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回首十年萧瑟处-琅琊榜前传 > 112、第一百一十一章 节外生枝

112、第一百一十一章 节外生枝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唉。”梅长苏无奈暗叹:你们跳出来干什么。

    “路人!”温润的嗓音再次传来。

    “好人!”后一个声音则带着几分懒散。

    吴波挥着刀,吼道,“快出来!”

    一个在树上,一个在灌木丛里?梅长苏揉着手指思忖。

    “叫我们出来就出来吗?那也太没格调了。不过,今日本公子心情好,你放下屠刀......”话音未落,只听“哐当”一声,一截刀尖带着长长的铁链,直直插入灌木丛中的泥土里。

    几乎同时,灌木丛中跳出一个身着浅青色衣的年轻男子:“呦,我的衣裳!”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枯枝残叶,喃喃地道,“还好没破!”

    “唰!”吴波冷笑一声,挥手一扬,带着铁链的刀尖,哗啦啦地一阵作响,飞向青衣男子。

    “喂喂喂,有话好说,别动粗啊。”青衣男子带着几分戏谑,轻松跳开。

    “老大,瞧这副打扮,也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

    竹?这是秦越?梅长苏将视线锁在青衣男子袖口的绣纹上,暗忖道。

    “我?我没钱!”秦越甩开扇子,冲着梅长苏点了点头,道:“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

    “那就留不得你了!”吴波冷笑一声,对身后两人投了个眼神,三人一拥而上,直扑秦越而去。

    “喂,喂,喂,别动粗啊,有话好说!”秦越轻盈地闪身,躲避着吴波三人攻向他的每个招式。

    “......”梅长苏轻声一叹,拉着两个孩子向后退了退,微微摇了摇头。

    “没事的,就这几个人,阿越能应付。”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响在了耳边。

    梅长苏侧头暗忖:般若真?

    “这位公子,”般若真摇着折扇,轻笑一声,道,“趁着天气好,出来亦是应当。只是出门在外,还需多留个心啊!”

    “......!”梅长苏淡笑,点了点头,心中却暗骂道:多事!

    “......”般若真皱了下眉。他是何人!不仅是琅琊公子榜首,亦在琅琊高手榜上占了一席,梅长苏眸中一瞬即逝的愤怒逃不脱他的眼。他微微想了想,轻声道,“是瞒着家里出来的?”

    “不,是和管家一起出来收账的。”梅长苏心头拂过一丝异样,抱拳行了半礼,淡然道,“见他忙于旁事,又听闻这几日恰是云家开设义诊的日子,故......”

    “呃,你不会把所有的护卫都留给管家了吧?”般若真惊呼道。

    “我,我带了书童和车把式!”梅长苏辩解说。

    般若真揉着额头,叹了一声:“公子,江左是较前几年安稳了些,但出门带几个会武的人,还是需要的。”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口舌才让黎纲放行吗?梅长苏闷哼一声,不屑地道:“两位公子不是也没带护卫吗?”

    “......”般若真一哽,但以他的教养,是不会说出让人难堪的话的。顿了半晌后,他缓缓地说,“公子下次出行,还是寻几个护卫带在身边吧。”

    “般若,说什么呢!”那边秦越已利落地将吴波三人击败,并将他们丢给了季布。

    “般若?”梅长苏眼眸一抬,没留给般若真一息考虑的时间,“很少见的姓!难道公子就是今年琅琊公子榜榜首般若真?”

    “呵呵!”般若真干笑两声,抱拳道,“承蒙琅琊阁看得起,得一虚名尔。”

    “不会吧!”梅长苏挑眉,“就算公子榜首空有虚名,但高手榜总不是糊弄人的吧。”

    “承蒙师傅无私相授。”般若真心生不悦,但仍然谦逊有度。

    幼时,每一个授他学识、武艺的师长,哪一个不是倾囊相授?梅长苏叹了一声,他想不出能用什么言辞去称赞般若真的师傅吴彭泽。

    哀伤、落寞的神情,亦被般若真与秦越收入眼底。两人对视,交换了眼神。

    秦越眨了眨眼道:“般若,不如我们辛苦一趟,把这三人送去官府吧。”

    般若真皱了皱眉:“送去官府是需要苦主的,我们......”

    “咳咳!”梅长苏装腔作势地咳了两声,“我,我一进城就,就让管事儿带着车把式去官府报案!”

    “呃。”秦越一愣,狐疑地看向般若真:这人怎么......

    “咳咳,生不入公门,死不入地狱。”梅长苏板着脸道。

    “公子请自便。般若先行一步!” 般若真轻叹一声,朝秦越递了个眼色,押着吴波等人渐渐远去了。

    “宗主,我们现在怎么办?”待两人淡出了视线,季布一个纵身,跃至梅长苏身边,轻声问。

    “你看到先前吴波等人与秦越的交手吗?”梅长苏低声问。

    “看到了,吴波等人功夫不及秦越。”季布干涩地笑了笑,道,“其实他们三个,我也能拿下。”

    “他们的武功当然不及秦越,更别提秦越身后还有个般若真。但是......”梅长苏目视远方,冷然道,“三人以品字形作战,是兵法的一种。若是巧合倒也罢了,若不是......”

    能指使吴波为其“作战”的会是谁?除了吴波,此人手下还有其他恶贼吗?

    “若不是?宗主,如果不是巧合那会怎样?”季布见梅长苏欲言又止,忍不住追问道,“他们会不会有麻烦,我要不要去帮他们?”

    梅长苏揉着手,想了足足有半刻钟,才道:“兵法中三人作战,一人正面迎敌,一人背后袭击,另一人则担任观察监视。”梅长苏沉声道,“但吴波等人却以品字形迎敌.....”

    “啊!”季布不解地问道,“那品字形迎敌又为什么?”

    刚刚他道破了般若真及秦越的身份,是吴波幕后的主子不现身的原因吗?

    梅长苏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扫了扫四周,想了想道:“吴波等人有不止一个的同伴。”

    “......”季布说不出话了,不就是几个地痞吗?会有什么能耐让江左盟宗主紧皱眉头。

    般若真、秦越的出现搅了梅长苏的布局,也坏了吴波身后那人的布局吧。

    那人见到吴波等人被擒,会......

    “季大哥,你抄小道,能赶上他们吗?”梅长苏微微一笑问道。

    “能啊!”季布信誓旦旦地道,“这不难!”

    “上次给你的金丹雪莲,你身上还有吗?”梅长苏又问。

    “有,沐公子离开前又给了我一瓶。”季布乐呵呵地道。

    “那人......”梅长苏苦笑,“般若真和秦越都为公子,对这种不上道的江湖手段亦不会有太多防备。只要暗器朝他们脚腕打,就足以让他们吃下闷亏。”

    “啊!”季布失口叫道,“那般若公子和秦公子会有危险吗?”

    “不会,毕竟是上了高手榜的人,若事关生死,不会任人宰割。”梅长苏冷哼道,“你追上他们后,把金丹雪莲交给他们,告诉他们是江左盟给的!其他话不要多说。我这边你不要担心,稍后,我跟着云家的马车走!”

    “是!”季布抱拳,随即运气拔身向远方跃去。

    茯苓见状,快走几步,从马车上搬下矮凳放到树荫下,道:“公子,您先休息下,我和清儿把马车位置挪一挪。”

    “嗯!”茯苓沉稳,清儿机敏,两人性格互补,且默契十足。看着跟前忙碌的两人,梅长苏却想起了另外两个孩子,两个总跟在他身后、叫他林殊哥哥的幼弟。

    年前,豫津的娘染病过世。不晓得豫津哭了多久,景睿是否陪在他身边?

    景睿,十六了吧,他的两对父母会为他选哪家的姑娘做媳妇?

    景睿......。

    仁德宽厚的孩子,怎么就有谢玉这样的父亲呢?一抹黯然上了眼眸。

    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两个半大的孩子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双双向他跑来。

    “公子?”想要护在梅长苏身前的茯苓被梅长苏拉到身侧,他不解地抬起头,小声道:“茯苓虽然不会武,但......”

    茯苓已到了变声的年纪,嗓音也如他的性子一般变得沉稳。他摸了摸比他矮一个头的少年,道:“没事,是季大哥回来了。”

    他在前往浔阳城的路上安排了人手予以接应。若有异动,这些人定会跑去查看,届时不仅受了伤的般若真与秦越会得到照应,季布亦能问他们要来代步的马匹。

    “真的是季叔!公子您怎么知道是他来了,好厉害啊!”班卓清年岁小,但眼却很尖,当瞧见确为熟悉的身影后,兴奋地跳了起来。

    “哎哟!”落地时一个没踩稳,班卓清仰天一跤,呲牙咧嘴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摔疼了吗?”身侧的茯苓忙上去帮着掸灰,顺势检查有无落伤。

    “没......有。”班卓清咧着嘴道。

    “还说没有,都破皮渗血了。”茯苓挽起班卓清的衣袖,“回去要用药酒擦。”

    “啊!”班卓清小脸立刻皱成一团。

    “噗嗤!”不愧是蔺晨家的药童,梅长苏忍不住笑出了声。再投眸望去,季布的人影已清晰可见。

    “老大,跑不动了。”吴波等人跟着一高大男子跑出几里路后,终因体力不支地瘫倒在地。

    “那就休息一下吧。”男子粗声喝道,“晚上我们还要再干一票。”

    “好!”听到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吴波抢着说,“老大,今天那个病怏怏的白衣公子,可是只肥羊啊。两千两银子,他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我们休息一下就进城,把他抓来,兴许......”

    “兴许就没命了!”男子嘲讽道。

    “啊!”吴波一愣,“老大,你开玩笑吧?”

    男子回过头,冷眸瞪向三人:“晚上去云家的药铺,挑些治伤药和药草。”

    语毕,男子扛着大刀,大踏步向前走去。

    “老大是要治伤吗?”丘海小声地问。

    “不是吧。”吴波压着嗓音小声道,“他的伤是旧伤,早就愈合了。”

    “我一直想不明白,像老大这么厉害的人,谁能伤得了他?而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黄峰声音打着颤,“我甚至不明白他是人还是鬼?”

    “嘘,别说了!”吴波一把捂住黄峰的嘴,压下他的头,战战兢兢地道,“你找死啊?老大最忌讳的就是这个了。”

    是人还是鬼?

    静谧的溪水映出他的脸。

    那是一张狰狞的脸,不仅失去了一只眼睛,连五官也扭曲成一团。

    他从地狱走过一遭,但他不是鬼,却也不是人。

    他的心,仍在胸腔跳跃,虽然他的血已经没了温度。

    余生只为残留的执念苟延残喘。

    苏哲?

    虽说,他的嘴说着谦卑恭维的话,但他的脸却没有丝毫惧色。

    没错,那个年轻人,不曾有过惧色。

    且,他的眼,一直在环顾四周。

    或许,在吴波等人看来,苏哲躲闪的眼是害怕、退缩和懦弱。

    可他却知道,那双眼,扫过的地方,皆为伏击躲藏的要点。

    他藏身的地方,也曾被苏哲扫视过。

    但他很确信,苏哲并没有发现他。

    可他也清楚,如果苏哲会武,今日的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文韬武略皆能精通的人会有几个?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唯一认识的一个,未能活到成年。

    身后响起脚步声,男子收敛了外露的情绪,哑着嗓子道:“那白衣公子是江左盟宗主,梅长苏!”

    “啊!”吴波三人差点拿不住手中的刀,“老大,你怎么知道的?”

    有胆有谋,却身体羸弱,不会武,年岁......哼!

    男子剩下的一只眼泛着寒光,眼前的三人非他兄弟,他没必要解释太多。

    “他的车把式是季布,拿下你们绰绰有余!”男子丢下一句话,便撇下三人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走去。

    浔阳城内一处位于闹区的客栈。

    小二小心翼翼地合上了天字甲号的房门:这两位公子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了?

    般若真和秦越也想知道是怎么了。

    明明是他们救下一人,怎么转眼间却被别人救下了?

    好巧不巧,这个恰是怕事公子的车把式。

    身为琅琊公子榜榜首,又在琅琊高手榜上占去一席的般若真,扬起一丝苦笑。

    他很少会有这样的表情,就算在他还未成为公子榜首以前,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表情。

    他觉得面若冠玉,又温文儒雅的公子不该有那种表情。

    “输给蔺晨上好岩茶十斤!”般若真轻笑一声,“你呢?”

    “狼毫紫玉笔两支。”秦越闷哼一声道。

    般若真望着手中的青釉杯,淡淡地道:“沐蔺晨!唉,如果他亦是个世家子弟,榜首位置非他莫属。”

    “其实我们也不算输。”茶香绕在鼻尖,秦越带着几分懊恼,“他为药草商贩,和云家素有来往,从云家处知晓梅长苏会来浔阳也在情在理。”

    “阿越!”般若真轻叹一声,无奈地道,“蔺晨与我们赌的不是梅宗主几时会到浔阳,而是我们......识不得他。”

    秦越尴尬地笑了笑,道:“我知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身为江左盟宗主的他,能低调到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

    般若真像是没听到秦越说的话,自言自语地念起了一首诗,一首在江左流传很广的诗: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念完后般若真又是一声长叹。沉默片刻,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阿越,你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今日怎么就趟了这滩浑水?”

    秦越一愣,顿了半晌后不确定地说:“那锅绿豆汤......”

    “对。他的绿豆汤里放入米仁、百合还有桂花。若说是世家子弟不知柴米贵吧,可那汤里却也搁了盐。”般若真喃喃地道。

    “他的车把式是会武的,所以你我好奇他的来历。”秦越轻哼一声,“你我原本是打算与他一起下山,知晓他落脚的客栈,再去探听下,他是否就是我们要找的江左梅郎。谁曾想,在半道上竟遇到拦路抢劫,才会......。”

    “阿越!”般若真眉头一动,突然道,“你认真想一下,我们当初救下他时,他真的是感谢之情吗?”

    秦越微怔,想了一番,犹豫地开口:“好像没有。这,这不会是,他做的局......吧?”

    般若真长吁一声,案头搁着的金丹雪莲像是在刻意提醒他,干了一件蠢事!梅长苏让人送出金丹雪莲,是在讽他们多管闲事吗?

    “不想了,义诊结束就回沂州!”秦越嚷道,“你我不为江左盟众,此番就当是萍水相逢吧。若是有缘江湖再见,再想法还上今日相助之情。”

    “不!”般若真扬眉笑道,“送我们回客栈的人既然是江左盟的人,那么你我就该承这份情。”

    “还是你想的周全!”秦越侧头想了想,拱手行了个半礼,道,“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今日之事,至少说明江左梅郎并非浪得虚名。”般若真轻笑,“指不定明年他就被琅琊阁主排上琅琊公子榜了。”

    “我期待与他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交个手!”秦越半真半假地道。

    “我也期待!”般若真抿了一口茶道,“能让蔺晨赞不绝口的人,值得交手。”

    “呃?”秦越一楞,遂后惊呼道,“他的车把式!”

    “车把式?”般若真因秦越突然地叫嚷,差点洒了手中的茶水,他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秦越,“车把式会武,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季,季姓很少见,不会......”秦越猛然站起,激动地道,“他,他不会是把我从高手榜上挤下一个位置的季布吧?”

    “......!”般若真微怔,去年的琅琊高手榜他排第八,秦越排在第九,但今年的高手榜,他与秦越之间却多了一个季布。

    “已过宵禁,不易出门!”般若真抬头看了下窗外,“待明日我去铺子取了茶,你我再去他的草棚拜谢吧。”

    “好!”秦越点头,“不过,他既以化名相告,你我还是别点破他的身份吧。”

    “嗯!”

    然,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谈话间,两辆马车连夜驶离了浔阳城。

    当悬挂着绘有梅花灯笼的马车驶近城门,事先得过知会的守门侍卫,忙上前相迎。在与黎纲低声交谈后,领头的侍卫便下令打开城门。

    伴着车轮转过的嘎吱声,两辆马车融入暮色。

    马车上梅长苏无奈地一笑,道,“晏大夫,您就不要瞪着我了,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哼!”晏平山胡须一抖,从身侧的竹篮中端出一只碗送到梅长苏的面前, “喝!”

    “......!”鼻尖飘来一阵苦味,梅长苏吸了吸鼻子,顺从地接过汤碗,一饮而尽。

    苦!梅长苏咽下最后一滴药汤,朝着晏平山亮了亮碗底,道,“晏大夫,您看,药我都喝了,您就消消气吧。”

    “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管了!”晏平山瞪眼道。

    “晏大夫受累了。”梅长苏行了半礼,歉疚地说,“待到了安浦,长苏......!”

    “到了安浦你会消停吗?”晏平山冷哼一声,“梅宗主,您可知道什么叫做言传身教?茯苓和清儿就在后面的马车上……”

    “呃!”梅长苏自知理亏,只得赔笑道,“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我既在附近,总得去看看吧。”

    江左十四州,每州依据其地理位置和大小,设有三至五个城池。他对外言说要巡视江左十四州,其实是耍了个心眼。

    十四州大小城池共计五十四个,没个两三年是没办法走遍的。

    云家所在的浔阳以及他此番赶往的安浦城,都同属荨

    今日他刚回到落脚的小院,黎纲便送来了从萏每诖吹募北ā

    莞都颐鹈牛n舷乱话俣谌赡眩奕诵颐狻

    付家,是莸亟缗诺蒙厦诺母簧蹋跃衿鞴磐嫖t谒募肮诶裆希洞阂嗍茄钤蓖馇肜吹拇罄弦弧

    在黎纲和甄平登记的礼单中,付春送出的是一只雕着簇簇梅花的翡翠笔洗,这只笔洗如今就搁在他书房的案头上。

    尚不知凶手是谁,但梅长苏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付家不单为莸赝返母簧蹋褂幸皇氯闷湮琶煜隆

    五年前,其子付海涛与欧阳钥结为连理。

    欧阳钥是谁?璧秀山庄的大小姐,上过琅琊榜的美人儿。

    如今付家一夜灭门,这其中自然包括了欧阳钥,想那璧秀山庄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而璧秀山庄则为琅琊帮派榜上排名第三的江湖帮派,其帮主欧阳陌更是在琅琊高手榜上牢牢占据第五的位置。

    颠簸的马车内,梅长苏揉着手,指尖因蒙了一层薄汗显得有些粘。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他都要在欧阳陌到达之前赶到付家宅院。

    想那接到消息的欧阳陌此刻也该在往莞习伞o嗤氖虑樵俅畏5庖淮瘟敕帜钕攵疾辉粝拢......

    向付家下毒手的那些人,究竟为谁?

    不顾江左盟令,不顾璧秀山庄颜面。

    想要干什么?

    做什么?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身着玄色长衫的男子仰头望向空中朦胧的月,暗道:是杀鸡儆猴吗?

    渐行渐近的马车声,让他在叹息后踢翻了一旁的篝火。

    当最后一抹火星湮灭在夜色中,寂静的荒野上已没了玄衫男子的踪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