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天敌带来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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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界聚星海附近鱼龙混杂, 来往生灵众多, 因此各路消息传播速度极快，广度一般，但也已经足够了。
“此话当真？真能前往混沌星域？”
“立誓为证，还能有假！龙族仙皇坐镇，还有仙皇境永恒界原住民, 想不到在聚星海附近就能碰到近距离接触原住民的机会！”
“三道仙皇境法则真不算多，但仙王境怎么办，低于仙皇境难道就不能去了么？能否通融一下！”
“假的吧, 哪有随随便便前往别人的体内位面，仙皇境强者故意用混沌星域地图碎片为噱头，想把附近的仙灵收进去一次性绞杀？”
“奉劝仙王还是别去凑热闹, 仙皇境设下的局, 有那个心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命去踩！”
原容玄等人所占据的山头，一道通往某一体内世界的光门时而开启，两尊门神分列左右。
红翼说：“以我龙族的威严担保, 情况属实, 时间有限, 先到先进。”
青莽说：“永恒界本土仙皇特许, 三道仙皇境法则，或者三十道仙王境中级法则, 就能进这道门。进了这道门，即刻启程，前往混沌星域！”
既然占了永恒界原住民这么大的便宜, 他俩自认为有义务还这个人情。既然永恒界原住民要做好事，便宜大众，作为沾了朋友的朋友这个光，却还打算把自己较为擅长的法则复制一份交出去的它们来说，这么大的机缘，就应该收取报酬！
去往混沌星域的名额，的确可以作为换取法则的方法之一。
尽管争议颇多，但有声名在外的龙族坐镇，还是引来了不少仙皇或仙王强者，仅凭一个人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条法则来较为艰难，但由于放水较为严重，因此同一势力内的仙王凑到三十条法则，以一位为代表前来，也一样有效。
这样一来，所获法则的数量暴增。
数量和质量让知情人士都眼红起来。
作为参与方的容玄等人与谢宇策相互配合，才把这个绝妙的点子变成现实。他们当然知道吴骇并非永恒界原住民，这就是典型的借着永恒界原住民的名义，来为自己谋私利。
“法则有重复，多出来的那部分给你们，就这样，没商量。”谢宇策在谈判的时候分毫不让。
“你打发叫花子呢！”吴大仁头一个不认同。
“打发你。”谢宇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胖子抽翻。如果他有那个实力的话。
“容玄，他骂你。”吴大仁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谢宇策回头说：“你来得正好，五五分不可能。混沌星域地图碎片是由我们提供，第三位碎片拥有者也是吴骇找到并说服的，雷鸣只是帮把手，你们作为知情人士配合一下，给你全部名额就是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本不该要任何报酬，你一个仙王还找我要法则？”
容玄平静地说：“不是找你要，而是跟你交易。”
谢宇策道：“你说。”
“法则由你先挑，剩下的给我。”容玄说，“你俩没有生命大陆，金木水火土等基础法则重复得较多，于你们没大用，但我需要补全上界法则，任何法则、特别是较为高级的法则再多也不嫌多。你才仙主境，目前最需要的是仙王境的法则，我可以用你需要的法则，来跟你交换。”
“你堂堂仙王，还有仙皇当靠山，我才仙主，你没必要跟我计较这个吧！”谢宇策难得耍赖，“让利一分，你能死吗？”
容玄拍桌：“爱换不换。”
谢宇策当然是要换的：“赶紧分配，时间紧迫。”
这也是谢宇策会耗费时间来跟他们谈判的原因。
容玄想要的是高级法则，而谢宇策要的不只是高级法则，还得是跟自己所修炼相匹配，低级中级高级都要，吴骇也一样。
地球之主说得一点也没夸张，放在外面，仙主境还是太不够看！
能一来永恒界就碰到容玄等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很可能举步维艰。
现在是仗着容玄等人在，与仙王甚至仙皇们较量，勉强过得去，可一旦和故友们分开，处境必然艰难。
他不想再让吴骇面临方才那样的险境。
所以暂时，只能委屈对方再做忍耐，再……稍微忍耐一下。
话说回来，吴骇丢了羽毛，背脊发凉，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位面都有种待不下去了的感觉。
“你好了没，咱们赶紧出发吧，我……有点麻烦。”
谢宇策问：“什么麻烦？”
吴骇支支吾吾地说：“我炼错了仙尸化石，我应该先炼化那道兽族仙皇。”
谢宇策道：“说什么傻话，换做兽族仙皇，魂体不匹配，全力催动下能维持的时间更短。”
吴骇背心都在冒汗，实在忍不住了，他极力让嗓音平静：“这家伙是翼族！古翼族！”
谢宇策猛然起身，原本不耐烦的脸色全部收敛，声音凝重了许多：“当真？”
“千真万确！”吴骇的声音抬高一截，说，“这次真不是我刻意讨好，我想跟他保持距离来着，但我可能一开始就被盯上了。跟天敌面对面是什么感觉，要不要我告诉你？虽然我平时胆子是挺大的，也知道一分一秒都能获取巨大报酬，但他是古翼族！！还是仙皇境的古翼族！！！一般的翼族我能忍，但仙皇境的古翼族我不行，能不能不要让我跟他打交道，要命啊……”
翼族在原始宇宙也是一大族，有羽毛的古翼族也是较为神秘、高贵的古老种族。
很久以前曾拥有最顶级的太阴属性法则，太阴本源法则。
蝙蝠等也属于翼族的一种，低级翼族终年见不得光，据传古翼族所在领地只有黑夜，像是生活在阴暗之地的杀手，冷血而可怖。
但对人类而言就是种较变态的种族，级别，高危。
古翼族和人族水火不容，人血是翼族的能量来源之一。
古翼族的体内位面生命大陆中生存的不全是翼族，而是人族。养人族的理由只为食用。
因此，每一只仙主以上的翼族手上都有无尽人族亡魂。
尽管眼下这位神秘的暗夜精灵收起羽翼，恢复高贵、优雅、神秘的做派。
吴骇只觉毛骨悚然，而他的和风铃也毫无动静，许是对方的境界超出了和风铃所能预警的极限，也或许是这只翼族较为高明地隐藏起了杀气，提起十足的耐心在引诱食物的主动落网。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见到这家伙就不太舒服，这家伙完全是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哪怕处在同阶，捕食者对食物的态度也不会平等到哪里去。
吴骇绷紧了脑弦，按捺住远离此地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跟对方唠嗑，只觉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异样的气息，翼族羽毛落地后散发出某种异样元素波动，对付天敌尤其有效，这就好像是某种不致命的□□，充满了某种致命的诱惑力，想抗拒但又无法抗拒。
怎么他碰上的都是这种怪东西！
明明只是几根毛掉落在地，吴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想的，就给捡了起来。
他脑子里后知后觉地想到——
古翼族的某些动作之后，有意无意地显露魅力，就是捕食的开始。
翼族可能是少有的几种，以人类为食，但它的血肉却绝不会给人类带来半丁点好处的种族，修炼方式也和人类几乎完全背离，而且还自以为凌驾于人类之上。
但是古翼族的神魂没了阴冷潮湿的阴沟气，可用。
吴骇内心无比窝火，太憋屈了！
琢磨着只要谢宇策的计谋成功，他就能分到不少法则之力。
到时候去了混沌星域修炼，有朝一日若和翼族正面对抗，他绝不至于陷入被动的困境。
但他撑得到那时候吗？
吴骇调动气力与之对抗，仙力消耗的速度加快。度秒如年。
若莫像是找到了个好玩的东西，更加肆无忌惮调动天赋神通直接碾压过去，心想：“一般的人族应该不知道要防备古翼族，而是该忌惮、尊敬或倾慕，这人究竟是哪来的，好像不是永恒界本土人？而且这个体内世界的布置很奇特，球形大陆，似乎在哪听说过……”
忍无可忍的吴骇喊道：“昆钧！！！”
不是比媚术吗，来！
就不信你个阴沟里爬出来的东西，也能迷惑住阅尽千帆的你爷爷。
天狐族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随意地在吴骇身边坐下，吴骇看向昆钧，只觉眼睛都被洗干净了，朝他伸出手，说：“快！扶我一把！”
昆钧搭了把手，却说：“我们好像没有熟到这份上。”
吴骇眼神示意：“让我撑过这一轮，我就放你走！”
若莫对天狐没有兴趣，说：“让开，我和他还有话要说。”
跟在座这两位气息保持在仙皇境的强者相比，昆钧的气息不够看，他硬着头皮说：“恐怕不行。我主人说过不能让他和像您这样容貌出众的人独处，所以我必须在场，您可以当我不存在。”
“你说我容貌出众？”若莫像是听到了某个笑话，干笑出声，问吴骇，“你觉得呢？”
吴骇更是硬着头皮大力夸赞了一番，只觉这个问题问得很古怪，被盯得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要不是他实力不够，真不至于畏缩到这种程度。
但不管怎么说，昆钧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和浑身包裹在黑袍中仿佛见不得光的古翼族恰恰相反，仿佛一道光驱散阴霾……事实上境界低了太多的昆钧面对这货同样非常不好受，但这种淡漠深深地触动了吴骇。
吴骇很是感激，因为昆钧也顺带原谅了吴大仁。
……这一路，受照顾了。
陡然，一道门户轰然大开，仙灵们一窝蜂涌进这一方小世界，进来的仙灵竟是全都幻化成人形，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转眼打破沉寂，吵闹声充斥着这里。
谢宇策最后进来，空间门户在他身后骤然紧闭。
三块地图碎片，总算是齐了。
几乎在第一个仙灵出现时，若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一把扣住吴骇的肩膀，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进肉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吴骇催动金色小刀，直接切向对方的手指，避开了他的攻击，但衣襟还是被割开，皮肤上多了三道血痕。血痕渐渐愈合，吴骇惨白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心里却因为强烈的不甘而突突直跳。
他还是太弱，太弱了，在永恒界完全不够看！
“你不是仙皇！”手指头随便一戳就能划破的肉身，仙皇不可能弱到这样。
若莫受到欺骗，脸色大变：“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这么多外来人进去，谁准许你们带这么多外人进去？”
“这就是永恒界原住民？口气很冲啊！”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什么意思，你收了好处要反悔么？”
“我收什么好处？”若莫恶狠狠地看向吴骇，只见吴骇身侧又站着一位纯人血气息的男子，而那男子身边还有九头龙化成的人身，仙皇强者。
不等吴骇开口，谢宇策很不客气地说：“这里不是永恒界，所以说这里并不遵守永恒界相关法则，永恒界原住民在这里受伤或陨落，不受永恒界法则庇护，所以，你还是不要硬抗为好。”
最终，若莫冷着脸拿出一页金纸。
谢宇策同样拿出一物。
三张金纸彼此共鸣，绽放出一道道金光。金光穿透了虚空，仿佛指向无尽深处。
在三道金光所凝成的光影之中，无规则门户骤然打开，恐怖的空间风暴席卷开来，却全被三道金光所形成的三角方阵挡在外面，没对这一方位面的生灵造成半丁点伤害，却十足震撼心灵。
“混沌星域，真是混沌星域地图！”
“龙族诚不我欺！”
“走！”谢宇策抓住吴骇的手腕，吴骇愣了下，目光紧紧看着他坚毅的脸，点头：“嗯！”两人紧随若莫之后，冲进三角门户之中。
几乎是吴骇进去以后，整个体内位面瞬间收拢，以空间折叠皱缩的方式凝成一线，全部进到那道通往混沌星域的光门内。
光门随之消失。
永恒界古脉森林外那处山头在空间门户关闭之后，一片安宁，就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还有坚持没进去的生灵指指点点：“肯定是假的。”
“怎么可能才九天就结束了，大能们才正要赶来，急着收摊了吧。”
“明显的圈套居然就信，被诓骗的傻子们……”
虚空中却有隐藏着的强者若有所思，只觉可能错过了大机缘。
只是这时候去混沌星域，也不知是好是坏。
永恒界聚星海附近鱼龙混杂, 来往生灵众多, 因此各路消息传播速度极快，广度一般，但也已经足够了。
“此话当真？真能前往混沌星域？”
“立誓为证，还能有假！龙族仙皇坐镇，还有仙皇境永恒界原住民, 想不到在聚星海附近就能碰到近距离接触原住民的机会！”
“三道仙皇境法则真不算多，但仙王境怎么办，低于仙皇境难道就不能去了么？能否通融一下！”
“假的吧, 哪有随随便便前往别人的体内位面，仙皇境强者故意用混沌星域地图碎片为噱头，想把附近的仙灵收进去一次性绞杀？”
“奉劝仙王还是别去凑热闹, 仙皇境设下的局, 有那个心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命去踩！”
原容玄等人所占据的山头，一道通往某一体内世界的光门时而开启，两尊门神分列左右。
红翼说：“以我龙族的威严担保, 情况属实, 时间有限, 先到先进。”
青莽说：“永恒界本土仙皇特许, 三道仙皇境法则，或者三十道仙王境中级法则, 就能进这道门。进了这道门，即刻启程，前往混沌星域！”
既然占了永恒界原住民这么大的便宜, 他俩自认为有义务还这个人情。既然永恒界原住民要做好事，便宜大众，作为沾了朋友的朋友这个光，却还打算把自己较为擅长的法则复制一份交出去的它们来说，这么大的机缘，就应该收取报酬！
去往混沌星域的名额，的确可以作为换取法则的方法之一。
尽管争议颇多，但有声名在外的龙族坐镇，还是引来了不少仙皇或仙王强者，仅凭一个人短时间内拿出这么多条法则来较为艰难，但由于放水较为严重，因此同一势力内的仙王凑到三十条法则，以一位为代表前来，也一样有效。
这样一来，所获法则的数量暴增。
数量和质量让知情人士都眼红起来。
作为参与方的容玄等人与谢宇策相互配合，才把这个绝妙的点子变成现实。他们当然知道吴骇并非永恒界原住民，这就是典型的借着永恒界原住民的名义，来为自己谋私利。
“法则有重复，多出来的那部分给你们，就这样，没商量。”谢宇策在谈判的时候分毫不让。
“你打发叫花子呢！”吴大仁头一个不认同。
“打发你。”谢宇策真恨不得一巴掌把这胖子抽翻。如果他有那个实力的话。
“容玄，他骂你。”吴大仁视线越过他，看向他身后。
谢宇策回头说：“你来得正好，五五分不可能。混沌星域地图碎片是由我们提供，第三位碎片拥有者也是吴骇找到并说服的，雷鸣只是帮把手，你们作为知情人士配合一下，给你全部名额就是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本不该要任何报酬，你一个仙王还找我要法则？”
容玄平静地说：“不是找你要，而是跟你交易。”
谢宇策道：“你说。”
“法则由你先挑，剩下的给我。”容玄说，“你俩没有生命大陆，金木水火土等基础法则重复得较多，于你们没大用，但我需要补全上界法则，任何法则、特别是较为高级的法则再多也不嫌多。你才仙主境，目前最需要的是仙王境的法则，我可以用你需要的法则，来跟你交换。”
“你堂堂仙王，还有仙皇当靠山，我才仙主，你没必要跟我计较这个吧！”谢宇策难得耍赖，“让利一分，你能死吗？”
容玄拍桌：“爱换不换。”
谢宇策当然是要换的：“赶紧分配，时间紧迫。”
这也是谢宇策会耗费时间来跟他们谈判的原因。
容玄想要的是高级法则，而谢宇策要的不只是高级法则，还得是跟自己所修炼相匹配，低级中级高级都要，吴骇也一样。
地球之主说得一点也没夸张，放在外面，仙主境还是太不够看！
能一来永恒界就碰到容玄等人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很可能举步维艰。
现在是仗着容玄等人在，与仙王甚至仙皇们较量，勉强过得去，可一旦和故友们分开，处境必然艰难。
他不想再让吴骇面临方才那样的险境。
所以暂时，只能委屈对方再做忍耐，再……稍微忍耐一下。
话说回来，吴骇丢了羽毛，背脊发凉，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位面都有种待不下去了的感觉。
“你好了没，咱们赶紧出发吧，我……有点麻烦。”
谢宇策问：“什么麻烦？”
吴骇支支吾吾地说：“我炼错了仙尸化石，我应该先炼化那道兽族仙皇。”
谢宇策道：“说什么傻话，换做兽族仙皇，魂体不匹配，全力催动下能维持的时间更短。”
吴骇背心都在冒汗，实在忍不住了，他极力让嗓音平静：“这家伙是翼族！古翼族！”
谢宇策猛然起身，原本不耐烦的脸色全部收敛，声音凝重了许多：“当真？”
“千真万确！”吴骇的声音抬高一截，说，“这次真不是我刻意讨好，我想跟他保持距离来着，但我可能一开始就被盯上了。跟天敌面对面是什么感觉，要不要我告诉你？虽然我平时胆子是挺大的，也知道一分一秒都能获取巨大报酬，但他是古翼族！！还是仙皇境的古翼族！！！一般的翼族我能忍，但仙皇境的古翼族我不行，能不能不要让我跟他打交道，要命啊……”
翼族在原始宇宙也是一大族，有羽毛的古翼族也是较为神秘、高贵的古老种族。
很久以前曾拥有最顶级的太阴属性法则，太阴本源法则。
蝙蝠等也属于翼族的一种，低级翼族终年见不得光，据传古翼族所在领地只有黑夜，像是生活在阴暗之地的杀手，冷血而可怖。
但对人类而言就是种较变态的种族，级别，高危。
古翼族和人族水火不容，人血是翼族的能量来源之一。
古翼族的体内位面生命大陆中生存的不全是翼族，而是人族。养人族的理由只为食用。
因此，每一只仙主以上的翼族手上都有无尽人族亡魂。
尽管眼下这位神秘的暗夜精灵收起羽翼，恢复高贵、优雅、神秘的做派。
吴骇只觉毛骨悚然，而他的和风铃也毫无动静，许是对方的境界超出了和风铃所能预警的极限，也或许是这只翼族较为高明地隐藏起了杀气，提起十足的耐心在引诱食物的主动落网。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一开始见到这家伙就不太舒服，这家伙完全是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他，哪怕处在同阶，捕食者对食物的态度也不会平等到哪里去。
吴骇绷紧了脑弦，按捺住远离此地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跟对方唠嗑，只觉时间流逝得格外缓慢。
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异样的气息，翼族羽毛落地后散发出某种异样元素波动，对付天敌尤其有效，这就好像是某种不致命的□□，充满了某种致命的诱惑力，想抗拒但又无法抗拒。
怎么他碰上的都是这种怪东西！
明明只是几根毛掉落在地，吴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怎么想的，就给捡了起来。
他脑子里后知后觉地想到——
古翼族的某些动作之后，有意无意地显露魅力，就是捕食的开始。
翼族可能是少有的几种，以人类为食，但它的血肉却绝不会给人类带来半丁点好处的种族，修炼方式也和人类几乎完全背离，而且还自以为凌驾于人类之上。
但是古翼族的神魂没了阴冷潮湿的阴沟气，可用。
吴骇内心无比窝火，太憋屈了！
琢磨着只要谢宇策的计谋成功，他就能分到不少法则之力。
到时候去了混沌星域修炼，有朝一日若和翼族正面对抗，他绝不至于陷入被动的困境。
但他撑得到那时候吗？
吴骇调动气力与之对抗，仙力消耗的速度加快。度秒如年。
若莫像是找到了个好玩的东西，更加肆无忌惮调动天赋神通直接碾压过去，心想：“一般的人族应该不知道要防备古翼族，而是该忌惮、尊敬或倾慕，这人究竟是哪来的，好像不是永恒界本土人？而且这个体内世界的布置很奇特，球形大陆，似乎在哪听说过……”
忍无可忍的吴骇喊道：“昆钧！！！”
不是比媚术吗，来！
就不信你个阴沟里爬出来的东西，也能迷惑住阅尽千帆的你爷爷。
天狐族长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随意地在吴骇身边坐下，吴骇看向昆钧，只觉眼睛都被洗干净了，朝他伸出手，说：“快！扶我一把！”
昆钧搭了把手，却说：“我们好像没有熟到这份上。”
吴骇眼神示意：“让我撑过这一轮，我就放你走！”
若莫对天狐没有兴趣，说：“让开，我和他还有话要说。”
跟在座这两位气息保持在仙皇境的强者相比，昆钧的气息不够看，他硬着头皮说：“恐怕不行。我主人说过不能让他和像您这样容貌出众的人独处，所以我必须在场，您可以当我不存在。”
“你说我容貌出众？”若莫像是听到了某个笑话，干笑出声，问吴骇，“你觉得呢？”
吴骇更是硬着头皮大力夸赞了一番，只觉这个问题问得很古怪，被盯得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要不是他实力不够，真不至于畏缩到这种程度。
但不管怎么说，昆钧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和浑身包裹在黑袍中仿佛见不得光的古翼族恰恰相反，仿佛一道光驱散阴霾……事实上境界低了太多的昆钧面对这货同样非常不好受，但这种淡漠深深地触动了吴骇。
吴骇很是感激，因为昆钧也顺带原谅了吴大仁。
……这一路，受照顾了。
陡然，一道门户轰然大开，仙灵们一窝蜂涌进这一方小世界，进来的仙灵竟是全都幻化成人形，高矮胖瘦各不相同，转眼打破沉寂，吵闹声充斥着这里。
谢宇策最后进来，空间门户在他身后骤然紧闭。
三块地图碎片，总算是齐了。
几乎在第一个仙灵出现时，若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一把扣住吴骇的肩膀，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进肉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吴骇催动金色小刀，直接切向对方的手指，避开了他的攻击，但衣襟还是被割开，皮肤上多了三道血痕。血痕渐渐愈合，吴骇惨白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一点，心里却因为强烈的不甘而突突直跳。
他还是太弱，太弱了，在永恒界完全不够看！
“你不是仙皇！”手指头随便一戳就能划破的肉身，仙皇不可能弱到这样。
若莫受到欺骗，脸色大变：“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带这么多外来人进去，谁准许你们带这么多外人进去？”
“这就是永恒界原住民？口气很冲啊！”
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什么意思，你收了好处要反悔么？”
“我收什么好处？”若莫恶狠狠地看向吴骇，只见吴骇身侧又站着一位纯人血气息的男子，而那男子身边还有九头龙化成的人身，仙皇强者。
不等吴骇开口，谢宇策很不客气地说：“这里不是永恒界，所以说这里并不遵守永恒界相关法则，永恒界原住民在这里受伤或陨落，不受永恒界法则庇护，所以，你还是不要硬抗为好。”
最终，若莫冷着脸拿出一页金纸。
谢宇策同样拿出一物。
三张金纸彼此共鸣，绽放出一道道金光。金光穿透了虚空，仿佛指向无尽深处。
在三道金光所凝成的光影之中，无规则门户骤然打开，恐怖的空间风暴席卷开来，却全被三道金光所形成的三角方阵挡在外面，没对这一方位面的生灵造成半丁点伤害，却十足震撼心灵。
“混沌星域，真是混沌星域地图！”
“龙族诚不我欺！”
“走！”谢宇策抓住吴骇的手腕，吴骇愣了下，目光紧紧看着他坚毅的脸，点头：“嗯！”两人紧随若莫之后，冲进三角门户之中。
几乎是吴骇进去以后，整个体内位面瞬间收拢，以空间折叠皱缩的方式凝成一线，全部进到那道通往混沌星域的光门内。
光门随之消失。
永恒界古脉森林外那处山头在空间门户关闭之后，一片安宁，就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般。
还有坚持没进去的生灵指指点点：“肯定是假的。”
“怎么可能才九天就结束了，大能们才正要赶来，急着收摊了吧。”
“明显的圈套居然就信，被诓骗的傻子们……”
虚空中却有隐藏着的强者若有所思，只觉可能错过了大机缘。
只是这时候去混沌星域，也不知是好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