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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初到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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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想天开。就说这世上谁能治好先天胎伤, 就算是孔烨医圣, 恐怕也无力回天。”

    “听说殿下的伤势曾被一位天才医师治好过,可直到现在,那位天才医师都没见踪影。“

    “什么天才医师,弄虚作假的江湖术士吧,我怎么听说那时候他连一星医师都还不是, 秦烈榕殿下的病恰好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撞上那位骗子。”

    “否则这么难得的待遇,又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他岂能不现身。”

    “肯定是知道治不好,所以不敢来!”

    “不能这么说,听说那个小医师确实有真本事, 他曾治好了一位尊者的道伤, 还解了无解之毒。”

    “假的吧,谁造谣。听小城医师胡乱吹捧,当不得真。”

    “童一弦医师, 医圣学生!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怎么听说孔烨医圣有办法, 听说已经快结束了。你们不知道孔烨医圣是出了名的‘要么不出山, 一出山, 必能痊愈’么。”

    不愧是医圣,如果医圣能治好, 那他不是白来了吗。

    吴骇跟着长老往里走,随口问道:“秦烈榕知道我来了吧?”

    不知为何,长老背影似乎一僵, 顿了一会才笑着回答道:“当然知道。”

    秦烈榕知道他要来,还让别人给治,治岔了可怎么办。

    “就在等您呢,可您也知道,医圣在,医圣等不了啊。”长老一脸伤感地叹气。

    “能理解。”吴骇说。

    一个月前,秦岳山的侍卫就禀报了萧王朝,既然知道在门口守着等他,那秦烈榕应该就知道了,吴骇知道秦烈榕的先天胎伤,不疼不痒,初在雷海见到他时,对付起一星大宗师都显得吃力,只是一瘸一拐。

    既然煞费苦心地找他,怎么不来见他,看来是太忙,还是端着架子……

    长老问:“您真能治好殿下的先天胎伤?“长老问。

    吴骇说:“我以为我能治好,但这不是又复发了吗,只能试试,别抱希望。”

    “这边请。”长老在前面带路,绕过威武的大殿和雅居,越走越幽静,最终停在一座森严的宅子前。

    此地布有阵法,守卫极其森严,为首的二位将领均是尊者级。

    长老刚靠近,就被拦下了:“非医师止步。”

    长老喝道:“这位是吴骇医师,让他进去!”

    “吴骇?”

    “二星医师?”

    二位将领相视一眼,说:“孔烨医圣的治疗已经快结束了,你可以进去,进去之后莫要妨碍医圣。”

    吴骇一个人进去,长老被留在外面。只是进去前,长老的目光格外复杂,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看来萧帝很看重秦烈榕,居然连守卫都用尊者。”

    不过长老的态度有点奇怪,吴骇想不出所以然来。

    外头安静得很,吴骇兜兜转转,来到里头,依旧没有听到说话声,气氛无比沉闷。

    “秦烈榕,就住在这种地方?”吴骇感到费解,不过也能猜到,也许是变小了不好见人。

    “吴骇,”神藤异常警觉,格外严肃地喊了他的名字,吴骇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就听到神藤说,“这里有兽族气息。”

    两日前。

    宽敞阴暗的静室,弥漫着浓郁的药味,一地狼藉。

    “我不信!给我找,给我去找!”

    玄黑帘帐飘动,少年蜷缩在玉石床的角落,又怒得搬起石枕,砸了出去。

    名动万盟的孔烨医圣就站在房间里:“先天胎伤,无药可治。除非舍弃肉身,只保神魂,只要魂魄入主新的躯壳,就能活命。”

    “我是龙血皇族!你让我舍弃肉身?没了阴阳灵体,我还是秦烈榕吗?”秦烈榕变小了以后,性情也不如年长时稳重,魂魄只恢复到尊者级,远不及巅峰时期的千分之一,换一具身体,比要他的命还难以忍受。

    秦烈榕厉声说:“我绝不苟且偷生,给我想别的办法!”

    孔烨说:“没别的办法。”

    能让强化到尊者后期境界的魂魄,在缩龄后的十岁羸弱少年体内,已经是医圣孔烨才能做到的极限。

    “你的身体衰弱,神魂强化,达到极致,就是身体与神魂分离的最佳时期。如果今天不进行,身体再度萎缩,魂体会被迫降阶。近三个月来的辛苦,全付诸东流,殿下的命就算救得回来,也不算先天胎伤治愈后的最佳状态,枉我白来萧王朝一趟。”

    “可是……”秦烈榕并不认同这种救治方式,特别是当他看到一具肉身被抬进来,那种惊悚达到巅峰。

    那具肉身被放在半封闭的棺椁里,身体上裹满了白布,有着雄浑的血脉波动,单瞧身型,格外魁梧挺拔。血脉波动虽强,却绝不是龙血,秦烈榕莫名作呕,但他忍住了,因为随之而来的,还有萧帝。

    萧帝慈爱地说:“烈榕,朕为你寻的肉身,绝不会差。”

    秦烈榕说:“吴骇还没来?秦长老哪去了?”

    萧帝说:“都在帮你找,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

    弥漫在空气中的气味,刺鼻得难以忍受。

    见对方怎么也不配合,童一弦端着托盘,低头在老师身侧伺候,说道:“老师,要不,再等等?”

    “如果殿下说的那个医师真的叫吴骇,那他确实有可能做到。我亲眼见过他曾治好了一位尊者的道伤,还解了无解之毒,在药剂方面的造诣登峰造极。”

    “你说的配药方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孔烨嗓音温和而不失固执。

    孔烨医圣,大名鼎鼎,乃是所有医圣中,脾气最好的一个,温柔又有耐心,但在治病方面却有超乎常人的固执。

    要么不答应,只要答应了,就一定会千方百计把人救活,哪怕耗费再多珍贵药材,亦或是时间,也在所不惜。

    当然,除了治病救人以外的,有关病患自身内心状况,外在因素等等,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如果是之前,通过童一弦的描述,孔烨确实想见一见那位叫吴骇的年轻医师,可既然对方一直不现身,默认放弃,孔烨接了手,那就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哪怕是秦烈榕本人,也一样。

    “不用再等了,灌吧。三天后换魂,就能彻底结束。”孔烨言毕,等候在门外的亲卫鱼贯而入。

    “混账!放肆!我说我不,我不!竟敢不听我的,我不要治!我不喝……”

    “萧帝,叫萧帝过来!你放开我!”

    童一弦看了眼自己老师,忍不住说道:“殿下,魂体分离是萧帝提出来的解决办法,老师确定可行,才来一治。”

    “什么?!”秦烈榕听到这话显得非常吃惊。

    最开始就商量好了?萧帝从来对他都不是这么说的!移魂换体的下下策,他从来都是不采纳!

    “啊啊啊啊——”

    **

    “兽族?确定不是人?”吴骇才从兽族尊者手里逃出生天,至今心有余悸。

    “不会有错。是人是兽,我还是分得清的。”神藤说。

    萧王朝守卫最森严的王宫里,怎么可能会有兽族?岂不是兽族出现在了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而且恰好是在秦烈榕养伤的地方。

    “不是这里,是我们一路走来的地方,有兽族气息残留,很微弱,但我能分辨出来。”

    “你吓我一跳!”萧王朝里有兽族气息残留算什么,只要此时此地没有,那就还好。

    “你还是跟谢大佬商量一下,让他出来望风,以他的魂力,覆盖整个王宫不成问题。否则就你一个人,恐怕……“

    吴骇拒绝:“你是有多不看好我。先不说现在没什么要紧的,就算有要紧的,我也能处理。”

    吴骇随时都能看到元种空间里的谢宇策,此时谢大佬正在雷晶液瀑布边入定,手里还拿着他的五行法杖,偶尔端详。

    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谢宇策睁开眼,身后多了一把椅子。

    旁边的地面上,一张桌子拔地而起,迅速幻化成型。

    桌上雕刻棋盘,还有两盒棋子,以及玉杯,一束灵液从远处掠来,准确地落入空杯中。

    剩下的部分灵液成灵雾,上升成云。

    一页金纸犹如太阳,在金光下,白云镶上金边。

    吴骇分出部分心神演化他学的雷电与水之道,但怎样让云朵撞击形成雷电,还没悟透,但他毫无保留地展现给谢宇策,倒是给对方省了不少悟道的工夫。

    “几年不见,有所长进。”谢宇策说。

    吴骇唇角微微弯起,心情甚好,重重敲了敲门。

    “请进。”里头有声音传出。

    门被推开了,屋里仅剩的一人抬眸看向门口。

    “吴骇!”童一弦一眼就认出了吴骇。

    吴骇环顾一周,除了床上躺着个人,旁边水晶棺里躺了个缠满白绷带的人,以及童一弦,再无其他。

    “怎么是你,你老师呢?”

    “老师出去了。”童一弦见他一副自来熟,丝毫没有一别二十年的生疏,也就不跟他假客气,当面露出嫌弃的眼神,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会找时候,要你来的时候不来,不要来的时候偏来。”

    “一言难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微微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

    这是最后一天,秦烈榕的魂力提升到极致,过于脆弱的身体已撑得脱力,就像一层脆皮,随时都能解体,拉风又张扬的金发失去生机,面如死灰,气若游丝,哪怕看到了吴骇,也没有多余的反应。瞳孔里印不出影子,吴骇怀疑他不能听见。

    “你那厉害得不像话的老师,把活蹦乱跳的小鬼,治成了这副死样?”吴骇感到难以置信。

    “能不能说得好听点!”童一弦把老师的办法大体告诉了吴骇,说,“能进行这样级别的移魂换体,我老师就是当之无愧的医圣!”

    “你继续吹。让开,”吴骇走到床边,“把龙血皇族的身体给换了,那他还算是皇族吗?怎么当秦帝?还是说这是秦烈榕默许的,他对秦帝之位没兴趣?”

    童一弦瞪向他,怎么可能没兴趣!

    秦烈榕睁开眼睛,眼睛里有了焦距,情绪异常复杂。

    “你能听见啊!”吴骇抓了抓他的脑袋。

    童一弦顿时把“殿下的身体不能碰”的话给咽了回去。

    “以老师一贯的风格,只会竭力保住人的性命,但碍不过殿下以性命相逼,所以,老师只能暂时作罢,去找萧帝商量,结果你就来了。”

    吴骇拉过秦烈榕的手,魂力探入其中。

    童一弦扬起下巴:“怎么,你敢说老师做得不对,那你有办法?”

    “唉!”吴骇的眉头皱了起来,一脸为难地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