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打一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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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麻子是个名副其实的赌棍，和那赌坊的人分开后，就直奔一个斗鸡的摊子。
这里已经挤满了人，中间是两只斗得正酣的公鸡。
赵麻子给其中一只鸡下了注，两只绿豆眼紧紧盯着鸡，眼珠子凑在一起都成了斗鸡眼。看到兴奋处，手舞足蹈的都恨不得以身代鸡下场肉搏。
赵五郎拉着七郎，不远不近地在人群中看着，小声嘀咕：斗鸡有啥子好看的，还不如看女子角觝。
角觝就是相扑，七郎没有看过，好奇地问：五哥，你看过？
女子相扑在三国时的东吴就很盛行，身姿矫健的女飚衣着清凉，甚至直接用巴掌大的布裹住前胸，还要近身缠斗。
我听人说赵五郎顿时兴奋，挤眉弄眼的正要细说女子相扑的精彩，一看幺弟这么个小豆丁，又泄气了。
唉，关键他也是听人说，都没亲眼见过呢！
两人小声说着话，赵麻子已经骂骂咧咧的从斗鸡摊走出来，看样子是输了。
赵五郎和七郎赶紧低着头跟上，七郎还用手压了压帽子，一副合格的斥候模样。
赵麻子去抛了几回色子，这下是有输有赢。
那庄家似乎和赵麻子相熟的，看着赵麻子上下新衣，笑道：麻子，听说你装了一条大鱼，赚了不少啊！
赵麻子一脸得意：也没赚多少，大头是放贷的那边，我就分了一点！
旁边相熟的赌徒都一齐笑了：赵麻子，真有你的！人家论起辈分来，也是你的堂弟呢，你说卖就卖了！
赵麻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说：老子连唯一的女儿都卖了，还有什么不能卖的！
来来来！下注了，赌一局！庄家乐呵呵地招呼着。
七郎拉着赵五郎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不用问了放贷的都说出来了，这大鱼说的肯定是四哥！甚至连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鱼。
赵五郎用力回握着七郎的手，忍着气快步把幺弟拉走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打赵麻子一顿，现在就他和七郎两个，对方好几个人，可打不赢！
一大一小快步走着，不一会儿顺着人流走出了赌坊街。
两人对视了一眼，赵五郎说：我们先去和六郎汇合，回家和大哥他们商量这个事。
七郎点头：也要问一问四哥，再确认一下有没有赵麻子的事，先前他也没提。唉，四哥不成器，怎么能和卖女儿的人混在一起！
七郎气得牙痒痒，要是赵四郎在跟前，他就能冲上去打一顿。
赵五郎跟赵四郎、赵六郎年纪最近，从小是一起玩耍一起打架长大的，感情也最好四哥被人当水鱼捉弄，他做弟弟的也是气得心口疼。
两人黑着脸绕过一条街，找到在羊肉摊前的赵六郎。
赵仁、赵义、赵琴、赵棋正围着一个大碗，一人一个小勺子喝羊杂汤。
赵六郎守着侄子侄女，不时抬头往街口望去，终于看到赵五郎和七郎回来了。
等了好半天，娃娃们都饿了。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回来？赵六郎站起来，不满地嘟囔。
赵五郎沉着脸：我们看了赵麻子斗鸡呢！
怎么样？赵六郎问。
赵麻子输了。
谁问这个！赵六郎跺脚，看到周围人来人往，压低声音问：赵麻子有没有问题？
就是他，他自己跟人炫耀呢！赵五郎咬牙说，四哥那条笨水鱼，被人装了鱼笼了。
七郎补充：还被人红烧吃了，赵麻子那身新衣，就是鱼肉。
兄弟三个咬牙切齿，七十贯！他们家的七十贯跑到了别人兜里！
要是这七十贯还在，他们兄弟能每人一身皮裘，整个村横着走！
这个仇一定要报！七郎恶狠狠地说。
虽说要不是四哥自己蠢，别人装鱼笼也装不到他。但赵麻子居心不良，设套路贷还族亲，心也太黑了。
小孩子们呼噜噜地喝着羊肉汤，吃饱了才发现五叔和幺叔已经回来了，意犹未尽地说：幺叔，我们还要去吃糖人！刚才那条街上就有！
他们都知道幺叔有钱，买好吃的要找幺叔。
七郎急着回家和哥哥们商量报仇大事，也没心情逛街了，带着侄子侄女去买了糖人，又买了一些麻团点心之类，就回家了。
他们今日回来的还早，赵老汉纳闷：城里不热闹？你们那么早回来了？
天下太平，益州城一年比一年热闹，除夕有傩戏，新年期间百戏不绝，赵老汉前些年也带孩子们去过的。
大哥他们还没回来？七郎甩着袖子，走到老爹身边蹲下。
哦，你大哥和二哥去地里了，你三哥磨豆子，做些豆腐明天走亲戚，老四去了大牛家。赵老汉一一数着，看了看三个儿子的脸色，再次问：怎么了？在城里惹事了？
哪里是我们惹事？是四哥！
赵五郎倒豆子一般把他们跟踪赵麻子的事说了出来。
赵老汉腾的一下站起，喊道：阿仁、阿义，去地里把你们爹喊回来！阿琴去村长家，把你四叔喊回来！
孩子们领了军令，一窝蜂地跑了出去。
他们在路上已经听说了四叔的事，知道家里要和赵麻子家算账啦，还要再打四叔一顿~~
赵大郎、赵二郎先回来了，听说了这件事，都气呼呼的。
气愤赵麻子的同时，也气四郎不成器村里谁肯沾惹赵麻子啊？就连赵麻子的亲兄弟都公开和他脱离关系！
过了一会儿，赵四郎和胡英子也一头雾水地回来，他在路上怎么问，赵琴都不肯说原因。
赵老汉看了看胡英子，缓了缓神色：阿贵媳妇，你去菜园里帮忙吧，迟一点再回来。
胡英子笑呵呵地答应了。
赵四郎有了不祥的预感，连忙说：我跟英子一起去！
站住！赵老汉沉着脸，又挤出一个笑容对胡英子说：阿贵媳妇，我们父子商量一点事。
胡英子心里狐疑着，也不好忤逆公爹，只能安抚地看了赵四郎一眼，慢悠悠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等她一离开，赵老汉一声令下，赵大郎兄弟一拥而上，齐齐用拳头招呼赵四郎。
爹！大过年的，打我也要有个理由啊！赵四郎大声喊道，英子！媳妇啊！救命啊！
打你还要理由？赵老汉抄起扫帚，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没有走远的胡英子听到赵四郎的呼救声，连忙冲了进来，喊道：爹！爹消消气！别打坏了脸啊！
赵麻子是个名副其实的赌棍，和那赌坊的人分开后，就直奔一个斗鸡的摊子。
这里已经挤满了人，中间是两只斗得正酣的公鸡。
赵麻子给其中一只鸡下了注，两只绿豆眼紧紧盯着鸡，眼珠子凑在一起都成了斗鸡眼。看到兴奋处，手舞足蹈的都恨不得以身代鸡下场肉搏。
赵五郎拉着七郎，不远不近地在人群中看着，小声嘀咕：斗鸡有啥子好看的，还不如看女子角觝。
角觝就是相扑，七郎没有看过，好奇地问：五哥，你看过？
女子相扑在三国时的东吴就很盛行，身姿矫健的女飚衣着清凉，甚至直接用巴掌大的布裹住前胸，还要近身缠斗。
我听人说赵五郎顿时兴奋，挤眉弄眼的正要细说女子相扑的精彩，一看幺弟这么个小豆丁，又泄气了。
唉，关键他也是听人说，都没亲眼见过呢！
两人小声说着话，赵麻子已经骂骂咧咧的从斗鸡摊走出来，看样子是输了。
赵五郎和七郎赶紧低着头跟上，七郎还用手压了压帽子，一副合格的斥候模样。
赵麻子去抛了几回色子，这下是有输有赢。
那庄家似乎和赵麻子相熟的，看着赵麻子上下新衣，笑道：麻子，听说你装了一条大鱼，赚了不少啊！
赵麻子一脸得意：也没赚多少，大头是放贷的那边，我就分了一点！
旁边相熟的赌徒都一齐笑了：赵麻子，真有你的！人家论起辈分来，也是你的堂弟呢，你说卖就卖了！
赵麻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地说：老子连唯一的女儿都卖了，还有什么不能卖的！
来来来！下注了，赌一局！庄家乐呵呵地招呼着。
七郎拉着赵五郎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不用问了放贷的都说出来了，这大鱼说的肯定是四哥！甚至连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鱼。
赵五郎用力回握着七郎的手，忍着气快步把幺弟拉走他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打赵麻子一顿，现在就他和七郎两个，对方好几个人，可打不赢！
一大一小快步走着，不一会儿顺着人流走出了赌坊街。
两人对视了一眼，赵五郎说：我们先去和六郎汇合，回家和大哥他们商量这个事。
七郎点头：也要问一问四哥，再确认一下有没有赵麻子的事，先前他也没提。唉，四哥不成器，怎么能和卖女儿的人混在一起！
七郎气得牙痒痒，要是赵四郎在跟前，他就能冲上去打一顿。
赵五郎跟赵四郎、赵六郎年纪最近，从小是一起玩耍一起打架长大的，感情也最好四哥被人当水鱼捉弄，他做弟弟的也是气得心口疼。
两人黑着脸绕过一条街，找到在羊肉摊前的赵六郎。
赵仁、赵义、赵琴、赵棋正围着一个大碗，一人一个小勺子喝羊杂汤。
赵六郎守着侄子侄女，不时抬头往街口望去，终于看到赵五郎和七郎回来了。
等了好半天，娃娃们都饿了。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回来？赵六郎站起来，不满地嘟囔。
赵五郎沉着脸：我们看了赵麻子斗鸡呢！
怎么样？赵六郎问。
赵麻子输了。
谁问这个！赵六郎跺脚，看到周围人来人往，压低声音问：赵麻子有没有问题？
就是他，他自己跟人炫耀呢！赵五郎咬牙说，四哥那条笨水鱼，被人装了鱼笼了。
七郎补充：还被人红烧吃了，赵麻子那身新衣，就是鱼肉。
兄弟三个咬牙切齿，七十贯！他们家的七十贯跑到了别人兜里！
要是这七十贯还在，他们兄弟能每人一身皮裘，整个村横着走！
这个仇一定要报！七郎恶狠狠地说。
虽说要不是四哥自己蠢，别人装鱼笼也装不到他。但赵麻子居心不良，设套路贷还族亲，心也太黑了。
小孩子们呼噜噜地喝着羊肉汤，吃饱了才发现五叔和幺叔已经回来了，意犹未尽地说：幺叔，我们还要去吃糖人！刚才那条街上就有！
他们都知道幺叔有钱，买好吃的要找幺叔。
七郎急着回家和哥哥们商量报仇大事，也没心情逛街了，带着侄子侄女去买了糖人，又买了一些麻团点心之类，就回家了。
他们今日回来的还早，赵老汉纳闷：城里不热闹？你们那么早回来了？
天下太平，益州城一年比一年热闹，除夕有傩戏，新年期间百戏不绝，赵老汉前些年也带孩子们去过的。
大哥他们还没回来？七郎甩着袖子，走到老爹身边蹲下。
哦，你大哥和二哥去地里了，你三哥磨豆子，做些豆腐明天走亲戚，老四去了大牛家。赵老汉一一数着，看了看三个儿子的脸色，再次问：怎么了？在城里惹事了？
哪里是我们惹事？是四哥！
赵五郎倒豆子一般把他们跟踪赵麻子的事说了出来。
赵老汉腾的一下站起，喊道：阿仁、阿义，去地里把你们爹喊回来！阿琴去村长家，把你四叔喊回来！
孩子们领了军令，一窝蜂地跑了出去。
他们在路上已经听说了四叔的事，知道家里要和赵麻子家算账啦，还要再打四叔一顿~~
赵大郎、赵二郎先回来了，听说了这件事，都气呼呼的。
气愤赵麻子的同时，也气四郎不成器村里谁肯沾惹赵麻子啊？就连赵麻子的亲兄弟都公开和他脱离关系！
过了一会儿，赵四郎和胡英子也一头雾水地回来，他在路上怎么问，赵琴都不肯说原因。
赵老汉看了看胡英子，缓了缓神色：阿贵媳妇，你去菜园里帮忙吧，迟一点再回来。
胡英子笑呵呵地答应了。
赵四郎有了不祥的预感，连忙说：我跟英子一起去！
站住！赵老汉沉着脸，又挤出一个笑容对胡英子说：阿贵媳妇，我们父子商量一点事。
胡英子心里狐疑着，也不好忤逆公爹，只能安抚地看了赵四郎一眼，慢悠悠的往院子外面走去。
等她一离开，赵老汉一声令下，赵大郎兄弟一拥而上，齐齐用拳头招呼赵四郎。
爹！大过年的，打我也要有个理由啊！赵四郎大声喊道，英子！媳妇啊！救命啊！
打你还要理由？赵老汉抄起扫帚，劈头盖脸的打下来。
没有走远的胡英子听到赵四郎的呼救声，连忙冲了进来，喊道：爹！爹消消气！别打坏了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