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九十二章 爷孙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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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相隔了十几年的时间重见，一个刚被看到吐露心声的录像带, 老斯塔克父子俩气氛不自然极了, 两个傲娇没法面对, 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班尼，让爷爷也抱抱。”霍华德脸一转, 生硬的语气软化下来，转移了话题。
班尼眉头又是一皱，挺不情愿的待在玛利亚怀里没动，犹豫的抿了一下嘴唇。
斯塔克家好像都一样，托尼对玛利亚和佩珀没辙，班尼对妈妈也没辙。现在见到奶奶，他发觉自己也不抗拒和这个慈祥的老妇人亲近。但是同等换成爷爷……
只会严肃冷淡的板着脸，语气生硬的说话、其实看到他满眼喜欢的老头也很可爱, 可感觉就是不怎么对, 没有奶奶给班尼的感觉来的好。
这大概是斯塔克家的男性气场相冲的问题——奶奶当初那句话果真说对了。
班尼脑子一转想了这么多, 小脸上才露出一点不情愿的意思, 对面的托尼马上对他扔过来一个谴责混合不可思议的眼神, 给他使眼色：
‘臭小子，快同意！’
班尼反瞪了回去, 双手也直接揽住了玛利亚的脖子, 稳稳坐在奶奶怀里，意思很明确。
‘别使唤我，你抱你爸爸去！’
托尼要是能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老爸，他还盯着班尼干什么。小胡子男人无可奈何, 只能悄悄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拿出来，在身侧比了个“一”，焦糖色的眼睛直直盯着班尼传达他的意思，表情有些隐约的肉痛：
‘回去答应你一个愿望，不管什么，行了吧？’
班尼略一思索，眉毛都扬起来了，这次露出谴责眼神的换成了他，底气十足的瞪着斯塔克，讨价还价的比了个“三”：
‘一台大型计算机就想收买我？！又不是要超级计算机，至少三台，不然没门！’
班尼思来想去，他这两天问过托尼斯塔克的东西大概就是大型计算机了。
想研究人工智能，软件编程是重头戏，但是搭载它的主机也必不可少。班尼只是想先全面了解一下，家里有j和小呆，未来有苏茜，他一直很好奇这方面。但是软件太复杂了，托尼斯塔克上麻省理工才做出来一个简单款的，所以班尼准备从拆大型计算机开始。
“……”托尼的神情震惊极了，满脸写满了激烈的不赞同。
开玩笑，答应班尼三个没限制的条件，臭小子回去不得好好折腾他，一个都已经够呛了！
他想用眼神反过来谴责班尼开高价，但是卷发小孩软硬不吃，小脸一板，举起的手指就慢吞吞的从“三”变成了“四”，右手最后一根手指也隐约有举起来的趋势，很有奸商的潜质。托尼只能臭着脸、捏着鼻子答应下来，他恨铁不成钢的拼命盯着班尼：
‘好了，答应都答应了，还不快点照做！！’
班尼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扭头转向霍华德，有点生疏，但是手伸的很痛快：“爷爷。”
“……”对于父子俩的这通眉眼官司，谁都看的一清二楚，问题是谁都知道这是在缓解霍华德父子俩的气氛。巴基低头看匕首，史蒂夫扭脸盯杀手，佩珀认认真真研究今天这身工装上的褶皱。
满脸严肃的霍华德和玛利亚心照不宣，满眼笑眯眯，只当自己刚才又瞎又聋，等着他们忙完，把话题顺畅的转走了，老头才小心翼翼的从妻子怀里接过小男孩，稳稳抱着，看向天色问：“先去附近找个地方借住？剩下的吃过饭再说。”
霍华德和玛利亚这次明面上是准备去巴哈马度个假的，暗地里另有目标。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都被堵在了这条偏僻小路上。现场八个人，一辆车是无论如何坐不下。
霍华德也不打算回家，或者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那都有暴露的风险，他们只能就近找户人家借住，好在有钱开道，什么都行的方便。
霍华德一行人面熟的太多，让佩珀前去交涉，他们借住的这栋郊外小别墅里住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爽快的帮他们去厨房开火做饭了。
玛利亚和佩珀在客厅里打量展架和窗户的装饰，托尼、史蒂夫和巴基并肩在沙发前坐着，各自捧着一杯茶沉默。
“把他绑在后座上行吗？还是说醒过来就打晕？”巴基不放心的低声问。他对别人狠，对这个杀手自己更狠。打晕巴基以后一直塞在车后座上，保险起见用班尼的魔力绑住手脚，保管没办法自杀也没办法跑。
“老爸不让放后备箱。”托尼抿了口茶，同样低声的回复。他现在只有在对杀手巴基的事上才和巴基交谈两句。多亏有这次副本，总算缓和了三人的关系，没有让他们直接决裂。
“我们怎么对待他？总不能一直绑着吧？”只有史蒂夫眼里还带着对杀手巴基的担忧。
“绑到结束我没意见。”巴基给出他的想法。
“那就决定了。”托尼语气淡淡，却紧接上了巴基的话。他的眼神情不自禁的往餐桌那边瞥，隐有羡慕嫉妒。
冷不丁突然得了个大孙子的霍华德正拉着小班尼不住说话，脸上的严肃融化了，止不住的笑意挂在嘴角，这副笑呵呵的稀罕模样哪里对托尼露出来过，真是让人越看越嫉妒。
托尼撇着嘴，差点没憋气的变成河马脸。
餐桌边的爷孙俩可没注意到他的情绪。霍华德一领着大家到了这里安顿下来，就欣慰的按了按班尼的手，就着小男孩刚才敲诈托尼的事夸他：“——干得不错，班尼真是像我。”
“没什么。”班尼干巴巴的回答，不知道该说什么。脱离开了托尼斯塔克的拜托，他和霍华德坐在一起，真有种拘谨陌生的不自然感。
“下次先说五。”霍华德不动声色，给大孙子支招，“从多往少了说，臭小子能大出血。”
——斯塔克家称呼都一样吗？托尼斯塔克叫他臭小子，霍华德斯塔克叫托尼臭小子？？而且，为什么跳过托尼斯塔克这么亲近他？
班尼复杂又怀疑的抬眼和爷爷对视一眼，骨子里习惯性的戒备又冒出来了。可那种熟悉的光芒实在让人心照不宣——确认过眼神，都是怼托尼斯塔克的人。
老头仍然严肃的板着脸坐着，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面冷心黑。
班尼小身板一僵，就彻底放松了下来，这种感觉很陌生，他隐约有种找到了同道好友的亲切感。
“你今年几岁？”霍华德终于回归到了友好问话上。
“八岁了。”班尼也不再抗拒，回答。
“你现在学到哪里了？或者兴趣是什么？”霍华德还在打探情况，“臭小子都是怎么教你的？”
“我已经自学到大学内容了，兴趣……有很多。”班尼想了想，不大确定能不能说出来，“兴趣是打游戏，研究物理和ai。”
老头鼓励的看着他，等着接下来的话：“例如呢？”
“蒸汽机？”班尼眉头绞紧了，有点心虚，“那是去年做的……”
今年都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月了，班尼却一点成品都没捣鼓出来，在斯塔克家打游戏玩疯了，唯一能拿出手的还是去年的蒸汽机，说起来他自己都没底气。
霍华德不说吃了一惊，倒是笑出了声，非常高兴。
不愧是他们斯塔克家的崽！八岁都能做蒸汽机了？！
但是霍华德拿不准这是班尼和托尼小时候一样聪明，还是有托尼陪着点拨他——因为托尼小时候全是自己捣鼓，霍华德在外面忙，等他一回来，就得知六岁的儿子做出了个引擎，乐得他差点没抱住托尼亲几口。
好在表面上，霍华德还是一个合格的严父，他当然做不出抱着儿子亲的动作。
“你爸爸呢？”霍华德鼓励的继续问，想从大孙子嘴里听出更多的事。说实话他想象不出叛逆又臭脾气的托尼是怎么当好父亲的。
“他做了一系列钢铁战甲，现在外面都叫他钢铁侠。”班尼想想他们的相处没什么好说的，干脆把托尼斯塔克的成就说出来。毕竟平常也是斯塔克在实验室做研究，班尼在旁边自学，不懂了才问一两句。
霍华德越问越细，班尼一五一十都说了，他眼神一瞥，就能看到远处沙发上的小胡子男人不时瞥着这边，意味很明显。班尼老实的当个中转人、小润/滑/剂，算是代替老斯塔克父子俩交流。
他还羡慕的陷入了思忖。
那他和托尼斯塔克之间怎么办？两个人只会吵闹互呛，真说开了谁都不自然。反正托尼那天那么说话的时候，班尼是打死也不表露出他还醒着的。难道说……也等他长大了生个孩子，当他们俩的小传话筒？
小班尼的愁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是霍华德打断了他的出神。
老头越问越细，眉头也越皱越紧，霍华德突然发现事情不像是他想的那样，托尼这臭小子明显不是从小好好教班尼的，到最后霍华德忍不住怀疑的问出了音：
“——你爸爸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一点家族方面的事都没教？你对外还姓罗杰斯？”
要不是明确说了这是未来大孙子和儿媳妇，霍华德都以为托尼不打算结婚认孩子了，这种待遇，这不是当私生子对待吗？？公司不打算让班尼继承了吗？教导没有，连点耳濡目染都没有？态度怎么看都不对啊？
班尼莫名其妙的看了霍华德一眼，反问：“对，我是跟着监护人姓罗杰斯。爸爸要教我什么？”
对霍华德急的问题，班尼没一点在意的。先不说他不关注那种问题，就说他的身世还是不清不楚的，根本没办法对外宣布他是斯塔克家的孩子。因为他也说不定将来什么契机就要变回婴儿，回到未来了，到时候肯定会变回“斯塔克”姓。
那时候才是名正言顺宣布他存在的好机会。
所以现在班尼老老实实跟着罗杰斯先生的姓，又一味只学自己感兴趣想学的，三个大人一个小孩没一个急的，只剩下霍华德急的直瞪眼。
“……”对着小班尼的反问，霍华德一噎，又不能直白的说出来他的怀疑，那肯定要伤到小男孩的心。霍华德脸一拉下来，就黑着脸去瞪沙发那边的托尼斯塔克，“我就想不到那小子当好父亲是什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班尼：没错没错！（其实梦里他当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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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眉头又是一皱，挺不情愿的待在玛利亚怀里没动，犹豫的抿了一下嘴唇。
斯塔克家好像都一样，托尼对玛利亚和佩珀没辙，班尼对妈妈也没辙。现在见到奶奶，他发觉自己也不抗拒和这个慈祥的老妇人亲近。但是同等换成爷爷……
只会严肃冷淡的板着脸，语气生硬的说话、其实看到他满眼喜欢的老头也很可爱, 可感觉就是不怎么对, 没有奶奶给班尼的感觉来的好。
这大概是斯塔克家的男性气场相冲的问题——奶奶当初那句话果真说对了。
班尼脑子一转想了这么多, 小脸上才露出一点不情愿的意思, 对面的托尼马上对他扔过来一个谴责混合不可思议的眼神, 给他使眼色：
‘臭小子，快同意！’
班尼反瞪了回去, 双手也直接揽住了玛利亚的脖子, 稳稳坐在奶奶怀里，意思很明确。
‘别使唤我，你抱你爸爸去！’
托尼要是能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老爸，他还盯着班尼干什么。小胡子男人无可奈何, 只能悄悄把放在裤子口袋里的那只手拿出来，在身侧比了个“一”，焦糖色的眼睛直直盯着班尼传达他的意思，表情有些隐约的肉痛：
‘回去答应你一个愿望，不管什么，行了吧？’
班尼略一思索，眉毛都扬起来了，这次露出谴责眼神的换成了他，底气十足的瞪着斯塔克，讨价还价的比了个“三”：
‘一台大型计算机就想收买我？！又不是要超级计算机，至少三台，不然没门！’
班尼思来想去，他这两天问过托尼斯塔克的东西大概就是大型计算机了。
想研究人工智能，软件编程是重头戏，但是搭载它的主机也必不可少。班尼只是想先全面了解一下，家里有j和小呆，未来有苏茜，他一直很好奇这方面。但是软件太复杂了，托尼斯塔克上麻省理工才做出来一个简单款的，所以班尼准备从拆大型计算机开始。
“……”托尼的神情震惊极了，满脸写满了激烈的不赞同。
开玩笑，答应班尼三个没限制的条件，臭小子回去不得好好折腾他，一个都已经够呛了！
他想用眼神反过来谴责班尼开高价，但是卷发小孩软硬不吃，小脸一板，举起的手指就慢吞吞的从“三”变成了“四”，右手最后一根手指也隐约有举起来的趋势，很有奸商的潜质。托尼只能臭着脸、捏着鼻子答应下来，他恨铁不成钢的拼命盯着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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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扭头转向霍华德，有点生疏，但是手伸的很痛快：“爷爷。”
“……”对于父子俩的这通眉眼官司，谁都看的一清二楚，问题是谁都知道这是在缓解霍华德父子俩的气氛。巴基低头看匕首，史蒂夫扭脸盯杀手，佩珀认认真真研究今天这身工装上的褶皱。
满脸严肃的霍华德和玛利亚心照不宣，满眼笑眯眯，只当自己刚才又瞎又聋，等着他们忙完，把话题顺畅的转走了，老头才小心翼翼的从妻子怀里接过小男孩，稳稳抱着，看向天色问：“先去附近找个地方借住？剩下的吃过饭再说。”
霍华德和玛利亚这次明面上是准备去巴哈马度个假的，暗地里另有目标。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都被堵在了这条偏僻小路上。现场八个人，一辆车是无论如何坐不下。
霍华德也不打算回家，或者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那都有暴露的风险，他们只能就近找户人家借住，好在有钱开道，什么都行的方便。
霍华德一行人面熟的太多，让佩珀前去交涉，他们借住的这栋郊外小别墅里住的是一对年轻夫妻，爽快的帮他们去厨房开火做饭了。
玛利亚和佩珀在客厅里打量展架和窗户的装饰，托尼、史蒂夫和巴基并肩在沙发前坐着，各自捧着一杯茶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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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不让放后备箱。”托尼抿了口茶，同样低声的回复。他现在只有在对杀手巴基的事上才和巴基交谈两句。多亏有这次副本，总算缓和了三人的关系，没有让他们直接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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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复杂又怀疑的抬眼和爷爷对视一眼，骨子里习惯性的戒备又冒出来了。可那种熟悉的光芒实在让人心照不宣——确认过眼神，都是怼托尼斯塔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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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尼的愁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是霍华德打断了他的出神。
老头越问越细，眉头也越皱越紧，霍华德突然发现事情不像是他想的那样，托尼这臭小子明显不是从小好好教班尼的，到最后霍华德忍不住怀疑的问出了音：
“——你爸爸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一点家族方面的事都没教？你对外还姓罗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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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尼莫名其妙的看了霍华德一眼，反问：“对，我是跟着监护人姓罗杰斯。爸爸要教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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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才是名正言顺宣布他存在的好机会。
所以现在班尼老老实实跟着罗杰斯先生的姓，又一味只学自己感兴趣想学的，三个大人一个小孩没一个急的，只剩下霍华德急的直瞪眼。
“……”对着小班尼的反问，霍华德一噎，又不能直白的说出来他的怀疑，那肯定要伤到小男孩的心。霍华德脸一拉下来，就黑着脸去瞪沙发那边的托尼斯塔克，“我就想不到那小子当好父亲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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