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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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带着两人在蜿蜒曲折的走廊里穿过，陈妩期间一直鬼鬼祟祟地探头，再穿过一个花园，眼前便能看到一间精致的房间，房间前站着衣着华贵的夫人和中年人，管家走到两人面前行礼，“老爷，夫人，这是新找的大夫。”
正是王员外以及王夫人，王员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叹了口气，点点头，王夫人则拿着帕子，捂着嘴低声啜泣，陈妩躲在谢眠背后，小声问他：“你的法术还有效果吗？我经常来紫瑶家玩，我怕伯父伯母认出我。”
谢眠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他低下头，凑近陈妩，“你不想别人认出你的时候，别人就不会认出你。”
“夫人放心，令千金不会有事的，”谢眠直起身，对着流泪的王夫人拱拱手，中王员外伸手将王夫人揽进怀中，低声回应，“公子尽力便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王某...不强求了。”
谢眠点点头，迈开脚向着王家小姐的房间而去，陈妩急忙跟上，路过王员外和王夫人面前时，陈妩低下脸，匆匆忙忙地走过，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做贼心虚。
推开房间门跨进去，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木床之上，躺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面容精致，脸色却苍白得吓人，陈妩一进门，就朝着女子扑过去，“紫瑶！”
然而这个动作未能成功，在陈妩往前扑的一瞬间，她的衣领忽然被人拽住，陈妩喉咙一紧，被勒得舌头都快出来了。
“你干嘛！？”陈妩大怒。
“死气太盛，靠得太近会夭寿。”谢眠没看她，蹲下来将手掌贴在地上，霎时间，围绕着王紫瑶的黑气如同有生命一般向着谢眠涌来，谢眠站起来，黑气又再度涌了回去。
“干涉不了。”谢眠喃喃自语，陈妩急了，”那怎么办啊？你说那个救紫瑶的人呢？紫瑶会不会有事？”
“我虽然干涉不了，但是有人保住她的心脉，死是死不了的，但是也醒不来。”谢眠刚刚说话，王紫瑶床上忽然窜出一只黑白相间的猫，走到她的床前坐下，舔舔爪子看着两人。
陈妩吓一大跳，看清楚是猫以后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紫瑶房间怎么会有猫？”
谢眠从袖中拿出木剑，手腕轻抖，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站过来。”
陈妩听话地站了进去，后脚跟刚迈进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就在房间之中骤起，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陈妩被吹得睁不开眼，“怎么回事儿，哪里来的风？”
淡得看不见的虚影从房间外步路蹒跚地走来，手中握着一把巨大漆黑的镰刀，伴随着人影的出现，低沉的哀鸣在房间之内响起，那只坐在王紫瑶床前的猫像是水一般化开，水又重新聚起，变成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
那番面容，赫然便是床上的王紫瑶，陈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谢眠先一步伸手捂住她的嘴，用极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屏息。”
陈妩强自镇定地点头，只见那个猫所化的女子娉娉袅袅地走到王紫瑶的面前，竟直接躺了上去，身影和王紫瑶渐渐重合。
手持镰刀的虚影对着床上的王紫瑶挥镰，一道撕心裂肺地哀嚎在房间之中炸开，那道躺进王紫瑶身体的人影被镰刀勾起，虚影握住它，转身走了。
阴风渐渐平息，天空重新放晴，王紫瑶脸上的苍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特有的红润。
谢眠松开陈妩的嘴，走到王紫瑶床前，陈妩跟上去，发现那只黑白相间的猫躺在王紫瑶的旁边，早已没有了气息。
谢眠摇摇头，用木剑刺破掌心，在猫的身体上一抹，猫的尸体化作袅绕的白烟，在谢眠面前聚为一个少年的模样，少年面目清秀，对着谢眠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恩公...”
谢眠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有帮你。”
少年笑笑，“恩公能袖手看我逆天改命，就已经是帮我了。”
谢眠瞥了床上的王紫瑶一眼，“她阳寿早已走到尽头，你花费毕生修为，以九命换一命，值得么？”
少年随着谢眠的目光看去，眼里尽是不舍与眷恋，他垂眼，“恩公，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值得，我想她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谢眠嗯了一声，“随你吧，只不过你千年道行已消，又干涉因果...在地府恐怕不会好过...”
少年露齿一笑，“早就想过这一天了，恩公，我上路了。”言罢，少年再次化为一缕白烟，随着清风散开，眨眼之间，已不见踪影。
陈妩脸上已经没有了震撼的表情了，她觉得这辈子的吃惊震撼，都在这两天用光了。
“这...这是妖怪吗？”陈妩迟疑地问。
“说是妖怪...不如说是痴情人更对一点。”谢眠背着手走到窗前，漆黑的瞳孔中尽是沧桑，良久，他苦笑着低头，“千年道行付之一炬，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陈妩没有听到谢眠说的话，她坐到王紫瑶的床前，伸手抚摸着王紫瑶消瘦的脸颊，突然，陈妩转头问谢眠，“你说九命抵一命，那日杀手刺杀紫瑶，是那只猫帮她抵得命吗？”
谢眠推开房门走出去，低声道：”何止如此。”
王员外和王夫人还站在外面等候，看到谢眠出来两人急忙迎上来，王夫人着急地问：“怎么了！？小公子，我女儿能治好吗？”
王员外也一脸希冀地看着谢眠，谢眠点点头，对着二人拱拱手，“幸不辱命，大小姐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理，身体很快便能恢复。”
王夫人闻言，先是惊讶，然后嘤咛一声扑进王员外的怀中失声痛哭，声音断断续续，“老爷...瑶瑶终于没事了...太..太好了...”
王员外抱住王夫人，也是老泪纵横，“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王夫人伸手拍他一下，“什么老天有眼！是这两位小神医的功劳！”
王员外恍然大悟，“对！对！两位小神医稍等，王府许下的报酬马上送来，一分也不会少。”
谢眠婉拒，“王员外客气，我二人行医前便说过，分文不取，我们这就告辞。”说着，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他伸手一捞刚刚从房间走出来的陈妩，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王员外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不由得低声叹息，“这两位小神医应该是某位不出世高人的弟子，此番瑶瑶能遇到他们，也是福气啊...”
王夫人抹了一把泪，“可不是嘛，我不管，等瑶瑶身体好起来以后我要上长乐庵为两位小恩公祈福，家里也要为他们立长生牌。”
王员外一脸严肃地沉思，“夫人说得甚好。”
管家带着两人在蜿蜒曲折的走廊里穿过，陈妩期间一直鬼鬼祟祟地探头，再穿过一个花园，眼前便能看到一间精致的房间，房间前站着衣着华贵的夫人和中年人，管家走到两人面前行礼，“老爷，夫人，这是新找的大夫。”
正是王员外以及王夫人，王员外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叹了口气，点点头，王夫人则拿着帕子，捂着嘴低声啜泣，陈妩躲在谢眠背后，小声问他：“你的法术还有效果吗？我经常来紫瑶家玩，我怕伯父伯母认出我。”
谢眠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他低下头，凑近陈妩，“你不想别人认出你的时候，别人就不会认出你。”
“夫人放心，令千金不会有事的，”谢眠直起身，对着流泪的王夫人拱拱手，中王员外伸手将王夫人揽进怀中，低声回应，“公子尽力便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王某...不强求了。”
谢眠点点头，迈开脚向着王家小姐的房间而去，陈妩急忙跟上，路过王员外和王夫人面前时，陈妩低下脸，匆匆忙忙地走过，完美诠释了什么是做贼心虚。
推开房间门跨进去，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木床之上，躺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女子面容精致，脸色却苍白得吓人，陈妩一进门，就朝着女子扑过去，“紫瑶！”
然而这个动作未能成功，在陈妩往前扑的一瞬间，她的衣领忽然被人拽住，陈妩喉咙一紧，被勒得舌头都快出来了。
“你干嘛！？”陈妩大怒。
“死气太盛，靠得太近会夭寿。”谢眠没看她，蹲下来将手掌贴在地上，霎时间，围绕着王紫瑶的黑气如同有生命一般向着谢眠涌来，谢眠站起来，黑气又再度涌了回去。
“干涉不了。”谢眠喃喃自语，陈妩急了，”那怎么办啊？你说那个救紫瑶的人呢？紫瑶会不会有事？”
“我虽然干涉不了，但是有人保住她的心脉，死是死不了的，但是也醒不来。”谢眠刚刚说话，王紫瑶床上忽然窜出一只黑白相间的猫，走到她的床前坐下，舔舔爪子看着两人。
陈妩吓一大跳，看清楚是猫以后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紫瑶房间怎么会有猫？”
谢眠从袖中拿出木剑，手腕轻抖，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圈，“站过来。”
陈妩听话地站了进去，后脚跟刚迈进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阴风就在房间之中骤起，窗外的天空乌云密布，陈妩被吹得睁不开眼，“怎么回事儿，哪里来的风？”
淡得看不见的虚影从房间外步路蹒跚地走来，手中握着一把巨大漆黑的镰刀，伴随着人影的出现，低沉的哀鸣在房间之内响起，那只坐在王紫瑶床前的猫像是水一般化开，水又重新聚起，变成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
那番面容，赫然便是床上的王紫瑶，陈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谢眠先一步伸手捂住她的嘴，用极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屏息。”
陈妩强自镇定地点头，只见那个猫所化的女子娉娉袅袅地走到王紫瑶的面前，竟直接躺了上去，身影和王紫瑶渐渐重合。
手持镰刀的虚影对着床上的王紫瑶挥镰，一道撕心裂肺地哀嚎在房间之中炸开，那道躺进王紫瑶身体的人影被镰刀勾起，虚影握住它，转身走了。
阴风渐渐平息，天空重新放晴，王紫瑶脸上的苍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特有的红润。
谢眠松开陈妩的嘴，走到王紫瑶床前，陈妩跟上去，发现那只黑白相间的猫躺在王紫瑶的旁边，早已没有了气息。
谢眠摇摇头，用木剑刺破掌心，在猫的身体上一抹，猫的尸体化作袅绕的白烟，在谢眠面前聚为一个少年的模样，少年面目清秀，对着谢眠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恩公...”
谢眠摇摇头，“我什么也没有帮你。”
少年笑笑，“恩公能袖手看我逆天改命，就已经是帮我了。”
谢眠瞥了床上的王紫瑶一眼，“她阳寿早已走到尽头，你花费毕生修为，以九命换一命，值得么？”
少年随着谢眠的目光看去，眼里尽是不舍与眷恋，他垂眼，“恩公，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值得，我想她好好活着，仅此而已。”
谢眠嗯了一声，“随你吧，只不过你千年道行已消，又干涉因果...在地府恐怕不会好过...”
少年露齿一笑，“早就想过这一天了，恩公，我上路了。”言罢，少年再次化为一缕白烟，随着清风散开，眨眼之间，已不见踪影。
陈妩脸上已经没有了震撼的表情了，她觉得这辈子的吃惊震撼，都在这两天用光了。
“这...这是妖怪吗？”陈妩迟疑地问。
“说是妖怪...不如说是痴情人更对一点。”谢眠背着手走到窗前，漆黑的瞳孔中尽是沧桑，良久，他苦笑着低头，“千年道行付之一炬，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陈妩没有听到谢眠说的话，她坐到王紫瑶的床前，伸手抚摸着王紫瑶消瘦的脸颊，突然，陈妩转头问谢眠，“你说九命抵一命，那日杀手刺杀紫瑶，是那只猫帮她抵得命吗？”
谢眠推开房门走出去，低声道：”何止如此。”
王员外和王夫人还站在外面等候，看到谢眠出来两人急忙迎上来，王夫人着急地问：“怎么了！？小公子，我女儿能治好吗？”
王员外也一脸希冀地看着谢眠，谢眠点点头，对着二人拱拱手，“幸不辱命，大小姐已无大碍，只要好好调理，身体很快便能恢复。”
王夫人闻言，先是惊讶，然后嘤咛一声扑进王员外的怀中失声痛哭，声音断断续续，“老爷...瑶瑶终于没事了...太..太好了...”
王员外抱住王夫人，也是老泪纵横，“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王夫人伸手拍他一下，“什么老天有眼！是这两位小神医的功劳！”
王员外恍然大悟，“对！对！两位小神医稍等，王府许下的报酬马上送来，一分也不会少。”
谢眠婉拒，“王员外客气，我二人行医前便说过，分文不取，我们这就告辞。”说着，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他伸手一捞刚刚从房间走出来的陈妩，纵身跃起，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王员外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不由得低声叹息，“这两位小神医应该是某位不出世高人的弟子，此番瑶瑶能遇到他们，也是福气啊...”
王夫人抹了一把泪，“可不是嘛，我不管，等瑶瑶身体好起来以后我要上长乐庵为两位小恩公祈福，家里也要为他们立长生牌。”
王员外一脸严肃地沉思，“夫人说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