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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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来体验生活的
武毅气得咬牙切齿。$首@发』
他第一次被冯岩炙拿捏到了七寸。如果说以前冯岩炙激他损他那都是玩笑，都是为了让他投到冯氏政府的门下当牛做马，那么这一次，武毅是真正感觉到了冯岩炙深深的恶意。
或者换一种方式说，武毅感觉到了冯岩炙对他真正的威胁。
他对冯岩炙说苏洛洛是他的，那是自欺欺人，洛洛怎么可能是他的？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可能是。
纵然他在心里爱她爱得疯狂，可他总觉得自己和苏洛洛之间隔着一个遥远的银河系。她就是一只金凤青，来自皇城根儿下，成长环境优越，知识背景丰厚，她到南方来，只是来散心来消遣来体验生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扇扇翅膀飞走了。
而他呢？一个土生土长的雍州人，一个带着深深的乡土厚重感的山里人，虽然也上了一个重点本科大学，虽然也有自己的理想和人生追求，可是，他的人生轨迹却离不开南方，甚至说离不开雍州。以他现在的学历能力和家庭背景，他凭什么去追求苏洛洛呢？
而冯岩炙就不一样了。他顶着富二代的头衔，怀揣着亿万身家，可以耀武扬威地去攫取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女人。而且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能挡得住财富的吸引？有几个不想嫁入豪门？冯岩炙只要轻轻勾勾手指，扑到他身上的女孩儿都能活活把他压死。
他拿什么和冯岩炙竞争？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冯岩炙说得没错，他比他有钱，比他有时间，更比他懂得如何撩女人。冯岩炙要是费尽心思集中火力去追苏洛洛，洛洛能不被他打动不被他俘获？而你武毅呢？现在离苏洛洛几百公里，为了调查一个深度新闻经常奔波在不同的城政府，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大把的金钱，而且最致命的是，他做不到像冯岩炙那么直接那么不要脸，他的性格和曾经所受的伤，让他无法勇敢地向苏洛洛表白自己的爱，他怕被拒绝，又怕被伤害。
这么想着，武毅内心就涌起了深深的沮丧和失望。想到那一晚苏洛洛酒醉吻他，口口声声说爱他，他就觉得那是一场梦，一场无比甜蜜美丽的梦。天已大亮，他却不愿意从梦里醒来。
可是，如果眼看着苏洛洛被冯岩炙玩弄和伤害，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他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冯岩炙伤害苏洛洛。纵然苏洛洛不爱他，他也永远会在心里爱她。
但是，以他的判断，他觉得苏洛洛不会喜欢冯岩炙，至少在价值观上，他们不是一路人。苏洛洛虽然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但是她天生爱冒险，而且有思想有个性更有追求，她绝对不是一枚拜金女。这么想着，武毅内心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第二天上午，洛洛照常去上班，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保安叫住了她:“你是清城快报的记者苏洛洛吗？”
苏洛洛很奇怪地点点头，没想到保安也认得她了，她可是从来没有和保安说过话的呢！
“这里有你两本书，昨天就放在这里了！”保安把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递给她，里面果然是厚厚的两本书。信封上写着《清城快报记者苏洛洛收》。
苏洛洛狐疑着打开信封，发现居然是《雍州市志》和《枫杨区陶瓷历史概况》两本书。是沧海给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苏洛洛谢过保安来到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雍州市志》。这种史料性的书籍一般只有图书馆里才有，沧海居然收藏了这样的书。
苏洛洛立马上微信给沧海留言表示感谢:书已经收到，非常感谢！你这是雪中送炭啊！
呵呵！收到就好，希望对你有所帮助。沧海马上回复了。
非常有用！我现在就需要这样的资料，争取用两三天的时间粗略看完，涉及到陶瓷部分的再细看。苏洛洛说。
很好，这样的书现在基本没人看了，只有你这样有思想有追求的人才能看下去。你是一个很有正能量和社会责任感的记者，我觉得清城快报要为你记下浓重的一笔。沧海说。
哈哈！苏洛洛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是一个苦逼的小记者，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完成任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切入点能写，我一定要全力以赴。苏洛洛说。
好一个全力以赴！沧海为她竖起了大拇指，做一个调查记者不容易，要付出非同一般的精力和心血，希望你能劳逸结合。只要能够帮你，我一定不遗余力。有什么需要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你，沧海。苏洛洛由衷地感谢，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一个素昧平生的微信网友，能够对她的工作如此支持，给她这么暖心的鼓励，她已经很感谢了，不敢奢望更多，也不敢随意去麻烦人家。
苏洛洛认真地开始翻看政府志。正当她看得十分投入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请问哪位是苏洛洛？”
苏洛洛抬起头，看到一位快递小哥捧着一束大大的花儿站在门口。
“哇！好漂亮的花儿啊！”杨妍马上跑过来，无比羡慕地说道，”洛洛，昨天去旋转餐厅共进晚餐，今天又收到如此美丽的花儿，一定有情况！”
苏洛洛心里大概猜到了八九分。她神色凝重地走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留言卡片:苏洛洛，你就是我心里最美的花儿！
没有落款。不用猜，一定是冯岩炙送的。苏洛洛心里想。
“请您签收！”快递小哥说。
苏洛洛签收了，却并不拿那束花儿，而是直接让杨妍拿了过去:“杨妍，放在外面的办公桌上，满室飘香呢！”
“这么好的花儿你居然不要？”杨妍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洛洛，“那人是谁啊？你那么讨厌？”
“呵呵，不知道。所以就权当是公共产品吧！送给你了！”苏洛洛笑道。
“呵呵，那太好了！这么好的花儿，我可是爱不释手的。”杨妍捧着花儿高兴地说。
苏洛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啃政府志。手机却响了，冯岩炙打来的。
“洛洛小姐，花儿还喜欢吧？”冯岩炙笑呵呵地说。
“冯总，谢谢你的花，不过我花粉过敏，转手就给了我同事，以后请别再浪费了！”苏洛洛说。
“呵呵，遵命。看来花儿不合您意啊！”冯岩炙笑道，“没关系，世间的好东西多的是，我总能找到你最喜欢的那一款。”
“冯总别费心了，我知道你有钱又有时间，还很懂女人心。不过，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孩儿。”苏洛洛直接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可能接受你，如果你愿意，我们或许可以做朋友。”
“这么快这么直接地拒绝我，我好伤心啊！可这个故事明明还没有开始啊，怎么就能结束呢？我不同意！”冯岩炙假装很伤心地说。
“因为不可能，所以没必要浪费时间，你我都很忙的。”苏洛洛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可能不可能呢？再忙也要抽时间谈恋爱啊，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冯岩炙说。
“我们之间不用试。”苏洛洛直接说，“你还是把时间用在别人身上吧！”
说完，洛洛就挂了电话。
冯岩炙惊愕得张大了嘴巴！这么率性直接的女孩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儿他更是第一次遇到！呵呵，很好！有个性，与众不同！他就喜欢挑战。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吗？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任何不可能变成可能！
冯岩炙嘴角扬起了不可一世的笑意。他把那束花儿的图用微信发给了武毅，他倒要看看，这个装清高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武毅正在外面采访，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微信。等他采访结束后，打开另外一个工作手机，看到冯岩炙发的这张图时，内心的第一反应是，草泥马！
冯岩炙果然开始对苏洛洛展开疯狂的追求了，送花只是第一步，他的筹码很大，只要铁了心想得到，他可能会送车送房子，到这最后一步，再无动于衷的女孩儿也会被他收服的。
但是，武毅内心却是坚信苏洛洛不会被冯岩炙的这些雕虫小技打动的。最能吸引苏洛洛的，不是金钱，不是豪车豪宅，应该是男人的人格魅力和非凡的作为。
你会失望的。武毅直接说，洛洛不会接受你的这些雕虫小技。
哈哈！你太自信了！哥们，等我抱得美人归时，你可别躲在一边哭啊！冯岩炙志得满满地说。
你还在雍州？武毅问道。
对，我突然间对雍州充满了好感，我要在这里常驻，雍州的项目我要亲自来抓。冯岩炙不怀好意地说。
行，祝你好运！武毅说。
嘿嘿，你要是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雍州项目的执行市长还是你的。冯岩炙说，怎么样？这样你可是一举多得哦！
你少要挟我！武毅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从来都是坚定的，不会为了任何条件放弃自己的原则。
我说你不为钱而活，难道也不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苏洛洛是你的吗？你来雍州负责这个项目，洛洛就是你的，怎么样？冯岩炙说。
你他妈的什么都可以作为交易的条件。有种你就去追苏洛洛，能追到是你的本事。武毅说，少拿这事儿来绑架我。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行，你就等着后悔吧！冯岩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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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触目惊心
苏洛洛边看政府志边从手机里导出那天在枫杨区拍的照片。
那天拍的时候很匆忙没仔细看，现在导出来放大一看，更加触目惊心！
照片上几乎都是陶瓷垃圾，成品半成品在路边河沟里堆成山！有很多还混合着大片的生活垃圾，让人简直不能直视！
附近是一栋栋崭新的楼房，旁边就是这样堆成山的垃圾，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却视而不见，难道真是久闻臭而不觉臭了？已经麻木不仁了？
这些小河沟被堵塞了，一旦到了汛期遭遇大暴雨，很容易形成内涝，这些工厂和居民难道不怕？还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这些照片，洛洛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离她以前的生活太遥远，甚至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乱七八糟毫无秩序的工业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无序和混乱，她是深深地被震撼了。
雍州市志记载，雍州枫杨区自宋代以来开始生产陶瓷，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为了换取外汇，枫杨区被作为对外出口陶瓷的生产定点，当时生产的陶瓷就远销欧美和东南亚，为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去年，按照我们公布的数据，枫杨区的陶瓷出口已经位居全国第一，这是多么牛掰的一个产业！为雍州赢得了中国瓷都的名号，把景德片活活给打败了。据说后来国家有关部门为了安抚景德片，也为了平衡关系，给景德片授予了一个千年瓷都的称号。
可就是这样一个引以为傲的产业，如今的生产方式却是如此落后，浪费是如此惊人。
作为雍州的一大支柱产业，应该是科学的可持续的发展，可这样的现状何谈科学和可持续？这样的生产，一定是停留在最原始的家庭作坊式，是杀鸡取卵式的发展，是对资源的掠夺性开发，是不科学的，更是不可持续的！
苏洛洛越看心里越堵得慌。
杨妍正在打扫办公室，来到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她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吃惊道:”洛洛，你去枫杨了啊？”
“你见过这些陶瓷垃圾？”苏洛洛问道。
“当然见过，我很多同学都在枫杨的陶瓷厂打工啊！”杨妍说道，“我告诉你，枫杨人用的陶瓷根本就不用买，只要到路边去捡就行了。有些丢掉的次品和半次品，都是很好的，老百姓日常来用，还很高档呢！”
“你捡来用过？”苏洛洛问。
“我没有，我同学说的。说很多外来工都是这样去路边捡盘子碗啊茶杯啊什么的，到处都是，有的是不够圆，有的是磁盘上有个黑点什么的，反正就是次品和废品，很多工厂就这样堆放在外面，所以到处都是啊！你看，不仅有日用瓷，还有卫生陶瓷什么的，马桶都有，你看看——”杨妍指着上面的那堆垃圾说。
苏洛洛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啊！
一堆高高的是马桶，另外一堆是盘子碗什么的，这两种生活中根本不可能放在一起的东西，却在这个河道里意外地相逢了，紧紧地挨在一起。
“你有同学在陶瓷厂？”苏洛洛看着杨妍兴奋地问道。
“有啊，很多陶瓷厂都有。”
“做什么的？”
“女孩子基本是修胚，贴花，挑拣什么的，厉害点的就搞设计了。男孩子有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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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来体验生活的
武毅气得咬牙切齿。$首@发』
他第一次被冯岩炙拿捏到了七寸。如果说以前冯岩炙激他损他那都是玩笑，都是为了让他投到冯氏政府的门下当牛做马，那么这一次，武毅是真正感觉到了冯岩炙深深的恶意。
或者换一种方式说，武毅感觉到了冯岩炙对他真正的威胁。
他对冯岩炙说苏洛洛是他的，那是自欺欺人，洛洛怎么可能是他的？过去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可能是。
纵然他在心里爱她爱得疯狂，可他总觉得自己和苏洛洛之间隔着一个遥远的银河系。她就是一只金凤青，来自皇城根儿下，成长环境优越，知识背景丰厚，她到南方来，只是来散心来消遣来体验生活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扇扇翅膀飞走了。
而他呢？一个土生土长的雍州人，一个带着深深的乡土厚重感的山里人，虽然也上了一个重点本科大学，虽然也有自己的理想和人生追求，可是，他的人生轨迹却离不开南方，甚至说离不开雍州。以他现在的学历能力和家庭背景，他凭什么去追求苏洛洛呢？
而冯岩炙就不一样了。他顶着富二代的头衔，怀揣着亿万身家，可以耀武扬威地去攫取他想要的任何东西，包括女人。而且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能挡得住财富的吸引？有几个不想嫁入豪门？冯岩炙只要轻轻勾勾手指，扑到他身上的女孩儿都能活活把他压死。
他拿什么和冯岩炙竞争？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冯岩炙说得没错，他比他有钱，比他有时间，更比他懂得如何撩女人。冯岩炙要是费尽心思集中火力去追苏洛洛，洛洛能不被他打动不被他俘获？而你武毅呢？现在离苏洛洛几百公里，为了调查一个深度新闻经常奔波在不同的城政府，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大把的金钱，而且最致命的是，他做不到像冯岩炙那么直接那么不要脸，他的性格和曾经所受的伤，让他无法勇敢地向苏洛洛表白自己的爱，他怕被拒绝，又怕被伤害。
这么想着，武毅内心就涌起了深深的沮丧和失望。想到那一晚苏洛洛酒醉吻他，口口声声说爱他，他就觉得那是一场梦，一场无比甜蜜美丽的梦。天已大亮，他却不愿意从梦里醒来。
可是，如果眼看着苏洛洛被冯岩炙玩弄和伤害，他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他就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冯岩炙伤害苏洛洛。纵然苏洛洛不爱他，他也永远会在心里爱她。
但是，以他的判断，他觉得苏洛洛不会喜欢冯岩炙，至少在价值观上，他们不是一路人。苏洛洛虽然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但是她天生爱冒险，而且有思想有个性更有追求，她绝对不是一枚拜金女。这么想着，武毅内心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第二天上午，洛洛照常去上班，路过大门口的时候，保安叫住了她:“你是清城快报的记者苏洛洛吗？”
苏洛洛很奇怪地点点头，没想到保安也认得她了，她可是从来没有和保安说过话的呢！
“这里有你两本书，昨天就放在这里了！”保安把一个大大的牛皮信封递给她，里面果然是厚厚的两本书。信封上写着《清城快报记者苏洛洛收》。
苏洛洛狐疑着打开信封，发现居然是《雍州市志》和《枫杨区陶瓷历史概况》两本书。是沧海给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送过来了！
苏洛洛谢过保安来到办公室，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雍州市志》。这种史料性的书籍一般只有图书馆里才有，沧海居然收藏了这样的书。
苏洛洛立马上微信给沧海留言表示感谢:书已经收到，非常感谢！你这是雪中送炭啊！
呵呵！收到就好，希望对你有所帮助。沧海马上回复了。
非常有用！我现在就需要这样的资料，争取用两三天的时间粗略看完，涉及到陶瓷部分的再细看。苏洛洛说。
很好，这样的书现在基本没人看了，只有你这样有思想有追求的人才能看下去。你是一个很有正能量和社会责任感的记者，我觉得清城快报要为你记下浓重的一笔。沧海说。
哈哈！苏洛洛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是一个苦逼的小记者，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完成任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切入点能写，我一定要全力以赴。苏洛洛说。
好一个全力以赴！沧海为她竖起了大拇指，做一个调查记者不容易，要付出非同一般的精力和心血，希望你能劳逸结合。只要能够帮你，我一定不遗余力。有什么需要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你，沧海。苏洛洛由衷地感谢，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一个素昧平生的微信网友，能够对她的工作如此支持，给她这么暖心的鼓励，她已经很感谢了，不敢奢望更多，也不敢随意去麻烦人家。
苏洛洛认真地开始翻看政府志。正当她看得十分投入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请问哪位是苏洛洛？”
苏洛洛抬起头，看到一位快递小哥捧着一束大大的花儿站在门口。
“哇！好漂亮的花儿啊！”杨妍马上跑过来，无比羡慕地说道，”洛洛，昨天去旋转餐厅共进晚餐，今天又收到如此美丽的花儿，一定有情况！”
苏洛洛心里大概猜到了八九分。她神色凝重地走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留言卡片:苏洛洛，你就是我心里最美的花儿！
没有落款。不用猜，一定是冯岩炙送的。苏洛洛心里想。
“请您签收！”快递小哥说。
苏洛洛签收了，却并不拿那束花儿，而是直接让杨妍拿了过去:“杨妍，放在外面的办公桌上，满室飘香呢！”
“这么好的花儿你居然不要？”杨妍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洛洛，“那人是谁啊？你那么讨厌？”
“呵呵，不知道。所以就权当是公共产品吧！送给你了！”苏洛洛笑道。
“呵呵，那太好了！这么好的花儿，我可是爱不释手的。”杨妍捧着花儿高兴地说。
苏洛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啃政府志。手机却响了，冯岩炙打来的。
“洛洛小姐，花儿还喜欢吧？”冯岩炙笑呵呵地说。
“冯总，谢谢你的花，不过我花粉过敏，转手就给了我同事，以后请别再浪费了！”苏洛洛说。
“呵呵，遵命。看来花儿不合您意啊！”冯岩炙笑道，“没关系，世间的好东西多的是，我总能找到你最喜欢的那一款。”
“冯总别费心了，我知道你有钱又有时间，还很懂女人心。不过，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女孩儿。”苏洛洛直接说，“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可能接受你，如果你愿意，我们或许可以做朋友。”
“这么快这么直接地拒绝我，我好伤心啊！可这个故事明明还没有开始啊，怎么就能结束呢？我不同意！”冯岩炙假装很伤心地说。
“因为不可能，所以没必要浪费时间，你我都很忙的。”苏洛洛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可能不可能呢？再忙也要抽时间谈恋爱啊，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冯岩炙说。
“我们之间不用试。”苏洛洛直接说，“你还是把时间用在别人身上吧！”
说完，洛洛就挂了电话。
冯岩炙惊愕得张大了嘴巴！这么率性直接的女孩儿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儿他更是第一次遇到！呵呵，很好！有个性，与众不同！他就喜欢挑战。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吗？哥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任何不可能变成可能！
冯岩炙嘴角扬起了不可一世的笑意。他把那束花儿的图用微信发给了武毅，他倒要看看，这个装清高的人会是什么反应。
武毅正在外面采访，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微信。等他采访结束后，打开另外一个工作手机，看到冯岩炙发的这张图时，内心的第一反应是，草泥马！
冯岩炙果然开始对苏洛洛展开疯狂的追求了，送花只是第一步，他的筹码很大，只要铁了心想得到，他可能会送车送房子，到这最后一步，再无动于衷的女孩儿也会被他收服的。
但是，武毅内心却是坚信苏洛洛不会被冯岩炙的这些雕虫小技打动的。最能吸引苏洛洛的，不是金钱，不是豪车豪宅，应该是男人的人格魅力和非凡的作为。
你会失望的。武毅直接说，洛洛不会接受你的这些雕虫小技。
哈哈！你太自信了！哥们，等我抱得美人归时，你可别躲在一边哭啊！冯岩炙志得满满地说。
你还在雍州？武毅问道。
对，我突然间对雍州充满了好感，我要在这里常驻，雍州的项目我要亲自来抓。冯岩炙不怀好意地说。
行，祝你好运！武毅说。
嘿嘿，你要是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雍州项目的执行市长还是你的。冯岩炙说，怎么样？这样你可是一举多得哦！
你少要挟我！武毅说，在这个问题上，我从来都是坚定的，不会为了任何条件放弃自己的原则。
我说你不为钱而活，难道也不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苏洛洛是你的吗？你来雍州负责这个项目，洛洛就是你的，怎么样？冯岩炙说。
你他妈的什么都可以作为交易的条件。有种你就去追苏洛洛，能追到是你的本事。武毅说，少拿这事儿来绑架我。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行，你就等着后悔吧！冯岩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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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触目惊心
苏洛洛边看政府志边从手机里导出那天在枫杨区拍的照片。
那天拍的时候很匆忙没仔细看，现在导出来放大一看，更加触目惊心！
照片上几乎都是陶瓷垃圾，成品半成品在路边河沟里堆成山！有很多还混合着大片的生活垃圾，让人简直不能直视！
附近是一栋栋崭新的楼房，旁边就是这样堆成山的垃圾，这里的人来来往往却视而不见，难道真是久闻臭而不觉臭了？已经麻木不仁了？
这些小河沟被堵塞了，一旦到了汛期遭遇大暴雨，很容易形成内涝，这些工厂和居民难道不怕？还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看着这些照片，洛洛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离她以前的生活太遥远，甚至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乱七八糟毫无秩序的工业区。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无序和混乱，她是深深地被震撼了。
雍州市志记载，雍州枫杨区自宋代以来开始生产陶瓷，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在新中国成立初期，国家为了换取外汇，枫杨区被作为对外出口陶瓷的生产定点，当时生产的陶瓷就远销欧美和东南亚，为国家赚取了大量的外汇。去年，按照我们公布的数据，枫杨区的陶瓷出口已经位居全国第一，这是多么牛掰的一个产业！为雍州赢得了中国瓷都的名号，把景德片活活给打败了。据说后来国家有关部门为了安抚景德片，也为了平衡关系，给景德片授予了一个千年瓷都的称号。
可就是这样一个引以为傲的产业，如今的生产方式却是如此落后，浪费是如此惊人。
作为雍州的一大支柱产业，应该是科学的可持续的发展，可这样的现状何谈科学和可持续？这样的生产，一定是停留在最原始的家庭作坊式，是杀鸡取卵式的发展，是对资源的掠夺性开发，是不科学的，更是不可持续的！
苏洛洛越看心里越堵得慌。
杨妍正在打扫办公室，来到她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她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吃惊道:”洛洛，你去枫杨了啊？”
“你见过这些陶瓷垃圾？”苏洛洛问道。
“当然见过，我很多同学都在枫杨的陶瓷厂打工啊！”杨妍说道，“我告诉你，枫杨人用的陶瓷根本就不用买，只要到路边去捡就行了。有些丢掉的次品和半次品，都是很好的，老百姓日常来用，还很高档呢！”
“你捡来用过？”苏洛洛问。
“我没有，我同学说的。说很多外来工都是这样去路边捡盘子碗啊茶杯啊什么的，到处都是，有的是不够圆，有的是磁盘上有个黑点什么的，反正就是次品和废品，很多工厂就这样堆放在外面，所以到处都是啊！你看，不仅有日用瓷，还有卫生陶瓷什么的，马桶都有，你看看——”杨妍指着上面的那堆垃圾说。
苏洛洛仔细看了看，还真是啊！
一堆高高的是马桶，另外一堆是盘子碗什么的，这两种生活中根本不可能放在一起的东西，却在这个河道里意外地相逢了，紧紧地挨在一起。
“你有同学在陶瓷厂？”苏洛洛看着杨妍兴奋地问道。
“有啊，很多陶瓷厂都有。”
“做什么的？”
“女孩子基本是修胚，贴花，挑拣什么的，厉害点的就搞设计了。男孩子有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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