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迷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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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十分亮堂，李天芸第一眼便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我勒个去！这也太吓人了吧！
对方那犹如小丑般装扮的脸令李天芸悚然一惊，差点以为见鬼，险些就依照本能抬脚踢过去。
好在最后一刻她控制住了踢人的冲动，只是抱着lv包往后缩了缩，一脸被吓到的惊恐模样。
除了脸上画着白如墙灰的妆，他的嘴两边是横穿而过的狰狞伤疤，鲜红的唇彩遮不住那伤疤的可怖。圆又深的眼影让他的眼睛极为突出，那是一双令人看不清里面情绪的眸子，暗得纯粹，仿佛连光都能吸入的黑洞。
看清楚车内的人，小丑眼中的黑洞渐渐消散，他撇了撇嘴，颇感无趣的样子，“还以为会是个性感的金发大美人呢。”
闻言，李天芸嘴角微抽，此刻她的样子确实特别具有欺骗性。虽是参加晚宴，但她穿着的却是最保守的礼服，一头微卷金发垂顺地落在她的肩头，将唯一露出的锁骨也遮住。来自母亲的美丽容貌，在加上双手抱着包的委屈模样，让她像极了胆小娇羞的大家小姐，在某些人看来，确实无趣了点。
不过，李天芸却挺爱她所扮演的这个角色，继续抱着包望着那小丑，满脸惊恐，甚至颤抖着说道：“你也要这个包吗？请拿去，不要伤害我！”连声音都是软弱而无害的。
小丑无所谓地看了那包一眼，对李天芸挑了挑眉，撇嘴道：“小美人小姐，别把我和那种毫无艺术感的蠢材混为一谈好吗？我会生气的，而我生气的后果你一定不愿见到。我想，你一定爱笑脸胜过爱怒容……比如我这张脸，有没有觉得一看就觉得很开心，很想笑呢？”
说着，小丑充满恶意地凑近了李天芸，几乎跟她鼻尖对鼻尖。
这种时候，一个合格的大小姐绝对应该被吓昏才对。
李天芸虽挺不舍那双迷人的眼，却还是本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一侧头昏了过去。
小丑嘿嘿笑起来，也没有再为难李天芸和杰姆，退出车子，踩着愉快的步子，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离开了。
不久之后。
“小姐，那人已经看不到了，你不用再装啦。”杰姆从后视镜中看到李天芸仿佛沉睡的容颜，无奈地提醒道。
李天芸双眼一睁，从挺尸的状态恢复过来，不满地说：“我哪里装啦！我本来就是娇弱的大小姐，被吓昏是正常的。”
“是是，娇弱的大小姐，请关好车门坐好，我们先回家吧。”杰姆敷衍至极地说。
李天芸挑挑眉没说话，俯身过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看也没看地上那死尸一眼。
杰姆发动汽车，倒车退出这个小巷，开入了热闹的街道。
光影从玻璃窗上飞快划过，在李天芸的脸上堆砌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明暗碎片。李天芸低着头，打开自己的包，翻开辣椒水电击棍，找出位于最底层暗藏着的小左轮，在手中翻了个花，随即一脸嫌恶地丢了回去。
“杰姆，我想换刚才那个人手里的枪。”她对正专心开车的杰姆说。
杰姆闻言立刻露出一脸的苦逼相，“小姐，这还要老爷同意才行。您也知道，您带这把小左轮当初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的……”
“明的不行，来暗的呗。”李天芸打断他的话，不满道，“杰姆你不是有很多‘好朋友’吗？就帮我这个小忙吧！”
杰姆露出苦涩的笑，“要是老爷知道了，非炒我鱿鱼不可。我还有五个孩子要养呢！”
“别废话了！”李天芸一脸鄙夷，“你帮着我隐瞒我爸爸的事还少吗？不差这一件。”
“……好吧，大小姐。”杰姆无奈应道。
“这才像话嘛。”李天芸点点头，倾身上前在杰姆的肩上拍了拍，“下次我会带礼物去看你那五个孩子的。”
“谢谢大小姐。”从后视镜中看到李天芸一脸给我好好干跟着我绝对有肉吃的表情，杰姆无奈地苦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回到位于富人区的豪宅里，李天芸和杰姆心有灵犀地没有告诉任何人晚上遇袭的事。
“小姐，老爷正在会客。”见李天芸向书房走去，女管家史密斯女士连忙说。
闻言，李天芸停住脚步，对史密斯女士腼腆地笑了笑，转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其实她来向梅尔先生道声晚安也只是出于原身的习惯而已，不去她还巴不得呢。
这时，位于二楼的书房门打开，梅尔先生一脸笑容陪着一个两眼中带着阴狠的黑人男人走了出来。
“甘博尔先生，马洛尼先生那里就要你多多帮忙了。”梅尔先生笑呵呵地说，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梅尔先生，这是小事一桩，我出马，你放心。”甘博尔阴阴地笑了笑，往楼下走，却在走到一半时顿住脚步。
他的视线落在因为没来得及离开而只能面带羞涩笑容等在一旁的李天芸身上。
见状，梅尔先生几不可察地眉头一皱，连忙上前说道：“这是我的女儿，茱莉亚。茱莉亚，这是甘博尔先生。”
看他的打扮和气质，李天芸就知道他是个混黑道的，而不是那种街头小混混，她连忙低头柔声道：“甘博尔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甘博尔先生请慢走，我送你到门口。”梅尔先生对甘博尔做了个请的手势。
甘博尔的视线就那么落在李天芸身上不曾离开，下楼经过她身边时，对她颇为绅士地弯腰行了礼，嘴角带着轻佻的笑。
李天芸连忙低头，只露出羞涩的笑意。只是她心中不免嘀咕开了。这个老男人，居然还想对她这只嫩天鹅下手吗？简直是老不正经！
等到梅尔先生回来，李天芸向他表示了今晚宴会的顺利，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倒不怎么怕梅尔先生发现她是个冒牌货。她原身之前一直在外国读书，最近因为失恋了心情不好，才请假回到家中，还没到三天就被她给穿了。再加上梅尔夫人早逝，茱莉亚现在只剩下梅尔先生一个至亲，而这位至亲又忙于工作，虽然宠爱她却很少与她聊天，因此在李天芸装成茱莉亚的这两个月时间里，从没有人怀疑过她。
回到自己房间，又磨蹭了会儿，李天芸锁门关灯，却脱掉礼服裙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从窗户外沿着水管爬到了一楼。她的房间正下方正是杰姆的房间，他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其余时间就住在梅尔先生家随时待命。
早得到李天芸的信号，杰姆正等着她。李天芸换上女仆装，稍稍化妆遮了遮自己的脸，对杰姆笑了笑，便在他提醒她小心的话语中，出了豪宅。
是的，李天芸和杰姆之间有个只有两人知道的小秘密。
白天，李天芸是娇羞柔弱的千金小姐茱莉亚，而夜晚，她则化身为……
李天芸确定无人跟踪后，警惕地进入出了富人区之后位于港口边的一幢小房子里，从卧室的衣柜中拿出一套黑色紧身皮衣裤，迅速换上，又戴上一头艳红色的披肩假发，最后对镜自照，满意后才将几乎能盖住她半张脸的黑色皮制眼罩戴上。
“好好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吧，塞特。”李天芸对着镜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柔软的身体向后一仰，翻了两个跟斗正好翻出窗户，两手搭在窗台上晃了两下身体，在接近窗边的水管时抓住，身手敏捷地向上爬，很快就到了屋顶。
借助随身绑在腰间的软鞭，李天芸轻盈地越过一个个并不高的楼顶，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前进。
当李天芸还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马戏团的一员，身体柔软，身姿敏捷；而这个马戏团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马戏团，它暗地里是个于全国巡回作案的盗窃团伙。身在这个大染缸里，李天芸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并在马戏团中一个前辈的教导下，学习了盗窃必要的身手。
李天芸因其高超的盗窃技巧渐渐地成为那个盗窃团伙的主力，她也很乐意多出去干几次。其实她不爱钱财珠宝，爱的只是偷盗过程中的刺激，那让她感觉她还是活着的。
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后，李天芸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这项爱好。那天晚上，当她第一次偷溜出豪宅时，便遇上了正好救了被警察追捕的逃犯的司机杰姆。两人一拍即合，互相为对方保守秘密。
要说起来，李天芸从杰姆身上得到的好处相当多。杰姆给梅尔先生当司机之前是个裁缝，李天芸的这身皮衣就是他给做的。由于自小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杰姆认识很多亡命之徒，他自己是安定下来了，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五个可爱的孩子，但有时也会暗地里帮帮过去朋友的忙。所以，李天芸要求的枪，他还真有办法给她弄到。
今晚，李天芸的目标正是白天时让她被迫牺牲了色相的杰森先生。
她听说他刚刚买了一串钻石项链，准备三天后展出，之后就送给他的老婆。本来她还不想那么早对他下手，可谁叫他今天的举动让她看不顺眼了呢？她可是很想看他因为气疯了而浑身肥肉乱颤的模样。
避过各种警报设备进入豪宅，利落地解决掉钻石项链的看守，李天芸一边疑惑着这看守人员怎么这么少，一边十分骚包地用让杰姆买来的劣质口红在地上鬼画符似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塞特。
将钻石项链大喇喇地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光可鉴人的玻璃揽镜自照自我欣赏了一番，李天芸开始撤退。
而在退了不到半分钟，却遇到人声鼎沸的打斗场面后，李天芸终于恍然大悟。
――她说保镖怎么那么少，原来是有另一伙人来捣乱了啊。
身上的衣服没有防弹功能，李天芸并未贸贸然出击，而是躲在黑暗之中，观察着这一场混乱的枪战。
杰森先生家大业大，自然雇佣了很多保镖，而另一方人数却更多。不同于这边保镖统一的黑西装，那一方衣着混乱，乍看之下像是暴动的流浪汉。
今夜的目标已经到手，李天芸看了会儿，见保镖们已经死得七七八八，情势完全往一边倒去，决定先撤。不然这么大动静，引来了某些人，那就不好办了。
就在她弓起身子准备撤离之时，眼前大厅的玻璃天花板忽然哗啦一声碎裂，玻璃渣掉落下来，很是引起了几个人的惨叫声。而随着这些玻璃渣从天而降的，则是一个身着披风的男人。
李天芸双眼一眯。
果然来了。
蝙蝠侠。
蝙蝠侠一落到地上，身形便如闪电般动起来，只听得满场的惨叫惊呼声，不消片刻，人体和被拆得粉碎的枪械的遗体便躺了一地。
李天芸心中暗叫不妙，转身便跑，只是还没来得及跑出几步，身后一阵疾风吹来，她急忙身形一矮，堪堪避过某样暗器。
可惜她看蝙蝠侠单方面虐人太过入迷，竟没来得及及时离开，被他发现了踪迹，真是太失策了。李天芸来到哥谭市已经两个月，自然清楚这个城市虽然罪孽横生，但却神奇地有一个暗夜骑士在保护着这个已经向堕落深渊坠去的城市，努力唤醒人们内心的正义，企图将哥谭市从没有希望的罪恶道路上拉回来。如果是平常遇见，她自然会随大流惊叹一声啊快看是蝙蝠侠，可如今，她身着夜行衣，脖子上还大喇喇地套着她前一刻才收获的战利品，实在不适合见到这位正义骑士。
想归想，李天芸脚下动作却不慢，赶紧快跑起来。然而蝙蝠侠却已经来到她身后，又是一个暗器投来，深深地插.入她身前的地板上，阻止了她逃离的脚步。
李天芸这才看清，那暗器是块蝙蝠型的金属片，蝙蝠侠的专属标记。
情势比人强，李天芸只得耸了耸肩，妖妖娆娆地转身面向蝙蝠侠，勾起唇角露出一脸轻佻的笑，“千方百计拦住一位女士的去路，可不是一位骑士该有的行径哦。”
车内十分亮堂，李天芸第一眼便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我勒个去！这也太吓人了吧！
对方那犹如小丑般装扮的脸令李天芸悚然一惊，差点以为见鬼，险些就依照本能抬脚踢过去。
好在最后一刻她控制住了踢人的冲动，只是抱着lv包往后缩了缩，一脸被吓到的惊恐模样。
除了脸上画着白如墙灰的妆，他的嘴两边是横穿而过的狰狞伤疤，鲜红的唇彩遮不住那伤疤的可怖。圆又深的眼影让他的眼睛极为突出，那是一双令人看不清里面情绪的眸子，暗得纯粹，仿佛连光都能吸入的黑洞。
看清楚车内的人，小丑眼中的黑洞渐渐消散，他撇了撇嘴，颇感无趣的样子，“还以为会是个性感的金发大美人呢。”
闻言，李天芸嘴角微抽，此刻她的样子确实特别具有欺骗性。虽是参加晚宴，但她穿着的却是最保守的礼服，一头微卷金发垂顺地落在她的肩头，将唯一露出的锁骨也遮住。来自母亲的美丽容貌，在加上双手抱着包的委屈模样，让她像极了胆小娇羞的大家小姐，在某些人看来，确实无趣了点。
不过，李天芸却挺爱她所扮演的这个角色，继续抱着包望着那小丑，满脸惊恐，甚至颤抖着说道：“你也要这个包吗？请拿去，不要伤害我！”连声音都是软弱而无害的。
小丑无所谓地看了那包一眼，对李天芸挑了挑眉，撇嘴道：“小美人小姐，别把我和那种毫无艺术感的蠢材混为一谈好吗？我会生气的，而我生气的后果你一定不愿见到。我想，你一定爱笑脸胜过爱怒容……比如我这张脸，有没有觉得一看就觉得很开心，很想笑呢？”
说着，小丑充满恶意地凑近了李天芸，几乎跟她鼻尖对鼻尖。
这种时候，一个合格的大小姐绝对应该被吓昏才对。
李天芸虽挺不舍那双迷人的眼，却还是本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一侧头昏了过去。
小丑嘿嘿笑起来，也没有再为难李天芸和杰姆，退出车子，踩着愉快的步子，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离开了。
不久之后。
“小姐，那人已经看不到了，你不用再装啦。”杰姆从后视镜中看到李天芸仿佛沉睡的容颜，无奈地提醒道。
李天芸双眼一睁，从挺尸的状态恢复过来，不满地说：“我哪里装啦！我本来就是娇弱的大小姐，被吓昏是正常的。”
“是是，娇弱的大小姐，请关好车门坐好，我们先回家吧。”杰姆敷衍至极地说。
李天芸挑挑眉没说话，俯身过去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看也没看地上那死尸一眼。
杰姆发动汽车，倒车退出这个小巷，开入了热闹的街道。
光影从玻璃窗上飞快划过，在李天芸的脸上堆砌出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明暗碎片。李天芸低着头，打开自己的包，翻开辣椒水电击棍，找出位于最底层暗藏着的小左轮，在手中翻了个花，随即一脸嫌恶地丢了回去。
“杰姆，我想换刚才那个人手里的枪。”她对正专心开车的杰姆说。
杰姆闻言立刻露出一脸的苦逼相，“小姐，这还要老爷同意才行。您也知道，您带这把小左轮当初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的……”
“明的不行，来暗的呗。”李天芸打断他的话，不满道，“杰姆你不是有很多‘好朋友’吗？就帮我这个小忙吧！”
杰姆露出苦涩的笑，“要是老爷知道了，非炒我鱿鱼不可。我还有五个孩子要养呢！”
“别废话了！”李天芸一脸鄙夷，“你帮着我隐瞒我爸爸的事还少吗？不差这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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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像话嘛。”李天芸点点头，倾身上前在杰姆的肩上拍了拍，“下次我会带礼物去看你那五个孩子的。”
“谢谢大小姐。”从后视镜中看到李天芸一脸给我好好干跟着我绝对有肉吃的表情，杰姆无奈地苦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回到位于富人区的豪宅里，李天芸和杰姆心有灵犀地没有告诉任何人晚上遇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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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李天芸停住脚步，对史密斯女士腼腆地笑了笑，转身就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其实她来向梅尔先生道声晚安也只是出于原身的习惯而已，不去她还巴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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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博尔先生，马洛尼先生那里就要你多多帮忙了。”梅尔先生笑呵呵地说，语气中有着显而易见的讨好。
“梅尔先生，这是小事一桩，我出马，你放心。”甘博尔阴阴地笑了笑，往楼下走，却在走到一半时顿住脚步。
他的视线落在因为没来得及离开而只能面带羞涩笑容等在一旁的李天芸身上。
见状，梅尔先生几不可察地眉头一皱，连忙上前说道：“这是我的女儿，茱莉亚。茱莉亚，这是甘博尔先生。”
看他的打扮和气质，李天芸就知道他是个混黑道的，而不是那种街头小混混，她连忙低头柔声道：“甘博尔先生，您好，很高兴见到您。”
“甘博尔先生请慢走，我送你到门口。”梅尔先生对甘博尔做了个请的手势。
甘博尔的视线就那么落在李天芸身上不曾离开，下楼经过她身边时，对她颇为绅士地弯腰行了礼，嘴角带着轻佻的笑。
李天芸连忙低头，只露出羞涩的笑意。只是她心中不免嘀咕开了。这个老男人，居然还想对她这只嫩天鹅下手吗？简直是老不正经！
等到梅尔先生回来，李天芸向他表示了今晚宴会的顺利，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倒不怎么怕梅尔先生发现她是个冒牌货。她原身之前一直在外国读书，最近因为失恋了心情不好，才请假回到家中，还没到三天就被她给穿了。再加上梅尔夫人早逝，茱莉亚现在只剩下梅尔先生一个至亲，而这位至亲又忙于工作，虽然宠爱她却很少与她聊天，因此在李天芸装成茱莉亚的这两个月时间里，从没有人怀疑过她。
回到自己房间，又磨蹭了会儿，李天芸锁门关灯，却脱掉礼服裙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从窗户外沿着水管爬到了一楼。她的房间正下方正是杰姆的房间，他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其余时间就住在梅尔先生家随时待命。
早得到李天芸的信号，杰姆正等着她。李天芸换上女仆装，稍稍化妆遮了遮自己的脸，对杰姆笑了笑，便在他提醒她小心的话语中，出了豪宅。
是的，李天芸和杰姆之间有个只有两人知道的小秘密。
白天，李天芸是娇羞柔弱的千金小姐茱莉亚，而夜晚，她则化身为……
李天芸确定无人跟踪后，警惕地进入出了富人区之后位于港口边的一幢小房子里，从卧室的衣柜中拿出一套黑色紧身皮衣裤，迅速换上，又戴上一头艳红色的披肩假发，最后对镜自照，满意后才将几乎能盖住她半张脸的黑色皮制眼罩戴上。
“好好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吧，塞特。”李天芸对着镜中的自己抛了个媚眼，柔软的身体向后一仰，翻了两个跟斗正好翻出窗户，两手搭在窗台上晃了两下身体，在接近窗边的水管时抓住，身手敏捷地向上爬，很快就到了屋顶。
借助随身绑在腰间的软鞭，李天芸轻盈地越过一个个并不高的楼顶，在夜色中如同鬼魅一般前进。
当李天芸还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她还是一个马戏团的一员，身体柔软，身姿敏捷；而这个马戏团也不是什么普通的马戏团，它暗地里是个于全国巡回作案的盗窃团伙。身在这个大染缸里，李天芸不可避免地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并在马戏团中一个前辈的教导下，学习了盗窃必要的身手。
李天芸因其高超的盗窃技巧渐渐地成为那个盗窃团伙的主力，她也很乐意多出去干几次。其实她不爱钱财珠宝，爱的只是偷盗过程中的刺激，那让她感觉她还是活着的。
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后，李天芸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这项爱好。那天晚上，当她第一次偷溜出豪宅时，便遇上了正好救了被警察追捕的逃犯的司机杰姆。两人一拍即合，互相为对方保守秘密。
要说起来，李天芸从杰姆身上得到的好处相当多。杰姆给梅尔先生当司机之前是个裁缝，李天芸的这身皮衣就是他给做的。由于自小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杰姆认识很多亡命之徒，他自己是安定下来了，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五个可爱的孩子，但有时也会暗地里帮帮过去朋友的忙。所以，李天芸要求的枪，他还真有办法给她弄到。
今晚，李天芸的目标正是白天时让她被迫牺牲了色相的杰森先生。
她听说他刚刚买了一串钻石项链，准备三天后展出，之后就送给他的老婆。本来她还不想那么早对他下手，可谁叫他今天的举动让她看不顺眼了呢？她可是很想看他因为气疯了而浑身肥肉乱颤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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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钻石项链大喇喇地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光可鉴人的玻璃揽镜自照自我欣赏了一番，李天芸开始撤退。
而在退了不到半分钟，却遇到人声鼎沸的打斗场面后，李天芸终于恍然大悟。
――她说保镖怎么那么少，原来是有另一伙人来捣乱了啊。
身上的衣服没有防弹功能，李天芸并未贸贸然出击，而是躲在黑暗之中，观察着这一场混乱的枪战。
杰森先生家大业大，自然雇佣了很多保镖，而另一方人数却更多。不同于这边保镖统一的黑西装，那一方衣着混乱，乍看之下像是暴动的流浪汉。
今夜的目标已经到手，李天芸看了会儿，见保镖们已经死得七七八八，情势完全往一边倒去，决定先撤。不然这么大动静，引来了某些人，那就不好办了。
就在她弓起身子准备撤离之时，眼前大厅的玻璃天花板忽然哗啦一声碎裂，玻璃渣掉落下来，很是引起了几个人的惨叫声。而随着这些玻璃渣从天而降的，则是一个身着披风的男人。
李天芸双眼一眯。
果然来了。
蝙蝠侠。
蝙蝠侠一落到地上，身形便如闪电般动起来，只听得满场的惨叫惊呼声，不消片刻，人体和被拆得粉碎的枪械的遗体便躺了一地。
李天芸心中暗叫不妙，转身便跑，只是还没来得及跑出几步，身后一阵疾风吹来，她急忙身形一矮，堪堪避过某样暗器。
可惜她看蝙蝠侠单方面虐人太过入迷，竟没来得及及时离开，被他发现了踪迹，真是太失策了。李天芸来到哥谭市已经两个月，自然清楚这个城市虽然罪孽横生，但却神奇地有一个暗夜骑士在保护着这个已经向堕落深渊坠去的城市，努力唤醒人们内心的正义，企图将哥谭市从没有希望的罪恶道路上拉回来。如果是平常遇见，她自然会随大流惊叹一声啊快看是蝙蝠侠，可如今，她身着夜行衣，脖子上还大喇喇地套着她前一刻才收获的战利品，实在不适合见到这位正义骑士。
想归想，李天芸脚下动作却不慢，赶紧快跑起来。然而蝙蝠侠却已经来到她身后，又是一个暗器投来，深深地插.入她身前的地板上，阻止了她逃离的脚步。
李天芸这才看清，那暗器是块蝙蝠型的金属片，蝙蝠侠的专属标记。
情势比人强，李天芸只得耸了耸肩，妖妖娆娆地转身面向蝙蝠侠，勾起唇角露出一脸轻佻的笑，“千方百计拦住一位女士的去路，可不是一位骑士该有的行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