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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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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柏腾简直能不说话了,他捏了捏我的手说:“好了,事情到达这地步,你想要的我也帮你实现了,何必去纠结一个你仇恨的人的死亡呢?”

    他看到我苍白的脸色,叮嘱说:“现在的你。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我说:“这就结束了?”

    沈柏腾问:“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结束吗?”

    我说:“当然,江南会所和解药。”

    沈柏腾笑着说:“你是怕我会食言于你?”

    我说:“你不会吗?”我想了想说:“若是不提醒你,我怕你会忘记。”

    沈柏腾说:“就算你提醒我,如果我想食言你不是一样奈何不了我。”

    我脸色当即一变,沈柏腾摁住我身体说:“别激动,以前的我或许会食言。可现在我们的儿子在你手上,我自然是不敢就算很难办到,我也要拼全力去为你做饭,所以现在你肚子内孩子的安全就等同于我是否会食言的事情,明白吗?”

    我感觉到他话里有话,便问了一句:“其余的条件什么时候兑现,我要一个准确的期限。”

    沈柏腾说:“自然是孩子什么时候出来,其余条件我就什么时候为你兑现。”

    我说:“沈柏腾,你这是算食言吗?”

    沈柏腾笑着说:“这怎么能够算食言是公平的交易。”

    我说:“可之前我们两个人全都谈好了。”

    沈柏腾说:“是谈好了。可我并没说不兑现,只是等孩子出世而已。”

    我说:“可明明……”围妖引圾。

    他打断我的话说:“我虽然答应你在袁江东死后便来兑现这些承诺,可我们两个人并没有订一个准确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可以在袁江东死后的一年或者五年或者十年后来兑现,这也并不算我食言,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无赖,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这上面玩文字游戏确实太过卑鄙,所以我兑现承诺的时间很简单也很公平,那便是你兑现承诺的那天,我便兑现承诺,你兑现承诺的时间是把孩子安全生下来,只有孩子成功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得到了保障,我自然也才能够安心完成你的条件。”

    我一直知道沈柏腾是只老狐狸,可我没想到他尽然奸诈到现在这个地步,不给我分毫的退路。却又让我无路可走,我真是后悔那天竟然会和他谈这样的条件,我那个时候一定是脑袋抽筋。

    就算我不去管袁江东,按照当时的情况,他也是命不久矣,我何必去多此一举?而且就算我不解身上的毒,我也一样能够活下去。

    江南会所今后会祸害谁,只要不妨碍到我。又与我有和干系。

    现在好了,沈柏腾明显将我逼上了梁山,就算我不办我也得照办了,毕竟事情也已经走到了这一地步。

    我冷笑说:“沈柏腾,你真是一个小人。”

    沈柏腾听到我的总结,他不怒反笑说:“我是否是小人你也不是一天两天才知道了,这个条件和时间点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公平合理的。”

    我说:“现在完全成了你在制定要求,你觉得这是公平合理吗?”

    沈柏腾说:“是吗?”

    我说:“当然。”

    他说:“那你打算制定要求?”

    我说:“如果你觉得公平合理,那我们就按照你刚才的话来制定合同,总之我自然不能让你再有反悔的机会,我当然也要保证自己的利益,还有你话的真实性。”

    沈柏腾淡淡一笑说:“好啊,为了保证我们双方都安心,那我们就一签一个合同也未尝不可。”

    沈柏腾说完这句话,便喊来了律师,当场为我们准备一个合同,我拿在手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沈柏腾,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不妥后,我才拿笔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签完后,递给了对面的沈柏腾,沈柏腾拿在手上后,便没有半分犹豫,在甲方的位置写下了沈柏腾三个大字。

    他将合同转递给我,我接在手上,看到我们两个人的名字都出现在这个合约上,这才算放心,拿了一份给他,自己也留了一份。

    沈柏腾说:“现在是否放心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是否放心,也要等那天真的到来才算数不是吗?现在这一切都口说无凭。”

    沈柏腾将手上的合同反手递给一旁的律师,他笑着说:“所以现在你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养好自己的身体,别再去参与一些与你不想干的事情。”

    他这是在警告我什么,我听了,笑着问:“什么不相干的事情?你指的是哪一件?”

    沈柏腾并不回答,而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病床的我说:“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不过对于他的话我并没有回答,因为我感觉到下体有些异样。

    沈柏腾将我脸色有些不适,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本来想说没有事情,可越发感觉到自己小腹有问题,一股异样又锥心的刺痛在腹部位置越发猖狂,本来要离开的沈柏腾便迅速的朝我走了过来,他伸出手将我的被子给揭开,将我从床上给抱了起来,当他看到刚才我下体所坐的位置血红一片时,动作僵了僵。

    我手死死摁住自己的小腹,疼得有些受不了,抬起脸看向白色床单上那一滩血,身体忽然一震,颤抖着嘴唇问了沈柏腾:“孩子……会不会没了?”

    沈柏腾表情不悦的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因为我这句话有些不吉利,他说:“别胡说。”

    他又将我重新放在了床上,用被子将我包裹住,他动作丝毫没有因为突发事情而变得乱了章法,直到我身上被他包裹得密不透风又温暖时,沈柏腾的手抚摸着我脸说:“在这里等我,别动,我很快就来。”

    他手从我脸上收了回来,便迅速出了病房。

    没多久,沈柏腾便带来了医生,好在我下体的血并没有持续性的流,在沈柏腾去喊医生的那个时间段基本上已经被止住了。

    那医生又再次给我诊脉,然后坐各种检查,沈柏腾始终站在一旁看着,等医生检查得差不多了,一直很安静的沈柏腾才开口问医生我的情况。

    那医生收起手上的听诊器,看向沈柏腾说:“现如今,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最不稳定的时候其实已经过来了,但现在也并没有脱离危险,潘小姐肚子内的胎儿,最起码要到四个月才算真正的稳固,还好这次血量流得不是很多,还算是保得住,只是之后那段时间,潘小姐都需要待在医院了,到家里去保胎肯定不方便,也肯定不现实。”

    沈柏腾问:“很危险吗?能够被保下的机率有几成?”

    医生脸色不是他太好,似乎也是没有把握,他隔了半晌说:“沈先生,实话告诉您吧,如果这个孩子是在平常孕妇家,作为医生我们是不建议保的,因为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来保,对孕妇的身体也损伤很大,还不如直接流产,养好身体下次再怀过也是一样的。”

    我听到医生这句话,身体莫名的一抖,但却又很平静,因为困扰我的这个问题在这一刻好像被老天爷来裁决了,我再也不用去担心以后我和沈柏腾的关系会变成怎样。

    我正无比放松时,站在那里一直都没说话的沈柏腾说:“我只是问你这个孩子被保下的机率是有多大,别的废话无须说。”

    那医生听出沈柏腾语气内很不妙,他像是明白了自己说错了话,想了很久,立马笑着说:“以我的功力,我最多只能说个保守的数字,应该是百分之四十。”

    沈柏腾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医生问:“也就是说还有百分之十的危机。”

    医生说:“是,是这样没错。”

    沈柏腾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医生摸不定沈柏腾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按照他的话出了病房,很快,沈柏腾将视线投向我,他脸上没有他太多情绪问了一句:“你现在看上去怎么反而像是卸下了重担?”

    我说:“有吗?”

    沈柏腾面无表情哼笑说:“自己去看看镜子内的自己你就会知道了。”

    他甩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我的房间。

    大约下午的时候,负责为我保胎的医生便被沈柏腾给换掉了,我换成另一个保胎医生,听说那医生特别出名,是一位有了五十多年保胎经验的老医生了,经过她手的孕妇,是个里面有八个是成功生下了胎儿的人,但是因为到了退休的年纪,便不再看诊,那些富商和富太太们千金白银去请她,每次都无功而返,因为这个医生视钱财是粪土,有着自己的一身傲气,所以很少有人能够请得动她老人家。

    我不知道沈柏腾在短短时间是怎么把对方请了过来,但从这点就可以看出,他要这个孩子的决心,这让我更加忧虑了,孩子生下来,他现在虽然是答应我不会插手也不会要,我等我生下来后,他要是变卦和我抢孩子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到那时候就有点麻烦了。

    我的孩子,我自然是不可能给他,可他如果硬要,不给他,估计又会是一番风风雨雨,到时候免不了一番纠缠。

    我们两个人之间就真的永远都撇不清楚了,我是否真要生下这个孩子?

    突然间我动摇了,面对这样的选择还真是迷茫不已,不过现在我根本身不由己了,似乎不怀又没有可能,我思虑了很久,自己不去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就让老天来决定便好了,如果他还是注定要来这个世界上,是他的造化,如果无法到来,也是他的命数,那我也没有了任何法子可以想。

    那几天我也积极的配合着沈柏腾新请来的医生来进行配合,而那几天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怎样,竟然真被那老医生给调理得好了一点,至少我没感觉那么虚了。

    沈柏腾也每天来医院查看我的情况,和那医生询问我的情况,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老医生有点怕沈柏腾,至于怕沈柏腾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沈柏腾对她很客气,说话前必定带着尊称,和对待以往的医生不同,他对着老医生语说话时总带了一丝尊敬,大约是对方年纪大的原因。

    今天上午沈柏腾来看过我一回后,因为公司内还有事情需要他处理他并没有停留,待了差不多十分钟便带着助理离开了,剩下那医生和我在房间时,我有些好奇的问那老医生,她是怎么同意来为我保胎的。

    那老人虽然没有回答,但明显眼睛内闪过一丝担忧。

    我看到后,感觉情况不对劲,又问了一句:“难道他强迫您了?”

    那老医生听到我这句话,摇头说:“强迫倒是没有,说来也是窘迫,我本来年纪大了,是不打算再工作了,也为自己赚足了养老钱,可奈何我的儿子儿孙们不太争气,儿子爱喝酒,孙子爱赌,现在家里被他们闹得一贫如洗,若是再不出来赚点钱来供养家里,我想,这个家大约是要散了。”

    那老人叹了好长一口气。

    我皱眉问:“那您为什么会选择帮我?难道是沈柏腾给您的钱最多吗?”

    老医生摆手说:“那倒是没有,只是恰巧我孙子欠他们公司内一个人事经理很多钱,沈先生愿意帮我出面进行通融,为了他感谢他,我才答应了这趟差事,要不,按照潘小姐这类的孕妇,我是万万不会接手的。”

    我听到这医生的话,抓住到了一个可疑点,我询问那老人他孙子的钱是什么时候钱的。

    那老医生说:“不久,就前半个月。”

    我听到这里,在心里冷笑,原来沈柏腾早就知道我身体很虚弱,普通医生根本无法保住我肚子内的孩子,所以早在半个月前就用了下三滥手段让对方不得不来为我保胎,我还真是小瞧了他,他沈柏腾是什么人?别人用钱砸都砸不来,他随便几个小手段就搞定了,还反而要对方来对他的帮助感恩戴德。

    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那老医生见我听了没说话,便以为我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心,便开导我说:“潘小姐,您放心,虽然你底子虚,确实不适合怀这个孩子,可反正还有很长的时间让咱们好号调理,你千万别太担心了,女人最大的病其实还是心病和情绪病,有百分之八十的孕妇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无法保胎,而是她们的情绪,女人一旦太过忧虑了,就算有成功的机会,也会因为心情丢掉半分,所以,您千万别太紧张。”

    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姜医生,那我想问孩子保下的机率多大呢?用您毕生的经验告诉我。”

    老医生以为我还在担心,还试图想要安慰我,我开口打断她的话说:“其实对于这个孩子,我是打算听天由命的,所以您不用太担心我对这方面会很看重,我只是想知道机率有多大,自己心里有个底。”

    那医生见我表情真的很淡定也很平静,想起我这几天的情况,便也能够看出我对这个孩子是否能够安全到达这个世界上的问题并不怎么担心,她最终回答说:“用我毕生的经验来回答,我最多能够做到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一半的机会。”

    我说:“也就是说还有一半机会是保不住?”

    那老医生说:“其实沈先生和我见面的那天我们就聊了你的治疗方法,我提出了两个治疗方法,第一个就是专注胎儿,这样的话胎儿安全产下的机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可孕妇身体却会受很大的伤害,会落下常年偏头疼和关节疼痛的病根,通俗易懂来说,便是保小孩,不保大人,虽然大人的生命并不会受到致命的伤害。

    而另一种治疗方法便是你现在的所用的保守治疗法,这种反而更注重母体的健康,小孩还是其次,所以孩子的成功产下的机率,比之前的治疗方法降低了百分之二十,你别小看了这百分之二十,很多孕妇就是靠着这百分之二十的机率。”

    那老医生似乎觉得说了太多的话,喉咙有些发干,停了半晌才又说:“不过沈先生虽然看中胎儿,可也更注重母体,所以他并没有选择第一种机率更大的治疗法,而是选择了后者,机率不大,可却还可以博上一博。”

    那医生笑着拍着我手背说:“其实我这被子医治过很多人,平常人和富贵人家的孕妇都治了不少,在我所治疗过的有钱人家的太太,为了孩子她们都会选择伤害自己的身体,她们的丈夫对于孩子和妻子,都比较看重孩子,因为在他们眼里,孩子才是这个家的未来,而女人并不是,而很多女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富贵,也不惜拿自己的身体来拼,起初我以为沈先生会选择第一种,当时我都已经在心里为你盘算治疗药物了,可谁知道他最后却出乎意料的选了第二种,这种胜算率并不大的方法,可见他对于孩子更注重你,倒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医生继续拍着我的手感叹说:“潘小姐找了一个好老公,可要好好珍惜,千万不要因为闹别扭就拿孩子撒气,虽然你对这个孩子是否到来并没有太大的期待对你的情绪是好事,可太不期待了也不行啊,因为这已经说明母体已经下意识排斥这个胎儿了,这点上来说,也很不好,情绪这种东西最不好把握,不能太兴奋也不能平和了,心情始终要保持恰当好处,也确实非常难,但我想潘小姐努力的话,我自然也会努力,你别胡思乱想了。”

    我听着老医生的唠叨,只能配合的点点头说我会配合的。

    她上午为我接了一次脉后,觉得我身体情况回转的非常好,才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回了一趟家。

    下午难得不用喝那些恶心巴拉的药,我便靠在病床上翻着手上的杂志,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袁长明似乎很久都没有来找我了,这让我感觉到有些奇怪,就算他在为了袁江东那件事情而生我的气,可也不会毫无音讯,我正在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时,我忽然记起那天被袁姿一个巴掌打在地的单颖,心里对于他的去向便已经知道七八分了。

    大约是单颖生了,为了确认我的猜测,我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询问他这几天的袁长明都去了哪里。

    助理现在已经去袁氏帮忙了,所以对于袁长明的行踪非常了解,他在电话内和我说,单颖生了,生了个男孩,这几天袁长明一直在医院内照顾她们母子俩。

    听到这个消息,我愣了两三秒。

    助理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便在电话内问我,是否需要我采取行动,毕竟单颖留在这里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一种麻烦。

    对于助理的话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淡淡回了一句:“不用,我自由分寸。”

    助理听到我的回答,有些意外,他提醒了一句:“潘总,他是您的丈夫,难道您就任由另一个女人和您分享他吗?”

    我说:“没关系,你继续处理着袁氏那边的工作吧。”

    助理听我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并没有再管我的私事,而是在电话内对我说了一句:“好,我明白了。”

    在他即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又问了一句单颖所住的病房,助理和我说,单颖和我所住的医院是同一家,只是在不同的楼,他告诉了我具体位置。

    我挂断电话后,忽然没有什么心情再看杂志,而是从床上下来,随便披了一件一衣服便出了我所住的这栋楼,去了单颖所住的地方,她所住的地方并不难找,因为同样在vip病房。

    我到达那里时,正好听到孩子的啼哭声,特别清脆,而且还中气十足,听声音,便可以得知孩子很健康。

    我站在门口还在纠结着该不该进去,最后想了想,还是将门给推开了,因为有些事情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去完全没有必要了。

    我将门推开那一瞬间,孩子的哭声并没有静止,可袁长明和单颖已经听到了开门声,同一时间扭过头看向门外,当他们看到我站在病房门时,单颖第一时间竟然是紧抱住孩子,满脸惶恐看向我,袁长明已经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的表情也有些慌了,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对于他们的视线我并没有不自然,也没有愤怒,而是脚步非常平和稳定的走了进去,到达单颖身边时,我笑着说:“我可以抱抱你的孩子吗?”

    单颖抱住孩子的手再次一紧,她那模样像是母鸡护崽,好像我随时都会伤害她和孩子一般。

    她并没有回答,应该是不愿意,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反倒是站在那里的袁长明立马走了上来,问了一句:“梁笙,你怎么来了?”他似乎怕我误会什么,又解释说:“因为单颖没有父母来照顾,她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我才来……我才来……”

    他在斟酌着词语,想着怎样不不会让我太生气,又怎样说才显得自然妥当,可我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你来照顾她也是应该的,毕竟她生的孩子是你的儿子,这是你做爸爸所该负的最基础责任。”

    袁长明听到我说出这些话,脸色更加慌了,他似乎很怕我误会,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怕我误会,毕竟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已经不再顾忌我的看法了,若是怕我误会,就应该收敛自己,不要让我误会和得知,可为什么他每次都不收敛,却在面对我时,他这才知道慌呢?

    我想了想这个问题,心里有了一个答案,那便是连袁长明都没发现,他已经不爱我了,或者说,他对于我的责任已经分给了另外的一个女人和他孩子,本属于我的东西,变成了两人份,而他以前那些什么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的海誓山盟,在他无法控制所做下的事情里,沦为成一串乌云,一旦他面对我,他才会记起那些天荒地老,与言辞铮铮的誓词。

    所以他面对我时,会愧疚,无法让事情变得理直气壮,也无法让自己中气十足。

    他是一个极其讲诚信的人,这辈子也几乎没有撒过谎,他把他所有的诚信全部给了别人,却把他欺骗全部留给了我。

    如果现在的梁笙爱袁长明的话,我想,她一定会疯,一定会抓狂,一定会哭泣,因为此时的她太像个突然闯入的第三者。

    这样的画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受不了,就连现在不爱他的我,都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连我自己都描述不出来,嫉妒没有,生气没有,却非常的怪异,怪异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该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表情,都拿不定了。”

    对于他犹豫着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我继续说:“我今天是来说恭喜的,毕竟长明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我这话一出,便让单颖脸色大慌,她以为我是来抢夺她的孩子的,竟然冲口而出对我说了一句:“这个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和长明也不会有关系!”

    袁长明也误会了,因为我这句话太容易误导别人了,他也挡在单颖和孩子面前说:“梁笙,这个孩子我并不打算抚养,你别误会,你要孩子我们可以生一个,你别这样。”

    我看着袁长明一脸紧张的模样,和他说出的话,忽然很想笑。

    我说:“长明,你误会了……”

    袁长明又打断我说:“梁笙,这个孩子我们就别插手吧,单颖一个人有个孩子也好有个依靠。”

    单颖忽然迫不及待从袁长明的身后冲了出来,她抓住我的手说:“以前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也没有对我好到哪里去,我们两个人之间算得上互不相欠,所以,梁笙,我不会去掺和你的婚姻,也不会拿这孩子对你怎样,如果你并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带着孩子永远离开这里,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求求你千万别拿走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命啊。”

    我才刚说一句话,两个人就彻底慌聊,活像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一般。

    我竟然觉得有一丝无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刚想解释,可谁知道单颖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她用手抓住我的裤腿哀求我一定要答应她,还说除了孩子不能给她以外,她愿意给我任何东西。

    袁长明便去拉单颖,大声说:“你在干什么?我说过你生的孩子我不会管,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你起来吧,别这样。”

    可单颖抱着孩子仍旧哭着说;“你根本做不了主,这件事情你根本做不了主啊。”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袁长明的痛处,他再次提高音量问:“什么叫我作不了主?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我做不了主的话,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做主?她和你的孩子并没有任何关系,她有什么权利来决定你的孩子去该去该留的问题。”

    单颖听到袁长明这样说,又改为他的裤腿,她哭着说:“那你和她说,让她别拿我的孩子。”她摇晃着他双腿说:“你说啊!”

    单颖的话,让袁长明僵住了。

    单颖见袁长明没有动,哭得更为厉害了,她说:“你看,你永远都在怕她,你连这种话都说不出口,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称你是孩子的爸爸?你连他的去留都决定不了,你这种人怎么好意思当孩子的爸爸?”

    在单颖不断用激将法逼着袁长明时,我开口说:“我这次来,不是要你们的孩子,是来通知你们,我是来和长明解除婚姻关系的。”

    我这句话一出,本来还大声哭泣的单颖忽然顿了下来,瞪大瞳孔看向我,也包括袁长明,他甚至都有些没听明白,动作略显迟钝的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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