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混在开封府 > 31、见青天祈奕诉冤情,观玉佩八王暗惊心(下)

31、见青天祈奕诉冤情,观玉佩八王暗惊心(下)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叹息之余包公再动问:“据你所言,你父母乃是有德善良之人,英年早逝,着实遗憾。你小小年纪,十天之内连失双亲,本府深表同情。只是那范桐固然吃住你家,你也不能因此断定,是他盗取你家白玉龙佩。你可有证据证明你家祖传白玉龙佩,乃是那范桐所盗?“

    祈奕道:“草民可以确定我家白玉龙佩就是范桐所盗,因为草民已然查清,范桐当日给庞府小姐定情信物,就是草民祖传半片白玉龙佩。”

    此话一出,房内几人神色各异。

    尤其八贤王赵德芳如遭重创,瞪大眼睛盯着祈奕言辞凿凿:“那范桐乃是天子门生,新科榜眼,太师女婿,可谓皇亲国戚,你这后生,休得胡言乱语,要知国法森严,以民告官,本就有罪,倘若诬告,罪加一等,你可要想清楚了?”

    包公也道:“是啊,他如今身份超然,不是一个小民百姓可以诬攀,你可要想仔细了!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倘若那范桐果然罪犯律条,莫说他是太师女婿,就是凤子龙孙,本府也绕他不得。”

    祈奕闻言抬头,先对包公一叩首:“多谢大人。”随即昂头对上八贤王灼灼虎目,面色沉静,像极了白母的恬静。静待少顷,只等八贤王神色大变,眼眸里露出恍惚痛楚,祈奕方才嫣然一笑,言道:“谢谢王爷警醒,草民省得。只是,草民有凭有据,并未诬攀。日前,范桐高中,到我家搬取他母亲骸骨回家归葬,还威胁过草民,要草民将另外半片凤佩一并转卖于他,草民未曾答应,结果当晚草民家中闹贼,若非草民义兄搭手,草民险些命赴阴曹。”

    包拯大惊:“你说什么?你家里闹贼?结果如何?”

    祈奕镇定言道:“贼人盗窃不成便逃去了。还请包大人体恤草民孤苦无依,替草民寻回母亲遗物,将贼子依律法办。”

    八贤王眸子苦楚流转,眉峰一耸:“你说清楚,倒是你祖传之物,还是母亲遗物?”

    祈奕见八贤王矛盾痛苦,心头暗哂:这就痛苦了?才开头呢。嘴巧微翘笑微微再撒一把盐:“敢问王爷,我母亲遗物,无论他是陪嫁之物,还是母亲自己所买,还是别人相送,难道算不得草民祖传之物么?”

    “这倒不是,只是……”

    祈奕之话句句暗合八王爷心头疑虑,倘若这孩子所言属实,岂非自己害死了玉儿?心头一阵绞痛,不自觉上前一步,眸光凛一凛,想把祈奕看得仔细些。祈奕却哂笑着低了头,留给八贤王满眼雪白,祈奕一身孝刺痛了八贤王眼睛,一时心乱如麻,甚是狼狈,广袍一拂,黑眸冷冽:“包拯。”

    包拯忙着一躬身:“王爷放心,下官一定查证清楚。”回身盯着祈奕,话语铿锵悦耳:“倘若本府查证你所说属实,那玉佩确系你家传之物,必定如你所愿,原物归还,法办盗贼。”

    祈奕忙磕头:“谢谢青天大人。”

    包拯会似乎这会儿才发觉祈奕还跪着,空手一抬:“起来说话。”

    祈奕暗自扁嘴,心头颇是不满,忽而想起这包老爷日审阳,夜审阴,忙清明身心,再不敢腹议了,磕头谢恩。

    熟料跪得久了,脚腿发麻,起身之时差点跌倒。却是展御猫极有眼色,有甚好他这一时正盯着祈奕观察,见状忙将剑鞘一栏,阻挡了祈奕跌倒,祈奕也借机牢牢抓住剑身,稳住了身形,总算没有人前丢丑。一时心里感激,想要福身行礼,行了一半,即刻惊觉,急忙挺直身姿,当胸抱拳:“草民谢过展大侠。”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展御猫将之前祈奕形迹尽收眼底,脸色如常,却是嘴角微翘,肚里暗笑不已。

    展昭对这件案子已有所得。大凡玉佩扇坠之类都是男女之间定情信物,那范桐为何别的不偷专偷玉佩?看来他不是偷了玉佩而是偷了女儿心又下三滥想赖账。这个丫头多半是上门讨债来了。

    展昭顿时明了,这兄妹两个为何要打费周折帮助秦香莲了。

    只是展昭有些疑惑,依那白玉堂的秉性,大可以拧下范桐脑袋了事,如何却按兵不动,人有这个小丫头折腾?

    看着祈奕脊梁直挺,姿态闲适。展昭再次弯弯嘴角,看你个丫头装到几时,倘若与范桐当面质对你还能这般镇定,展某就服了你!

    祈奕不知自己已经行藏尽露,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直戳戳站着等候包拯询问旁枝末节。

    却说包拯凝神一声咳嗽,正要发问,一旁八贤王却嫌弃他太过迟缓,再一次多事插嘴了:“你如此大费周章,追来开封府拦轿喊冤,是因这白玉龙佩价值不菲,还是另有蹊跷?”

    祈奕心中冷笑,做贼心虚了么,不过,你感兴趣就好。面上却甚是恭顺:“回禀王爷,草民家这半片羊脂玉龙佩,虽也稀罕贵重,却不及此玉佩对草民含义金贵。”

    这一说,果然触动了八贤王心底一根旧弦,颤声道:“哦,莫非这白玉龙佩果然另有隐情?”

    祈奕当胸抱拳一低头:“倒也不是。只是此白玉龙佩与草民身上白玉凤佩正好一对,乃是草民父母当年定情信物,正所谓黄金有价,情义无价。而今我父母过世,这对玉佩尤为珍贵了。在外人眼里,他不过一方价值不菲精美佩饰,在草民眼里,看此玉佩,就似看见父母双亲,他比草民性命更为尊贵。”

    这话越说越合了八贤王心思,忙道:“你龙佩遗失,凤佩可在,可否与本王一观?”

    祈奕眼眸一冷,正要你看呢。自腰间接下凤佩递了上去:“请王爷御览。”

    潇洒的八贤王一见凤佩,不仅声音颤抖,手也颤抖了:“此乃你父母定情信物,你确定?”

    祈奕盯着失神八贤王,再次朗声保证:“草民确定,此物实是草民父母定情信物,若有虚言,情愿死在开封府狗头铡下。”

    八贤王陡然立起身子,几步来至祈奕面前:“你,你那年生的,今年几岁?”

    祈奕淡淡看着八贤王:“请问王爷,如今打官司要问岁数么?草民之前打听过,没这个规定呢!”

    八贤王神情一滞把眼一瞪:“你?”

    旁边内侍一声叱:“嘟那小子,敢跟王爷这般说话?”

    祈奕似乎遭了惊吓,急忙低了头:“草民愚昧无知,还请王爷见谅,倘若真有这条,草民如实告之也就是了。”

    又扁扁嘴故意小声嘀咕:“可是我干娘义兄的却没说打官司要问岁数啊?啥时候改了呢?”

    展昭闻言眼眸一闪。公孙等随从具是面色不变,嘴角微翘。

    包拯也是黑眸明一明,心里思忖,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见事态明晰,祈奕并非误攀,遂起身辞别八王爷,预备打道回府,细问端的。

    八贤王却是盯着祈奕不放过:“岁数没关系,证据跟官司有关系吧?你可有证据证明,这龙凤玉佩确是你家之物?”

    这话问得在理,祈奕忙低头言道:“当然有证据,现有草民父母当年遨游江湖时,高手所绘丹青肖像一幅,画面上我父母所佩龙凤玉佩,勾画了了,明眼人一看即知。”

    八贤王抢上一步 :“可否一观?”

    祈奕见他神情激动,眼眸里露出祈求依恋之色,心头大爽,抬头之时,却是眼露狐疑,盯了八贤王半晌,目的是要他再次看清自己酷似母亲的长相,等他眼里有了湿意雾气。祈奕才嘴唇微勾,转开了脸颊:“王爷谅解,草民不能。此画轴乃是我母亲最最钟爱之物,上有家母慈颜,不足为外人观。他日上堂,若有需要,草民定然原物奉上,以为凭证。今日并非公堂,请恕草民不能随便宣知于人。”

    八贤王原以为祈奕为了伸冤枉,定会乐颠颠奉上,却不料祈奕这般说话,伸出之手有些难以收回,不由气结:“你,你,你……”

    脸上有凄苦之色。

    祈奕忙一抱拳,声音却是古井无波:“草民洗耳恭听,请贤王指教。”

    八贤王却忽然转身发令:“包拯,本王令你即刻打道回府升堂问案。”

    祈奕一愣之下忙摆手,轻声言道:“草民不急这一时半刻,万不能耽搁贤王礼佛,只要包大人肯替草民做主,寻回祖传玉佩,明日升堂也可以。”

    八贤王却跟祈奕制了气,怒冲冲一拂袖:“要你多口!”

    惹毛了八贤王,祈奕低头微笑,口里却在赔罪:“草民惶恐,谢王爷垂训。”

    八贤王却已转头催促包拯:“包拯,本王令你即刻升堂,本王要亲临旁听。”

    祈奕一见八王爷这般急切,偏要跟他泄气,低头抱拳诚惶诚恐对着包公回禀:“草民斗胆禀告包大人,草民不知今日即可升堂,而证物乃是先母珍爱之物,因此并未带在身上,不过半片玉龙佩,草民绘制了拓本,就在状纸背后,不知此画可否为证?”

    八贤王急着翻看玉龙佩拓本,眼睛在玉龙佩与祈奕之间来回穿睃片刻,对上祈奕一双跟自己一样漆黑清幽眸子,八贤王眼眸顿时染上一层色彩,眼中平添几分舔犊之意。

    想当便宜爹么?

    祈奕是面容平静,只嘴角弯起一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