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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黄沙漫漫候鸟南飞十白雪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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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吴墉飞鸽传书让他们设法找到乌鸦,带上乌鸦赶在十二月初七之前到达长安。

    盖世顿时精神百倍:“看来爹他们制出解药了。”

    唐宝儿阴阳怪气的说:“你不会是因为要见到初桃了,才会这么高兴的吧?”

    盖世板着脸:“你再拿初桃说事,我可不高兴了。”

    唐宝儿才不怕他:“怎么?想打架?”

    吴双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高兴:“秦书沅一倒台,江湖恢复腥风血雨的热闹局面,我又有生意可做了。”

    智慧本不想再过问江湖是非,可一想到最近父母是桃源中人杀死的,他也不能置身事外:“江湖就该有江湖的样子,一统江湖本就有违天和。”

    东郭晋说:“你们以为那些门派是那么听话的吗?他们不过是迫于秦书沅的淫威而已。”

    盖世说:“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去打倒秦书沅,那是一呼百应,马到功成的事?”

    大家齐声道:“那当然。”

    盖世说:“那我们还等什么?出发吧!”

    十二月的长安,银装素裹,雪花飘飘。

    桃萼却无心欣赏寒梅怒放的美景,从桃香那拿来的药也快用完了,与其这么奉承着秦书沅,她打算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初七是秦书沅的生日,各大门派都会派人前来给秦书沅贺寿,其中大半是桃源伏在各门各派中的外部人员,她打算趁着寿宴来个一网打尽,将秦书沅贺那些人都杀了,到时候江湖大乱,各门各派元气大伤,群龙无首,她再以未亡人的身份站出来主持大局。

    屈先生从外面进来:“夫人,这是这次寿宴的菜单,你看看。”

    桃萼接过来看了看:“不错。”

    她叫住打算离开的屈先生:“转眼我们出来也有一年了吧?”

    屈先生应道:“快一年了。”

    “这一年我对谷中的事有些疏忽,也不知道谷主有没有回去过,屈先生,可否劳烦你走一趟?”桃萼对屈先生到底站在那一边点摸不清楚,她打算将屈先生支开,到时候木已成舟,屈先生就算想救秦书沅也来不及了。

    盖世一行人也到了长安城,根据城门口吴墉留下的暗号,他们赶到城中悦来客栈和吴墉会合。

    这一次只有盖世,东郭晋,南郭百手,智慧和乌鸦赶了来,连吴墉也让初桃去京城找吴双,没让她跟来。

    乌鸦问吴墉:“你有什么计划?”

    吴墉说:“我就是等你来商量一下。”

    乌鸦说:“咱们这么多年没露面,这次可得把事情办的漂亮点。”

    吴墉说:“你说谷主到底上哪去了?秦书沅和桃萼闹这么大动静,他都不露面?”

    乌鸦说:“他打的算盘谁猜得透?不过我听说,四少爷不是桃萼为谷主生得,和时常跟着桃萼的那个剑叔好像脱不了关系。”

    吴墉叹口气:“今时今日桃源已是人事全非,完全违背了第一代谷主建谷的初衷,人各有志,桃源散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乌鸦看向窗外的新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下从来就没有不散的宴席。”

    盖世摸摸有些空的肚子:“爹,有什么事也得吃了饭再商量吧?”

    几人走到大堂用饭,他们刚点好菜,便有两个戴着斗笠,穿着薄袄的人走进来。

    掌柜从柜台后面出来:“你们来的正好,可有什么新鲜的野味?”

    走在前面的那个将手中的竹篓放在柜台上:“是蛇。”

    盖世听到这人的声音,心中犯起了嘀咕:“这个人的声音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

    老板数银子给他:“最近城中来了不少大侠,他们都爱吃野味,你有货就给我送来,我给你个好价钱。”

    “好。”戴斗笠的人收起银子。

    他转身想离开,一个人影挡在了门口,冷冷的说:“李定北。”

    李定北抬起头一看,当他去路的正是乌鸦,他冷冷的说:“你还没死?”

    盖世和东郭晋也走了过来,对另一个戴斗笠的人说:“相请不如偶遇,海兄,人生何处不相逢。”

    海连天取下斗笠:“好久不见。”

    南郭百手倒是很热情:“伙计,加两副碗筷,大家别站着,快请坐,伙计,打酒!”

    海连天面对天极还是感觉有些压抑:“二少爷。”

    天极微微点个头:“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海连天说:“我现在住在城郊你上次买的那个小院中,我,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那里倒是很清静。”天极说:“若在院中梅花树下埋坛酒,过几年喝味道一定很不错,等桃源散了,我来找你喝两杯。”

    “你是说”海连天很是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二少爷,我尚欠你华山救命之恩,我愿效绵薄之力。”

    “救命之恩这些话,你就不要再提了,你已经反朴归真,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这些江湖恩怨是非,你不想理就不要插手了。”天极难得说这么多话。

    对于李定北的怒目而视,乌鸦倒是很平静:“你干嘛一直看着我?难道你爱上我了?我可没有断袖之癖。”

    李定北冷哼一声:“哼!”乌鸦淡淡一笑:“咱们十多年生死患难的好兄弟,你不会从此便不理我了吧?”

    “我是个外人,哪敢啊~~”李定北还在生气。

    乌鸦叹口气:“我就她一个女儿,十多年也不曾养她一天,她娘又这么早就走了,我当时心如死灰,神志不清,最近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你非要和我计较吗?”

    李定北想想当时的情形,也叹口气:“我真不知道上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飞的忍你这口恶气。”

    听李定北这么一说,乌鸦知道他原谅了自己:“组织怎么会被剑叔给接管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