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灯下炽之七州卦事 > 肆拾伍:只识佛爷 尽忘贤之

肆拾伍:只识佛爷 尽忘贤之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求书,找书,请发站内短信给管理员,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老佛爷告诉匿冥他们大家被冲散了以后半年的时间,安禄山就反了,天下大乱。

    魏卜一直杳无音讯,初念尔和阡陌都过世了,再之后他们就辗转来到了西域,据说魏卜已经被押送到了灵武朔方。

    “朔方,此话当真?”匿冥若有所思,他依旧搞不明白自己为何置身东都千里之外,只待慢慢摸索查探。

    老佛爷点了点头,“匿冥君,两都都已经被叛党攻陷了,圣上入蜀,太子正在朔方调兵遣将。”

    “今夕何夕,怎么发生这么多大事!”

    “匿冥君,你就没有发觉那少班主有一丝丝眼熟?”老佛爷还不是时候跟他解释他昏睡的时日之久,以及病况的复杂,转移了话题。他只是不解为何他认出自己,却认不出贤之来。

    “先知?”这人匿冥看着他,着实有那么些眼熟,却又想不起什么来。

    “嗯,当年魏卜的跟班。”老佛爷提醒着他。

    “魏府当年的人竟是此般下场!”

    “死的死、伤的伤、关的关、散的散。”

    “……”

    当晚,贤之在佛爷处聊了很久,佛爷想依旧是摸不清他的病状,许未初不在一处也无人询问。

    这次醒过来又是为何这般模样,瞒着魏卜死讯的消息是许未初临行前特意叮嘱的,说是待到他全部想起后,病情稳定了再提不迟。

    “佛爷,他现在并不信任我,只好劳烦你时时稳住他。”贤之望了眼露营的夜空,繁星点点,“愿哥哥在天有灵,保佑我们一切顺利!”

    “这个你放心,只是我担心他的功夫,怕紧要关头,他那身手我招架不住。”

    “别担心,不还有鹤引在旁边,对了!别忘了转塔的事。”

    转塔则是许未初糅合佛教禅意与中医精髓,给匿冥病情的一剂良方,民间自来就有这一宗教风俗之说,每每路过寺庙,但凡筑有药王塔必近之叩拜,转塔十圈,求得香灰供果说服匿冥服食,再就是许愿诚心,算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与慰藉。

    “此地尽是荒凉,待到了村镇城池有佛寺之际,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

    “我还要去给洪荒写信,佛爷你早点睡吧!”贤之撤出帐篷,匆匆回去。

    说是写信,不过是贤之说说罢了,他此次的计划出于地域和条件的限制,根本顾不得和洪荒细讲,只要如期赶到朔方,没有外在洪荒的帮助也无妨。

    鹤引听闻鹿游园最近的消息,是说益州的候督灵跟随小王爷李潭北上朔方了,原因是担心岐王的安危,伴随身边照顾其起居。

    岐王本不同意,因为他更担心益州的夫人,熬不过候督灵跟李潭的一再劝服,两个人来了个先斩后奏,按岐王府的规矩见了面两个晚辈就会被赶回益州。

    谁料早有防备的二人选在太子在场的情况下出现,太子见了这个李潭,正值自己用人之际,满是欢喜,硬是要留在身边办差,岐王也不好反驳,就这么留下了。

    “督灵还是给卷了进来,到了朔方,你若不想露面我可以帮你请辞殿下。”鹤引照顾着他的情绪,尽力化解接下来难以避免的尴尬发生。

    “自那岐王出山,就免不了与她的瓜葛,该来的就来吧,躲得了一时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了吧!”鹿游园干了兽皮水袋里的烈酒。

    “既然早就做了抉择,就不要回头看!”鹤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我们在京师经营柒州质库的日子,恍如前生。”

    “呵呵,或许我最不应该的是教她功夫,不知是不是害了她一生跌宕起伏!”

    “别自责了,哪一个人的一生是顺风顺水,你看贤之比我们都苦得多,你见他哭过吗?”

    “要说贤之真的惊为天人,一个不到二十的小伙子,独个挑起如此仇恨,求医救友,以复兴大唐为己任,顶风冒险颠沛数载,也就是他这股韧劲儿才博得大家的认可和追随。”

    “我和你看到的不一样,我心疼他,他背负的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东西。”

    “鹤引君,你会离开殿下吗?”话锋一转。

    “怎么问起了这个?”鹤引缓缓起身,“如有有一天我离开了殿下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死了!”

    “……”

    一行人就这样清晨和傍晚赶路,中午和夜晚最热最冷的时间驻扎休息,沙漠地区温差极大,水则贵如油,极为稀缺,所以大家都特别注重节水。

    又一次没能找到地图上的取水点,经过了那次提早的大风暴,地形改变极大,很多原来的沙丘夷为平地,曾经的沼泽又摇身丘壑。

    “再坚持一下!”老佛爷为了预防暴晒遮着整个头部的布被干风吹的嘎嘎响。

    匿冥干渴的厉害,只点了头不说话,保持并不太多的体力。

    “喝一口!”贤之骑着骆驼赶到匿冥一旁,把自己仅存兽皮水袋底部的水递了过去。

    “不用!”匿冥看他干裂的嘴唇。“给蓝知更喝点!”

    “活蹦乱跳着呢,不信你看!”贤之把蓝知更引过来给他看着。

    “你好像对我的班溯伏远弩很有兴趣。”匿冥看着贤之的眼神被班溯伏远弩吸引。

    “好奇罢了!”贤之心想,你病中的时候不知道我把玩了多少遍,说不定比你还熟知这伏远弩的细节。

    贤之不得不借助未卜先知术寻到潜藏在沙海腹地的绿洲,这样一来体力反而消耗得更加厉害,老佛爷在一旁照看着他。

    蹒跚而行的这一小段路像是走出了半个世纪的漫长距离,骆驼们把那貌似生根入沙的脚掌拖拉出略带弧度的干涉风景。

    就算咫尺天涯的那抹绿是海市蜃楼般的存在,一行人也要葬身那曼妙的弦乐里。

    吹奏着长笛之人来者不善,打眼一看虽是女子却比男人还凶悍的做派,一声令下一行人便被控制在其势力范围内,此时有再高的功夫何必炫技,大家心照不宣地互看两眼,被抓了去才是缓兵之计,有了水保了命还愁对付不来几个姑娘。

    如果不是被他们掳回寨里,一行人还不知道已经与目的地背道而驰,这段时间根本就不是往玉门关里走的,而是恰恰相反,往罗布泊方向越进越深。

    人都被关在柴棚里,鹿游园和看守的卷发姑娘攀谈,不过也是徒劳,对方默默观望这一伙人不予理会。

    鹤引、贤之和老佛爷陷入恐怖的沉思,水是喝到了,方向却彻底迷失了。

    “怎么会这样?”贤之打破这种沉闷。

    “不会出错的,我们一路往东,出玉门关的时候下一站奔的就是肃州!”老佛爷补充。

    “就算是在风季也不至于没有一个人发觉方向偏差的如此离谱,整个就是调对着走。”鹤引一拳砸在沙坑里,看了眼那“猎手”热闹的木制屋舍,又看了眼贤之,“你没有感知?”

    “完全没有!我就想不通这么久以来未卜先知术从来没出过差池,这次……我们的确是往东走的。”

    匿冥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术,他也并不挂怀,一个人摩挲着柴棚的木桩,看有无可能偷偷拔起。

    老佛爷起身跟看守的姑娘嘀咕了几句,接着她便留下同伴进了里院。

    “佛爷,这是?”

    “一切见了那抓我们的女子再考量吧,这西域本就是个神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