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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第六个青年最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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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那个面庞精细若玉的少年走进来的时候,王故感觉似乎一直灰暗的血杀洞突然也因为这个少年的到来而明亮了很多。那光线强烈到王故望向洞口时也不得不微微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以适应那光。

    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眉角间隐约使王故有些熟悉至极的感觉,恍惚看去便是少年时候的王故的翻版,但仔细研究一番,却比那时的王故要好看不知道许多,那脸庞是精致到或许女孩子看见了也要嫉妒许久的程度。与王故相似不过三四分,细究下来便觉区别甚大,最大的不同便是眼神,至少王故就没有面前少年那样仿佛随时都可以爆出精光的双眸,倘若不经意射向哪里,哪里便宛若是阳光明媚。

    其实这样的眼神在血杀洞的两位老客人来说只能看懂两个字,懵懂。

    除了王故,似乎每一个才进入江湖的少年都会拥有那样的眼神,可渐渐身边那些个与自己一样怀抱着撑破了胸口那么大的同伴们少了一个,又少了一个,与自己名气相同的对手或是敌人也随着时日流逝消失一个,又消失一个。认识的人逐渐稀少,甚至是独剩自己。许多这般被江湖磨砺过的人们,当年如火般燃烧的眼眸和希望早已经消失很多很多年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猛然想起来,也只会觉得但年的自己幼稚的可笑。

    少年走进来时候迎接他的不过是两对极其相似的淡漠眼神,甚至连那深藏于其中的嘲讽也是不带差的。

    少年浑身洁白到刺目的素白色长衫,手中的扇子没有停下的摇着,有些可笑的是腰的左边斜剌剌的挂着一把看似名贵的剑,右边却也不落下的松垮垮的别着一把造型优美的刀,摆明了是不知从哪里逃离出家想名震江湖的豪门子弟,都不见其尝试着掩饰一二,似乎还引以为豪一般。

    可惜他的到来却不是两人乐见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之间默认的规则不得不被打破了。这血杀洞本就不大,其中的叛印也不过百余,以两人的水平各占一半地是最适合也是最快打学点的,问题便是第三个人的到来使他们不得不降低这种最适合的度打点。

    所幸他们都不是那种十分霸道的人。

    王故皱了皱眉先动了,瞬息之间计算完便分出了二十多个原本框套好的属于他的叛印,并再一次向里面行走了十余步,安心的勾引住现在属于自己的三十多个叛印。

    莫御风也没有犹豫,立马放弃了原本的四十多个叛印向里行进了十余步,手中的剑出招把王故留下的二十多个圈到了自己的攻击范围内。

    两人做完这些事情相互依旧没有讲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仿佛这件事情本就应该这般处理,洞里依旧沉默着。

    至此两人每人手中各余下了四十余个叛印,也公平留出了四十余个叛印和足够的位置给第三个人,丝毫没有因为那少年的年龄或是打扮而不公平对待,虽然两人都不以为少年可以在这个忽视自身防御的洞里停留更长的时间。

    少年就这么看着两人的动作,似乎对他们的自动分配十分满意,手中扇子对折收拢,也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依旧朝里面忙碌着打点的两人投去了表示感谢的微笑,仿佛毫不知道越靠近洞里的叛印得到的学点会更多一般。

    少年将手里的折扇插进腰带撑开手臂松了松筋骨,从容的缓步走入那四十个空闲叛印的中心,站定时右手已经紧握在左边看似名贵的剑柄上,那暗红色精细花纹外带镶嵌了十余颗宝石的剑鞘轻微的抖动了一下,伴随着一声好似龙吟般的声音,剑便已经抽出来对准了正前方的一个峨眉叛印,那造型仿若优美到了极致。

    少年出手极快,几乎是瞬间便向那四十余个叛印各刺出了一剑。

    伴随着少年的动作,洞里用余光注视着他的另外两人却同时紧了紧眉头,他们分明看见了少年的剑法居然是极正宗的圆月剑法,虽然少年出剑极快,却瞒不过他们两人如鹰般的观察力,又怎会没有看清少年跟着剑势透剑而出的淡紫色剑气?

    于是相同的四个字也同时在两人的心里冒出头来:天门?天涯?

    王故疑惑的看着少年,仔细想了很久仍旧没有想起在天涯时什么时候有见过这少年,先,这样的一个少年有着使人难以抹去的独特。其次,王故对于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少年此时用着无心法第四层中段左右的实力和在王故眼里看来还略显青涩的圆月剑法面对着与他们相似的攻击,处境便显得十分危险,甚至身上每隔几秒便要多上一道或深或浅的伤痕,那洁白的长衫不长就被划得破烂不堪,此时少年的模样不用说也能知道,狼狈地躲闪着敌人的攻击,早不复开始时的优雅。

    少年似乎被打出了火气,左手瞬间抽出了右边那把造型优美的弯刀。

    关注着他的两人眼中一抹震惊险些控制不住,因为少年居然用左手使出了海角剑派的招牌:洛阳刀法!而且此时少年右手的剑依旧没有停下来!

    少年竟然还会散功中极难学会的左右互搏术!

    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还是两人眼花了?一个年岁不过双十的少年竟然在同时使用着三种绝学!而且以两人的眼光看来三种绝学少年都修炼得及其不错,至少他们在这样的年岁时是绝对不如少年的,甚至以少年此时对敌的实力来看离他们已经不是很远了,倘若说还有什么缺憾,最多就是与他们相比缺少了那离奇出现在几人身上的状态,但是以现在少年展现出来的水平来看,进入意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哪里来的这么诡异又强悍得连傻男和血男都惊疑不已的少年?

    两人的动作不知不觉都停了下来盯着那少年的动作,越看越是惊疑不已。那少年仿若沉浸在他激烈的战斗里面,对于四道锐利的眼神毫无感觉,厄自进行着险之又险的躲避,还要趁着机会反击。

    少年动若脱兔,出手迅捷若奔雷,左手刀,右手剑,眼神冷酷又锐利。谁说的男人认真做事的时候最有魅力,此时洞里就有三个长的都算不错的男人,一动两静,一人战斗,两人旁观。

    直至少年的左手刀狠狠插进最后一个叛印的身体里,那叛印尖锐的高叫一声,身影逐渐消散在空气里。少年狼狈地瘫坐在地,毫无形象的讲手中没有沾染点滴血液的利刃随意的弃于地上,从腰带里抽出那把苍白若雪的折扇哗啦哗啦扇起风来。

    休息半响突然出口叹道:“为什么总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那模样好似这般做是有谁在逼他一样,好似对武功的追求**不是很强烈。虽然口气听起来很是无奈,可惜配上他的实力来看就像反在炫耀自己的武功一般,让人不禁对他内心里产生些许鄙夷。

    “你是谁?”傻男听完沉默半响也突然出口了,这个问题毫无疑问的指向了新进来的少年。

    “我?”少年用折扇指了指自己,一脸惊讶的看着傻男,好像很奇怪这个有些痴傻模样的青年会突然询问自己问题。

    傻男以沉默代替了回答,确定的暗示,是你,就是你。

    少年笑了笑,潇洒的甩了甩头道:“别仁!”

    别人?傻男头上的青色隐约可见,自他出名以后已经极少遇到他问名字不是正面回答的了。

    少年看着那痴傻青年突然脸有些黑,疑惑的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是小可的错!小可名字有些怪异,家父姓别,赐小可单名一个仁,是以小可名字便是叫做别仁。”

    不止莫御风无语,连没有说话的王故心里也是有些默然无语,什么样的家长,竟然对世事的心态境界如此之高!

    莫御风想了想又问道:“你的武功是跟谁学的?”

    别仁立刻猛烈摇头,口中道:“这个是不能说的,他们说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我的武功师承,否则会给他们和我自己都惹上大麻烦!”

    王故心中念头一动便深以为然,能教出这样的少年来的人,必定在江湖中是有过名声的强人,而既然不能说,那便是已有了隐退之心,如果让仇家以少年为饵诱惑其出来,必然再没有了隐居的意义。

    别仁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痴傻的青年以及更深处那个表情淡漠到麻木的青年,问道:“敢问仁兄贵姓?还有远处那位兄长。”

    莫御风沉默,接着道:“堕情派,莫御风。”

    王故犹豫半响道:“江湖无门派散武,王韵。”

    莫御风回头看了王故一眼,似乎对这个有些女性化的名字有些许好奇,或是因为王故对于他报出名来没有丝毫特别情绪而诧异,还是别的,这便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

    别仁听到这里连忙站起身来,对着洞内里鞠了个躬,低头合手柔声道:“原来是莫兄和韵兄,久仰久仰。”

    王故差点失口笑出声来,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一出口便知道此人对现今江湖缺乏最基础的了解。如果是江湖中人遇上了莫御风这个好大的名头,又岂是两个“久仰”便敷衍过去的?最起码会有些诧异吧,可惜这外表风流的少年的口气听起来便让人知道这几个字只是在敷衍。而听到王韵这个名字,又怎配得上那两个“久仰”?明明是江湖闲闻趣事里从未出现过的名字,又哪来的“久仰”?

    莫御风好像也觉得有点不适应,对他来说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冷淡的回应了。自他排上江湖青年一代五强名号之后,已经极少需要报出自己名号了,报出了那就是满场静谧无声你,只能感觉到那无数的炙热的眼神在无声的回应这个让江湖青年们热血沸腾的名号。而现今的情况是他报出了名字,却只换回来咸淡无味的“久仰久仰”。

    莫御风好长时间没有扯动过的嘴唇也不自禁的向上弯了弯。“你是个高手,我给你时间休息,然后我们两个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说完收剑负手而立不再言语,似乎真的想跟这个名叫别仁的小少年切磋一二。

    王故亦觉得有些怪异,照说这个年纪的他们本不应该去与比自己小的一辈比较武艺高低了,毕竟这样确实有欺压旁人修炼时日的嫌疑。不过能让莫御风提起兴趣来准备打斗的人物,也证明了他认可了这个小少年的实力,够资格做他的对手了。

    少年似乎惊讶了一下,接着释然道:“莫兄是想考教考教小可的武艺吧?小可这便准备。”说完便真的从怀中拿出了不少药,选择了几种吞了进去,接着竟真的毫无戒心地盘腿做于地上开始疗伤了。

    王故觉得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此时便出剑极快的扫清了洞里刷新出来的叛印,继而找了个僻静的位置抱剑坐好,竟是像看戏时一般,准备看一场绝对精彩到极致的全武行了。

    莫御风对于王故的做法没有丝毫表示,甚至到最后王故那种类似于看戏的动作姿势也没有睁开过眼睛,仿佛觉得有没有旁观对他来说没有分毫影响。

    时隔半个时辰以后别仁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左右手快地握紧了他的刀和剑,定睛看向莫御风沉声道:“莫兄,我准备好了。”

    莫御风闻声而动,脚下微微一动人便来到别仁近前,那剑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右手紧握剑柄晃晃悠悠的刺向了别仁。

    那一剑就宛若幼童学剑一般,仿佛连力道和精准度都还无法控制好,松松垮垮度极慢却偏偏指向了别仁的胸口。

    王故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好怪异的剑法。

    别仁似乎也识得这必是极精妙的剑法,眉头紧皱眼看那剑刺到离自己胸口一剑距离时紧跟着那剑势突然向后退了两步,用的正是标准的无痕身法。

    莫御风这一剑却好像不会变招一般依旧以那种极慢的度晃荡着刺向后退的别仁,那度明明看起来极慢,偏偏是一直紧跟着用无痕快后退的别仁,距离别仁的胸口依旧是一剑的位置。

    王故眉头也开始紧皱了,莫御风此时用的绝对是一种极高明的身法,和他使用的怪异剑法暗暗相合,应该是一套完备的武功。

    别仁再退,谁知莫御风的一剑剑势依旧紧跟,他只好变招,左手洛阳刀法毫不犹豫的出手,指的却不是莫御风身上因出剑而露出的空门,而是极快的点上了那缓缓刺来的剑尖,然后缠绕。

    洞里突然响起极尖锐的金属摩擦的声音,王故分明的看清楚别仁的刀接触到莫御风那仿佛没有尽头的一剑时,莫御风的那柄魔剑突然频率极快的颤动起来。这种颤动或许每一次都不大,可是这么高的频率很快的将别仁手中的刀几乎甩带脱手,又好像带着魔力般黏住了别仁的刀,甚至连别仁极力抽回都没有脱离开。

    一瞬间别仁右手毅然出招,正是圆月剑法里的绝杀一刺,力道极大的正点在自己的刀上,“乒”的一声击打在自己左手刀上才脱离了莫御风已经快刺伤自己握刀手指的魔剑,自己却不自觉被自己剑的力道朝左退了三四步不止,脸色一白却已受了极轻的内伤。

    他却不知他这一局里表现出来的如此快的应变度,已经让莫御风及旁观的王故心中都暗叫了一声好。

    莫御风没有乘机再次出手,将手中那柄外表普通至极的魔剑斜落指地,沉声道:“能接下我这一剑,你在同龄人里有足够实力自傲了。”

    别仁瞟了一眼莫御风手中的剑,突然倒立着刀剑合手低头柔声道:“莫兄好精妙的剑法,别仁自叹不如,等小可回去研究一番此一剑是否可解再来向莫兄讨教一二,到时还望莫兄不吝赐教。”

    莫御风却仿佛听不出少年话中承让的涵义,冷冷从嘴角挤出了两个字:“再来。”

    说完两字陷入状态里表露出来的迷茫眼神突然指向了别仁,那魔剑也跟着他的眼神提起来斜劈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上下左右飘忽不定的黑色斜线,没有走直线,也没有走弯线,甚至可说是毫无规律可言,着实叫人不好应招。

    别仁反应不慢,瞬间将刀送回鞘,双手握剑高举起来,整个人跳起来在空中呈c型定格了一下,此时的瞳孔变成了完全的紫色,然后极力缩腰,双手紧握的剑极快的斩了下去。

    正是天涯阁不传之密剑,霸攻。

    王故不知不觉中站起来紧盯着别仁的动作,因为别仁这一剑如他所料一般狠狠地斩在莫御风手中魔剑唯一的缺口上!

    才接触到那个缺口莫御风便飞快的向后撤剑,极少见到表情的脸上突然变成了难以掩饰的痛楚。眼中的迷茫瞬间回复清明。

    王故这一刻隐隐听到一声如初见此剑时听到的那种野兽受伤时的嚎叫,那声音尖锐到可以让听到的人难受到胸闷,王故不自觉捂住耳朵,谁知道却没有一点作用,那竟然是在精神里传达出来的咆哮。

    期间看了一眼别仁,却现这少年好像根本就听不到这个难听到快使人吐血的声音。王故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只有我能听到?

    幸好这声音只持续了不长的时间便停下了,莫御风的眼神已经恢复了迷茫的战斗类状态,只是那表情明显使人一眼可以看出来他的愤怒,那模样哪还有半点痴傻的痕迹?

    别仁紧盯着莫御风冷声道:“莫兄,此种魔剑最是伤人,莫非是你不懂?居然敢使用这样的魔剑,伤人亦伤己。不若就乘此机会将之毁了岂不更好?”

    莫御风寒声道:“你要毁了我?”

    别仁惊疑道:“以魔剑为引强行修炼的人剑合一?”

    莫御风桀桀笑道:“魔又如何?人剑合一又如何?不过如此!你今日却敢伤了我?”

    说着话他突然双手高举起剑,极浓郁的黑色内劲透体而出讲他整个包围了起来,那气势连王故都感觉到一丝压抑之感,更别说正对着莫御风的别仁了,此时的他不要说对莫御风出剑,连保持住稳固的下盘都需要以内力支撑。

    王故朝莫御风望去,那把魔剑缺口处缓缓流出诡异的暗红色,远远望去仿佛流淌的鲜血一般。那一道道暗红色气流顺着剑身源源不断的流向莫御风握剑的手,再进入他黑色的气劲场里,再也看不见了。

    王故此时没有丝毫犹豫,快讲功力提高至十成朝别仁纵去。因为莫御风的模样十分的不正常,等他变化完比之前更强却是必然的,以王故如今戴着面具压制了自己三层功力的实力必然是应付不下来的,到那时在救人就来不及了。

    至于为什么要救这个少年,不过是顺眼而已,再有什么就不便再说了,只是一些模糊的猜测,他总不习惯在他没有确定之前就将猜测说与别人知晓。

    王故一把横腰将几乎动弹不得的别仁单手抱住,又以极快的度冲出了这个他流连了几个月的洞穴,到洞口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恍惚中看见那浓郁的黑暗里有一双黑中透红的诡异双眸,那对眼睛正带着猫戏老鼠般的笑意目送着他离开,好像在说,你将死于我的剑下。

    又好像是在说,你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