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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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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浓重的中药味还没有散去,周易手里拿着刚配好的《神仙散》,这是一种褐色的药粉,是由十几种药粉混合的产物。原材料在药店出售的时候就已经加工成粉末了,周易回来就是按量混合一下就行了。

    看着药物,周易可不敢轻易尝试,若是陷入了那种飘飘欲仙的状态里而耽误了系统的任务就得不偿失了,还是等任务做完了再试吧。

    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周易一些药包没有打开,那些是制作《伏虎汤》的,这《伏虎汤》要现煎要用才能有最好的效果,还是等周易长跑完了吧。那边放在窗台上的摊散开的茶叶就是周易制作的《清心茶》,这些原本是周易自己喝的普通茶叶,在经过药液蒸过之后,药材的成分就进入了茶叶中,等晾干了之后,在用水泡发开了就是完整的《神仙茶》。

    收拾收拾残局,周易换了一声轻快的衣服,昨天他跑步回来之后的样子简直就是如同战争难民一样,今天当然要吸取教训。在心中默念“任务开始”,周易小跑着出了门,系统也开始了任务统计。

    今天跑步的状态就与昨天不同了,周易明显感觉轻松了许多,不过他也不敢太托大,还是保持匀速保存着体力,他不想再犯得意忘形的错误了。此时已经晚了,路灯当然已经开始了他的工作,路上的行人好像没有平时多。周易这个时候才记起新闻里说的那些抢劫事件,看来这对市民出门蛮有影响的。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周易果然看到了警察,他们在几个偏僻的路口都设了检查站,看见可疑人物他们也会拦下来盘查。周易跑过去的时候,他们看了一眼就没有在意了,因为看周易身上也没有藏凶器的地方,一件汗衫外加短裤。

    跑步的时候,周易好像更能感觉到《龟灵吐纳法》对身体的作用,它的功效就像涓涓细流冲刷着周易身体这个被泥土包裹着的石头,缓缓地把周易的身体洗干净,恢复它原本的面貌。周易喜欢这种时时刻刻在变好的状态,做一件事情要是感觉到慢慢地在进步,那么受到成就感的鼓舞就肯定会投入更大的热情去做这件事情,这是一个良性的循环。现在周易对修行这件事情变得主动了,从刚开始受到系统惩罚的压迫而不得不修行,变成享受修行,享受修行带来的改变了,虽然还有任务不完成就会受到可怕的痛苦甚至是死亡的威胁,但至少现在周易有信心了,他有信心在自己全心全意修炼的情况下按时完成系统的任务。他明天就向老张辞职,他要变成一个全职的修炼者。

    晚上的蓉城就像一个江南美女,外表温婉可人其实内在里热情如火,城市里多彩的霓虹没有让它多出繁华的感觉而是让这夜变得迷离起来,一阵热风吹过好像有一个美女在你耳边轻声调笑着,勾得你心痒,让你浑身燥热,所以市中心热闹依旧。喜欢夜生活的年轻人,中年人,都抵挡不了夜色带来的暧昧色彩,他们三五成群集中在市中心。因为这里有最全的娱乐设施,无数的酒吧,夜总会,KTV云集在这短短的两个街区里,这也是蓉城人俗称的夜街。

    泡在夜街的周易不时侧着身子躲过人群,周边娱乐场所发出的各色音乐充斥耳边,无一例外都是劲爆勾人的音乐,强烈的鼓点都能改变你心脏跳动的节奏,让心随着鼓点一块跳。周易的心却没有受到这些鼓点的勾引,不知道怎么了,外边越是嘈杂他的心里就越发宁静,不过他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安安静静但内心却很容易烦躁。这难道是对比的作用吗?心其实一直没有变,只是它所处的环境衬托了它,外边吵闹就显得它安静,外边安静它自然就是躁动的样子。

    今天又学到了一招,下次心情烦躁的时候就到这里来走走,看看是不是这样。周易在心中想着。

    跑到这里的时候周易已经出汗了,身上已经开始热起来,不过周易不感觉到累,反而感觉到舒服了很多。他抹了抹额头上快要滴进眼睛里的汗,摊开手掌借着街边的灯光看到汗液里带着黑色,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脏东西。周易在身上抹了抹就继续跑了,反正衣服回去肯定要洗。

    穿过热闹的夜街,蓉城好像又恢复了大家闺秀的气质,变得宁静下来,路上的行人也变得少起来,周易加快了速度,现在路程大概已经过半了,可以提速快点完成任务了。

    ……

    等周易回到家的时候,他看了看表发现自己跑完3万米用了大概2个小时多一点,现在的时间刚过11点快接近凌晨。周易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后立刻拿着桌子上草药冲进了厨房,他最好赶在12点前完成任务。把药材放进周易煮汤用的砂锅里,加上水开始猛火开始烧,周易立刻冲进了浴室,他也想等用《伏虎汤》擦身之后再洗,但跑完回来他发现今天他比昨天还要狼狈,浑身上下好像是涂了胶水一样黏糊得不行。

    从周易身上留下的水都是黑色的也不让人意外了,水流冲过周易浑身舒爽好像是得到了新生一样。热水的冲刷让周易浑身气血运转,刚才运动过后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让周易浑身发软。周易洗完澡之后,煮着的药也开了,周易把它调成小火开始养。《伏虎散》是一种霸道的药,霸道的药反而需要文火慢慢的熬,把药里的有效成分全都熬到汤水里,这样才能让最后的成药效果更好。

    这个时间段,周易也不是没有事情做,他想先来试试《四象体式》。之前周易试了下但他完成不了,这套功法就是四个姿势,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周易觉得这像是瑜伽,但它的动作要比瑜伽更加难。周易到了床上,他想摆出一个看上去最简单的青龙式,没想到这次他差点成功了。比他跑步之前可是进步多了,可见跑步对身体的改造有多大。周易又尝试了几次就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在痛了,他赶紧停下来了,要是受伤了他只有死路一条啊,不完成任务系统肯定会让他疼痛至死!

    药味又在屋子里弥漫了,看来抽油烟机对药味没有太大的效果,周易跑到厨房看了下药,已经好了。周易拿了一个碗出来,把砂锅里的药液倒了出来,有大半碗。等碗里的杂质沉淀下去,周易把上面纯净的药倒进另外一个碗里,把剩下的有杂质的那部分直接倒进了垃圾桶。

    端着药,周易走进了浴室,脱掉身上的内裤,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药也已经有些凉了,他用手沾着药液在身上涂抹着。药液沾到身体之后,就有一股热气往皮肤里钻,周易抓紧时间往身体上裸露出来的部位涂药。靠着镜子,他还仔细看了看后背上有没有涂好,甚至脸上都没有放过。他赶在药完全凉下来之前把药涂满了全身,这药只要凉了就失去了效果了。

    只要有药液的地方周易都感觉到有无数细小刺一般的热量冲进他的身体,开始还好,慢慢的周易就感觉不对劲了,这些热量越聚越多而周易连淌汗的迹象都没有,周易有一种五内俱焚的感觉,可是他也不敢随便把药液冲掉,因为系统还没有提示任务完成。

    药液渐渐的干燥下来,周易没有感觉到皮肤紧绷的感觉,此时他躺在地上翻来覆去,妄图借助地面来散发一点热量。就在周易快受不了的时候,系统发出了提示,可是这个提示却有让周易吐血的冲动。

    “检测到你体内火气太旺已经有了生命危险,建议你冲洗掉身上的《伏虎汤》!”

    “提示:《伏虎汤》在涂抹之后干燥下来就可以冲洗掉了!”

    “靠!你不早点提示啊!”周易大骂着开了热水器,在水的冲刷下《伏虎汤》药液凝结物协一片一片脱离了周易的身体,周易像是一个破蛹而出的蝴蝶。药液洗掉一点,周易就感觉到舒服一点,等完全冲洗干净之后,周易是浑身舒爽精神焕发。

    他握了握拳头,感觉到无尽的力量在里面酝酿着,现在要是真的出现一头猛虎,他也有自信降服它。只是刚走了一步,他这个想法就打消了,这需要太危险了,要是系统有这样的功能怎么办?

    周易洗刷完毕又回到了床上,这个时候再开始《四象体式》就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那些复杂的姿势都变得不困难了,周易身上关节好像变得柔软起来了,这些动作不像之前那样给关键莫大的压力了。这次周易学乖了,他每做一个动作就会向系统确认一下,系统确认之后再换动作,四种姿势轮流做完九遍之后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恭喜完成了任务,获得了经验360点!”

    没了?就只有经验?没有搞错吧!

    深深的失望让满身汗水的周易瘫倒在床上,不过还能怎么样呢?他无奈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又再次走进了浴室,这次他只有用冷水冲冲了。冲完凉之后,把所有的衣服还有床单都又塞进了洗衣机里,然后倒在沙发上一会之后就睡着了。

    ……

    清晨。

    周易突然睁开了眼睛,这代表他醒了过来,好像自从他有了系统之后睡眠与清醒之间那模糊的地带就消失了,二者之间有一个很清晰的界限。翻身起来,周易发现自己的身体僵直住了,虽然不是很痛可是行动很艰难。他只有直直的倒了下来,然后开始用按摩让自己的身体恢复过来。系统给的按摩手法还是很厉害的,真不知道古人怎么总结出这些手法的。

    按摩过后,周易当然恢复了,系统奖励给他这个手法的时候大概就已经预见到了现在的情况。

    周易把洗衣机开了,然后就去洗漱,这些都不需要太着急,看外面的天色现在的时间肯定不超过7点。今天天气有些不好,天气变暖了它自然也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受到一点影响它就会哭泣,当然也可以因为一点小事情它又变得快乐起来。

    等洗衣机把衣服洗好,周易去晾衣服的时候,他发现《清心茶》已经完全晾干了。大概因为蒸过,它的姿体已经舒展开了,颜色上也变得绿了一些,周易拿起一片用鼻子闻了闻,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就连药味也没有,只有略显苦涩的茶叶的味道。放到嘴里,受到唾液的浸泡之后,一股奇异的香味的茶香在周易口舌之间发散开来,周易的口水都已经带上了茶香变得好喝起来。

    很快茶叶就没有了味道,周易显得很没有素质的吐到了窗外。他立刻去烧水,一片茶叶让周易体会到了“满室飘香”但没有让他“提神醒脑”,泡一杯看看是不是有那么神奇。水烧开了,周易捏了一小撮茶叶放进杯子,然后开水一冲,水流好像是一股激荡的音乐,让茶叶在随着它翩翩起舞,等水流音乐平静下来茶叶也渐渐安静下来,落到了杯子底部。茶叶落到杯底之后,它的香味也散开了,这种茶叶特有的香味让周易忍不住深吸了几口气,香气到了肺里竟然让周易有了精神一震的感觉。

    端起杯子,吹开几片还在调皮的茶叶,小酌了一口烫茶,比刚才更浓郁的香气充满了口腔,鼻子也感受到了更加香浓的味道。茶水到口中,直流而下到了肚中,周易突然身子一直,他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脚底窜了上来直通到头顶。他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血液流动的声音,关节摩擦的声音,窗外环卫大妈扫地的声音,隔壁邻居家猫的呼噜声,各种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汇聚。等这些声音出现又消失之后,周易看到的又都不一样了,他看到了杯子上氤氲,地上微不可见的灰尘,墙角透明的蜘蛛网,他的视力好像突破了人类的极限一样。最后是周易的感觉,那些细微的感觉让周易有些坐立难安,可是他动作越多那些感觉越强烈还不如坐着不动,最后这些感觉集中在了呼吸上!

    《龟灵吐纳法》现在已经变成了周易的本能,他每一次呼吸都是按照吐纳法在做。喝完《清心茶》之后,周易切身感觉到了吐纳的神奇,呼吸的声音在周易现在听来就像是刮大风的声音,他能感觉到空气通过鼻子,气管撑起肺叶的声音,这些声音好像有一些玄妙,它们让周易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最后周易的脑袋里其他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这些呼吸。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小腹产生一股吸引力,吸引着吸进身体的空气。周易潜意识里让呼吸配合着这股吸引力,慢慢的周易感受到一股气息伴随着他的呼吸渐渐得往下沉,他也不知道这些气是怎么通过他身体里的血肉的。

    气息慢慢靠近小腹,周易也感觉到那股吸力也越来越大,最后这股气终于到了吸引力的中心,但周易好像知道这股吸引力并没有得逞。果不其然,下腹的吸引力好像到达了极限,它瞬间就消失了,而那股气息也顺着原路返回,最后在周易呼吸之间又回到了天地之间!

    周易也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系统有了新的消息。

    “叮!检测到天地元气发生了变化!系统方案需要重新设定……”

    “系统设定完成!”

    “你的任务有更新,请查看!”

    “你完成了系统更新任务,请从以下功法中选出一种作为奖励!提示:这些功法都是基础功法,直接影响到你筑基的进度,系统已经为你提供了时间预测!预测是以修炼的最低效率来判断的。”

    “一、《阴阳交感**》(预计筑基时间5年23天。)”

    “二、《万念聚金身》(预计筑基时间15年105天。)”

    “三、《夺元化气决》(预计筑基时间7年79天。)”

    “你如何选择?”

    周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大堆提示弄得呆住了,这到底怎么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