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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你倒是会打击爷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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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萝福晋,最近可还好?”微微眯了眼,正正经经的打量了面前的女人,她见穆婉望向她,则回答说,

    “多亏了福晋,信任奴婢,派奴婢做了好些事。”

    穆婉心里嘀咕,若不是如今自已身边没人,岂会容你?不过面上却大方的说:

    “这些事,本就是你做过很多次罢了,想必今日也能做的极好。”

    “是。”

    穆婉问道:

    “宴会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好了,晚上的聚会,定能让爷和福晋满意的。”

    之后则保持沉默,穆婉说了一句“今日阳光不错”,萝福晋低眉,则告退了。

    穆婉心下松了一口气,可却不知为何,她身边的丫鬟突然间跪到穆婉身边,说,“福晋,求求您,今年让大格格回来住吧。”

    穆婉的眼又开始眯起来了,悠悠的起身,吩咐说:

    “玉竹,将东西收起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那丫头不明所以,在继续说:“我们家主子如今已经与大格格分开数月,思女心切,夜不能寐,还望福晋开恩,将大格格接回来住几日。”

    “紫萱住嘴,别叨扰福晋了。”那莺啼般的声音又想起,穆婉还未解释什么,就听到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问,“怎么回事啊?”

    穆婉的心暗暗下沉。

    她不知七爷急急赶来,是因为管家来报说碧萝气呼呼的去找福晋了,他本来以为穆婉会吃亏。没想到穆婉会想偏差,因为七爷赶来是担心她的女人受罪。

    她盈盈一拜,说:

    “贝勒爷吉祥。”

    “都起来吧。”

    贝勒爷瞄都没有瞄碧萝,而是走向穆婉,伸手牵起他的手,一阵冰凉,蹙眉不悦。

    “怎么不知道添件衣服来?”

    穆婉从他进来,那眼神就没离开过她,悠悠低眉,不答反问道:“爷怎么过来了?”

    “今日太医过来给爷诊脉,顺带给你瞧瞧。”

    穆婉掀开眼帘望去,正见到不远处站着位背着药箱的男人。

    穆婉收回目光对七爷道:

    “奴才又没有病。”

    七爷答:“只是把平安脉。”

    穆婉略懂,微微抬眉,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紫萱,则说道:“萝福晋,你先领太医去给碧春把把脉。”

    “是。奴婢告退。”

    低眉之间,穆婉没有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那背影有些萧条。

    迷茫之下,下颚被七爷挑起,她不得不直面着七爷,他眸中深不见底,恍惚间一片清泉,恍惚间又隐藏了眸中情绪,还未抓住一丝思绪,那情绪瞬间又消失不见。

    这令他有些惶恐。

    “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猜猜看。”

    猜?

    这还真够考验她的智商啊。

    “爷是担心奴婢欺负您的侧夫人?”

    “你倒是会打击爷的热情。”

    穆婉摇摇头,在看不懂七爷做何想的时候,她只能乖顺。只听七爷没好气的说:

    “你大哥被封为御前带刀侍卫,并赐婚与他,你猜猜你未来嫂子是谁?”

    又要她猜?

    穆婉再一次摇了摇头。

    “裕亲王的嫡女,爱新觉罗沛凝。”

    这是谁?

    穆婉鄙夷这种乱点鸳鸯谱,上次他问哥哥是否有喜欢的人。哥哥言语隐晦,像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若是?

    下颚一阵生疼,再次抬眸,见七爷有些愠色。

    “爷,疼。”

    “你别想什么幺蛾子,那是皇阿玛赐婚。”

    心事被戳穿了,穆婉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那女子可好?”

    “裕亲王的嫡女,蕙质兰心,温婉可亲自然是好,只是....”

    穆婉着急问道:“只是什么?”

    七爷瞬间摇头失笑,说:“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一头护崽的母老虎。”

    穆婉也有些恼然,瞪着七爷道:“若是奴婢是母老虎,爷若是什么?”

    七爷不怒反笑了,是哈哈大笑的那种,爽朗切魅惑人心。

    她时时提醒自已要避开的。

    这一次,依然是。

    她撤离七爷身边,盈盈坐下,招呼人上茶,七爷跟着坐下来,然后就盯着她的肚子瞧。

    “爷怎么不问问,今日侧福晋过来说了什么呢?”

    “恩,不是要紧的事,就别跟爷唠叨了。”

    穆婉故意点点头,还当真就不说了。

    不一会,那太医过来了,穆婉则让他给自已把脉。

    须臾,他才说:

    “福晋脉象苍劲有力,没什么问题。”

    七爷听了,则意料之中。挥手让太医退下,七爷今日有些不正常,让她有些骇然,则拦截太医欲要离开的步伐,则说道:“爷,碧春也要生产了,您也该去瞧瞧。”

    穆婉说完,没有与七爷对视,而不多会,就听到七爷说:“爷去过了。”

    “哦。奴婢好一阵子没去了,现在也去瞧瞧,顺便讨教一下生产事宜。”

    “恩。”

    等离开了七爷,穆婉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不能怪他太小心翼翼了,实在是今日七爷太不正常了。

    穆婉没有立刻去看碧春,而是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才去的。

    碧春的院落,与往常一样,没大的变化,待穆婉走进屋里,则见到碧春正坐在榻前,做一些小衣服什么的,那样子很是祥和。

    穆婉轻轻咳了一下,打扰那片刻的宁静。

    她要起来请安,穆婉则走过去,轻轻扶着她,看了看她圆圆的肚子,穆婉噗嗤一声笑了。

    走上前去,扶着她。

    “这才几个月啊,怎么肚子大成这样子了?”以前美美的人儿,如今却什么都不顾了。

    碧春听后倒也不在意,目光柔和,爱抚着自已的肚子,慈爱的说道:

    “福晋,已经七个多月了。”

    “才七个月都这样子了,那足月的时候,能走得动吗?”穆婉稀奇的很,不能想象自已日后会事什么样子,若真的是这幅样子,她还真不想生了。

    “福晋,都是如此的,奴婢怀弘曙那会,还受了不少的罪责,这孩子将来必定是听话的。”

    “是啊,女娃知晓心疼娘亲。”

    “福晋,这胎是女孩子吗?刚才太医也这么说。”

    “瞧瞧你这丑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女娃了。”说完碧春则学着穆婉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福晋可别五十步笑百步,过不了几个月您也就是奴婢这样子了。”

    穆婉撇撇嘴,说道:“真不知道怀她干嘛,害我老了许多不说,将来长大了,就是人家的人了。”

    “福晋,您怎么能这么说,为爷开枝散叶,是我们的责任。”

    穆婉摇头失笑,却也没有反驳,说:“最近可还好?”

    “好,前些天爷过来了,是福晋您的安排吧。”这事穆婉还真是不知晓,不过面上则说,“你为爷诞下长子,在爷的心中地位,自然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福晋,你猜贝勒爷过来干什么?”

    穆婉眨眨眼,他们这是怎么了,都喜欢让自已猜?还真当是孔明了。

    “福晋,贝勒爷过来,是来看奴婢的肚子,奴婢一时不明为何,隐约之中听贝勒爷说到福晋,想必是福晋又跟贝勒爷说什么讨巧的话了吧?”

    咳咳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人最近总是呆在我哪里,原来是为了验证这些啊。

    穆婉耸耸肩,压下某种情绪,则说正事道:

    “我今日来是有件事要跟你商议下。”穆婉看了看房间内,少了弘曙,则问道,“弘曙呢,怎出去玩了吗?”

    “刚被管家给叫走了,说是贝勒爷要教弘曙认字。”

    小家伙才三岁啊,真的是祸害宝贝的童年啊。

    “福晋可是要说弘曙的事情?”

    穆婉点点头,则说道:“过几日就过年了,届时贝勒爷会求皇上,封弘曙为世子。”

    “福晋,是否现在就让弘曙养在您身边?”

    穆婉没兴趣替别人养孩子,则应付说道:

    “弘曙的事情自然有爷做主的,你就别操心了。上次你说日后让我养着弘曙,我也考虑了许久,总觉得拆散你们母子,乃是有违天理,若是你不嫌弃,日后多让弘曙去我那玩玩,赌了外人的嘴就好。”

    “多谢福晋为奴婢着想,可弘曙,奴婢实在是无暇照佛,还望福晋成全。”碧春坚持。

    “妹妹在考虑考虑,这事等年后在说。”

    穆婉又交代了一些事,则起身离开了。

    穆婉抬脚去了书房,刚到门外,就听到里面软软的声音,在读着三字经。

    古时候的人,启蒙早,成年也早。穆婉倒也不是不习惯,

    听了一会,则抬脚离开,不打扰他们父子了。

    穆婉转身瞬间,则遇见了管家正与府上的人说些什么,这些日子但见他心情好了不少。

    “福晋,奴才以前鲁莽,不识好歹,今日向福晋请罪。”

    穆婉听了,没甚感觉,因为那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

    “崔管家,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本福晋都快忘记了,还望崔管事这记忆为何还如此好?”穆婉这是责怪了。

    崔管事懂事,则说道:“若是福晋允许,奴婢立马命小儿前来求亲,三媒六娉,一切都按照规矩来。”

    穆婉想了想,则说道:“此事不急,古人有言男儿志在四方,先立业后成家,待他们两人能够自立自强,也难为你一片苦心送他学艺。”

    穆婉不急,崔管事急啊,他儿子现在已然十五,该成亲了。

    可见穆婉这般说,他只能乖乖的听命。最近他已经看透,贝勒爷对她宠爱超出往常,可谓是要山给山,要水给水。

    本来以为贝勒爷是在意嫡福晋肚中的嫡子,可如今贝勒爷居然亲自教授大阿哥习读诗书?

    他也听说了,弘曙阿哥是要寄养在嫡福晋身边,所以他不糊涂。

    “谢福晋,可如今那绿竹不在京城,这若是将来两人失了缘分可如何是好?”

    “这一点,我倒是觉得极好,这些日子也正好瞧瞧他们两个的感情,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如果月老只是给咱们开个玩笑,与崔官倒也没多少损失不是?崔管事你说是吧?”

    崔管事还想说什么,见穆婉心意已决,则就说:“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奴才先下去忙了......”

    待他走远,穆婉才嘀咕说:“绿竹一两年岂能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