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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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子汐在温泉中感到浑身一阵燥热,那种不可抑制的渴望与痛苦又席卷了自己的周身。

    叫嚣, 叫嚣着与母蛊所有者结合。

    渴望, 渴望这痛苦得到排解。

    脑海如同处在烈焰朱火之中, 焚烧着,似乎要燃尽自己所有的意识。

    “子汐!”白墨衡听了心中一沉, 来不及多想, 掀开白色纱帐,冲进了温泉池。

    凌子汐无力的躺在池边,靠在池子的边缘, 香肩暴露,有红色花瓣零星的散落在凌子汐的锁骨之上。

    白墨衡单膝跪在温泉池边, 朝凌子汐伸出双臂,想把凌子汐抱出来。

    “不,不要, 我……”凌子汐看着自己未着寸缕的身体, 现在有池水挡着看不真切,可是如果被抱出来的话……

    而且, 白墨衡的气息飘散在自己的鼻息间,因为母蛊的作用, 让凌子汐觉得有些梦幻, 肌肤有些发烫。

    白墨衡拿起一旁的白色毯子,强行把凌子汐抱了出来,毯子裹在他的身上。

    凌子汐裹着毯子躺在白墨衡的臂弯里,身子微微发抖, 一双凤目半阖,脸颊泛着粉红,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芳菲。

    “子汐……怎么会提前发作?”白墨衡一双冷眉凝沉,低声问道。

    “这……这水……”凌子汐薄唇打着颤,凤目朝放满了药物的池水瞥去。

    白墨衡也向池水看去,池水里充满了洗髓用的药材,大多是热性药,凌子汐的猜测也正是白墨衡所想的,这一池药汤不但有洗髓的功效,还把凌子汐每到月圆之夜才发作的蛊毒提前勾了出来。

    凌子汐怀孕其实还未满三个月,距离月圆之夜还有几天的时间。

    凌子汐觉得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似乎有一种原始的本能驱使着自己,凌子汐抬起手臂,搂上了白墨衡的脖子。

    凌子汐的手臂上还带着水汽,水珠从上臂一直滚动到手肘处,接着滴落在地板上。

    池水的热气氤氲,凌子汐的双眼迷离……猛然,凌子汐回过神来,自己在干什么?!竟然在子蛊的驱使下主动搭上了白墨衡的脖子?!

    接着,凌子汐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微微喘息着看着白墨衡。

    “不要碰我……让我,让我自己熬……”

    白墨衡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人,眼神在看不见的深处温柔下来:“好,我不碰你。”

    接着,白墨衡一手伸出,在空气中虚抓,霜寒剑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入白墨衡手中,白墨衡右手持剑,毫不犹豫地划向左臂。

    “别……”凌子汐来不及说完,血线已经从白墨衡手臂渗出,白墨衡微微俯身,把左臂送入凌子汐唇边,鲜血顺着凌子汐嫣红的唇线流入口中,缓解了凌子汐的痛苦与难耐。

    月光下,两人就这样拥着,白墨衡的血一点一点送入凌子汐口中,凌子汐凤目微阖,睫毛微微眨动,感觉体内子蛊的躁动逐渐平息,接着就是从大水里捞出来虚脱般的感觉。

    白墨衡扯下一块衣角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接着把凌子汐打横抱起来,放进殿内自己房间的床上。

    凌子汐躺在被子里,觉得双眼皮都在打颤一般,特别沉重。

    “休息吧。”白墨衡拨了拨凌子汐额头的发丝。

    “可是……我还没有洗髓……”凌子汐虚弱道。

    “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洗髓不迟。”白墨衡道。

    “嗯。”凌子汐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自己心海内聚集的灵气已经越来越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凝出属于人血脉的珠呢……

    还有,白墨衡的手臂,还没有好好包扎……

    凌子汐的意识混混沌沌,想这想那,然而,却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睁开沉重的眼睛,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凌子汐早早的起来泡进了温泉池里。

    洗髓珠扔进温泉,让温泉的药力又增加了几个档次,不过凌子汐昨夜蛊毒已经发作过,这次药力再强也没有造成影响了。

    带着药力的热水让自己体内的灵力运转速度飞快的增加着,不可与以前同日而语。这药力和热气让凌子汐感觉体内的污浊一遍遍被洗涤着,属于普通人的污垢被净化,凌子汐觉得身体一阵轻快。

    并且,由于灵力运转速度飞快,心海里的灵力越聚越多,当气体达到一定程度,就开始自动压缩,否则,心海是盛不开这样多的灵力的。

    凌子汐陷入了冥想,脑海里想的是前些天夫子所讲过的芜墟宗心法,天地伊始,混沌初开……灵力一点一点压缩,最终,在凌子汐的心海里凝成一颗白色的小珠子。

    咦,是白色的吗?

    自己还以为是绿色的,和兔兔草的妖珠颜色一样呢。毕竟,都是木灵根嘛。

    不过,想到自己三灵根的资质,凌子汐也就释然了,自己人的灵根并不纯,有三种,也许合起来便成了白色。

    方衡殿坐落在一条灵脉上,又有聚灵阵法,灵气本就非常浓郁,凌子汐凝珠的过程中又引来大量的灵气,并且,还是在药浴洗髓中凝成的,可以说,入道的基础打得十分牢固了。

    白墨衡和小黄莺站在殿中的院落,看着温泉方向聚起的灵云,皆露出欣慰的笑容。

    “子汐凝珠了。”小黄莺一双大眼睛里神采风扬,带着高兴说道。

    “嗯。”白墨衡看着那灵气浓云,久久未曾移动视线。

    凌子汐踏出温泉,换上换洗衣服,踏出了温泉后院。

    “爹爹!”白小知和白小思迈着小腿赶过来,看着自家爹爹,好像爹爹更好看了。

    白墨衡和小黄莺跟在他们后面,两人看着此时的凌子汐,凌子汐比之前更显魅力,灵气十足,本就漂亮的容颜更加倾城倾国。

    “小黄莺,你也在啊?”凌子汐见到小黄莺,开心的问道。

    小黄莺愣了一下,赶忙答道:“是啊。”

    子汐应该认为自己是白墨衡的师弟吧,小黄莺心中了然,并不准备拆穿。

    “嗯。”凌子汐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子汐,你去干嘛?”小黄莺在门口道。

    “我回去看看我的地啊!”自己还有一块灵地,种着好多灵草呢!

    当时入宗门来的匆忙,凌子汐决定回去一趟,该收获的收获,没收获的请人帮忙照看。

    “子汐……我和你一起去吧!”小黄莺愉快的说道。

    接着,小黄莺看了白墨衡一眼,两人达成了共识,凌子汐是绝对不会让白墨衡陪自己一起去的,那就只能是小黄莺了。

    “呃……”凌子汐顿了顿,虽然和小黄莺一起去是很开心啦,“你不会忙吗?”

    “哎呀,没关系,我是谁。”小黄莺走过来搭住凌子汐的肩膀,“我可是无人能挡的小黄莺啊!任务我早都忙完了。”

    “那好啊。”和自己这个最好的朋友一起回去,凌子汐挺高兴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小黄莺愉悦道。

    凌子汐收拾好小布包,单手提在肩膀处,与小黄莺一起往外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经过白墨衡身前,凌子汐顿了顿,昨夜在白墨衡怀中喘.息的事情突然浮上自己的脑海……

    凌子汐脚步一停,望着白墨衡,接着,不自在的快步从白墨衡身边走过。

    白墨衡看着愈发容颜出众的凌子汐,心中柔软一片。刚才何止凌子汐想到了那些,白墨衡也是一样。

    子汐的身子那样温热柔软,抱在怀里那盈盈一握的触感简直让自己不敢用力一下,生怕弄疼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拥抱他,不知道该如何疼惜他,只想把他藏在自己身边,永远保护着,照顾着。

    昨天子汐蛊毒发作,脸色微红的模样在白墨衡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看着凌子汐快步离开的仓惶身影,白墨衡轻轻笑了一下,眼神一片柔和。

    当归看着自家主人的笑,惊了一下,原来,自家主人也会这样笑吗……

    当归突然觉得,主人好像一个初尝情滋味的少年,面对心上人,会不自觉的开心,会笑,会变温柔。

    原来,主人不是绝对的冷心冷情,而是缺乏一个开窍的契机。

    现在看来,子汐少爷就是那把契机的钥匙。

    凌子汐与小黄莺一起来到自己的灵地旁,因为凌子汐用了地球上先进的种植技术,果然一部分灵草已经成熟了,还有一部分还需要些时日。

    凌子汐把成熟的灵草采摘了,又和小黄莺一起找了上次给自己播种的工人,叫他们帮忙照看这块灵地,说了注意事项,然后便回自己的小店看。

    小店关门十多天了,凌子汐本以为没人关注了,没想到还有附近的人看到凌子汐回来,上来求买丹药的。

    凌子汐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最近我手里没有丹药了,改天吧……”

    那些人便露出失望的表情。

    小黄莺在自己怀里摸索了摸索,突然拿出几颗圆滚滚的丹药,又大又饱满跟团子似的:“子汐,你之前卖的是聚气丹嘛。”

    “嗯。”凌子汐看着小黄莺掏出来的丹药惊奇的点点头。

    “那用我的卖吧!”小黄莺道,“我这个也不差!”

    众人当然知道小黄莺掏出来的丹药也不差,因为那丹药之上流动的灵力任谁也感觉得到。

    “这是什么?”凌子汐拿起一颗抬眼看着。

    “这是聚灵丹。”小黄莺眉飞色舞道,“是芜墟宗产的丹药。”

    其实,小黄莺没有说的是,这丹药其实是方衡殿产的,是方衡殿善于炼丹的下属所制,不过,如果说出来的话,自己拥有方衡殿的丹药,也太奇怪了,毕竟在子汐眼里,自己只是白墨衡的师弟。

    众人一听是芜墟宗所产,更是来了兴趣,要知道,芜墟宗乃清河郡第一大宗门,所制之物,无一例外不是良品呀。

    “多少钱?多少钱?”众人纷纷兴奋地询问小黄莺。

    “嗯……”小黄莺歪着头想了想,“子汐之前的丹药卖多少钱,我的就卖多少钱!”

    众人一听眼睛都亮了,凌子汐之前卖的丹药是一百两一颗,也就是一颗灵石一颗,已经算非常实惠,这聚灵丹也卖一灵石一颗,明显是他们赚了!

    “我来一颗!”

    “我也来一颗!”

    于是众人纷纷拿着灵石递到小黄莺跟前,疯抢起来。

    “别急别急——人人有份……”小黄莺有模有样的学凌子汐卖着丹药。

    “小黄莺……别了吧。”凌子汐握住小黄莺的手臂,怎么能让小黄莺替自己卖丹药呢。

    “没关系啊子汐!”小黄莺兴高采烈道,似乎觉得卖丹药这件事很好玩,“我们是朋友嘛!”

    凌子汐只好在一旁无奈的看着。

    小黄莺把手里的丹药卖了七颗灵石,又掏出三颗聚灵丹,一起塞到凌子汐的小包袱里。

    凌子汐赶忙推他:“我不要……”

    “哎呀,子汐,不要跟我客气嘛……”小黄莺搂住凌子汐的肩膀,“咱俩谁跟谁啊,还有,你的救命之恩,我都没报呢。”

    “你已经给过我金蚕丝做的暗器了……”虽然没有机会实战,但凌子汐知道,那暗器做的十分好,威力巨大。

    “那个简单。”小黄莺道,“而且,金蚕丝本来就是你的。”

    凌子汐还要推拒,小黄莺鼓起嘴巴:“你再这样,我可要不高兴了。”

    凌子汐看着小黄莺像个孩子一样的可爱表情,终于忍不住笑了,跟摸思儿一样摸了摸小黄莺的头发,不再拒绝他了。

    反正小黄莺跟自己是朋友,以后自己做了丹药,也送给小黄莺一些就好了。

    凌子汐在小店里拿了些东西放进小包袱,两人一起回宗门,小黄莺拿出自己的双软剑,眼睛亮晶晶的:“子汐,我带你回去!”

    哼,真身带子汐飞了一遭,他也要带!

    凌子汐踏上小黄莺的软剑,小黄莺道:“子汐,扶好了!”

    尾音刚落,双软剑便飞向天空。

    小黄莺的双软剑飞起来如行云流水,两人回到宗门上空,凌子汐戳了戳小黄莺的腰:“小黄莺,带我去入尘峰。”

    “入尘峰?去那里干什么?”小黄莺扁扁嘴,他当然希望子汐回方衡殿呀。

    “我想……在入尘峰开垦一块灵田。”凌子汐说道。

    凌子汐想好了,上辈子自己是灵植师,这辈子自己拥有兔兔草血脉,自己善于种植灵草,这个技能不能丢,这可是能赚钱的技能,是他和孩子们的安身立命之本。

    反正整个入尘峰,除了闭关的老不修,就只有自己,那自己得把入尘峰充分利用起来。

    “嗯……好吧。”小黄莺虽然想凌子汐休息,他和白墨衡赚钱给他就好,但知道凌子汐有着自己的想法,一旦拿定主意就不会更改。

    两人来到入尘峰,凌子汐在惊尘殿附近转着,看着各处的土地,找适合种田的地方。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入尘峰的土地也这么好。

    入尘峰应该也有着自己的灵脉,凌子汐刚来那天没有仔细感受,如今细细感受下来,空气中灵气充沛,而脚下的土地,几乎每一片都比自己租下来的灵田好。

    凌子汐原本以为自己会发愁在哪里开垦灵田,可一旦沉下心来感应,凌子汐却发现,真的太容易了!

    因为,土壤更好的,灵气更充沛的灵田,自己很想把自己种进去啊!

    虽然心中很凌乱,但兔兔草这个特性实在是太好用了!

    凌子汐找了一块自己极力想要种进去的土地:“就这了。”

    天知道凌子汐在小黄莺面前压抑想要变成兔兔草的冲动有多辛苦。

    小黄莺虽然不懂种田,但已经进入三重境中期,快要冲击后期的他自然能感受到哪块灵田更好些,诧异地看了凌子汐一眼,没想到子汐才刚刚凝珠就极具慧眼,子汐真厉害!

    “好啊,子汐!”小黄莺应道。

    可是……凌子汐看着土地里杂乱生长的野草野树发起了愁来。

    “子汐……不用急,我叫方……”小黄莺差点说漏嘴,赶忙改口道,“我叫我的小童来帮你。”

    小黄莺一边说,一边给白墨衡感应,让他腾出人手。

    “谢谢你,小黄莺。”凌子汐感激地看着小黄莺的眼睛。

    小黄莺摸了摸鼻子,那个,其实,都是真身的人手来着。

    不过小黄莺不敢说。

    小黄莺甚至有些害怕,要是有一天子汐知道了,自己是白墨衡的分.身,会是何等的反应呀。

    “怎么了?”看着小黄莺讪讪的表情,凌子汐奇怪地道。

    小黄莺把心里的想法压下,努力挤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没事,子汐!我带你回方衡殿吧!”

    “好啊……”虽然凌子汐不想回方衡殿,奈何孩子们在那里住习惯了。

    两人御剑来到方衡殿院内,远远地凌子汐就看见白小知和白小思两人蹲在地上,拿着树枝画着什么。

    凌子汐来到两个小宝贝身后,轻轻把手搭在白小知的肩膀上,低头柔声道:“宝贝,玩什么呢?”

    凌子汐以为白小知在和白小思画格子玩游戏,没想到,白小知画的却是一些圆的方的图形,并且上面有自己看不懂的符号。

    “这是什么?”凌子汐轻声问道。

    “唔……”白小知歪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又画了一笔。

    小黄莺也凑过来看,惊讶道:“这不是方衡殿的聚灵阵吗?”

    “阵?”凌子汐惊讶道,“这是个阵法?”

    “嗯。”小黄莺点点头,“一定是那些手下维护阵法时,被知儿看到了。”

    可是……知儿明明脑子有些问题呀。凌子汐弯下腰,低声问道:“知儿,懂你画的这些符号的意思吗?”

    白小知痴痴的摇摇头。

    凌子汐叹了一口气。

    如果知儿没有中毒……也许,是个小天才,能看懂这些阵法也说不定呢。

    “宝贝慢慢画吧。”不管怎么样,孩子喜欢画阵法是好事,“一会儿回屋吃饭。”

    “嗯,爹爹!”

    一家人的晚饭是让白小离冷冻的灵菜,凌子汐本来可以用自己的狐火来解冻,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叫方衡殿懂火术的仆人来解冻。

    仆人手心冒出火焰,把一桌子灵菜解封,恭敬地对凌子汐和两个孩子鞠了一躬,才缓缓退下。

    真别说,老不修找来的灵食做的灵菜,灵力非常浓郁,凌子汐刚刚凝了珠,吃完便明显感觉到修为的增加。

    晚上,凌子汐抱着两个小宝贝上床,关好门,拿出蝉翼,犹豫了一下,问系统道:“蝉翼可以让知儿思儿的小狐狸形态不被发现吗?”

    “你终于想起我了!”系统激动地感叹道。

    “别废话,快回答我。”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可以,方衡殿并没有检测妖魔的阵法。”

    凌子汐这才放下心来,用蝉翼将一家三口笼罩,让知儿和思儿变成小狐狸形态,给他们剪指甲。

    好久没变成过小狐狸了,白小知和白小思都憋坏了,尤其是喜欢变身的白小思,一变成小狐狸就用小爪爪抱着爹爹不撒手了。

    凌子汐拿出从小店拿过来的小剪子,这里没有宠物指甲剪,凌子汐心想,早晚找机会,寻个匠人给做一个。

    凌子汐握住儿子的小爪爪,给儿子小心翼翼的剪指甲,指甲太长的话,小狐狸会忍不住去挠床框的。

    儿子的小肉垫粉粉嫩嫩的,又滑又有弹性,可爱极了。

    小心翼翼的给白小思剪好爪爪,凌子汐又把白小知抱过来。

    白色的小狐狸懵懂地在爹爹怀里躺着,乖乖伸出爪爪让爹爹剪。

    看着白小知的小狐狸形态也不如白小思灵动,凌子汐都心疼死了。

    “知儿,爹爹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凌子汐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落下泪来。

    他一定要让他的孩子好好的,幸福快乐的度过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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