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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战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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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class="kongwei"></div><div class="ad250left"><script>ads_yuedu_txt();</script></div>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听听街道上的更鼓梆子声,是该上朝的时候了,摸黑起来,点亮蜡烛,然后自己就开始穿戴这繁琐的朝服。

    娘坚持让月奴侍候,说这是她的本份,但吕汉强还是不适应这种被一个小女孩子侍候的事情,虽然嘴上老是说要尽情的享受封建社会的福利与腐败,但前世的教育还是让他非常抵触这种剥削。

    后院厨房里已经响起了刀勺的声音,那是娘带着月奴在给自己准备早饭。

    吕汉强一直就不愿意让娘起的这么早,还要为自己辛苦,但娘怎么劝也劝不住,就操劳的享受给一个能站在金殿面对皇上的儿子做早饭的欢乐里。

    三叔也起来了,听声音是正在套车,时不时的还哼点小曲,准备一旦吕汉强吃完便启程上朝。

    本来上朝的确是最没劲的事情,不但自己没有说话的权利也不想说,更是那些大佬们唠唠叨叨的全是攻击撕咬,根本就没有正事,而这种攻击撕咬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并且一个个还乐此不疲。

    但今天自己要格外小心,因为这种撕咬已经蔓延到了自己这个人形布景上面来了,既然有了前天的危险判断,那就要做足准备,比如,早饭就不能再含糊,一定要吃饱,小食品和饮料能少带就少带,不要上演全武行的时候弄得满金殿零碎。

    吕汉强边穿衣服边苦笑了一下。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到了这个世界上就变得非常冲动,动不动还就爱打人,打人吗还就爱打个值个的,打个大的。

    第一次打的人是信王,后来就做了皇上,结果自己就丢了三层的股份,到现在两人的关系还不尴不尬的,第二次,也就是这次,打的竟然还是个国公。

    本来,那个蔡国公不是吕汉强存心要打他的,当初打发了三叔先回家,自己抱着新买的凶器——牙笏满大街溜达,本来就想找个不开眼的小官打打练手,最主要的是想通过这个,向满北京城的人们宣布,我吕汉强不是好惹的,也准备将自己置于孤臣,这个很有奸臣前途的位子,同时自己也想测试一下,到底东林和皇上的底线是什么。若打了个小官之后,皇上只是轻描淡写的申斥几句,那说明自己的猜想是对的,如果皇帝大发雷霆,将自己直接削职为民,虽然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是错的,但也正好,老子正好还不想干呢,干脆痛痛快快的回家,继续赚钱为跑路做准备。

    谁想到,自己误打误撞的碰到了蔡国公强逼民女的狗血故事,当场就打了他。

    本来因为这件事很可能会让皇上震怒,处罚自己就要加重,那么自己的全盘打算就算泡汤,有种深深的得不偿失的感觉。

    没想到又误打误撞的抓了个临时的顶缸的,结识了张之极这个国公世子,不过这小胖子倒是深得先祖遗风,豪爽大方,这也算是意外之得吧。

    穿戴好了朝服,娘和月奴也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吕汉强对着和娘道声辛苦之后,就狠狠的挖了一碗饭大吃起来。

    对于儿子突然胃口大开,娘非常欣喜,在吕汉强挖了第二碗的时候,娘就感觉到儿子有点不寻常。看看儿子,就小声的询问:“难道我儿知道今天的朝会回开的很晚吗?”

    吕汉强猛烈的扒着饭含含糊糊的点头应付。

    “难道朝堂上有大事发生?”娘担忧的道,“我儿一定记住,为天下万民,为皇上,一定坚定自己的立场。”

    吕汉强抹了一把自己的嘴,笑着应成。在娘,其实也是天下百姓的眼里,能站在朝堂上的,都是绝对是为国为民的人物,都是皇上最信任的大臣,却不知道吕汉强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

    吕汉强本来不想招惹谁,在这大殿上,就想着老老实实地做个人形布景,这个很有前途的工作。然后在某一天,在认为条件成熟之后,主动申请外放南方,施行自荐的跑路大计。

    但是,既然我不惹你,你非要拿我说事,我当然就要反驳回去,要不自己好欺负的名声出去,那还不所有人都拿自己说事?自己就是要树立一个不好惹的形象出来,给那些蠢蠢欲动,胡乱攀咬的家伙一个教训。

    上次利用狗仔队收集的那什么官的隐私,打了弹劾自己的一帮家伙一个措手不及,但一场小胜不一定起到吕汉强想要起到的作用,但是,一个意外的作用却是明显,因为他的出现,让几乎都快忘记他的崇祯想起了这个自己“相看两相厌”心中纠结的人,同时这才注意到吕汉强是多么的适合被自己陷害之后再拉拢。

    问对吕汉强,这也是崇祯没有办法的办法,随着自己这个尧舜之君的几个“善政”的推行,原本做为内库主要财源的盐茶铁器,还有矿山,市舶司的收入,每况愈下,这个月更接近于无,这时候,查抄阉党的家产也已经没了收入。

    而开销却是没完没了,一个是先皇陵寝的建造,虽然这钱很大一部分是国库出,但还要有一部分是出于皇帝内库。自己登基后,官员军队以及各地诸王的赏赐,再有就是无休无止的禁军军饷,(京师三大营和上直二十六卫的军饷都是内帑支撑,所以只要有帅臣带了京营的兵出去,就可以理直气壮要求发放内帑。这不算在国家军费开支之内)边军的补贴,还有后宫以及各地几万的太监宫女的花销,这让崇祯开始吃不消。

    现在,自己收入最大的一块竟然只有吕汉强投献给自己的报纸的那份利润,要是这块再没了,那么,自己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巨大的开销了。

    同时看着朝堂上外表撕咬,内里却是铁板一块的东林党人,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崇祯就突然问了吕汉强一个题外的问题。

    “吕爱卿,何在?”

    吕汉强正精神抖擞的等着两方面发难,这时候见崇祯问对,心中暗道:“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于是深吸一口气,立刻大步站出来,对着崇祯施礼:“臣在。”

    “现在新朝开基,万事千头万绪,朕在诸臣匡扶之下,废弛了许多恶政,我大明也有了中兴之望,但是,万事百废待兴,四处都要钱粮辅助,然,王朝已被阉党弄得乌烟瘴气,现在户部以及朕的内帑都已经入不敷出,朕素来知道你善于经营财货,不知道吕爱卿对此有什么办法?”

    吕汉强这时候本来想皇上问对自己,绝对是应该询问自己打了蔡国公的事情,却不想被皇上逮到,问了这么一个突兀的问题,于是吕汉强就迷茫了。

    朝会不是继续掐架吗?不是继续互相撕咬吗?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斗狗场,这是拳击台,你怎么能在这么一个严肃的地方,提起这么一个不严肃的问题?怎么就这么突然拐到钱粮这个绝对不应该在朝会之上提的问题啊?这跑题也跑的太远了吧。吕汉强哀叹,惊诧,彷徨四顾了。

    这时候,不单单是吕汉强这种表现,就连整个大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是这种茫然彷徨的表情,对于皇帝不按照正路出牌表示相当的不理解。

    吕汉强左右望了望,再看看满怀希望的崇祯,只好支支吾吾的道:“万岁,据臣所知,原本大明一年的盐税就有五百多万两,而现在——”

    “呔。”吕汉强刚说到这里,突然一声振聋发聩的声音遽然在这大殿炸开,当时吓了吕汉强一跳。

    放眼看去,正看见新任左都御史延广孝守护神般站在那里,正用手指着吕汉强,一脸正义的要与他拼命。“你个佞臣,难道你要荼毒百姓,你要让我们中兴之主成为万人唾骂的昏君吗?”帽子,绝对大大的帽子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

    “延御史,您老有话说?”吕汉强就虔诚的问道,自己刚刚提了个盐税,怎么就惹得这位老官一副要与自己拼命的架势?

    “我当然有话说。”延御史立刻健步走到前台,吕汉强当然笑嘻嘻的往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后柱子挡着,干脆就退到原先自己睡觉的位置,然后听着乱哄哄的催眠曲,继续冷眼旁观。这到不是吕汉强突然又不咬人了,而是他知道,只要一个人跳出来,其他人也一定要跳出来反驳这个人的哪怕是****都是正确的言论,然后,按照无限跑题的原则,这场朝会最后的结论都忘记了当初第一个议题是什么。

    “万岁,臣弹劾吕汉强大罪五。”

    吕汉强就不退了,什么?这一会功夫就弹劾自己五大罪状?这整理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要听听,这实在是新鲜兴奋啊。

    “臣弹劾吕汉强一,以后学无术而窃据庙堂。”

    “臣附议。”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立刻站出来,躬身附议。这时候,阉党已经被大家找事找没了,东林内部也开始寻找对手开斗了,但是,内部开斗不太好办,因为大家原先都是自己人,都掌握着原先的把柄,你斗他,他当然会反击,这时候好啊,终于又出来一个靶子,大家又有了目标,这怎么能不让人欢欣鼓舞?

    吕汉强就再次站定了自己的脚跟,因为他明显的闻到了不详的气息,只要自己一个退缩,自己就要成为众矢之的,这不行,绝对不行。

    “臣弹劾吕汉强死罪二,以小人奇技淫巧魅上,迷惑君王。”

    “臣附议。”

    “臣附议。”

    无数大臣乐哈哈的站出来附议这些能置之死地的罪状。痛打落水狗,这是大家最乐于见到的,痛打落水狗不但有游戏的过程,更有之后烹食狗肉的庆功宴,大家何乐不为呢?狗肉养人啊。

    “臣弹劾吕汉强其罪四。”

    “不是,应该是第三条。”吕汉强立刻站出来,大声的提醒。怎么说话就跳跃呢,这不符合说话逻辑吗。

    对于吕汉强这突然的表现,大家都是一愣,但转而无视。

    “对,臣弹劾吕汉强死罪三。”那老官立刻大义凛然的道:“其罪三,那个,那个,那个。”结果就剩下那个了。

    这时候不能冷场,这延御史是楚党领袖,绝对不能冷场,于是一个蜀党之人立刻跳出来大声道:“其罪三,吕汉强每日只是奇技淫巧,侮辱了圣人教诲,这种异类,必定要打倒打倒,再踩上一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臣附议。”

    “臣附议。”

    “臣弹劾吕汉强其罪四,那个贪赃枉法,那个贪赃枉法。”说这话的时候,就有点底气不足,那些想站出来再次附议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不好意思再出来附议了,场面一时间很尴尬。

    贪赃枉法,这是所有官场上,所有官员都在做的,并且大家心照不宣不拿出说事的,但是,一旦想要打倒谁的时候,又都是绝对确凿证据之一,一告一个准的那种。

    正是后世某人言道:“枪毙官员,全部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是,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的。”

    但是,这位延御史说这个铁证如山的话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这个罪证似乎扣在吕汉强的脑袋上有点不搭界,原因是,吕汉强做为户部一个小小五品郎中,才上任不过区区一个多月,这贪污还没有机会,最主要的是,他还是陕西司的郎中,那更没有半点油水可说,就连俸禄似乎都没领全,这个帽子看来是叩歪了。

    吕汉强就嘻嘻笑着,抱着笏板看着大家的表现。看到那位老大人已经歪了的帽子,真的想上前替他正正,再看他红的有些妖艳的脸色,真的替他担心,可别脑血栓,按照现在的学名叫中风。“老大人,这才第四,还有第五呢?下官在洗耳恭听啊。“

    ”第五,第五吗。”这还真没想好。

    “那我给您老凑一个如何?”吕汉强嘻嘻笑着,上前道。

    全大殿立刻变得鸦雀无声。还有人这么玩的?自己摘落罪状还来不及,一个个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这位可好,干脆自己给自己凑一个罪状。

    “臣弹劾吕汉强大罪五。”吕汉强就大义凛然的站出来,对着满朝文武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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