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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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们说的旁若无人, 一班班主任马涛只感觉自从进了办公室后，他这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就没停下来过。
但是执教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出必有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 开学第一天就有这么多的学生想逃学。而且据把孩子带回来的那些安保说，好几个孩子都叫嚣着要回幼儿园。
马涛不禁回想起，确实，一个半小时之前他把邹东阳拦下来的时候, 这小家伙也是哭着喊着要回幼儿园, 那胳膊腿儿扑腾的，如果不是他是个男的力气比较大，换做一般的女老师，说不定就直接被他给挣脱了。
难道是幼儿园, 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马涛和其他班的班主任对着眼前这群论堆站的学生们挨个问,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马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 这么有骨气的小学生。
不提幼儿园, 其他都能聊。那个在树上都快把安保和老师吓死的孩子还兴致勃勃的教起了自己班主任爬树。
但是只要一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想上学，都想回幼儿园的时候，全都是眼一撇, 嘴一闭，个顶个的威武不屈。
他们虽然现在的一脸不心虚，但是其实心里好歹也知道, 逃学是不好的。而且还是这么多人一起逃学，把整个学校都闹得鸡飞狗跳。
所以, 即使没有提前商量，这些孩子还是奇迹般的在心中达成了共识：坏事情都是我做的，逃学也好, 和老师安保捉迷藏也好，和腓腓全都一点关系都没有！腓腓还在幼儿园里乖乖上课呢，不能胡乱冤枉腓腓。
现在是东东在被问话。东东和王一铭互相交换眼神。
王一铭：邹东阳你顶住了，绝对不能出卖腓腓！
东东：放心。
于是，面对着班主任马老师的问话，东东如是说道：“我认厕所，刚刚尿急，但是对着小学的卫生间我尿不出来。所以我才想回幼儿园。不如老师你就放我回去吧，我现在急的都快尿裤子了。”
老马：我信了你的邪，小小年纪坏得很。
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索性也不再问。集体逃学实在是闹得有点大，现在都惊动校长了。家长是必须请的。
于是马老师和其他班的班主任开始翻起通讯录。
“您好？是邹东阳的爸爸吗？是这样的，邹东阳在学校里出了点事，放心放心，孩子没问题。就是现在需要请您过来学校一趟，我们也要和家长交流一下关于孩子的问题。”
“您好，是王一铭家长吗？……”
“您好，请问是范甜家长吗？……”
……
电话一个个打出去，有些电话直接是这些孩子父母的秘书或者助理接的，也有些电话是这些孩子家长亲自接的，等听到老师说要家长来学校一趟之后，也是满口答应。
电话打出去，大概四十分钟后，有些家长陆续赶来。原本就有些拥挤的办公室，这下彻底站不住脚了。
于是老师们只能把家长请到另一间办公室详谈。
“邹先生，事情是这样的。”马老师先是和东东爸爸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也算是解释为什么学校要请家长。
东东爸爸听得一脸认真。在听到老师说东东在开学典礼的时候忽然跑出队伍要回幼儿园，东东爸爸看起来比当时的在场老师还惊讶。
“这不可能啊，邹东阳在家的时候念叨了一暑假要上小学，离开学还差几天就开始日盼夜盼，催着我给我准备这准备那。怎么会开学第一天就要逃课呢？”
马老师听东东爸爸这么说，也有些奇怪。不过这四十分钟里，他已经掌握了最新的情况。
于是马老师说道：“听您这么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刚刚我去我们班问了一下其他同学，他们都说是邹东阳原本表现都好好的，但是等到二班的一个孩子跑过来，和他说了一句：‘腓腓还在幼儿园’之后，邹东阳同学的整个态度都发生了转变。”
当听到马老师这么说，东东爸爸的表情从惊讶转为了然。
马涛自然也注意到了东东爸爸表情的变化，问孩子问不出来，但是看来家长也是知道原因的。马老师决定以点带面，争取突破，然后完美解决此事。
“所以我能冒昧问一下，腓腓是谁吗？”马涛问道。
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的东东爸爸显得有些尴尬，模糊道：“就是邹东阳他幼儿园时的一个小朋友。听马老师你的话，那他应该是因为八月份的时候没有满六周岁，继续留在幼儿园了。”
马老师这才恍然，原来是因为舍不得好朋友啊。
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这不对啊。既然腓腓是邹东阳的好朋友，他因为年龄不够上不了小学，那也应该是邹东阳一个人跑。怎么会发展到现在整个办公室里几乎塞满了逃跑的孩子？
听到马老师接下来这么问，东东爸爸心里更有些尴尬了。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然道：“那应该是因为小家伙魅力大吧。”
东东爸爸说的是大实话，但是马老师不相信，他当了十几年的老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他合理怀疑，眼前这位家长在敷衍忽悠他。
什么小朋友能魅力大到一听说他没来上学，其他孩子各显神通，呼啦啦的跑了一大堆？
“马老师，王一铭的家长到了。”门外有人喊马涛。
马涛有些歉意的和东东爸爸点点头，“麻烦邹先生您在这边坐一下，我需要再和其他家长聊聊。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孩子有厌学情绪的问题。或者您也可以先去和邹东阳沟通一下，问清楚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东东爸爸心说：不用问了，就是这样。我门清。
东东爸爸出了办公室，去另一间办公室找他儿子去了。而马涛和其他班的几位班主任，还要继续和陆续赶来的家长们一个个谈话。
越谈马涛的世界观便越受到动摇。
马涛对王一铭，也就是那个东东一起的虎头虎脑小男孩的家长问：“请问您知道王一铭也出现如此反常行为的原因是什么吗？”
王一铭家长：“应该是因为，想和腓腓一起上课吧。”
王一铭家长出去后，马涛又对范甜，也就是那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家长问道：“您听您女儿提起过腓腓这个孩子的名字吗？”
范甜家长：“提！天天提。今天出门之前还闹着让我给她扎了小辫子，甜甜可喜欢腓腓了。”
腓腓、腓腓、又是腓腓。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马涛和其他几位老师都快要被腓腓这个名字给洗脑了。
而马涛的态度也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变成了现在的半信半疑。他不禁在心中产生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朋友，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些孩子集体逃课？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办公室外面忽然传来了大动静。
男孩的声音桀骜不驯：“我就是不愿意在这里呆了，我就是要回幼儿园！只要不把我腿打断，我爬也要爬回幼儿园。”
听到隐隐传来的话，马涛的脚步更加快速。别看这些孩子年纪都还小，但是现在信息发达，再加上家庭原因，所以这些孩子往往比别的同龄孩子要更加成熟，主意也大。
更有些因为父母忙于工作，常年不在身边。即使见到了，给予他们的也永远是虚伪的笑容和敷衍，这些孩子通常会更偏激，在内心深处也会更加倾向和依赖于与同龄人的相处，并且获得情感反馈。
等到马涛终于走到地方的时候，就看到学校中心的演讲台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拉扯着一个孩子，被拉扯着的孩子看自己父亲的眼神活像一头小狼崽子。
气的男人高举起手就想要打下去。结果最后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落下去。
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男孩瞥了他父亲一眼，从旁边捡起刚刚在争执中一把被他父亲扔出去的书包，一句话不吭背着书包就要往门外走。
一旁一直在劝架的男孩班主任赶忙拦住。然后有些为难的看向男孩父亲：“魏夜琛爸爸，不然你先带魏夜琛回去一下吧。好好和他谈谈，但是可千万别打孩子了。”
叫做魏夜琛的男孩没什么反应，你把这条路给堵住了，他就绕开走另一条路。
男孩父亲伸手想抓他，结果被有准备的魏夜琛一把甩了下去。“别动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像看戏一样，魏夜琛父亲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低声喝道：“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上不上学的事也是你能自己做主的？”
“你凭什么管我？我之前发烧都快烧死了，给你们打电话，结果一个是秘书接的，一个直接关机。是腓腓照顾我，给我剥橘子，还给我讲故事，给我唱歌哄我睡。”
腓腓会对他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腓腓给他的糖一样，甜滋滋的。他每天最开心的就是上幼儿园，和腓腓一起说话，一起玩玩具的时候。
他一点都不想回家，每次回到家，他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就好像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接从和煦温暖的阳光中一下子扔进了大冰窖。
他不知道没有腓腓的小学会不会是另一个大冰窖，但是年纪不大的他拒绝去想，也拒绝去改变。
腓腓对他的意义，才不仅仅只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小朋友，更是他的小太阳。
在场所有孩子的情绪都似乎被调动起来，不是所有孩子都和之前的崔源张小虎他们一样幸运，有一个不算太快乐，但是温暖的家。
眼看着场面乱糟糟的即将失控，还有楼上高年级和一年级的其他学生都从窗户中探出头来。
老马被闹得头疼，心烦意乱，脱口而出道：“你们谁有腓腓的电话，给他打个电话。你们一个个排队跟他聊，聊聊你们今天都在学校做了哪些壮举。”
刹那间，安静如鸡。
这些孩子们说的旁若无人, 一班班主任马涛只感觉自从进了办公室后，他这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就没停下来过。
但是执教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出必有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 开学第一天就有这么多的学生想逃学。而且据把孩子带回来的那些安保说，好几个孩子都叫嚣着要回幼儿园。
马涛不禁回想起，确实，一个半小时之前他把邹东阳拦下来的时候, 这小家伙也是哭着喊着要回幼儿园, 那胳膊腿儿扑腾的，如果不是他是个男的力气比较大，换做一般的女老师，说不定就直接被他给挣脱了。
难道是幼儿园, 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
马涛和其他班的班主任对着眼前这群论堆站的学生们挨个问,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
马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 这么有骨气的小学生。
不提幼儿园, 其他都能聊。那个在树上都快把安保和老师吓死的孩子还兴致勃勃的教起了自己班主任爬树。
但是只要一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想上学，都想回幼儿园的时候，全都是眼一撇, 嘴一闭，个顶个的威武不屈。
他们虽然现在的一脸不心虚，但是其实心里好歹也知道, 逃学是不好的。而且还是这么多人一起逃学，把整个学校都闹得鸡飞狗跳。
所以, 即使没有提前商量，这些孩子还是奇迹般的在心中达成了共识：坏事情都是我做的，逃学也好, 和老师安保捉迷藏也好，和腓腓全都一点关系都没有！腓腓还在幼儿园里乖乖上课呢，不能胡乱冤枉腓腓。
现在是东东在被问话。东东和王一铭互相交换眼神。
王一铭：邹东阳你顶住了，绝对不能出卖腓腓！
东东：放心。
于是，面对着班主任马老师的问话，东东如是说道：“我认厕所，刚刚尿急，但是对着小学的卫生间我尿不出来。所以我才想回幼儿园。不如老师你就放我回去吧，我现在急的都快尿裤子了。”
老马：我信了你的邪，小小年纪坏得很。
什么都问不出来，他索性也不再问。集体逃学实在是闹得有点大，现在都惊动校长了。家长是必须请的。
于是马老师和其他班的班主任开始翻起通讯录。
“您好？是邹东阳的爸爸吗？是这样的，邹东阳在学校里出了点事，放心放心，孩子没问题。就是现在需要请您过来学校一趟，我们也要和家长交流一下关于孩子的问题。”
“您好，是王一铭家长吗？……”
“您好，请问是范甜家长吗？……”
……
电话一个个打出去，有些电话直接是这些孩子父母的秘书或者助理接的，也有些电话是这些孩子家长亲自接的，等听到老师说要家长来学校一趟之后，也是满口答应。
电话打出去，大概四十分钟后，有些家长陆续赶来。原本就有些拥挤的办公室，这下彻底站不住脚了。
于是老师们只能把家长请到另一间办公室详谈。
“邹先生，事情是这样的。”马老师先是和东东爸爸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也算是解释为什么学校要请家长。
东东爸爸听得一脸认真。在听到老师说东东在开学典礼的时候忽然跑出队伍要回幼儿园，东东爸爸看起来比当时的在场老师还惊讶。
“这不可能啊，邹东阳在家的时候念叨了一暑假要上小学，离开学还差几天就开始日盼夜盼，催着我给我准备这准备那。怎么会开学第一天就要逃课呢？”
马老师听东东爸爸这么说，也有些奇怪。不过这四十分钟里，他已经掌握了最新的情况。
于是马老师说道：“听您这么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刚刚我去我们班问了一下其他同学，他们都说是邹东阳原本表现都好好的，但是等到二班的一个孩子跑过来，和他说了一句：‘腓腓还在幼儿园’之后，邹东阳同学的整个态度都发生了转变。”
当听到马老师这么说，东东爸爸的表情从惊讶转为了然。
马涛自然也注意到了东东爸爸表情的变化，问孩子问不出来，但是看来家长也是知道原因的。马老师决定以点带面，争取突破，然后完美解决此事。
“所以我能冒昧问一下，腓腓是谁吗？”马涛问道。
想明白了其中关键的东东爸爸显得有些尴尬，模糊道：“就是邹东阳他幼儿园时的一个小朋友。听马老师你的话，那他应该是因为八月份的时候没有满六周岁，继续留在幼儿园了。”
马老师这才恍然，原来是因为舍不得好朋友啊。
可是他转念又一想，这不对啊。既然腓腓是邹东阳的好朋友，他因为年龄不够上不了小学，那也应该是邹东阳一个人跑。怎么会发展到现在整个办公室里几乎塞满了逃跑的孩子？
听到马老师接下来这么问，东东爸爸心里更有些尴尬了。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然道：“那应该是因为小家伙魅力大吧。”
东东爸爸说的是大实话，但是马老师不相信，他当了十几年的老师，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事情。他合理怀疑，眼前这位家长在敷衍忽悠他。
什么小朋友能魅力大到一听说他没来上学，其他孩子各显神通，呼啦啦的跑了一大堆？
“马老师，王一铭的家长到了。”门外有人喊马涛。
马涛有些歉意的和东东爸爸点点头，“麻烦邹先生您在这边坐一下，我需要再和其他家长聊聊。到时候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孩子有厌学情绪的问题。或者您也可以先去和邹东阳沟通一下，问清楚了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东东爸爸心说：不用问了，就是这样。我门清。
东东爸爸出了办公室，去另一间办公室找他儿子去了。而马涛和其他班的几位班主任，还要继续和陆续赶来的家长们一个个谈话。
越谈马涛的世界观便越受到动摇。
马涛对王一铭，也就是那个东东一起的虎头虎脑小男孩的家长问：“请问您知道王一铭也出现如此反常行为的原因是什么吗？”
王一铭家长：“应该是因为，想和腓腓一起上课吧。”
王一铭家长出去后，马涛又对范甜，也就是那个穿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家长问道：“您听您女儿提起过腓腓这个孩子的名字吗？”
范甜家长：“提！天天提。今天出门之前还闹着让我给她扎了小辫子，甜甜可喜欢腓腓了。”
腓腓、腓腓、又是腓腓。在接下来的谈话中，马涛和其他几位老师都快要被腓腓这个名字给洗脑了。
而马涛的态度也从刚开始的不相信变成了现在的半信半疑。他不禁在心中产生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朋友，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让这些孩子集体逃课？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办公室外面忽然传来了大动静。
男孩的声音桀骜不驯：“我就是不愿意在这里呆了，我就是要回幼儿园！只要不把我腿打断，我爬也要爬回幼儿园。”
听到隐隐传来的话，马涛的脚步更加快速。别看这些孩子年纪都还小，但是现在信息发达，再加上家庭原因，所以这些孩子往往比别的同龄孩子要更加成熟，主意也大。
更有些因为父母忙于工作，常年不在身边。即使见到了，给予他们的也永远是虚伪的笑容和敷衍，这些孩子通常会更偏激，在内心深处也会更加倾向和依赖于与同龄人的相处，并且获得情感反馈。
等到马涛终于走到地方的时候，就看到学校中心的演讲台旁边，一个中年男人拉扯着一个孩子，被拉扯着的孩子看自己父亲的眼神活像一头小狼崽子。
气的男人高举起手就想要打下去。结果最后忍了又忍，还是没有落下去。
没有感受到预期的疼痛，男孩瞥了他父亲一眼，从旁边捡起刚刚在争执中一把被他父亲扔出去的书包，一句话不吭背着书包就要往门外走。
一旁一直在劝架的男孩班主任赶忙拦住。然后有些为难的看向男孩父亲：“魏夜琛爸爸，不然你先带魏夜琛回去一下吧。好好和他谈谈，但是可千万别打孩子了。”
叫做魏夜琛的男孩没什么反应，你把这条路给堵住了，他就绕开走另一条路。
男孩父亲伸手想抓他，结果被有准备的魏夜琛一把甩了下去。“别动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人像看戏一样，魏夜琛父亲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低声喝道：“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不听话，上不上学的事也是你能自己做主的？”
“你凭什么管我？我之前发烧都快烧死了，给你们打电话，结果一个是秘书接的，一个直接关机。是腓腓照顾我，给我剥橘子，还给我讲故事，给我唱歌哄我睡。”
腓腓会对他笑，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腓腓给他的糖一样，甜滋滋的。他每天最开心的就是上幼儿园，和腓腓一起说话，一起玩玩具的时候。
他一点都不想回家，每次回到家，他不知道怎么说。但是就好像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接从和煦温暖的阳光中一下子扔进了大冰窖。
他不知道没有腓腓的小学会不会是另一个大冰窖，但是年纪不大的他拒绝去想，也拒绝去改变。
腓腓对他的意义，才不仅仅只是很喜欢很喜欢的小朋友，更是他的小太阳。
在场所有孩子的情绪都似乎被调动起来，不是所有孩子都和之前的崔源张小虎他们一样幸运，有一个不算太快乐，但是温暖的家。
眼看着场面乱糟糟的即将失控，还有楼上高年级和一年级的其他学生都从窗户中探出头来。
老马被闹得头疼，心烦意乱，脱口而出道：“你们谁有腓腓的电话，给他打个电话。你们一个个排队跟他聊，聊聊你们今天都在学校做了哪些壮举。”
刹那间，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