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末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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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和许璎一起录歌的过程很顺利，两人在培训的时候就已经互相熟悉的对方的节奏和风格, 因此没花多少时间就将主题曲给录好了。
与此同时, 顾楚接到林的助理打来的电话, 告知他三月初去A国N市试镜, 并发来了一段歌词。
“看来你跟许璎合唱的影响还是有的！”杜子昱看到顾楚手中打印出来的几张薄纸的时候，眉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前阵子林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在etunes上听到了你和许璎两个人一起唱的歌, 觉得很不错, 那首歌的风格正好和他剧里的一首歌很接近, 你可以去试试一个角色。”
说着他又抬起头，对上顾楚的视线, “林的这部音乐剧筹备了半年多，舞美服装伴舞都已经开始设计, 现在等选定角色, 七月份就能在宽街进行公演。”
宽街, A国戏剧和音乐剧的圣地, 有着两百多年的历史, 出现过众多斩获诸多国际大奖的优秀戏剧和音乐剧。A国的娱乐工业在全世界处于领头地位，音乐剧和戏剧也有着巨大的辐射面，吸引世界各地的戏剧迷和音乐剧迷前来宽街买票观看。
收到通知和歌词后, 顾楚去找了许璎, 在他的帮助下练习试镜的那首歌。一切都在好转, 直到顾楚某天回家后发现邮箱里再次收到一封邮件。
第二天, 顾楚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鸭舌帽，再次到了一家咖啡馆。
依旧是安静的气氛，卡座后方还是几个女孩子随意地聊着天，话题从化妆品到流行衣饰再到音乐电影，忽然转到了许璎那首歌上。十几岁的女孩子正好是个性张扬的时候，喜欢许璎的装扮，喜欢许璎的声音，也喜欢许璎的这首歌。不知怎么地有人提到了顾楚，其他几个人没怎么说话，一个尖锐的声音带着不屑地说道：“鹦鹉也说了要歌迷用心去听这首歌，你们自己凭良心说，顾楚在这首歌里的唱功是不是烂到家？许璎这么夸顾楚是不是因为眼睛瞎？那些绯闻怎么了？跟颜卿暧昧跟导演暧昧又怎么了？人家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了？是！他之前确实很脑残，但对颜卿造成实质性伤害了吗？我就搞不清楚网上那些蹲在他微博底下问候祖宗十八代的，多大仇？啊？退一步说，就算他真是个脑残是个傻逼，他唱的歌也是垃圾？这逻辑何在？！”
一个女声愤愤不平地回道：“你就是喜欢他的歌而已！”
之前的女孩子哼了一声：“对啊我就是喜欢他的歌，他的人怎样我还真不在意！只不过看不下去那些人因为偏见乱骂人，顺带把鹦鹉都骂上了。”
其他女孩子低低劝了几句，话题又转开了。
耳中听着身后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顾楚缓缓转动着杯中的勺子，手下的花式咖啡几乎被他摧残得面目全非，仅剩一团斑驳的泡沫浮在咖啡表面。
这一次男人来得很快，依旧是一身西装，脸色却很糟糕，看上去很憔悴。看到顾楚的瞬间，男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接着他冷笑了一声，大方落座。
“说吧，找我出来什么事？我记得你前阵子拍片的片酬已经拿到了，不至于拿不出那个数。”
顾楚依旧垂着头，自顾自搅动着手中的勺子，语气却很从容：“你对我了解的倒挺多，不错，我最近拿到的片酬确实够那个数了，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你？”
男人双眼一凛，脸上的赘肉抖了抖：“你什么意思？真不怕我把那些视频发给记者？”
抬起头，顾楚似笑非笑地回道：“当然怕啊。”只是语气中却有着漫不经心。他从桌面下拿出一张光碟，推到了男人前面。
“这是什么？”
“你总共给我发了三次邮件，邮箱是新注册的，IP地址用的是代理。那些视频——加起来时间已经长达二十分钟，也足够我做些事情了。”
男人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张光盘里，是我找人将那些视频里的声音还原后的结果，不是那种模糊的声音，而是清晰无比，能够辨别得出声纹的声音。”顾楚屈指在那张银色的空白光盘上敲了敲，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李清，你觉得里面会是谁的声音？嗯？”
李清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戾，放在桌上的手也狠狠地握了起来，手背的青筋狰狞鼓胀着，看得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可别忘了，那是一条人命！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顾楚眉间一沉，想到那个面容精致的少年。李清一开始发过来的视频让他有些疑惑，画面中原身并没有真正下手殴打那个少年，若是曝出新闻也只不过算是原身懦弱胆小、没有阻止那些人对那少年的虐待。之后李清继续发的视频则证实了他的某个猜测，也可以看得出他的后继无力，却也绝对不会到被李清威胁的地步……
“我是不是杀人凶手可以由警察来定夺，而不是你。”顾楚的声音很冷。
“好！好！好你个顾楚！”男人低沉的声音全是愤怒，“你不在意名声，那么那些孩子呢？呵，我告诉你，既然我拿不到钱，我又何必再管那几个孩子！”说完这些话，男人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顾楚的手顿了顿，他忽然明白原身一直受制于李清的原因了。
想到书房抽屉里的画，想到那本黑色笔记本，顾楚脑中一些模糊的东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原身每个月将钱打给李清，或许有被威胁的原因，但顾楚有种感觉，更深层的，却是因为蓝天家园的那些孩子，以及……那本笔记本。
当天晚上回到家，顾楚再次将抽屉中的那些画拿了出来，还有一块巧克力硬糖。顾楚第一次认真地去读那些画上的内容，神奇的是，他也看懂了那些画。
我的梦想是飞到月亮上去抓星星……
我希望有一个家，爸爸，妈妈，我，还有一个妹妹，他们都爱我，我也爱他们……
我有一个哥哥，他叫楚哥哥，他很好，老是给我们买吃的，我以后长大要嫁给他……
我要做一个公主，这样就会有王子过来救我啦……
……
一张张天马行空，充满着幻想的画纸在眼前铺展开，顾楚似乎看到了那些孩子天真的笑脸。
直到天际泛白，顾楚才将手中那些画纸放下，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还牵着一丝弧度。
他还是将五十万转到了李清的账户。
所以当他和杜子昱一起吃饭的时候，后者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公司那边基本上没有顾楚的通告，而杜子昱表示后期还需要他去工作室配音，因此他经常往杜子昱的工作室跑，有时候忙到很晚了，便在外面一起吃个饭。两人基本上处于一来一往互相请客的状态。
“你怎么点得那么少？”杜子昱皱眉。
“最近没钱了。”
杜子昱挑眉：“你不是最近拿到片酬了吗？怎么会没钱？”忽然想到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顾楚摇头，明显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略带敷衍地回道：“最近有事比较费钱，花了不少，加上要交房租，所以只能在吃穿上紧一点了。”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杜子昱忽然歪头，眼带兴味，笑嘻嘻地凑近顾楚说道：“你一个明星，活成这样也是少见。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顾楚疑惑地抬头。
“咳咳，本人男，年方三十二，有五套房，职业是导演，平时洁身自好无不良嗜好——”他忽然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酒店，怕顾楚误会，急忙解释道，“你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孩子是制片商那边塞给我的，我那天就没打算跟他上|床，之后也被你给打断了！”
“等等——”顾楚抬手制止了杜子昱的自我介绍，“你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还记得咱们那次见面我在厕所提出的条件么？我来包养——”杜子昱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地停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后颈处传来温热触感。
擦！被捏的话会很疼的！
眼前是顾楚温柔的笑脸，他夹起一块鸡丁，放到杜子昱嘴里，后者呆滞着吃下了。
“你再说一遍？嗯？”顾楚的手缓缓地抚摸着杜子昱的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让杜子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豁出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杜子昱咬牙：“你房子那块地方的房租我也了解过，大概每个月一万多。我在S市有一套房，就是你去过的那套，你也看到了我那儿房间很多，平时都空置了。我可以租给你！每个月三千——”看到顾楚的目光立马改口道，“五千！不能再多了！我认真的！”
但是这一次，这个禁忌被许璎自己打破了！
那个陌生的男声到底是谁？为什么许璎这次的专辑名这么奇怪？为什么这张专辑的主打歌这么文艺？许璎的歌迷发疯了一般，带着八卦到底的高涨热情挖空心思地寻找事实真相。
原本这件事也没怎么太惹人注目，讨论帖主要出现在许璎的歌迷论坛中，直到一个名为《理性讨论，鹦鹉这次的专辑画风为什么乳|齿诡异！》的帖子出现。
“鹦鹉”便是许璎歌迷给许璎取的爱称。某一天，某个资深歌迷笑得打滚，将一张鹦鹉的照片上传到论坛上，旁边体贴地放上了许璎经典的烟熏妆，如出一辙的表情和长相让所有人都笑得抽筋，自此，“鹦鹉”这个称呼就这么定下来了。所谓爱到深处自然黑，对自家爱豆，自己怎么黑都成，但外人一旦开黑，那必然是喷回去没商量。
帖子下面列着不少乱七八糟的猜测，楼层也在慢慢悠悠地盖着，直到一个小白发了一条回复。
嘤嘤嘤嘤， 12：03 回复：
新人求问，许璎大大这次的专辑画风很不一样吗？
唱歌的骨头， 12：03回复：
何止是不一样，这次完全算得上诡异了好吗？
123， 12：04回复：
诡异+1
躺平任调戏，12：04回复：
诡异+10086，这还是鹦鹉第一次跟人合唱，关键还是个男的！男的！男的！枉我还一直觉得鹦鹉跟罗依依两个人是相爱相杀，谁知道忽然窜出来一个男的！
丹麦的森林，12：04回复：
港真我好像嗅到了基情的味道……那首歌明显是一首情歌啊，那些歌词，啧啧啧，鹦鹉啥时候唱过这种失恋情伤的歌？
专辑全all，12：04回复：
悬赏500金，求那男的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鹦鹉纯爷们，12：04回复：
楼上的，加我500金！！！！
嘤嘤嘤嘤，12：05回复：
咦，你们没听出来吗？那是顾楚啊……还是我听错了？
专辑全all，12：05回复：
顾楚是谁？
丹麦的森林，12：05回复：
顾楚是谁？+1
躺平任调戏，12：05回复：
顾楚是谁？+10086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他唱过什么歌？
123， 12：05回复：
擦擦擦擦擦擦！别告诉我是那个顾楚！！！擦擦擦擦！
鹦鹉纯爷们，12：05回复：
WTF？！《恋歌》那个男配角？跟颜卿闹绯闻的那个？现在还在跟一个导演闹绯闻的那个？卧槽！
唱歌的骨头， 12：05回复：
卧槽我又去听了一下，声音确实像！卧槽什么情况？！鹦鹉怎么跟那个傻逼合唱了？！
……
帖子下面一大片不敢置信的，怀疑人生的，还有一大片叫嚣着要自杀的。帖子在论坛飘红了没一段时间，微博上就传出了消息，众多得知真相的歌迷正一脸懵逼的时候，罗依依忽然发了一条状态：“看来依依是技不如人。恭喜@许璎找到合唱者@顾楚。”
罗依依被许璎拒绝合唱这件事在她的歌迷看来就是偶像被人下了面子的难堪事情，他们一看到这条状态，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合唱者”这三个字还是戳中了他们的敏感点，顺着这条线索爬了下去，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旧怨新仇一起上，罗依依的粉丝和许璎的粉丝再次展开了一片骂战，罗依依的粉丝掐许璎，掐顾楚，而许璎的粉丝掐罗依依，掐顾楚，无论如何顾楚都是被掐的那个。原本蹲守在顾楚微博下的众多黑子忽然感觉到最近骂博主的评论越来越多，顺着评论爬到了罗依依和许璎的粉丝互掐的现场，于是一乐，隔岸观火，顺带煽风点火一把，热情地给许璎和罗依依的粉丝团科普顾楚之前的种种绯闻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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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跟许璎合唱的影响还是有的！”杜子昱看到顾楚手中打印出来的几张薄纸的时候，眉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前阵子林特意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在etunes上听到了你和许璎两个人一起唱的歌, 觉得很不错, 那首歌的风格正好和他剧里的一首歌很接近, 你可以去试试一个角色。”
说着他又抬起头，对上顾楚的视线, “林的这部音乐剧筹备了半年多，舞美服装伴舞都已经开始设计, 现在等选定角色, 七月份就能在宽街进行公演。”
宽街, A国戏剧和音乐剧的圣地, 有着两百多年的历史, 出现过众多斩获诸多国际大奖的优秀戏剧和音乐剧。A国的娱乐工业在全世界处于领头地位，音乐剧和戏剧也有着巨大的辐射面，吸引世界各地的戏剧迷和音乐剧迷前来宽街买票观看。
收到通知和歌词后, 顾楚去找了许璎, 在他的帮助下练习试镜的那首歌。一切都在好转, 直到顾楚某天回家后发现邮箱里再次收到一封邮件。
第二天, 顾楚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鸭舌帽，再次到了一家咖啡馆。
依旧是安静的气氛，卡座后方还是几个女孩子随意地聊着天，话题从化妆品到流行衣饰再到音乐电影，忽然转到了许璎那首歌上。十几岁的女孩子正好是个性张扬的时候，喜欢许璎的装扮，喜欢许璎的声音，也喜欢许璎的这首歌。不知怎么地有人提到了顾楚，其他几个人没怎么说话，一个尖锐的声音带着不屑地说道：“鹦鹉也说了要歌迷用心去听这首歌，你们自己凭良心说，顾楚在这首歌里的唱功是不是烂到家？许璎这么夸顾楚是不是因为眼睛瞎？那些绯闻怎么了？跟颜卿暧昧跟导演暧昧又怎么了？人家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了？是！他之前确实很脑残，但对颜卿造成实质性伤害了吗？我就搞不清楚网上那些蹲在他微博底下问候祖宗十八代的，多大仇？啊？退一步说，就算他真是个脑残是个傻逼，他唱的歌也是垃圾？这逻辑何在？！”
一个女声愤愤不平地回道：“你就是喜欢他的歌而已！”
之前的女孩子哼了一声：“对啊我就是喜欢他的歌，他的人怎样我还真不在意！只不过看不下去那些人因为偏见乱骂人，顺带把鹦鹉都骂上了。”
其他女孩子低低劝了几句，话题又转开了。
耳中听着身后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讨论，顾楚缓缓转动着杯中的勺子，手下的花式咖啡几乎被他摧残得面目全非，仅剩一团斑驳的泡沫浮在咖啡表面。
这一次男人来得很快，依旧是一身西装，脸色却很糟糕，看上去很憔悴。看到顾楚的瞬间，男人眼中精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接着他冷笑了一声，大方落座。
“说吧，找我出来什么事？我记得你前阵子拍片的片酬已经拿到了，不至于拿不出那个数。”
顾楚依旧垂着头，自顾自搅动着手中的勺子，语气却很从容：“你对我了解的倒挺多，不错，我最近拿到的片酬确实够那个数了，不过我为什么要给你？”
男人双眼一凛，脸上的赘肉抖了抖：“你什么意思？真不怕我把那些视频发给记者？”
抬起头，顾楚似笑非笑地回道：“当然怕啊。”只是语气中却有着漫不经心。他从桌面下拿出一张光碟，推到了男人前面。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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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狠戾，放在桌上的手也狠狠地握了起来，手背的青筋狰狞鼓胀着，看得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你可别忘了，那是一条人命！你就是个杀人凶手！”
顾楚眉间一沉，想到那个面容精致的少年。李清一开始发过来的视频让他有些疑惑，画面中原身并没有真正下手殴打那个少年，若是曝出新闻也只不过算是原身懦弱胆小、没有阻止那些人对那少年的虐待。之后李清继续发的视频则证实了他的某个猜测，也可以看得出他的后继无力，却也绝对不会到被李清威胁的地步……
“我是不是杀人凶手可以由警察来定夺，而不是你。”顾楚的声音很冷。
“好！好！好你个顾楚！”男人低沉的声音全是愤怒，“你不在意名声，那么那些孩子呢？呵，我告诉你，既然我拿不到钱，我又何必再管那几个孩子！”说完这些话，男人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顾楚的手顿了顿，他忽然明白原身一直受制于李清的原因了。
想到书房抽屉里的画，想到那本黑色笔记本，顾楚脑中一些模糊的东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原身每个月将钱打给李清，或许有被威胁的原因，但顾楚有种感觉，更深层的，却是因为蓝天家园的那些孩子，以及……那本笔记本。
当天晚上回到家，顾楚再次将抽屉中的那些画拿了出来，还有一块巧克力硬糖。顾楚第一次认真地去读那些画上的内容，神奇的是，他也看懂了那些画。
我的梦想是飞到月亮上去抓星星……
我希望有一个家，爸爸，妈妈，我，还有一个妹妹，他们都爱我，我也爱他们……
我有一个哥哥，他叫楚哥哥，他很好，老是给我们买吃的，我以后长大要嫁给他……
我要做一个公主，这样就会有王子过来救我啦……
……
一张张天马行空，充满着幻想的画纸在眼前铺展开，顾楚似乎看到了那些孩子天真的笑脸。
直到天际泛白，顾楚才将手中那些画纸放下，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还牵着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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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和杜子昱一起吃饭的时候，后者很快就察觉到了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公司那边基本上没有顾楚的通告，而杜子昱表示后期还需要他去工作室配音，因此他经常往杜子昱的工作室跑，有时候忙到很晚了，便在外面一起吃个饭。两人基本上处于一来一往互相请客的状态。
“你怎么点得那么少？”杜子昱皱眉。
“最近没钱了。”
杜子昱挑眉：“你不是最近拿到片酬了吗？怎么会没钱？”忽然想到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顾楚摇头，明显不想深入这个话题，略带敷衍地回道：“最近有事比较费钱，花了不少，加上要交房租，所以只能在吃穿上紧一点了。”
脑中念头一闪而过，杜子昱忽然歪头，眼带兴味，笑嘻嘻地凑近顾楚说道：“你一个明星，活成这样也是少见。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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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本人男，年方三十二，有五套房，职业是导演，平时洁身自好无不良嗜好——”他忽然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酒店，怕顾楚误会，急忙解释道，“你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孩子是制片商那边塞给我的，我那天就没打算跟他上|床，之后也被你给打断了！”
“等等——”顾楚抬手制止了杜子昱的自我介绍，“你到底想说什么？”
“嘿嘿，还记得咱们那次见面我在厕所提出的条件么？我来包养——”杜子昱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地停了，因为他感受到了后颈处传来温热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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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嗯？”顾楚的手缓缓地抚摸着杜子昱的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让杜子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豁出去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杜子昱咬牙：“你房子那块地方的房租我也了解过，大概每个月一万多。我在S市有一套房，就是你去过的那套，你也看到了我那儿房间很多，平时都空置了。我可以租给你！每个月三千——”看到顾楚的目光立马改口道，“五千！不能再多了！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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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件事也没怎么太惹人注目，讨论帖主要出现在许璎的歌迷论坛中，直到一个名为《理性讨论，鹦鹉这次的专辑画风为什么乳|齿诡异！》的帖子出现。
“鹦鹉”便是许璎歌迷给许璎取的爱称。某一天，某个资深歌迷笑得打滚，将一张鹦鹉的照片上传到论坛上，旁边体贴地放上了许璎经典的烟熏妆，如出一辙的表情和长相让所有人都笑得抽筋，自此，“鹦鹉”这个称呼就这么定下来了。所谓爱到深处自然黑，对自家爱豆，自己怎么黑都成，但外人一旦开黑，那必然是喷回去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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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不一样，这次完全算得上诡异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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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1
躺平任调戏，12：04回复：
诡异+10086，这还是鹦鹉第一次跟人合唱，关键还是个男的！男的！男的！枉我还一直觉得鹦鹉跟罗依依两个人是相爱相杀，谁知道忽然窜出来一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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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真我好像嗅到了基情的味道……那首歌明显是一首情歌啊，那些歌词，啧啧啧，鹦鹉啥时候唱过这种失恋情伤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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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赏500金，求那男的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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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加我500金！！！！
嘤嘤嘤嘤，12：05回复：
咦，你们没听出来吗？那是顾楚啊……还是我听错了？
专辑全all，12：05回复：
顾楚是谁？
丹麦的森林，12：05回复：
顾楚是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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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楚是谁？+10086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号人？他唱过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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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F？！《恋歌》那个男配角？跟颜卿闹绯闻的那个？现在还在跟一个导演闹绯闻的那个？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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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我又去听了一下，声音确实像！卧槽什么情况？！鹦鹉怎么跟那个傻逼合唱了？！
……
帖子下面一大片不敢置信的，怀疑人生的，还有一大片叫嚣着要自杀的。帖子在论坛飘红了没一段时间，微博上就传出了消息，众多得知真相的歌迷正一脸懵逼的时候，罗依依忽然发了一条状态：“看来依依是技不如人。恭喜@许璎找到合唱者@顾楚。”
罗依依被许璎拒绝合唱这件事在她的歌迷看来就是偶像被人下了面子的难堪事情，他们一看到这条状态，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合唱者”这三个字还是戳中了他们的敏感点，顺着这条线索爬了下去，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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