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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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东锦愈发动荡不安。
百里云天的生命，危在旦夕，皇后一党将其软禁，不让任何人进来。
“连本太子都不能见到父皇？”养心殿外，百里沧连冷声呵斥着，身边的侍卫闻言，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皇后吩咐了，皇上现在的身体，不容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究竟是皇后大还是本太子大？”百里沧连是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的，却是没想到他这般地嚣张，全然不将他放在眼底，亦或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
“苏秦，你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规矩。”转过头，百里沧连淡淡地瞥了眼秦素素，开口。
秦素素闻言，点头，而后准备上前，击退他们。
“太子殿下这在外面随意喧哗，成何体统？”养心殿内，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秦素素刚刚出鞘的剑，这会儿收了回去。
皇后乔氏从里面走了出来。
五年的风霜，她似乎并无多大的改变。
“本太子要见父皇，得经过你的同意？”他眯起眼，不悦地问道。
乔皇后闻言，却是面不改色地看向他，“皇上现在病重，不能见任何人。太子进去，只会加剧他的病情！”
“母后……”远处，一阵声音传来。
“给皇后问安。”百里沧溟率先出声。
百里沧炎尾随其后，硕大的身躯走上前，“母后，父皇都病了这么久了，我们兄弟三个想要进去看看父皇。”
“炎儿，你也不懂事了？”乔皇后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这个儿子，若非是这个儿子懂事点，她至于像今日这般绝情吗？
“母后，父皇躺在里面，难道我们不该去看看？”他反问。
一边百里沧溟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他笑道，“皇后，您看炎王爷都这么说了，您，也该让道了吧？”
皇后狠狠地瞪了眼他们，而后才开口，“好，你们进去，动作轻点儿，万不可惊扰了皇上。”
门打开，三个皇子，再加上近身侍卫秦素素，直接踏进了养心殿。
屋内，氤氲一片，四处都是熏香味。
床上，百里云天的脸色，甚是惨白。
“可有太医过来替皇上诊断？”百里沧连微皱眉，问道。
一旁的小宫女上前，“回殿下的话，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太医过来。”
“去，去唤御医庭的许太医过来。”
听着底下的动静，百里云天却是微微地张开了眼睛，轻声咳嗽了起来。
他眯着眼，看不清底下的任何一个人，但凭声音，依旧可以知道是他的皇儿。
“皇……皇儿……”他咳嗽着，而后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
“父皇，孩儿在，我们都在。”百里沧连上前一步，一边的百里沧连与百里沧炎亦是上前。
“连儿……溟儿……父皇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母后……”他说着。
二人皆是一阵心酸，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的父皇会说这样的话。
他们知道父皇的意思，他对不起他们各自的母后。即便知道一切都是皇后所为，却是找不到半点理由来对付她！今日的局面就是最好的验证。皇后乔氏的手中，的确有着很大的势力。这些年来，乔将军主外，乔皇后主内，朝中的很多大臣，都已对他们倒戈相向，再加上一些手段，如此，更是不可小觑。
“父皇，您的身子，会好起来的。”百里沧炎在一边记得手足无措，他本就是父皇最不喜欢的皇子！
百里云天转过头，看向百里沧炎。“炎儿，你，要好好地协助你的皇兄，东锦，就交到你们手上了。”说完，再是狠狠地咳嗽着。
百里沧炎猛地点头，脸上止不住地动容。
“许太医过来了。”外面有人轻呵。
“许太医，皇上的身子，究竟怎么回事？”百里沧溟转过头，厉声问道。
常年战场上的杀戮，磨练的他一身的杀气。
许太医闻言，竟是一时间吓得跪倒在地上。“回……回王爷的话，皇上只是过渡劳累，导致心肺受损……”
“心肺受损？你确定？不是中毒或者其他？”百里沧溟却是皱眉，问道。
许太医一听，瞬时吓得脸色惨白。“应该不是中毒，皇上的所有的药膳，都是经过我们御医庭之手。”
却是不待许太医说完，百里沧溟冷喝一声，“应该？父皇的龙体，竟是由得你这般马虎？！”
“王爷，臣知错，臣说错话了，皇上是不可能中毒的。”许太医一听，吓得直磕头。
“够了……”床上，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声音中，毫无半分的力气。
“溟儿，父皇的身子父皇自己清楚，不必为难太医了。”说完，再是咳嗽出声。“皇儿去将香炉熄了吧，父皇呛得厉害。”
一边的秦素素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
父慈子孝，这一幕，的确有点感人。
可是，走从她踏进这养心殿的第一步起，就觉得有几分不大对劲。直至方才皇帝的那句话……
秦素素陡然想到了什么。
未等到他们的反应，径直走到了那香炉前。
仔细地问着香炉的味道，秦素素却是继续上前，走到许太医跟前，直接问道，“许太医，我有事要问你，希望你还能如实回答我！”
许太医一怔，全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苏侍卫，你在干什么？”百里沧溟眸光暗闪，问道。
这个小侍卫，自从上次二人的比试以来，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梁子结着了。
“苏秦，你现在是在？”百里沧连倒是淡定地问道。
二人的态度一对比，秦素素心底暗自嘲讽，冷冷地瞥了眼百里沧溟，秦素素看向百里沧炎，低下头，恭敬地应道，“回王爷，属下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兴许，跟皇上的‘病情’有关。”
“好，你问吧。”他未作任何犹豫，说道。
说不上来为何会信任她，只是，她眼底的那份自信，那份神态，让他觉得眼前的人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谢谢太子殿下。”秦素素再是抱拳。
“你可有把握？”百里沧溟问。
秦素素请抬起眼皮，看向百里沧溟。“凡事，不是都得试试吗？”嘴角，仿似还残留着几许嘲讽的笑意。
百里沧溟一时间竟是看怔了。
这个神态……像极了某人。
不待百里沧溟再多反应，秦素素转过头，直接看向许太医。
“许太医，我问你，皇上的药里，都有哪些配方？”
许太医眯起眼，一一回忆着那些药材，并全都说了出来。
“等等——”秦素素却是突然开口，止住了他的话。“你说，这药中有天心子？”
“没错。”太医擦了把汗，说道。他在奇怪，为何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只压得他完全透不过起来。“小侍卫，有何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秦素素却是一拍掌，说道。“我再问你，你可知天心子与七星海棠和在一起，有何效用？”
“七星海棠与天心子生性相克，若是放在一起，会使人的体内功能下降，直至——”话说道一半，许太医陡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话，也停了下来。
“直至什么？”秦素素却是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眼中，有几分凌厉。
“继续说下去。”百里沧连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下去。
“直至死亡。”许太医继续道，“只是不该啊，这室内，怎会有七星海棠？”
“有没有七星海棠，许太医自然可以亲自上前一辨。”
许太医将信将疑，七星海棠，味道极淡，除非刻意去查找，否则，一般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室内，静悄悄地一片，最终，许太医还是如秦素素所说，上前一辨。当真正分析这香料的材料之时，许太医脸色陡变。
这一切，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回皇上，回太子殿下，回溟王。这一切，都不关微臣的事啊！”许太医跪倒在地上，嘶喊着。“老奴这一生一直为宫廷办事，未曾做过任何亏心事啊！”
“本宫自会查明这一切！”百里沧连淡淡地开口道。
随即，却是转过头，眯起眼，看向秦素素，“苏侍卫是如何辨出这七星海棠的？”
秦素素一惊，方才光顾着这些疑问，忘记掩饰了。埋下头，她应道，“回王爷，属下的家父，正是卖香料为生，所以，略通一二。”
百里沧连点头，且不知他信或不信。却是直接说道，“那，现在这状况，你可有办法去解？”
秦素素再是一怔，余光轻瞥着床上咳嗽的百里云天，随即，才是一咬牙，应道，“属下可以一试。”
“好！”百里沧连笑道。温文儒雅的脸上，有几许赞许。
“那，皇兄，这次，真的有救了。”一边的百里沧炎看着眼前这一幕，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转头对一边的百里沧溟说道。
却是不防，见着百里沧溟一脸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侍卫苏秦。
“咦，皇兄，皇兄你怎么了？”百里沧炎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
百里沧溟这才回过神。
眯起眼，看向苏秦，嘴角，轻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走上前，薄唇，轻启……
这几日，东锦愈发动荡不安。
百里云天的生命，危在旦夕，皇后一党将其软禁，不让任何人进来。
“连本太子都不能见到父皇？”养心殿外，百里沧连冷声呵斥着，身边的侍卫闻言，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皇后吩咐了，皇上现在的身体，不容许任何人前来打扰！”
“究竟是皇后大还是本太子大？”百里沧连是知道这个女人的目的的，却是没想到他这般地嚣张，全然不将他放在眼底，亦或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
“苏秦，你去，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规矩。”转过头，百里沧连淡淡地瞥了眼秦素素，开口。
秦素素闻言，点头，而后准备上前，击退他们。
“太子殿下这在外面随意喧哗，成何体统？”养心殿内，一个威严的声音传出，秦素素刚刚出鞘的剑，这会儿收了回去。
皇后乔氏从里面走了出来。
五年的风霜，她似乎并无多大的改变。
“本太子要见父皇，得经过你的同意？”他眯起眼，不悦地问道。
乔皇后闻言，却是面不改色地看向他，“皇上现在病重，不能见任何人。太子进去，只会加剧他的病情！”
“母后……”远处，一阵声音传来。
“给皇后问安。”百里沧溟率先出声。
百里沧炎尾随其后，硕大的身躯走上前，“母后，父皇都病了这么久了，我们兄弟三个想要进去看看父皇。”
“炎儿，你也不懂事了？”乔皇后咬着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这个儿子，若非是这个儿子懂事点，她至于像今日这般绝情吗？
“母后，父皇躺在里面，难道我们不该去看看？”他反问。
一边百里沧溟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他笑道，“皇后，您看炎王爷都这么说了，您，也该让道了吧？”
皇后狠狠地瞪了眼他们，而后才开口，“好，你们进去，动作轻点儿，万不可惊扰了皇上。”
门打开，三个皇子，再加上近身侍卫秦素素，直接踏进了养心殿。
屋内，氤氲一片，四处都是熏香味。
床上，百里云天的脸色，甚是惨白。
“可有太医过来替皇上诊断？”百里沧连微皱眉，问道。
一旁的小宫女上前，“回殿下的话，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太医过来。”
“去，去唤御医庭的许太医过来。”
听着底下的动静，百里云天却是微微地张开了眼睛，轻声咳嗽了起来。
他眯着眼，看不清底下的任何一个人，但凭声音，依旧可以知道是他的皇儿。
“皇……皇儿……”他咳嗽着，而后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
“父皇，孩儿在，我们都在。”百里沧连上前一步，一边的百里沧连与百里沧炎亦是上前。
“连儿……溟儿……父皇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母后……”他说着。
二人皆是一阵心酸，万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的父皇会说这样的话。
他们知道父皇的意思，他对不起他们各自的母后。即便知道一切都是皇后所为，却是找不到半点理由来对付她！今日的局面就是最好的验证。皇后乔氏的手中，的确有着很大的势力。这些年来，乔将军主外，乔皇后主内，朝中的很多大臣，都已对他们倒戈相向，再加上一些手段，如此，更是不可小觑。
“父皇，您的身子，会好起来的。”百里沧炎在一边记得手足无措，他本就是父皇最不喜欢的皇子！
百里云天转过头，看向百里沧炎。“炎儿，你，要好好地协助你的皇兄，东锦，就交到你们手上了。”说完，再是狠狠地咳嗽着。
百里沧炎猛地点头，脸上止不住地动容。
“许太医过来了。”外面有人轻呵。
“许太医，皇上的身子，究竟怎么回事？”百里沧溟转过头，厉声问道。
常年战场上的杀戮，磨练的他一身的杀气。
许太医闻言，竟是一时间吓得跪倒在地上。“回……回王爷的话，皇上只是过渡劳累，导致心肺受损……”
“心肺受损？你确定？不是中毒或者其他？”百里沧溟却是皱眉，问道。
许太医一听，瞬时吓得脸色惨白。“应该不是中毒，皇上的所有的药膳，都是经过我们御医庭之手。”
却是不待许太医说完，百里沧溟冷喝一声，“应该？父皇的龙体，竟是由得你这般马虎？！”
“王爷，臣知错，臣说错话了，皇上是不可能中毒的。”许太医一听，吓得直磕头。
“够了……”床上，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声音中，毫无半分的力气。
“溟儿，父皇的身子父皇自己清楚，不必为难太医了。”说完，再是咳嗽出声。“皇儿去将香炉熄了吧，父皇呛得厉害。”
一边的秦素素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
父慈子孝，这一幕，的确有点感人。
可是，走从她踏进这养心殿的第一步起，就觉得有几分不大对劲。直至方才皇帝的那句话……
秦素素陡然想到了什么。
未等到他们的反应，径直走到了那香炉前。
仔细地问着香炉的味道，秦素素却是继续上前，走到许太医跟前，直接问道，“许太医，我有事要问你，希望你还能如实回答我！”
许太医一怔，全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苏侍卫，你在干什么？”百里沧溟眸光暗闪，问道。
这个小侍卫，自从上次二人的比试以来，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梁子结着了。
“苏秦，你现在是在？”百里沧连倒是淡定地问道。
二人的态度一对比，秦素素心底暗自嘲讽，冷冷地瞥了眼百里沧溟，秦素素看向百里沧炎，低下头，恭敬地应道，“回王爷，属下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兴许，跟皇上的‘病情’有关。”
“好，你问吧。”他未作任何犹豫，说道。
说不上来为何会信任她，只是，她眼底的那份自信，那份神态，让他觉得眼前的人的确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谢谢太子殿下。”秦素素再是抱拳。
“你可有把握？”百里沧溟问。
秦素素请抬起眼皮，看向百里沧溟。“凡事，不是都得试试吗？”嘴角，仿似还残留着几许嘲讽的笑意。
百里沧溟一时间竟是看怔了。
这个神态……像极了某人。
不待百里沧溟再多反应，秦素素转过头，直接看向许太医。
“许太医，我问你，皇上的药里，都有哪些配方？”
许太医眯起眼，一一回忆着那些药材，并全都说了出来。
“等等——”秦素素却是突然开口，止住了他的话。“你说，这药中有天心子？”
“没错。”太医擦了把汗，说道。他在奇怪，为何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只压得他完全透不过起来。“小侍卫，有何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秦素素却是一拍掌，说道。“我再问你，你可知天心子与七星海棠和在一起，有何效用？”
“七星海棠与天心子生性相克，若是放在一起，会使人的体内功能下降，直至——”话说道一半，许太医陡然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话，也停了下来。
“直至什么？”秦素素却是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眼中，有几分凌厉。
“继续说下去。”百里沧连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下去。
“直至死亡。”许太医继续道，“只是不该啊，这室内，怎会有七星海棠？”
“有没有七星海棠，许太医自然可以亲自上前一辨。”
许太医将信将疑，七星海棠，味道极淡，除非刻意去查找，否则，一般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室内，静悄悄地一片，最终，许太医还是如秦素素所说，上前一辨。当真正分析这香料的材料之时，许太医脸色陡变。
这一切，都已经说明了一切。
“回皇上，回太子殿下，回溟王。这一切，都不关微臣的事啊！”许太医跪倒在地上，嘶喊着。“老奴这一生一直为宫廷办事，未曾做过任何亏心事啊！”
“本宫自会查明这一切！”百里沧连淡淡地开口道。
随即，却是转过头，眯起眼，看向秦素素，“苏侍卫是如何辨出这七星海棠的？”
秦素素一惊，方才光顾着这些疑问，忘记掩饰了。埋下头，她应道，“回王爷，属下的家父，正是卖香料为生，所以，略通一二。”
百里沧连点头，且不知他信或不信。却是直接说道，“那，现在这状况，你可有办法去解？”
秦素素再是一怔，余光轻瞥着床上咳嗽的百里云天，随即，才是一咬牙，应道，“属下可以一试。”
“好！”百里沧连笑道。温文儒雅的脸上，有几许赞许。
“那，皇兄，这次，真的有救了。”一边的百里沧炎看着眼前这一幕，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转头对一边的百里沧溟说道。
却是不防，见着百里沧溟一脸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侍卫苏秦。
“咦，皇兄，皇兄你怎么了？”百里沧炎伸手在他眼前晃悠了两下。
百里沧溟这才回过神。
眯起眼，看向苏秦，嘴角，轻微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走上前，薄唇，轻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