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若你温柔以待 > 75 突如其来的吻

75 突如其来的吻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上官晴晴正在房间里打游戏,房门被敲响了,她头也不回的喊声:“进来。”

    上官瑞推门入内,走到妹妹的电脑桌旁,佯装随意的问:“你嫂子今晚去哪了?”

    “不知道”

    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回答的意兴阑珊。

    “骗谁呢?到底去哪了?”

    他完全不相信妹妹的话,以那个女人在这个家里的份量,这时候若不回来,那必定是清楚她的去向,否则还不鸡飞狗跳。

    “说了不知道”

    完全无视的回答,令他十分恼火,眉一挑:“季风--”

    “去旅行了。”

    这招最是管用,说到她的软肋,上官晴晴游戏也不打了,正襟危坐的望着哥哥。

    “旅行?”

    上官瑞觉得不可思议,早上明明空着手出门,哪来旅行的迹象。

    “对啊,嫂子下午打电话回来亲口说的。”

    “去哪旅行了?”

    “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跟什么人一起去的?”

    “不知道。”

    上官瑞一把掐住她肉嘟嘟的脸,生气的说:“你怎么一问三不知?”

    丫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掐她脸蛋了,她天生婴儿肥,虽然不影响美观,甚至很可爱,可她就是讨厌。

    “哥,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嫂子可是你老婆,你自己老婆你都不知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双手往腰上一叉,脖子一仰,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隔天下午,上官瑞经过一宿的挣扎,驱车来到了b中,他把车子停在一棵槐树下,人则是坐在车里,戴着副墨镜牢牢的盯着校门出口的方向。

    五点整,随着一阵清脆的铃声奏响,学生们三三两两的出来了,他等了大约十来分钟,才看到一抹眼熟的身影,却不是司徒兰心,而是她的好朋友林爱。

    “林小姐,请留步。”

    上官瑞推开车门走下去,喊住了正在通电话的林爱。

    林爱回转身,瞥见唤她之人,颇是意外,对着手机说一句:“我晚点再打给你。”便匆匆挂了电话。疑惑的问:“上官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他有些难以启齿:“司徒兰心今天没来学校吗?”

    林爱耸耸肩,坦然回答:“去旅行了,你不知道?”

    “去什么地方旅行?”

    “sorry,idontknow。”

    上官瑞剑眉微蹩,犀利的双眼直勾勾地打量她,像是在审视她话里的真假。

    林爱被他瞧的心里直发毛,局促的说:“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再见。”

    “恩,再见。”

    他莫测的点头,待林爱转身离去后,便也坐进车里,却并没有朝相反的方向行驶,而是尾随着她来到了她住的地方。

    林爱当然是发现了他的追踪,因此一进家门,就大呼小叫:“司徒兰心,快出来,你快出来”

    “怎么了?见鬼了。”

    司徒兰心刚洗了个热水澡,一边系浴袍的带子,一边向客厅里走来。

    “岂止是鬼,简直比鬼还可怕,上官瑞来了。”

    身体蓦然一僵,眼神黯了下去,“你告诉他的?”

    林爱举起手:“天地良心,谁告诉他出门被雷劈死!”

    “那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哪知道啊,我在学校门口遇见他,就照着你的原话说,没想到江佑南都信了,他却不信,果然是个奸商,够精明啊。”

    司徒兰心走到窗前,挑开窗帘,从缝隙里看到了一辆陌生的车,但是倚在车门旁的人却是极熟悉。

    “看样子他是认定了你就在这里,准备守株待兔了。”

    林爱趴在她肩上,笃定的断言。

    司徒兰心思忖数秒,转身进卧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大步流星的朝外走。

    “嗳,你不会这么没骨气,这样就原谅他了吧喂,司徒兰心,你忘记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

    林爱冲着她的背影呼喊,她却是充耳不闻的走了。

    上官瑞意味深长的盯着那个向他走来的女人,慢慢直起了摇杆,掐灭了手中的半支烟。

    司徒兰心站在他面前,瞥一眼地上零碎的烟头,面无表情的问:“又想干什么?”

    “手好点了吗?”

    “好没好跟你有关系吗?我是你什么人?”

    被她犀利的语言堵的说不出话,上官瑞又点燃一支烟。

    “说说你来这里的理由吧。”

    “有些担心你。”

    他实话实话,却引来她讽刺的笑:“担心?给别人一巴掌,又塞给别人一颗糖,以为别人就可以忘记那一巴掌打在脸上有多疼?上官瑞,我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也用不着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所以呢?”

    司徒兰心打断他的话,心里隐隐期望他能说出那三个字。

    “所以很抱歉,我当时真的没想到你患有幽闭症的事。”

    “一点也不意外,你都可以把我当成赌注拱手送给你的朋友,又怎么可能会记得我患什么病。”

    “是你自己说,你的自尊心一文不值。”

    “再不值钱也不代表我可以不要,像我这种本身拥有的就不多的人,还没有奢侈到抛弃不值钱的东西的地步。”

    气氛一时间僵持不下,两人俱都沉默下来,谁也不再开口说话。

    过了很长时间后,上官瑞率先打破了沉默:“跟我回去吧。”

    “什么时候,你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司徒兰心调头就走,转身的瞬间,唇角扬起一抹凄楚的笑,她想听的,不过就是一句对不起。可那个骄傲的男人,却怎么都不肯说。

    江佑南来找司徒兰心的时候,距离上官瑞找她,刚好过了二天。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没去旅行,反正没人跟他通风报信,他就这么找来了。

    司徒兰心准备出去见他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林爱酸溜溜的说了一句:“这人气,还真是不减当年啊”

    当年司徒兰心在b大是出了名的校花,那追她的男生,是一沓又一沓。

    盛夏的夜晚,空气中流通着轻柔的风,吹在人脸上,清清爽爽的凉。

    “江校长,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江佑南没好气的笑笑:“你不见外,我们也够陌生的了。”瞧见她手上缠着沙布,一把抓过来问:“这手怎么了?”

    司徒兰心视线扫向二楼的窗,果然看到了林爱的身影,于是缓缓缩回手,淡淡回答:“没什么。”

    “跟上官瑞吵架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住在这里?”

    她叹口气:“江佑南,我知道你对我一往情深,可我已是有夫之妇,你再关心我也于事无补,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为什么就不能看看身边其它的风景?”

    “在我的世界里,司徒兰心你就是唯一的风景。”

    女人的心都是脆弱的,尤其在被另一个男人伤了以后。

    司徒兰心不否认江佑南的话令她很感动,但还不至于动摇:“没什么事的话,我”

    “陪我吃顿夜宵吧,算上次你欠我的。”

    她怔了怔,为难的指指腕上的表:“太晚了吧?”

    “可是怎么办,我是空着肚子来找你的,以为自己运气不会那么差,次次都被拒绝呢。”

    “那我们叫上林爱可以吗?”

    他摇头:“我只想和你一起。”

    司徒兰心还在纠结,江佑南已经打开车门,作了个请的手势:“要是今天你还拒绝的话,那我可就要收利息了,一顿饭以二的倍数上涨,若你不想陪我吃很多顿饭的话,就赶紧把债还了吧。”

    她无奈叹息,只好迈开步伐上了车。

    这几日,上官瑞与父亲的关系已有缓和,但心情却还是很不好。

    晚上吃饭时,母亲故意在他面前长吁短叹:“哎,媳妇不在的日子,这吃嘛嘛不香,也不知道兰心什么时候才回来。”

    女儿立马接话:“妈,你就别盼了,指不定嫂子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呢。”

    “胡说什么,你嫂子是你哥的老婆,她不回来她去哪?”

    “天大地大哪不能去,也亏得我嫂子能忍,换了我,早拍屁股走人了。”

    母女俩一唱一喝,明明已经看出了当事人脸色极不好,还添油加醋的刺激他。

    上官瑞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我吃饱了。”转身恼火的上了楼。

    入夜,待家人都沉睡后,他才摸了车钥匙,踩着银白色的月光出了家门。

    车子一路飚驶到目的地,停在阴暗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时,又有些犹豫。那个女人上次说得很清楚,要他认识到自己的错再来找她,话里的意思,他不是不懂,是要他跟她道歉。对不起三个字想想不难说,可是真的要说出口,却又觉得很难。

    正在他犹豫不决时,一辆银灰色奔瑞从眼前一闪而过,停在了前方五十米处的地方。

    眉头不知觉地拢到了一起,他直勾勾的盯着从车里走下来的两个人。

    江佑南今晚喝了些酒,显得很兴奋,他站在司徒兰心面前,恋恋不舍的说:“跟你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这样快,真希望时间在这一秒可以停止不前。”

    司徒兰心含蓄地笑笑:“听起来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还不是因为你总是拒绝跟我独处,才让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的一分一秒都格外珍惜。”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倘若你每次约我我都答应,自然就不会有这种珍惜的感觉了。”

    江佑南惊喜的向前一步,探究的问:“所以,你拒绝我,只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喽?并不是打心眼里不想跟我在一起?”

    司徒兰心抚额叹息,若不是已经发现上官瑞的存在,她也不会硬着头皮陪江佑南说这么多。

    “当然不是了。”

    “不是什么?不是打心眼里不想跟我在一起?”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着她急于辩白的模样,突然敛起脸上戏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呀,别动,头上好像爬了什么东西。”

    她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他捧起脸庞,在额头上印下了深深的一吻。

    借助这股酒劲,江佑南做了一直以来就很想做的事,就算被甩耳光,他也不会后悔。

    司徒兰心完全石化当场,被他突然其来的吻吓傻了,待稍微清醒一点,便是说不出的尴尬。

    “如果不甩我耳光的话那我就走喽?”

    江佑南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更加神采奕奕。

    有人欢喜就有人愤怒,此刻坐在车里的上官瑞,已经愤怒到忍无可忍,他砰一声推开车门,紧握双拳,疾步走到江佑南面前,出其不易的狠狠给了他一拳。

    江佑南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司徒兰心尖叫一声,愤怒的朝上官瑞咆哮:“你发什么疯?半夜跑过来打人!”

    “你也知道这是半夜?半夜他在对你做什么?”

    上官瑞话刚落音,便挨了江佑南一拳,这下战争彻底爆发了,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打得不可开交,无论司徒兰心怎么阻止都阻止不了。

    江佑南是散打冠军,上官瑞是跆拳道高手,两人分不出高低,却是都伤得不轻。

    司徒兰心见这样下去不行,瞅准了缝隙挤到江佑南面前,硬生生的把上官瑞举在半空中的拳头给逼了回去。

    “够了,你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打人?欲责他人先思已过,在你质问别人对我做的事之前,先想想你自己都对我做过什么事!”

    司徒兰心故意偏袒江佑南,吼完之后,从口袋里摸出手帕,转身温柔的替他擦拭嘴角的血渍。

    上官瑞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到底有多恨他?要这样当着他的面刺激他?

    挫败感将他紧紧包围,隔了三年,竟第一次为了女人而伤脑筋。

    司徒兰心送走了江佑南,才把视线移向那个被她冷落多时的男人。

    “上官瑞,你知不知道你很不正常?我对你来说根本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这么半夜三更的跑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认为自己毫无价值,所以才这么堕落吗?”

    上官瑞脸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下场霹雳爆雨,一路上都再想着要怎么跟这个女人道歉,却让他看到这么一副不想看到的画面。

    “注意你的措词,我怎么了?”

    他扬起手上的表:“午夜十二点,在朋友家楼下跟男人亲亲热热,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第一,我们没有亲亲热热。第二,就算他对做了什么,那也是我俩的事,我俩的事,管你什么事?”

    司徒兰心犀利的反驳,把上官瑞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俩有3?”

    呵,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司徒兰心理直气壮的昂起头:“难道只许你替我找男人,就不兴我自己找男人了?”

    “你一个育人的教师,说这种话都不觉得害羞吗?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该害羞的人应该是你,是你先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人,别做贼得喊抓贼。”

    “你也别把别人偶尔犯的错当成自己放纵的理由,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就算没有发生那件事,也一样不会安分。”

    上官瑞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明明是来道歉的,怎么说出口的却尽是些雪上加霜的话。

    司徒兰心显然很受伤,她的双眼氲氤着薄薄的雾气,骨子里流着不安分的血。这句话司徒娇讽刺过她很多次,她早就免疫了,然而从上官瑞口中听到,却是前所未有的难过。

    也许是因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瞧不起她,至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不应该瞧不起吧。

    “如果你深夜来此只是为了讥讽我,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司徒兰心转身黯然的离去,盯着她受伤的背影,上官瑞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下次,不会了。”

    带着深深的自责,他疾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会什么?”

    她仰起下巴,平静的问。

    “不会再拿司徒兰心和别人打赌了。”

    心中微微有一丝悸动,却什么也不想说,默默的从他面前走过。

    上官瑞见她不为所动,情急之下,终于抛下自尊大声吼了句:“对不起”

    纵然等的很辛苦,但所幸还是等到了,司徒兰心有些想要流泪的冲动。她还是一句话也没说,亦步亦趋的往前走,直到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挫败感,被无视感,身上的疼痛感,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上官瑞终于相信了那句:女人天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男人的。

    第二天傍晚,他从公司回到家,一进门就瞥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意外的同时,心情蓦然变得很好。

    司徒兰心却显然并不十分乐意见到他,视线短暂相交,便漠然转开,挪到了别的地方。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气氛又恢复到了先前的热闹,妹妹天南海北的聊,母亲也是吃嘛嘛香。

    对于司徒兰心这几天离家的原因,大家各自心知肚明,因此很有默契谁也不去提。

    晚饭一结束,司徒兰心便上了楼,她坐在房间里把手上的沙布拆开,准备上点药重新包扎一下。

    由于两只手都受伤,行动起来很不方便,却固执的咬着牙不肯麻烦家里人。

    上官瑞倚在门框边瞅了她半天,她也没发现,不由得想,这女人还真是执着的过分。

    咳咳

    故意咳两声引起她的注意,松开环在胸前的手,抬步走了进去。

    “如果是想来找我吵架的话,不好意思,我现在没空。”

    司徒兰心抬眸瞥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当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跟你吵架吗?”上官瑞没好气的抓过她的手,破天荒的温柔的替她擦起了药。

    这等厚爱哪里让人消受得起,司徒兰心想缩回手,他却不悦的训斥:“别动,就你那笨手笨脚的样,看着都让人着急。”

    真是不想说都不行了,司徒兰心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你是有精神分裂么?你这样一会对人好,一会对人坏,很容易把别人折磨成疯子你知不知道?”

    “恩,知道啊。”

    他坦然的点头。

    “知道你还这样?”

    “我已经作了深刻的反思,所以放心吧,以后会尽量好好待你的。”

    “真的?”

    她突然有些受宠若惊。

    “我以为我的态度足以令你信服,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在骗人吗?”

    “想不出理由,为什么突然决定好好待我了?”

    “因为发现欺负你也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劳神费力。”

    上官瑞回答的很自然,司徒兰心忍不住笑了:“确实挺费力的,为了维护丈夫的权益,伟大的大男子主义,这脸上都开花了,不过,爸妈和晴晴知道你脸上为什么开花吗?”

    “你敢多嘴的话,我立马收回刚才说过的话。”

    果不其然啊,自尊心比天大的上官瑞,就算是赐他三尺白绫,也不会说出自己脸上的花是因为女人打得架。

    替她包好了手,他直起身,从西裤兜里摸出一样东西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司徒兰心蓦然睁大眼,这不是当初婆婆送她的玉镯吗?这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