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黑夜不懂云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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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方家大院。
方正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上的月色。
却见天空已飘来了了朵朵云朵，月亮在云朵中时隐时现。
月色很美，但方正的心底却又一股沉重感。
方正伸出右手，从衣袖里露出一根雪白的羽毛，虽然没见过这种羽毛的主人，但方正知道这是一根鹤羽。
这根十分干净，就像是干掉下来的。
这根羽毛是方正今天游遍青茅山发现的。
当时它就飘落在一颗树上，方正抱起古月药乐飞到树上时偷偷的将它藏了起来。
而且，这一天来，方正发现的还不止这一根，兜率蛊里面还有许多。
这些鹤羽有草地上的，有鸟兽上的，还有山泉旁的。
不止羽毛，方正偶尔还发现了一些鹤群的粪便。
这些东西都叫方正心情沉重。
鸟类的羽毛一般不会这么容易掉落，而且也不会出现的这么频繁。
唯一的解释就是鹤群实在是太多了，基数大的情况下，便是概率小的事件也会经常发生，因此，才有掉落的羽毛才多到几乎可以随处看见的程度。
“哎，看来飞鹤果然早早的就躲在了云层之上。”叹了口气，方正彻底放弃提前离开青茅山的计划。
方正猜测过天鹤上人早早的就已经到了青茅山一直在等铁血冷和古月一代两败俱伤。
但猜测和亲眼证实终究还是不同的。
也幸好方正没有提前逃走什么的，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被天鹤上人在路上干掉泄恨！
天鹤上人对古月一代的血脉可是怀着深深的恶意。
方正觉得自己可以感动古月博这些人，但对感动天鹤上人却绝对没有可能。
原著中的天鹤上人为什么后来会对方正这么好，更多的估计是方正本身有点像他，在加上朝夕以来的真心对他，让他找到了一种生命传承的感觉。
原著方正的真诚和笨拙，让他面对方正不但可以说是面对喜爱的笨徒弟，更可以说是面对亲亲爱孙。
而自己。
是绝对不行的！
自己不可能真心实意的对他。
而且即便真心待他也不一定得到他的好感，更重要的还是自己是天外之魔。
天意和天庭都对自己怀着深深的绝对恶意。
原著中方正被仙鹤门处死就能看出问题所在了。
逃脱宿命之人就已经如此了，天外之魔自然不消另说。
原著赵怜云无事无疑是她牵扯着鸿运齐天蛊和爱情蛊罢了。
“哎，看时机吧！自己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在说！”
想到这里，方正就取出两只蛊虫。
七情苦和潜行化影蛊。
在王大的身上，方正收获了许多的蛊虫，而且还包括了两只书虫。
其中一只书虫里记载了一些暗道蛊虫的炼制方法，还有一些毒道的见解。
虽说一部分自己的木道传承上有，但对自己的提升的确极大。
但是蛊虫秘方方面，除了四转蛊虫苍生怨的合练秘方外，其他最高就是三转。
而且里面大多都是一些其他常见的秘方，价值真心不怎么高。
至于另一只书虫，记载的则是一些货物的价格，行商的注意事项，南疆各处的特点，还有就是一些坐骑类蛊虫的运用方法。
对将要行商的人或许很有用，但对方正价值真心不高。
唯一记载的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贾家独有的宝气黄铜蟾的改良秘方了，当然，这也是唯一一个秘方。
两只书虫，一只是贾金生的，另一只方正猜测应该就是王大传承里的。
看来王大这段时间完整的继承了魔道传承，方正能杀他全是有心算无心！
除了两只书虫外，其他的蛊虫价值几乎都不怎么高，方正都用他们换成了元石，仅仅留下了七情苦和潜行化影蛊。
七情苦的毒性完全可以符合金蛇吐毒信的要求，可以说，在三转还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蛊虫。
潜行化影蛊的保命能力也是极强，炼化好保命能力绝对可以得到很大的提升。
时间不多了，方正最多就只可以炼化一只蛊虫。
方正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先炼化七情苦。
自己移动方面除了有燕翅蛊，七步芳草蛊，奔袭蛊外还买了一只悄步蛊，加上在狼潮中得到的敛息叶敛藏气息，保命已经足够了。
正当方正打算闭关炼蛊时，门外传来声响：“老爷！外面青书大人求见！”
“古月青书？”方正一皱眉，急忙走了出来，亲自迎接古月青书。
看见铁若男和古月青书走在一起，方正想也不想的走上前去。
牵起古月青书的手，不断说着青书大哥的话就热情的拉到自己的院子来。
至于他身后的铁若男，方正假装没有看到。
但铁若男的确进步了很多，即便方正理都不理她，她也还是若无其事的跟着古月青书走了上来。
“来，青书大哥你坐着，我去招呼一下下人，叫他们多准备些晚餐！”
方正将古月青书搀扶着做到座位上，不顾古月青书尴尬的神情，就去让下人多准备一些饭菜，丝毫不理会旁边站着的铁若男。
回到大厅，方正对古月青书笑了笑：“青书大哥，我可是打算偷懒半个月的啊，你可不许叫我去干活！”
“切！自以为是。”
铁若男暗暗撇嘴，看不惯古月方正自以为是的嘴脸。
“如果不是甲等资质，侥幸得到了酒虫，你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的脓包，能干什么东西！”
看着表情不屑的铁若男，和完全将铁若男当空气的古月方正，古月青书尴尬的摸了摸头，继续道：“方正，是这样的，铁家小姐还有点问题想问你！毕竟事关蛤蟆商队，所以，希望方正你可以配合一下。”
方正摸了摸下巴，笑着道：“青书大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即便是和一头笨猪说话，我也可以同意的。”
“你！”
铁若男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呢。
在铁家，在外面，那个男子见到自己不是恭敬有加！
但看着这个贱人笑嘻嘻的眼睛，铁若男狠狠的火气压下，平淡道：“古月方正，我想了解一下你酒虫的得到地点！”
“这好像和案子没有关系吧！”方正坐在主位，摇晃着身体瑟道。
“你！呼！”铁若男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心中暗暗道：“不生气，没必要和一个傻子计较！”
看了眼作怪的方正，古月青书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方正，你还是不要作怪了，配合一下铁小姐吧！”
看着无奈道古月青书，方正只好收敛住脑海中的玩意。
算这小妞走远，不捉弄你了。
方正神情端正了点，润了一口参茶，缓缓说道：“我的酒虫是在小幽潭瀑布附近的竹林了发现的，学堂家老也知道，那天开窍结束后，我哥哥似乎受不了打击，一直在酗酒，我那天晚上买了一坛青茅酒打算去劝解他，结果意外的得到了酒虫。”
看了眼全程无视自己和古月青书说话的方正，铁若男心中恼了恼，表面却不表示，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储存如此多的蛊虫食料！”
方正面无表情道：“为了出去历练，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希望成为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小山坳里自以为是的蛊师！”
这一句话后，不提铁若男的复杂表情，就连古月青书神色都开始变化：“方正，你！”
看着神色开始激动的古月青书，方正洒脱的笑了笑：“青书大哥，就是方正远在天边，心里也会记挂着青茅山的，即便是死在了外面，不是还有你可以做古月一族的族长吗！倘若方正没死，将来成为了真正的强者，一定会回到古月山寨的！”
这时古月青书的神情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事你和族长大人说过吗？”
方正摇了摇头：“我打算到四转再走，到时候在和族长说，还希望青书大哥可以暂时保密！这是我决定要走的路，我至诚我道。还有什么问题，铁家小姐？”
看了眼总算是正眼看自己的古月方正，铁若男心中一叹。
路吗？
自己将来又要走什么路呢？
心绪只是起伏一下，铁若男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你哥哥古月方源的？”
“古月方源！”
方正摩擦了一下下巴，起身走向大门，抬头望天。
良久之后，方正走了回来，看着铁若男漆黑的眸子淡淡道。“你想听哪一方面？”
铁若男闭上了双眼，考虑了许久，睁开后眼中一片坚定道：“全部方面！”
“好，我告诉你！”看着铁若男的眸子，方正继续道：“他是一个找到自己路的人，为了走这条路，他可以抛弃一切。”
“他更是一个勇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即便在艰难，他也会在他选的路上走下去。”
“最后，他还是一个傲骨铮铮的人，他的双眼蔑视一切，从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仙尊魔尊，亦或者是天地！”
“哎，他几乎可以不算做人了，他仿佛就是一个被理想绑架的傀儡！”
是的，傀儡，这就是方正对方源的看法，这个男人的内心藏着太多的伤，懂的越多，意味着这个男人伤的就越重。
老魔前世的性格和方正差不多的，能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就能感受到老魔到底经历过什么了。
“好了，这就是我对古月方源的了解。”
看了眼还在消化这些问题的铁若男，她似乎还有点震惊。
见她回神后，方正继续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铁若男摇了摇头：“不必了，谢谢你对我讲的这些话！”
看着平静下来的铁若男，古月青书继续道：“方正，三天后青茅三族斗蛊大会你会参加吗？三十岁以下的蛊师都可以参加！”
方正摇了摇头：“我不想去，我答应过药乐，狼潮结束后要陪她一段时间，不想让她担心。”
看着两人心绪难平的走向外面，方正也不劝他们吃饭，只是心中不由的想到了什么：“等等，铁若男！”
看着铁若男停下的脚步，方正继续道：“我很佩服你父亲走的道路，但我认为这是一条没有意义的路！”
看着表情又开始变的恼怒的铁若男，方正继续道：“将天下的罪犯都抓进镇魔塔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即便是把天下的罪犯都抓了进去，可罪犯还是会远远不绝的出现，这是一片滋养犯罪的土壤。”
“与其进行抓捕罪犯这种毫无意义的事，还不如想如何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人格平等的世界呢！但即便是如此，这个理想也不可能达到的。在这个伟力集中于一身，做事全凭个人喜恶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格平等出现！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无论你们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的！与其期待实现人格平等，还不如期待废除奴隶制！”
“所谓犯罪，所谓法制，在人格都不能保证平等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意义。”
听了方正的话，铁若男一脸懵逼，全然不懂方正在说什么。
看着铁若男的表情，方正洒脱一笑：“听不懂没关系，我胡说的！”
“……”
铁若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和古月青书向前走去。
走到门口，铁若男停了下来，直接道：“谢谢！虽然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但我会仔细揣摩的。或者，从你这句话中，我可能我找到自己的路了！人格平等，废除奴隶制就是你的理想吧，我虽然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很期待你将来理想的实现！”
“……”
废除奴隶制？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伟大了！
总之，对于少女的误会方正是一脸懵逼。
看着自以为是离开的少女，方正苦涩一笑，却也没有解释。
自己果然是有点自作多情。
在这个世界，自己是孤独的。
或许，只有老魔，赵怜云这类天外之魔才能体会自己的心情。
“但愿吧，我很期待你将来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路！当然，也希望你可以初心不变！”
看着少女离开，方正嘴角勾了起来，倘若她初心不变的话，这个世界或许会多上那么一缕好看的色彩。
但寄希望她可以初心不变怕是没有可能的。
社会性质决定了她的道路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她在原著还被仇恨蒙蔽过她的双眼。
至于她原本的理想没有犯罪。
呵呵，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
如此艰难的路已经要比虚无缥缈的永生还要困难，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都无法做到，更不要说这个操蛋的世界了。
自己也是脑袋发热了，才和她说这种话。
黑夜，方家大院。
方正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上的月色。
却见天空已飘来了了朵朵云朵，月亮在云朵中时隐时现。
月色很美，但方正的心底却又一股沉重感。
方正伸出右手，从衣袖里露出一根雪白的羽毛，虽然没见过这种羽毛的主人，但方正知道这是一根鹤羽。
这根十分干净，就像是干掉下来的。
这根羽毛是方正今天游遍青茅山发现的。
当时它就飘落在一颗树上，方正抱起古月药乐飞到树上时偷偷的将它藏了起来。
而且，这一天来，方正发现的还不止这一根，兜率蛊里面还有许多。
这些鹤羽有草地上的，有鸟兽上的，还有山泉旁的。
不止羽毛，方正偶尔还发现了一些鹤群的粪便。
这些东西都叫方正心情沉重。
鸟类的羽毛一般不会这么容易掉落，而且也不会出现的这么频繁。
唯一的解释就是鹤群实在是太多了，基数大的情况下，便是概率小的事件也会经常发生，因此，才有掉落的羽毛才多到几乎可以随处看见的程度。
“哎，看来飞鹤果然早早的就躲在了云层之上。”叹了口气，方正彻底放弃提前离开青茅山的计划。
方正猜测过天鹤上人早早的就已经到了青茅山一直在等铁血冷和古月一代两败俱伤。
但猜测和亲眼证实终究还是不同的。
也幸好方正没有提前逃走什么的，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被天鹤上人在路上干掉泄恨！
天鹤上人对古月一代的血脉可是怀着深深的恶意。
方正觉得自己可以感动古月博这些人，但对感动天鹤上人却绝对没有可能。
原著中的天鹤上人为什么后来会对方正这么好，更多的估计是方正本身有点像他，在加上朝夕以来的真心对他，让他找到了一种生命传承的感觉。
原著方正的真诚和笨拙，让他面对方正不但可以说是面对喜爱的笨徒弟，更可以说是面对亲亲爱孙。
而自己。
是绝对不行的！
自己不可能真心实意的对他。
而且即便真心待他也不一定得到他的好感，更重要的还是自己是天外之魔。
天意和天庭都对自己怀着深深的绝对恶意。
原著中方正被仙鹤门处死就能看出问题所在了。
逃脱宿命之人就已经如此了，天外之魔自然不消另说。
原著赵怜云无事无疑是她牵扯着鸿运齐天蛊和爱情蛊罢了。
“哎，看时机吧！自己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在说！”
想到这里，方正就取出两只蛊虫。
七情苦和潜行化影蛊。
在王大的身上，方正收获了许多的蛊虫，而且还包括了两只书虫。
其中一只书虫里记载了一些暗道蛊虫的炼制方法，还有一些毒道的见解。
虽说一部分自己的木道传承上有，但对自己的提升的确极大。
但是蛊虫秘方方面，除了四转蛊虫苍生怨的合练秘方外，其他最高就是三转。
而且里面大多都是一些其他常见的秘方，价值真心不怎么高。
至于另一只书虫，记载的则是一些货物的价格，行商的注意事项，南疆各处的特点，还有就是一些坐骑类蛊虫的运用方法。
对将要行商的人或许很有用，但对方正价值真心不高。
唯一记载的有价值的东西就是贾家独有的宝气黄铜蟾的改良秘方了，当然，这也是唯一一个秘方。
两只书虫，一只是贾金生的，另一只方正猜测应该就是王大传承里的。
看来王大这段时间完整的继承了魔道传承，方正能杀他全是有心算无心！
除了两只书虫外，其他的蛊虫价值几乎都不怎么高，方正都用他们换成了元石，仅仅留下了七情苦和潜行化影蛊。
七情苦的毒性完全可以符合金蛇吐毒信的要求，可以说，在三转还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蛊虫。
潜行化影蛊的保命能力也是极强，炼化好保命能力绝对可以得到很大的提升。
时间不多了，方正最多就只可以炼化一只蛊虫。
方正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先炼化七情苦。
自己移动方面除了有燕翅蛊，七步芳草蛊，奔袭蛊外还买了一只悄步蛊，加上在狼潮中得到的敛息叶敛藏气息，保命已经足够了。
正当方正打算闭关炼蛊时，门外传来声响：“老爷！外面青书大人求见！”
“古月青书？”方正一皱眉，急忙走了出来，亲自迎接古月青书。
看见铁若男和古月青书走在一起，方正想也不想的走上前去。
牵起古月青书的手，不断说着青书大哥的话就热情的拉到自己的院子来。
至于他身后的铁若男，方正假装没有看到。
但铁若男的确进步了很多，即便方正理都不理她，她也还是若无其事的跟着古月青书走了上来。
“来，青书大哥你坐着，我去招呼一下下人，叫他们多准备些晚餐！”
方正将古月青书搀扶着做到座位上，不顾古月青书尴尬的神情，就去让下人多准备一些饭菜，丝毫不理会旁边站着的铁若男。
回到大厅，方正对古月青书笑了笑：“青书大哥，我可是打算偷懒半个月的啊，你可不许叫我去干活！”
“切！自以为是。”
铁若男暗暗撇嘴，看不惯古月方正自以为是的嘴脸。
“如果不是甲等资质，侥幸得到了酒虫，你就是一个贪图享乐的脓包，能干什么东西！”
看着表情不屑的铁若男，和完全将铁若男当空气的古月方正，古月青书尴尬的摸了摸头，继续道：“方正，是这样的，铁家小姐还有点问题想问你！毕竟事关蛤蟆商队，所以，希望方正你可以配合一下。”
方正摸了摸下巴，笑着道：“青书大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即便是和一头笨猪说话，我也可以同意的。”
“你！”
铁若男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呢。
在铁家，在外面，那个男子见到自己不是恭敬有加！
但看着这个贱人笑嘻嘻的眼睛，铁若男狠狠的火气压下，平淡道：“古月方正，我想了解一下你酒虫的得到地点！”
“这好像和案子没有关系吧！”方正坐在主位，摇晃着身体瑟道。
“你！呼！”铁若男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心中暗暗道：“不生气，没必要和一个傻子计较！”
看了眼作怪的方正，古月青书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方正，你还是不要作怪了，配合一下铁小姐吧！”
看着无奈道古月青书，方正只好收敛住脑海中的玩意。
算这小妞走远，不捉弄你了。
方正神情端正了点，润了一口参茶，缓缓说道：“我的酒虫是在小幽潭瀑布附近的竹林了发现的，学堂家老也知道，那天开窍结束后，我哥哥似乎受不了打击，一直在酗酒，我那天晚上买了一坛青茅酒打算去劝解他，结果意外的得到了酒虫。”
看了眼全程无视自己和古月青书说话的方正，铁若男心中恼了恼，表面却不表示，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储存如此多的蛊虫食料！”
方正面无表情道：“为了出去历练，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希望成为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小山坳里自以为是的蛊师！”
这一句话后，不提铁若男的复杂表情，就连古月青书神色都开始变化：“方正，你！”
看着神色开始激动的古月青书，方正洒脱的笑了笑：“青书大哥，就是方正远在天边，心里也会记挂着青茅山的，即便是死在了外面，不是还有你可以做古月一族的族长吗！倘若方正没死，将来成为了真正的强者，一定会回到古月山寨的！”
这时古月青书的神情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事你和族长大人说过吗？”
方正摇了摇头：“我打算到四转再走，到时候在和族长说，还希望青书大哥可以暂时保密！这是我决定要走的路，我至诚我道。还有什么问题，铁家小姐？”
看了眼总算是正眼看自己的古月方正，铁若男心中一叹。
路吗？
自己将来又要走什么路呢？
心绪只是起伏一下，铁若男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待你哥哥古月方源的？”
“古月方源！”
方正摩擦了一下下巴，起身走向大门，抬头望天。
良久之后，方正走了回来，看着铁若男漆黑的眸子淡淡道。“你想听哪一方面？”
铁若男闭上了双眼，考虑了许久，睁开后眼中一片坚定道：“全部方面！”
“好，我告诉你！”看着铁若男的眸子，方正继续道：“他是一个找到自己路的人，为了走这条路，他可以抛弃一切。”
“他更是一个勇者，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即便在艰难，他也会在他选的路上走下去。”
“最后，他还是一个傲骨铮铮的人，他的双眼蔑视一切，从不会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仙尊魔尊，亦或者是天地！”
“哎，他几乎可以不算做人了，他仿佛就是一个被理想绑架的傀儡！”
是的，傀儡，这就是方正对方源的看法，这个男人的内心藏着太多的伤，懂的越多，意味着这个男人伤的就越重。
老魔前世的性格和方正差不多的，能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就能感受到老魔到底经历过什么了。
“好了，这就是我对古月方源的了解。”
看了眼还在消化这些问题的铁若男，她似乎还有点震惊。
见她回神后，方正继续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铁若男摇了摇头：“不必了，谢谢你对我讲的这些话！”
看着平静下来的铁若男，古月青书继续道：“方正，三天后青茅三族斗蛊大会你会参加吗？三十岁以下的蛊师都可以参加！”
方正摇了摇头：“我不想去，我答应过药乐，狼潮结束后要陪她一段时间，不想让她担心。”
看着两人心绪难平的走向外面，方正也不劝他们吃饭，只是心中不由的想到了什么：“等等，铁若男！”
看着铁若男停下的脚步，方正继续道：“我很佩服你父亲走的道路，但我认为这是一条没有意义的路！”
看着表情又开始变的恼怒的铁若男，方正继续道：“将天下的罪犯都抓进镇魔塔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即便是把天下的罪犯都抓了进去，可罪犯还是会远远不绝的出现，这是一片滋养犯罪的土壤。”
“与其进行抓捕罪犯这种毫无意义的事，还不如想如何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人格平等的世界呢！但即便是如此，这个理想也不可能达到的。在这个伟力集中于一身，做事全凭个人喜恶的世界，怎么可能会有人格平等出现！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哀，无论你们怎么努力都没有结果的！与其期待实现人格平等，还不如期待废除奴隶制！”
“所谓犯罪，所谓法制，在人格都不能保证平等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意义。”
听了方正的话，铁若男一脸懵逼，全然不懂方正在说什么。
看着铁若男的表情，方正洒脱一笑：“听不懂没关系，我胡说的！”
“……”
铁若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继续和古月青书向前走去。
走到门口，铁若男停了下来，直接道：“谢谢！虽然我不懂你这话的意思，但我会仔细揣摩的。或者，从你这句话中，我可能我找到自己的路了！人格平等，废除奴隶制就是你的理想吧，我虽然不是很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我很期待你将来理想的实现！”
“……”
废除奴隶制？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伟大了！
总之，对于少女的误会方正是一脸懵逼。
看着自以为是离开的少女，方正苦涩一笑，却也没有解释。
自己果然是有点自作多情。
在这个世界，自己是孤独的。
或许，只有老魔，赵怜云这类天外之魔才能体会自己的心情。
“但愿吧，我很期待你将来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路！当然，也希望你可以初心不变！”
看着少女离开，方正嘴角勾了起来，倘若她初心不变的话，这个世界或许会多上那么一缕好看的色彩。
但寄希望她可以初心不变怕是没有可能的。
社会性质决定了她的道路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她在原著还被仇恨蒙蔽过她的双眼。
至于她原本的理想没有犯罪。
呵呵，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
如此艰难的路已经要比虚无缥缈的永生还要困难，自己原本的那个世界都无法做到，更不要说这个操蛋的世界了。
自己也是脑袋发热了，才和她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