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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重整迦楼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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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迦楼古尊隐于云端, 想看吴骇凄惨的脸色。

    吴骇转念一笑:“原来如此, 得一国供奉至今,命数已经与古国合二为一,古国臣民尚存,便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果然厉害!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

    迦楼古尊见他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是没受什么伤, 而他接连动用大招,仙力消耗近半,再耗下去, 对方不动真招都能把他耗死,见对方语气中有转圜的余地,他不由怀疑:“你真是帝兰古国派来对付我的?帝兰古国允诺你多少报酬, 让你不惜冒犯翼空菩萨也要来对付我!”

    “当然是迦楼古国一国的供奉咯!”吴骇说, “身外之物,我大可不用,但我需要供奉。只要拿下你, 迦楼古国一国的供奉归我所有!”

    “如何拿下我?斩杀功德圆满的我, 你将堕入魔道, 永世不得翻身, 你以为一国的供奉如此好得,只要拿下我就够了?愚蠢的和尚!”

    “你是说我被耍了?”吴骇露出困惑之色, 似乎并不了解其中门道,道,“不然要如何才能得到供奉?”

    迦楼古尊说:“你想要供奉, 首先你得有庙,有大庙,有金身大佛像,不只是你,最好能给其他大佛也都弄一尊,这样就算有路过的妖仙眼红你,也不会拆你的庙。”

    迦楼古尊骄傲地说:“迦楼古国有我庙宇千座,来往香客均是供奉迦楼古佛,在百姓眼里,我就是佛,是庇护他们的大佛。你对付我,就是对付迦楼百姓。”

    吴骇听明白了,也看出来了,一道道白光自四面八方无尽远处滚滚而来,没入迦楼古尊凝聚的金身中,这座金身比他自身力量强了数十倍,吴骇不能跟金身硬碰硬,只能避退。那一道道白光,也许就是他口中所谓的“供奉”,类似于天主麾下的“信仰之力”。

    吴骇的声音依旧平静:“你的意思是,我若斩杀你,你会拉迦楼古国亿万百姓来为你陪葬?”

    “怎么能是为我陪葬,分明是你不顾亿万百姓的安危,也要来对付他们一心供奉的大佛!”

    “所以你,休想置之度外!想拿下我,你没那个资格!”迦楼古尊声若震雷,却只传入吴骇脑中。

    咔嚓一声,迦楼金身迸出裂纹,半个脚掌粉碎,身体失去平衡往前倒去,迦楼古尊这才惊恐地发现,对方并没有使出全力!无论他怎么变强,对方都会更强!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迦楼古尊发出一声呐喊,佛音如洪钟,让人心神清明,为之神往。

    满目狼藉的皇城中惊慌失措地逃亡的人们跌倒在地,越来越多的白光聚集而来。

    那些惶恐不安,惊慌失措的人们虔诚地拜佛,无量白光自全城各处涌现而出,那佛像金身越来越强大,裂纹消失。

    吴骇暗叹神奇:“不错啊!”

    吴骇又摇摇头:“但你还不行,你没有看出你我之间的差距,又怎么能赢我呢。”

    “不好!”迦楼古尊心生惶恐,只见一抹金光一闪即逝。

    “总算轮到我大显身手了!”

    吴骇祭出小金刀,小金刀见主人没有忘记它,兴奋不已。

    “主人,我比逆五行破棍厉害多了,你多用用我,只要给我等价于破棍吞的混沌水价值的神料,我保证能成长到比它更强!”

    小金刀以前一直和吴骇做对,可自从得到完整形态的逆五行禁器以后,吴骇就只用禁器,不用它,直接导致它在球形大陆上的地位每况愈下。

    神藤老大不屑理它也就罢了,就连最没用的紫幻雷电也不给它好脸色,血神树老神在在,别说神料没法染指,混沌水不能碰,就是想去古尊战场都不行!

    但那破棍子,每出去一趟回来都能进混沌水池泡澡,想吞多少吞多少,明明智力低下蠢得要死,可球形大陆里的所有拥有意识的物体都默许了它这种贪婪的行为!

    吴骇体内位面的球形大陆可以说是山清水秀,仙气浓郁,却只供着血神树等意识生命。

    放在以前,小金刀并不认可神藤是球形大陆里的老大,但自从神藤得了星空古木药力,又得了混元神木后,坚固程度已经超过了它,真打起来,它连神藤半片叶子都斩不断。而球形大陆里公认的老大哥血神树对神藤百依百顺,老大哥掌管一大片古尊战场,专门培育星空古木,也能随便支配混沌海域。

    唯独它,它明明有实力,却得不到重用,郁郁不得志很久了。

    吴骇说:“等价?你能媲美界主级攻击么?”

    小金刀说:“我现在不行,可我以后肯定行,不等价,就半价?”

    吴骇也不理它,嘀咕道:“下次去仙宝堂会是什么时候,不知道仙宝堂少主对别的宝物感不感兴趣。”

    小金刀赶紧道:“仙宝堂少主对逆五行破棍很感兴趣!肯定能卖出高价!”

    逆五行禁器震颤了下,它跟着吴骇久了,并不想换主人。尤其是仙宝堂少主,它其中一个部位,就是被仙宝堂少主买卖过多次,有损顶级禁器尊严。

    吴骇安抚它:“放心,不卖你,我卖话多又不实用的。”

    小金刀说:“主人,你爱赏就赏,看你心情!我很实用的,也很强,我不说了。”

    小金刀难得出世,顿时就像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速度快成蜿蜒的线,拖着金色尾巴,破碎虚空,在那金身大佛身上绕了一圈。

    金色大佛被四分五裂,无声无息地向两旁倾斜,隐隐露出佛像内的迦楼古尊真身,金身血肉化,鲜血流淌:“你敢杀我,翼空菩萨不会放过你!”

    这把金刀原先乃是天殒神铁,之后熔炼了珍稀神料,发生了惊人的蜕变,极其老练又自我,不太好掌控。难得它听话。

    “我不杀你。你纵容族人作乱,我镇压你。谁不放过我,谁倒霉!”吴骇催动那枚仙种,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时间领域中感悟仙种内生命大陆的演化过程,正处在突破的紧要关头,只差临门一脚。

    “我若更进一步,如果我能更进一步……”迦楼古尊一咬牙,周身神佛环绕,无尽白光绕体,绽放出金芒。

    吴骇不给他时间,径直抬起手来,指尖雷电凝成线向上延伸,直入云霄,风云变色,滚滚暗云朝着中央聚集,雨水偏离了轨迹,铺天盖地的雷电吞没那里。

    淡蓝色雷电形成锁链将碎裂的金色大佛所在空间重重围绕,锁在天地之间,静止不动。

    一道波纹般的空间凭空出现在迦楼古尊身后,重重雷电锁链将他所在的大片空间拽入空间门户之中!

    那枚仙种能收取得了迦楼古尊,但生命大陆最高境界低于真仙级,困不住超脱他。

    因此,这道开启的本户,并非仙种位面,而是吴骇的球形大陆!地点在古尊战场。

    血神树通过压制法则证道,时隔这么多年,早已将古尊战场里的压制法则补全,任何境界低于血神树的强者陷入其中,修为都会被压制在真神以下,龙源界标准的古尊级别。

    但让吴骇倍感惊奇的是,迦楼的金身护体在他的体内位面依旧没有散去,哪怕隔着位面,依旧有细小的白光笼罩他的肉身,抵消了压制之力。

    置身吴骇的体内位面,他的境界也就一目了然。

    “还以为有多大本事,不过只是仙主级,而且还没开辟体内位面。”

    吴骇为此惊叹不已,供奉确实是个神奇之物!有了供奉,竟然能凝聚出金身来跟他一较高下,要知道吴骇可是仙王巅峰,放在原始宇宙,指头一碾就能弄死好几只仙主。

    吴骇将小金刀和逆五行禁器收进体内位面,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拿下了迦楼,吩咐道:“用他的血肉来肥土,但在我离开佛界之前,先留他一命。”

    “嗯,小骇也要保重身体。”

    血神树的声音传入脑中,温柔如春风化雨,吴骇感到头皮一阵酥麻,不由按了按头颅。这么多年过去,血神树的功力更强,声音更加蛊惑人心。

    除了谢宇策,吴骇唯一抵抗不了的两样东西,其一是凡主的外貌,第二是血神树的声音。

    凡主的容貌超越了物种的界限,举世皆知,但血神树的声音,至今听过的人寥寥无几。

    吴骇从迦楼身上收刮到不少宝物,翻出一个精致的宝盒,打开一看,不由眼睛一亮,只见里头装着两枚木质物,呈佛陀形,韵味十足,让人精神一振:“菩提子。”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很少有宝物让他眼前一亮。但这个迦楼身上的宝物实在不少,五行属性的神珍各有三种,似乎是他为突破准备的。

    “不知道我吸收了这些,有没有可能突破仙皇境!”

    说做就做,吴骇拿出一座时间小屋,踏入其中。

    几乎就在他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人赶到。

    “来迟一步……”一位生有双翼的神佛光脚降临此地,还未从虚空中现身,便察觉到此地极端不平静的波动。

    翼空菩萨在原地等了一会,只见那小屋大门被打开,方才进去的那人竟已经恢复巅峰,而且比巅峰时期还要强悍了许多。

    那年轻和尚抬手将那栋简陋的小屋收进空间门户,又旁若无人地来到菩提树下,将之连根拔起,菩提古树老根离地,同样被收进空间门户之中。

    空间门户只开启了一瞬便关上,翼空菩萨却从中察觉出了熟悉的魂力波动,似乎是迦楼所有。

    那年轻人转过身来,目光看向他所在的地方,道:“出来吧。”

    翼空菩萨露出真身,圣洁而超然,浑身笼罩佛光,四方各处还没来得及逃走,还未陷入昏迷的百姓跪了一地,纷纷朝着他磕头,请求菩萨保佑。

    吴骇微微眯了下眼睛,道:“阁下此来,所为何事?莫非是来为坐下为非作歹的家伙出头的?”

    “迦楼是我弟子。”

    “所以呢,是你的弟子就可以为非作歹,拿城中百姓的性命不当回事?”

    “我让迦楼庇护百姓,是他命中注定有此劫数,无怪他人。你贸然收了整个皇宫,在我庇佑之地做法,胡作非为,引起恐慌,你可知错?”翼空菩萨见他毫无惧色,没有半分杀气,同样没有丝毫破绽,看不出深浅,最关键的是经此一役,身上竟然毫无魔气,魂魄也纯洁无垢,是个远超于迦楼的好苗子。

    “你会发光,我也会。”吴骇催动仙力,猛然变大,形成一尊和翼空菩萨体型相差无几的大佛,他将从迦楼那儿收刮来的上好袈裟披在身上,手持禅杖,颇有种唬人的架势,周围膜拜之音更多了。

    “既知是你庇护的城池,你却在你座下弟子为非作歹之后,姗姗来迟,害得此地数万人死在你座下弟子大脚之下,你看管不周,该当何罪!”

    翼空菩萨面露慈悲,道:“我来只是想让你放过此地百姓,不要伤及无辜。”

    吴骇说:“那是自然,不止如此,我还打算替他坐镇此地,庇护一方古国。”

    翼空菩萨道:“迦楼原本是我坐下,他不在,我坐下缺了一人,不知……”

    吴骇沉声道:“想收我?你可能没这个资格。”

    翼空菩萨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

    吴骇笑笑:“正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所以你没资格。”

    吴骇说:“庙宇里你的佛像,我不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双翼菩萨见他不好惹,忌于他的实力,隐于虚空,伴随着一道声音:“念在你身无魔气的份上,我不难为你,一旦你堕入魔道,我必降你。”

    “同样的话奉送给你。”吴骇并未阻拦,任由他离开。

    吴骇看向乱战后满目疮痍的皇城,以及空空荡荡的皇宫,心想:“如果迦楼古国败了,它的国土势必会被另外两大古国吞食,到时候承天国夹在中间,没有神佛坐镇,形势更加严峻。”

    吴骇可不想在谢宇策面前暴露他的真实实力。

    差距太大,很容易让人心生挫败,他不希望谢宇策走他以前的老路,他不需要谢宇策经历类似他以前的心里路程。

    高傲如谢宇策,只要当他是个有本事的尚且还在掌控之中的追随者就够了。

    吴骇站在皇宫外的地面,抬手一挥,直接将先前收起的皇宫重新放回它该有的位置,又将包括迦楼大帝在内的所有人放回皇宫之中。

    他抹了把自己的脸,身形一闪,便出现在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

    “拜见迦楼老祖!”

    皇族子弟惊慌失措,听到集合的钟声敲响,匆忙回到殿堂,见到熟悉的人影,不由目光含泪,纷纷朝着老祖跪拜,行大礼。

    “老祖,方才有敌人……”

    “方才的事,我已经知晓,”吴骇易容成迦楼古尊的模样,负手而立,不怒自威,“来袭的是帝兰古国请来的杀手,已经被我镇压。”

    “帝兰古国和我等无冤无仇,近来相处良好,还给孤送来了好几位美人,应该不会是……”迦楼大帝压低声音道,周围更是一堆附和声。

    “怎么会是帝兰古国?”

    “孤以为会是承天国,孤收到从承天国发来的密信,承天帝扣留了孤的使臣,强留了孤的圣僧和武将,正在预谋战争!”

    吴骇怒目而视:“你的意思是,我所言有假?”

    “晚辈不敢!”

    “臣等不敢!”

    吴骇面色缓和,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去哪儿了?速速道来!”

    底下匍匐在地的皇族瑟瑟发抖,冷汗如瀑,他们好似从一个地方到了另一个地方,那地方乃是一方险地,地上均是毒虫毒蛇,已经有不少宫人丧命,现在那些宫人正横尸在殿堂外的空地上,死状凄惨……

    实在是闻所未闻,似幻境却又太真实,一时间竟是没有人说得出方才经历了什么。

    吴骇见没有人察觉到时空转换,也就稍稍放心。

    是他想多了,这些人境界低微,陷入另一个位面,哪怕大道法则变了,他们也不会所感应。

    “迦楼大帝何在?”吴骇又问。

    “拜见老祖!”迦楼大帝跪在地上,这是个长相平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脸上大致还能看出年轻时英俊的模样,但已经被满脸横肉堆积得没了棱角,印堂发黑,两眼凹陷,眼下一圈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令人作呕。

    “废除迦楼大帝,关入刑堂明日问斩,他贪恋美色尽给我惹麻烦。”

    那大腹便便的皇帝听后颓然跌坐在地,拼命磕头求饶:“老祖明察!我虽贪恋美色,但我从不做有损国威之事,绝不做有损老祖英明之事!我就这一个不良嗜好,但也是为了给迦楼皇族开枝散叶,我虽没有佛缘,但我从不忘却我的职责!自我登基以来,迦楼古国越发强盛,我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其他人均可以作证!”

    “此事有蹊跷,老祖!我还是认为,不一定是帝兰古国!很可能是有其他人从中作梗!故意挑拨两大古国关系,好坐收渔利!”

    吴骇厉声道:“住口!你还敢狡辩!”

    皇帝吓得一哆嗦,脸色惨白,不敢再说话。

    其他所有皇族经此一役,全都吓怕了,他们并非皇帝并不知晓与其他古国私底下的贸易往来,更不通国事,自然是老祖说什么就是什么,毕恭毕敬道:“但听老祖吩咐!国不可一日无君,下一任帝王,还请老祖明示!”

    “我哪知……”吴骇刚想发火让他们自行安排,突然顿住,抬手说,“等等。”

    底下皇族或权臣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便有宫人上前禀报。

    “拜见老祖,迦晏皇子班师回朝,正在殿外等候!”

    提到迦晏皇子,朝堂上的众人脸色都很古怪。

    前皇帝说:“这个逆子!”

    “事情发生时,迦晏皇子不在皇城,他打了败仗,刚从边关回来,并没有经历个中险恶。”

    “迦晏皇子骁勇善战,统领十万大军,却败给了敌国三千残兵,太上皇准备等他回来重重重罚,先前正在商议剥夺迦晏皇子的兵权……”

    吴骇却无所谓这个,说:“宣。”

    迦晏皇子大步迈进,顶着威压,硬着头皮来到朝堂中央,匍匐在地行了个大礼,只觉台阶上站着的那人,气势惊人,威压过于强盛,让人不敢直视。这便是他们迦楼古国的创始人,迦楼古国的老祖,神佛级的人物,有这人存在,就是丢了十个古慧圣僧,也无损迦楼底蕴。

    “迦晏拜见老祖!还请老祖责罚!”

    “你何错之有?”吴骇认得这位在白露城一战统帅十万敌军的年轻将领,曾在白露城见过他,也知道他是迦楼古国的皇子。

    如果他没记错,这位皇子殿下虽败给谢宇策,却对谢宇策很看好,反倒是他麾下的将领不太尊重这位皇子,听说是母妃地位不高,将来只能在边关当个侯爷或者王爷,若是这皇子的谋略全都很好地实施,最后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谢宇策提到这个人,还有点提心吊胆,担心会输。

    迦晏皇子低垂头颅,道:“迦晏打了败仗,败得凄惨,理应受罚。”

    吴骇说:“也好,我问你,你如实回答。”

    迦晏汗如雨下:“老祖请讲!”

    吴骇道:“你败了,那么你认为战败你的承天国十二皇子是个怎样的人?”

    “承天国十二皇子,岂不是以三千残兵,战败迦晏皇子的那位少年战神?”

    “什么战神,就是个不择手段,与妖魔为伍的家伙,无法无天,迟早落入魔道。”

    “小国里可悲人物,不入佛门,迟早与小国一同灭亡,入了佛门,倒可以保全他一个……”

    反正免不了一死,迦晏大着胆子道:“我倒认为他是个很有魄力和才能的人,盛名之下无虚士,他当得起他的年少盛名。我没碰见他时,也觉得他被抬高了,但跟他一战,败在他手上,我认为不冤。”

    朝堂上鸦雀无声。

    太上皇怒道:“这个逆子,亏我看重他,如此不中用!”

    迦晏跪地道:“是我轻敌了,能让老祖降罪,是我之幸。”

    吴骇看了他一眼,说:“这个谢宇策,着实是个人物,将来不可限量,你与他交好,是我迦楼古国之幸。”

    这话说来,老祖很看好那位承天国皇子,被吹得神乎其神的承天国运,话说到如此地步,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个数。

    “迦晏是吧,你就是下一任迦楼皇帝了。”

    迦晏大汗淋漓,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好运从天而降,差点把他砸晕了过去。

    老祖威严的声音传遍全场:“身为迦楼皇族,当有宽广的胸襟,要有容人之量。”

    迦晏跪地磕头:“谨遵老祖□□!”

    “吾皇万岁”的声音响彻全场。

    吴骇以迦楼古尊的形象,沉着脸走出殿门,来到原先迦楼金泥佛像所在的地方,他背对着某处云层,尽管隔着虚空,他也能感应到红鲲就在那里。

    ……谢宇策到底还是来了。

    也不知看到这一幕,只看到迦楼古尊却没看到他,会作何感想?

    “红鲲,回去!把谢宇策殿下送回承天皇宫以后再来接我。”吴骇传音道。

    红鲲到底还是听他的话,眨眼便没影了。

    吴骇总算感觉不到丝毫妖气,可转念一想,道:“红鲲怎么会有妖气……奇怪,师父明明已经给它消去了,竟会在此地显现。看来佛界法则对妖兽很不友好呢。”

    吴骇把在混沌海里泡生根了的菩提树枝种在地里,培好土,这才起身,在宫女端着的面盆里洗了洗手。

    过了一会,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宫来,正是那位孔雀神王的人形化身:“老祖,菩提树,菩提树不见了……”

    吴骇抬手让宫人都下去,这才不紧不慢地问:“让你追的妖呢?”

    “速度太快,我没追上,老祖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两千年前被您弄回来以后,就再没离开过迦楼古国,哪知道它跑哪儿去了……”说到这里,孔雀神王一顿,大惊失色,“你不是老祖,你是……”

    吴骇弯起唇角:“不笨,没追上没关系,随我去重修神像。”

    孔雀神王心惊肉跳:“重,重修佛像?”

    见他走来,孔雀神王腿软手颤,在可怖的威压下不敢胡乱动弹,说:“你想干什么,连翼空菩萨来都没收走你!?你……”

    吴骇将空间领域覆盖全城,直接带着他来到皇城中最大的寺庙。

    轰隆一声,寺庙大门紧闭。

    佛像幽暗,黑暗中竟有几分阴森。

    孔雀神王吓得够呛,慌忙抱住自己,迅速变回原形,羽毛都收了起来,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你想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

    吴骇点燃一盏盏油灯,细细打量周围,淡淡地说:“变回来吧,否则我就把你毛烧光。”

    孔雀神王唰地变回原形,见他并没有看自己,总算稍稍放心,暗道自己没骨气。

    离皇宫较近的建筑都坍塌了,只有寺庙还光鲜亮丽,原本里头有不少人在避难,此时也都已经离开。

    寺庙里供奉着数尊佛像,最上方那座无疑是翼空菩萨,左右两边均是迦楼古尊,相貌一致,姿势不同。

    也就是说入寺拜三佛,其中两份供奉都是迦楼古尊的!

    吴骇问:“你的呢?”

    “没有我的。”孔雀神王有些愤愤不平,他拜入迦楼古尊麾下,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它的佛像能进入各大寺庙,可直至今日,皇城中最大的寺庙,香火最旺的地方都没有一尊它的佛像。它找了一周,别说大的,连个小像都没有!

    想到这里,孔雀神王便对迦楼古尊充满了怨恨,连同吴骇伪装的这个样子也很厌恶,但他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打不过。

    吴骇琢磨道:“大工程。”

    孔雀神王还不太理解,就听见那人以一种很平静的口吻说:“左右两边,一个是你,一个是翼空,中间的,我来雕刻。”

    孔雀神王一脸呆滞。

    他一直以来求的都是能有个小像就够了,但这人一下子给了他一个大的!

    “以后迦楼古国由你我罩了,神像当然也得有你的份!有神像才有供奉,以后迦楼古国的供奉,我们三个等分,不要客气。”

    孔雀神王迅速倒戈:“你是我大哥!”

    左右两边当然是右边的位置比较好,孔雀神王第一反应是右边的得给翼空菩萨,可转念一想,这人都直接念菩萨的名号了,就道:“大哥,你跟翼空菩萨,谁比较强?”

    吴骇说:“当然是我。”

    “切,”孔雀神王见他头上连一个戒疤都没有,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嚣张,但又是在想把自己的佛像立在更好的位置,纠结着又问,“谁的尊位更高?”

    吴骇道:“你要听实话?”

    孔雀神王道:“嗯嗯!”

    吴骇说:“也是我。”

    孔雀神王心道,毕竟当家的不是菩萨麾下,还立菩萨的像,说明菩萨还是厉害的,那么他也别太过分,左边右边各占一半,这样才比较好。

    孔雀神王说:“大哥提拔之恩,恩同再造,大哥还需要什么,小弟立马去办!”

    “我需要迦楼古国所有寺庙的具体分布,”吴骇说,“你画张地图,把迦楼古国所有寺庙的具体位置标出。”

    “没问题!”孔雀神王不大认路,但寺庙都分布在什么地方,他却非常清楚。

    吴骇见他雕刻速度挺快,线条流畅,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擅长这个!”

    孔雀神王献殷勤:“大哥要帮忙吗?”

    吴骇说:“不用了,我要雕的脸,你还没见过。”

    神藤捏住一把小金刀,大斧阔刀,迅速把佛像的脸修成吴骇最喜欢的模样。

    吴骇欣赏着,说:“还是你懂我!”

    神藤得意道:“那当然!”

    吴骇说:“你如果想要供奉,也可以把你刻上。”

    神藤说:“我才不要,我又不是佛界中人,不像谢宇策转世身那样身不由己,不想和佛界中人扯上因果关系。”

    神藤到底还是不适应,第一张脸耗费许久才完毕,在吴骇看来不够精妙,但神藤境界高,就算随手雕刻也有独特韵味,去掉翅膀,勉强能认出是谢宇策。不过中间最高的佛像已经抵着顶了,若不极力抬头细看,也看不出太大差异。

    孔雀神王赞叹道:“大哥实力无双,技艺超绝,只是刻的这人,我还真不认识。”

    吴骇想了想,道:“以后这个人,将会是你的主人,今后你见到这个模样的人,记得要恭敬。”

    “有多恭敬,比对大哥你还要恭敬?”

    “比对我要恭敬,”吴骇缓缓道,“因为,他是神佛转世灵童。”

    孔雀神王看向那尊佛像,把面容深深地记在脑海中,心生无尽敬意。

    神佛转世灵童可比什么菩萨要高贵得多,眼前这人给他指了条明路啊!

    一连五日下来,总算将皇城内大小寺庙内的大佛像都悄悄变了个样。皇宫皇城安置妥当,太上皇问斩拖到今日才执行。

    吴骇把孔雀神王留在迦楼皇宫,替他坐镇前大帝问斩,以及新大帝登基,剩下的寺庙不在皇城,一时半会忙不完,他这才恢复本来面目,灰头土脸地奔出皇城。

    来到溪水边,吴骇掬起一捧水,把脸洗净,只见一道红光落在身侧不远处。

    “来了!”吴骇笑着转过身,却见谢宇策沉着脸朝他走来。

    “殿下……”吴骇连忙站起来,手上沾着水还没来得及擦干,冲他笑道,“殿下没事吧?”

    他说完才发现,问这话就是废话。

    “不听话啊你!”吴骇心里埋怨红鲲怎么把谢宇策也带来了,还好他早就打好腹稿,也还好清晨这附近没人。

    “这几天你去哪儿了?”谢宇策问。

    吴骇马上道:“我跟迦楼古尊讲和,毕竟把皇宫外那么多建筑给拆了,所以就答应他,帮他雕刻佛像,重建房屋什么的当补偿。你放心,迦楼大帝已被问斩,紧接着便是新帝登基,迦楼古国今后也不会跟承天国开战,对了,你知道迦楼古国新皇帝是谁吗?”

    谢宇策一言不发。

    吴骇笑着继续:“你肯定猜不到,新皇帝就是你的手下败将,在白露城败给你的那位叫什么晏的皇子!他非常欣赏你,以后承天国完全可以和迦楼古国交好,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自由了,想好该怎么感谢我……”

    谢宇策长臂一展,把吴骇揽入怀中。

    吴骇心脏漏跳了一拍,叹道:“我身上脏啊殿下……”

    谢宇策把他搂得更紧了,压低声音说了句:“多谢。”

    “没事儿。”热气吹进耳朵里,简直是煎熬,吴骇一想到自己从灰尘堆里出来的,袖子上也挺脏,双手不知道怎么摆,只得矜持地垂下。

    一粒圆珠从他袖子里滑出,掉落在地。

    咚,咚,扑。

    吴骇眼睁睁地看着那枚仙种落入溪水之中。

    “和尚真是不解风情。”谢宇策见他木头似的没有动静,更不谈回应了,便特义气地重重捶了锤他的后背,这才放开他,径直走进清澈的溪水中。

    谢宇策在溪水中翻找了一会,捡起那枚透亮的圆珠,回到他面前,道:“伸手。”

    吴骇呆呆地看着他,听话地伸出手。谢宇策握着珠子的手悬在与吴骇下巴向平的地方,松开。

    珠子直直地朝着手心落去,谢宇策正欲转身,吴骇却猛地收回手,珠子再次落地,铛铛滚入草丛之中。

    谢宇策听到声音,再次回头看向他,皱眉问:“为何不要?”

    吴骇板起了脸,冲他喊道:“再捡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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