓缓走到她的面前,低声道:

    “公主,对不起,我大哥犯了重罪,不过眼看大唐跟土蕃大战在即,黑甲军又是主力,我二哥他更是主将…”

    李谡听得这有理有据的话,凝神敛气,一时不禁愁上眉梢,暗禀思忖:

    “李磐说得不错,况且上次李寿也救过我一命,哎”

    心念匍定,娇喘吁吁道;

    “呵,放心吧,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软软朝河滩倒下…

    李磐乍见,连忙展臂,将其揽住,鼻腔立闻一股如馨如兰的檀香味,垂首低眉看着晕死过去的俏脸,心中隐隐不安:

    “这次真是闯了天大的祸了,二哥究竟在做什么,还有这公主,怎送回去啊?”

    夜深人静,保宁都护府内。

    李磐抱着晕死的李谡如同做贼心虚般,鬼鬼祟祟蹑脚疾步走在僻静的花园小道上。

    此刻,他的心情也十分复杂,不知道把李谡送去哪里,心头胡思乱想着:

    “公主虽嘴上应承我,但她毕竟是千金之躯,如果醒来翻脸无情,告到皇帝那去,一个大逆不道之罪下来!我李家岂不是要有灭门之祸,就算形势不那么严重,爹他一世英名,孔毁于一旦,二哥啊,二哥,你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难题啊!”

    正思之际,突然出现一群巡逻士兵,喝斥道:

    “谁在花园里,出来!弓箭手,陌刀手准备!”

    李磐被吓了一跳,星目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士兵举着火把,执刀缓缓朝他掩来,灵机一动,他将李谡双脚迅即放在地上,以极快的速度取出令牌,朝着士兵扔去,同时喊道:

    “咳,是我,此事你们权当没看见,莫要告诉旁人,以后有你们的好处…!”

    言罢,气运双足,抱起李谡,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房间里。

    士兵捡起令牌纷纷围拢,仔细查看,一名年轻士兵好奇道:

    “咦,这不是曜武军的令牌吗,难道刚才那人是李将军,哎呀,真是的,我改在他面前展示我家传武艺,他说不准就看上我,调我去黑甲军了!”

    “啪”火长张五一掌啪在他的头上,斥道:

    “闭嘴,就你这把式武艺,黑甲军不是靠这个,而是敌人的人头,十人斩,可入黑甲军做个小兵,像我管兵十人的火长,那都是数十个人头换,有厉害的百人斩,据说李祖隆大将军领兵时,黑甲军中百人斩,千人斩的…”

    石七这个老兵油子对此毫不关心,神秘笑到:

    “呵呵,老大,你甭吹了,都老掉牙的事了,嘿,你们猜,刚才那人手里抱个什么”

    张五被打断也不恼,好奇问:

    “不就是个人嘛…嘿,难道是个女人…”

    小兵估摸是第一次入伍,疑惑不解道:

    “啊,那女人是谁?”

    石七猥琐笑道:

    “哈哈,当兵嘛,难免寂寞,那些二世祖仗着祖荫庇护,肯定抢了哪家姑娘,回去玩了,妈…的!我们这每天晚上不休不眠,吹冷风的…”

    张五见其抱怨的话,连忙冷眼瞪去,呛声道:

    “放你…娘…狗臭屁,不要动摇军心,当心老子军法处置,大家继续巡逻!”

    说罢,张五将令牌收好,举着火把继续领着士兵们巡逻。

    乌云朵朵注满了苍穹,月亮的光辉几乎被追尽了,大地转入一片灰暗,偶尔,露出来一两颗星星,但转瞬间便又失去踪影。

    竹苑,李磐居住的屋内灯光暗淡,仿佛已进入了睡乡,他正在灯下察看李谡的伤势。

    忽然见她浑身血迹斑斑,还有不少黄沙,幽然一叹道:

    “唉!怎么你的命总好像要斗个不停,没完没休,为何不给自己半刻安宁歇息?”

    他出身名门,自然常闻安阳公主极好权势,心更大到要做皇太女…

    少顷,他注视着李谡耳际的沙粒道:

    “哎,事已至此,是祸躲不过,今夜就只能让你在这里休息一晚了…”

    翌日,清晨。

    李谡悠悠醒来,睁目一瞧,顿觉一惊,连忙推开了被子,见自己黑衣劲装已经被人褪去,正身着浅黄色纱衣,内里滢白娇嫩肌肤若隐若现,酥胸半露,急忙举目游望,少顷,瞧见自己正躺在一间收拾干净的屋子里,当下疑惑:

    “昨晚我记得被李寿打得伤重,这里并未我房间,难道是李磐…?”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上扬,花容又微微一变,惊道:

    “啊,难道是他脱了我衣服,我去…”

    她的娇呼声,将坐在正堂的愁眉苦脸思索的李磐惊醒,疾步走进了屋内。

    二人的目光由感相遇。

    奇异的,李磐的目光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炽烈,就像是两团火,熊熊的烧得李谡心跳加剧,欲脱膛而出,半隆高耸的胸脯不自持的起伏,面亦泛潮,忽地嗤笑道:

    “喂,昨晚谢谢你救了我!”

    说着,突然薄薄纱衣从其香肩滑落,露出那润滑雪白的肌肤…

    这春色无边的一幕,李磐看得心跳的“咚咚咚”作响,魂不守舍;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方才迫切地道:

    “公主,还请恕罪,我二哥伤你的事…”

    李谡耐心听他说完,从床上翻身落下,颌首挺胸,盈盈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头来,凝眸而视着他刚毅的脸庞,吐气如兰,娇艳如花的她释然道:

    “没事,你也救我一次,我当打平,不追究你二哥伤我之事”

    顿了一顿,她又接着问:

    “昨晚是你替我更衣的?”

    李磐不知其意,忙惶慌道:

    “小人多谢公主,那个衣服是…”

    “是我换的!”话音未落,春丽已破门而入,冷眼扫过李磐,道:

    “好了,你暂且退下,公主万金之躯,岂能便宜你?哼,你还不快滚,信不信姥姥挖了你的眼睛!”

    李磐讪讪笑了笑,忙不迭起,给李谡使了个拜托、歉意的眼神,撇下一句话:

    “我先走了,你多保重…”

    说完,飞快跑出了自己房间。

    春丽冰冷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苍白的笑意,边走边道:

    “果儿,你胆子也太大了,半夜三更你不睡觉,跑去跟李寿那小子打架!嘿,那臭小子胆儿也太大了…”

    听闻这嗔怪中带着浓浓关切的话,李谡心中涌起一股欢悦,道:“诶,姥姥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心中却暗想:

    “李寿跟静因勾结在一起,肯定不是帮忙对付玉玄,恐有更大的阴谋…”

    她吃了太多亏,自然活精了,知晓这些没证据的事,都是她推测,自然也不会跟春丽提及,俩人闲聊几句后,她盘膝坐在床上,凝神敛气,运功恢复起伤势来。

    良久后,直到日上三竿,李谡双目突然暴睁开来,如鹰隼般锐利,迸射出一道炽盛精光,暗爽道:

    “我居然突破了,有了先天中期的功力,看来真应了那句老话,富贵险中求,跟李寿一战,竟能激发出我潜力”

    一座僻静的院子内。

    此处正是青城派在保宁城中的大本营,人声鼎沸,众多年轻人望着被白布盖着的玉清尸体,叫嚣嚷着:

    “哼,究竟是谁敢杀师傅!”

    出声的是个鹰钩鼻的清瘦中年,他正是玉清大弟子,静心道人,一夜醒来,发现师傅惨死在屋内,此刻亦心中气炸!

    玉清二弟子静空手持一把白色浮尘,容貌俊逸,冷道:

    “还用得着说,不是那祁英为徒弟报仇,还能有谁?”

    其它青城三四代弟子闻言,激愤道:

    “不错,只有那云顶祁英才有这般身手,能悄然杀死师祖、师傅…”

    静心年纪稍长,蹙眉寻思,断然道:

    “不一定”

    大家闻言,皆看向他,静空好奇问:

    “大师兄,依你看还有谁,这里论及辈份就你最高,你且给拿主意!”

    静心分析道:

    “大家恐怕都知晓一个事,祁英杀人向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武林中从来还没有穿出他偷袭…”

    “错!”静因卓立一旁许久,暗中观察着事态发展,见静心老道居然能条例分明将矛盾转移,心中有鬼的他,即道:

    “静心师兄,祁英此人怎从童家手里抢走云顶派的,想必大家都清楚吧!”

    “不错,哼,我看师傅那一掌,刚猛霸烈,显然跟祁英的傲血诀很像,肯定是他干的!”静空插嘴道。

    “隆隆…”

    俩人一连分析,将矛头又转到祁英身上,青城派众人纷纷嚷了起来,静心虽觉事有蹊跷,见群情激愤,心暗:

    “管他呢,师傅就算没死,我青城派也不能弱了名头”

    心念匍定,静心眉心一结,有持无恐道:

    “好,不管是不是他干的,我们这就将尸体抬到祁英那去,找他讨个说法!”

    静因也起哄道:

    “不错,祁英是保宁城最高都统,大家都去拿兵器…”

    静心听说拿兵器,对英名在外的祁英还是有些惧怕的,连止声道:

    “静因师弟,带兵器这个不好吧,那可是都护府,若是把事情搞得太大…”

    静空狠道:

    “大师兄!师傅老人家都被歹人杀了!祁英算什么东西,我们还有掌门师叔做主呢,不知你怕什么!”

    静心咬牙坚定道:

    “好,反正保宁城都是兵,大家都速去拿兵器,再换上白衣,半柱香后,大家在园内集合,叫上所有人”

    他看了一眼静因,很想叫其立刻动身返回青城派求玉玄亲至,但又怕待会真打起来,失去这个强力帮手,眼珠一转,瞥见了静因的徒弟,剑南道小有名气,以义字当头的钱锦,吩咐道:

    “钱锦,你立即动身,快马加鞭赶回青城山,给掌门回报此事…”

    钱锦却不语,转而望向师傅静因,他心中颇不情愿,这次好不容易混进大军中,钱都没搞到一根,空手而归,舟车劳顿,没好处…

    静因何人,何等精明,岂能看不出自己徒弟意思,冷哼道:“锦儿,还不听你静心师伯的话,愣着干嘛,赶紧动身”

    钱锦无奈道:

    “是师傅”

    “好了,大家快回去拿兵器,记住半柱香…”

    青城派的大本营,很大,静因作为掌门首徒,那自然有特权,跟死去的玉清一样,都有独门独院的房间,他悠哉悠哉的朝家赶,心中暗自得意:

    “切,这群酒囊饭袋,不过那静心差点坏老道好事…”

    宁静的院子房顶上,一位双眸暴射出精光犹如鹰隼般锐利,鹰钩鼻,身村颀长显得瘦削一些的汉子,匍匐在瓦片上,手中铮亮的戒刀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蓝色星芒,全身透传出腾腾威凛之气,

    倏然,这人如鹰腾起,全身真气暴绽,凝与手中锋利如斯的戒刀之上,从半空向静因扑噬击下!

    同时间,静因陡觉背后劲风飒飒,忙回头一看,赫见七七四十九道刀芒罩着他的全身死穴汹涌奔来,骇得双眼都要凸出来。

    不过半顷,汉子已恶狠狠的直劈而至。

    生死之际,静因不顾形象,拼命朝旁边一跃,不过就在此时,他竟看见此人凶狠的表情散去,露出诡异的微笑!

    静因心中大震,经验丰富的他,已然晓得——

    杀人,还是双重保险好!

    “碰”另外一名壮汉竭尽全力,运足自己十层功力一掌;劲风激荡,出招疾急,从背后偷袭而至,重重击飞了反应稍迟的静因!

    静因无暇避让,吃个实在,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受伤非浅,倒飞而出…

    同时,刀手擎刀闪电搂头盖脸的劈向静因,怦如天将压顶般斩至,刀风飒飒,寒气透骨。

    “噗”一蓬热血激溅,洒满了刀手一额一脸,他却未有半分稍停,立即抽刀,疾劈暴出,向静因拦腰汹斩“咔“的一声,森寒的刀气欲穿体透过,宛如切瓜剁肉。

    静因遭此重击,立时被残忍的分尸两段,死不瞑目!

    另外一名偷袭者脸淌汗珠,暨眉道:

    “走!”

    两人一击得手,立时翻身落至房顶,急退。

    半柱香后,静心焦躁不安的看着集合的青城派众人,心中奇怪:

    “静因师弟怎还不来,都过了时间了?”

    左眉突然一跳,那股强烈的感觉愈发明显,他惊问:

    “大家有谁看见静因了?”

    众人摇了摇头,他惶然奔向静因小院,心头祈祷着千万不能再出事啊。

    可惜,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由心头一颤,加快速度,循着味道跑去,待见道被斩成两截死去多时的静因,恍若身遭雷劈,双脚发软,一手撑在了柱子上,惊喃道:

    “这是谁干的…”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