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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初入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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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爷还是第一次来到李白的房间,不由得眉头紧皱了起来,他还从来不知道他的儿子住得如此的破落,竟然比不上有些一等下人的房间,一挥手叫来了一旁穿着粗布的青年。

    “李思,你是怎么照顾二少爷的?二少爷过得如此不好,这中间的克扣难道让你们吃了吗。”李老爷也是一拍桌子,不过听了那青年解释后,更是心疼的很,原来这么多年,他二儿子所领的月份就只有这么多,连吃饱都是个问题。

    你老爷再一次抱起李白来,最后停李了沁园。

    “白儿,以后把你安心的住在这处,这离父亲的正殿书房又很近,以后也方便父亲来看白儿。”李老爷在这处呆了很久,又拨了不少的仆人过来,这才放心的离开了。而一旁的那个穿着破布的青年早就感动的泪流满面,他家二少爷从来不受待见,还是第一次老爷亲自送回来的,还提了月份改了住处。现在就连这青年说话走路都不由得挺直了腰板。他也因这月份领了一身新衣。

    李白见李老爷走了之后这才坐起身来,李思赶快上前。“二少爷不在休息一会儿吗?您呀还没缓过来呢,老爷刚离开。”李白跟着青年解释了一番,他倒是觉得这是个可用之人,那青年嘴巴张得老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家少爷是这么的聪明。

    以前的时候少爷虽然也是聪明,可是从来不敢反抗这些事儿,今天李思却觉得这样的少爷让他更是喜欢了。

    “放心吧,以后谁都不能再为难我们,日子还长着呢,就让他们走着瞧吧。”本来李白对那臃肿的女人没什么恶意,可他在李思那里知道原来他这个时代的母亲也是惨遭那女人的毒手。

    李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古代还是挺有意思的嘛,李白站起身来走到了房门的后面,“嘎吱”一声开了一道小缝,李白顺着门缝四下看了一下,见并没有人看着他这一边,才是松了一口气,一旁的李思见自家二少爷招呼自己过去,立马弓着身子跑了过去。

    “二少爷有何吩咐。”

    李思的眼睛看向李白都是崇拜,李白拍了拍李思的肩膀,“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如此,你我二人不需要以主仆关系而论,在我李白眼里你就是我兄弟。”

    来了这个世界之后,李白是真心的觉得只有李思一个人是真的对他好的,其实什么主仆在他眼里也是无稽之谈,人本就没有高低贵贱。

    李思眼里闪着泪花,他自小就陪在二少爷身边,二少爷对他一直很好,可却还是很在意主仆尊卑的,李思自己也知道与二少爷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所以李思在听到二少爷如此说的时候。

    他就暗暗的在心里发誓,以后一定为了二少爷马首是瞻,李白知道要是让李思了解到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恐怕一时之间没法接受,但李白却是没有防备李思,让李思给他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李白的身世,从小到大面面俱到,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再加上自己的手机李白是彻底的知晓了一切。

    门外一阵敲门声传来,李白示意让李思去开门,“二少爷,老爷让您过去吃饭。”李白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反观李思却是一脸的喜色,待那下人离开之后,李思立马跑了过来。

    “少爷,太好了老爷叫您吃饭,这可是独一份的恩宠,其他的几个庶出少爷都没这种待遇。”李白这才知晓,像他这种庶出的子嗣只有逢年过节才可以去正厅吃饭。

    李白换了一身素衣,还是刚刚李老爷派人送来的,月白的锦缎衬得身材越发的修长,整理好自己之后李白在李思的带领下,穿过了长廊,从他的院子来到了正厅。

    李白的视线朝着正厅里扫了一眼,端坐在正位的正是李老爷,此刻一脸笑意的看向李白,满脸的慈爱和心疼。

    顺着李老爷的位置往下便是李白的嫡母,不动声色恶狠狠的瞪了李白一眼,脸上却是堆着笑,“白儿,快坐下吃饭,你父亲等你半天了。”

    李白看了看一旁的李元,正嘟着嘴,还是很生气的样子,李白淡淡的笑了笑,果然孩子气,李白对于李元所做的事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是小孩子没有什么恶意的,无非一时的高兴恶作剧罢了。

    而他嫡母也就不一样了,是真的想要至他于死地不择手段,李白欠了欠身。

    “让父亲母亲久等了,是孩儿的错,还望父亲母亲见谅。”李白的脸上满是愧疚之色,捂着嘴咳嗽了两声,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样子。

    李白看了看正位上的李老爷正朝着他招了招手。“白儿如此虚弱,不必在意这些礼节,赶快坐下吃点东西,父亲也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父亲按着你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准备了一些,合不合口味到时候告诉父亲一下,下一次父亲给你准备你爱吃的东西。”

    李白正想坐在李元的身侧,结果却被李老爷拉到了身边坐下,一桌子的人全是一脸惊讶之色,特别是李元,他作为嫡子理应离父亲更近一些。可现在却是李白却坐在了父亲的身侧,脸色一下子就憋不住了,他毕竟是个小孩子,那像李白一样经历过这么多这事情早就看淡了,什么样的心情都能憋在心里。

    李元“啪”的一下子就撂下了筷子,抱起胳膊来,嘟起了嘴巴,一旁的李老爷皱了皱眉,越发的觉得李元被他宠坏了,越来越不懂事了,以前是他太疏忽了白儿,并没有发现这孩子如此的懂事,甚得他心。

    见李白做好后李老爷面色又恢复了正常,一个劲儿的给李白加菜,李白答谢过父亲之后,便开始尝起了这些东西来。

    古代这些吃的味道确实与李白所在的时代是不一样的,不过是好吃的,他吃了不少的东西,李老爷看到如此也是十分的欣慰。

    李元却是一直都没有动筷子,只要李白一说话,李元就冷哼一声。本来李老爷并没想说什么,可李元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李老爷也不由得发起了火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旁的几人脸色都是一白。

    “元儿怎么越大越不懂事,瞧你那脸色给谁看呢。”一旁的李母见此状况也是赶忙的宽慰李老爷。

    “元儿还小,你这么说他做什么,他大了自然会懂事,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罢了,何须挂在心上。”主母给李老爷顺着气,一边又给李老爷碗里夹了一口菜。

    李老爷冷哼了一句,也没说些什么,便继续吃菜,笑呵呵的问向一旁的李白。“白儿饭菜可还习惯,觉得哪个好吃些,下次父亲让厨房给你多做些。”李白抬起头来看着父亲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笑。

    “孩儿觉得这些菜都很合胃口,父亲还一直记挂着孩儿的喜好。”李白确实是一个不挑的人,这可比他以前吃的要好的多,他一直苦于生计,哪有钱吃这么好的东西,可见李府就是不一样,富丽堂皇,每样东西做得都极其讲究。

    李白也是真的喜欢吃,并没有说假话,李老爷更满意了,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越发的觉得白儿很是懂事。不过李老爷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还真忘了白儿今年多大年纪了,好像没听说过白儿跟着几个孩子一起上学堂。

    “白儿可到了上学的年纪?”看着李老爷有些疑惑的样子李白一下子就知道了,以前的李白是有多么不受了也的重视,不然连自己的孩子多少岁都不清楚,不过李白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毕竟李老爷是一家之主,他一个庶出的子嗣也不是这里面较为出众的,想让李老爷记住没那么容易。

    “孩儿还未曾读书,今年刚刚13岁。”李白说的很是云淡风轻,李老爷也确实有些暗暗吃惊,他看着李白的样子比他同龄的几个儿子看起来要小上很多,还以为白儿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这些年倒是苦了这孩子吃没吃得好,连身体都没长好,看起来小小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

    李老爷的心底一下子就浮现起了李白的母亲,他已经很多年没想起他了,可今天看到李白的时候,他那颗冰封的心好像又跳了跳,白儿的样子越发的像她的母亲,眉眼之处都透着一些英气。

    “13岁倒是不小了,明儿个收拾收拾跟你几个哥哥一起上学堂吧,这个年纪也该学点东西了。”李老爷倒是很重视李白的教育,而一旁的主母却是脸色一僵。

    原本李老爷从来不过问这些事儿,家里大小事全都是由她管着的。

    按着他的意思,李白就不需要上学的。可现在李老爷竟然要管这事,也是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今天一反常态的李老爷,竟然对这个庶出的子嗣格外的好,不过主母就算是在生气,明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慈母的形象,哪怕他是当家的主母也不能够肆无忌惮,这三房四房可都盯的紧。

    这些家伙都在等着,可不能失了仪态,给那几个小狐狸精可乘之际。

    “老爷说的极是,倒是我考虑不周,看着年纪还小,身子瘦弱,怕他承受不了学堂之苦,赶明让元儿带着白儿一起去先生那。不过老爷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个事来。先前给白儿送了不少的补品,看样子是被下人们给扣了。”

    主母朝着一旁使了一个眼色,立马就有一个下人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扑通一声,看向李老爷和主母的方向。

    “还求老爷夫人饶小的一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想着二少爷还小吃不了那些东西,一时糊涂,就拿了二少爷的吃食去换了钱,都是奴才的错,求老爷给奴才一条活路,奴才再也不敢了。”

    李老爷一脸郑重,反观一旁的主母,嘴角偷偷的露出一个笑容,这府里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就等着这一出戏给老爷看,到时候她就能推得一干二净。

    “我李府不需要你这样的家丁,逐出府去,我李府再不录用。先拖下去打20大板子。”

    那人一个劲儿的求饶,可脸上却没有一点痛苦之色,是很自然的看向了主母的方向,心底还藏着一丝喜色,就好像自己捡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李白很是敏锐的察觉到主母与那家丁的异常,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这个勾心斗角的家里他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本以为主母没什么手段,还真的有些出乎了李白的意料,主母的厉害远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简单。

    李白也不去辩解什么,那些补品什么的想都不用想,全都是骗李老爷的罢了,今天这事倒是给李白敲响了警钟,对于主母的防范又多了几分。

    一顿饭闹出了不少的事,一直就没有消停,李老爷早就没了胃口,草草的吃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筷子,李白之前哗啦了不少的饭,见父亲不吃了也跟着下了桌。

    院子里传来一阵求饶和惨叫声,那尖利的声音听的人耳膜生疼。

    不由的李老爷就见一颗小脑袋从自己的身旁探了出来,手心一暖,李白低头一看就父亲正拉着自己的手。

    “白儿,莫怕,有父亲在,这等奴才就该打,以后父亲在看谁敢对我儿不好。”李老爷的声音提了八度,故意说给这一屋子的下人听。

    李白看向这个他不太熟悉的父亲,心里也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感情,虽说这是个不负责的父亲,可就今日的表现来说是合格的。

    这个冰冷的大宅子里父亲是第二个温暖了他的人,让李白觉得在这个时代有些归属感,不那么陌生了。

    “孩儿不怕,父亲莫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白儿会心疼父亲的。”李白清脆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足够每个人都能听到。

    身后的李元嗤之以鼻,不由的产生了一种威胁感,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眼神不善的看向李白又带了期待的眼神。

    “好了,白儿,元儿,都下去歇着,明个还要去读书呢,可别耽误了正事。”

    李老爷转过身来,摸了摸李白的头,弄得李白还有不自在,虽然他现在只有13岁,可他的的确确活了27年了,被人当成小孩实在别扭。“白儿,父亲改天去看你,要好好读书给为父争气。”

    李元很不情愿的站在了李白的身边,两个人点了点头就被下人带下去了。

    “呸,别以为今天父亲心情好多看你几眼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李元小朋友再一次的鄙夷了李白。

    搞得李白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呢,非要从他这下手,李艾不打算搭理李元,差不多一天的接触就让李白摸清了他这个哥哥的脾气秉性。

    越是搭理他,他就越像打不死的小强,一个劲的扑上来没完没了。

    李白抬腿就绕过了李元,本来还洋洋得意的李元一下子脸上的笑就僵住了,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等到李元回过神的时候,李白早就消失不见了。正一个人在卧室里收拾起晚间主母让人又送来的衣服和补品。这些东西李白只是扫了扫,反而是一件也没动。

    虽说他这主母不会傻到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白不敢去用这些,万一他一个大意可就小命不保了,不过这些东西倒是看起来挺值钱的,李白的脑子转了转,不由的嘴角展露出一个笑容来。

    这时紧闭的房门闪了一个缝隙,李思快步的走了进来。

    “少爷,都打听清楚了,今日那下人拿了不少的银子去万翠楼喝酒听曲去了。”李思附在李白的耳边把他的所见所闻一个字不差的都说了一遍。

    果然不出李白的意料,这其中的猫腻,他不用去探查一二也知晓,李白也没打算拿这件事反击,日子还长,一时的得意不是李白想要的。

    李白指了指桌上的那些东西,吩咐了李思把这些东西找个地方卖了去。

    又嘱咐李思行事小心些,李思当天趁着天色暗下来偷偷溜出府去,三百两的银票出现在李白的手心里,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李白没想到主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果然是阔绰,这让李白再一次的明确了他要赚钱的大计。

    这三百两的银票李白没有一个人独吞,拿出其中一张递给李思。李思愣了半晌,一个劲的摇头,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

    “少爷,我不能要,这太贵重了,您对小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李思着实受宠若惊,他一个下人能受到少爷如此器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李白再三的劝说下,李思总算是收下了这一百两的银票,李白确实很爱财,可他却不是抠门的人。

    累了一天李白早早的爬上了床,困意来袭没一会就睡着了。一大早李白便被李思叫了起来。

    起床的时间还真够早的,李白还以为只有在现代才会有早起这件事儿,没想到古时候上学堂也是需要早起的,而且外面的天还是黑着的,李白打着哈欠,昨晚他没睡好,虽说已经来这古代有一段时间了。突然住进了大宅子里,反倒是李白有些不习惯了。

    早饭李白就在自己的偏厅随便吃了一口,并没有见到父亲,也没有主动去正厅吃饭,按着李思的意思父亲不征召他们这些庶子,就应该安守本分自己开火吃饭。

    没等到父亲,李白倒是等到了李元,昨晚上李元整整一夜没睡,一想到李白这家伙,现在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早早的吃过了早饭,就想着今日第一天上学堂,在学堂上好好整治李白一番,李元倒是学聪明了,没敢在家里放肆。

    昨天他就被父亲还有母亲收拾了一番,现在母亲又特意叮咛他,最近千万不要招惹李白,虽然李元不怕李白,但他还是挺听母亲的话。

    想着无非是忍一时嘛,等到了学堂上,他一个小毛孩儿收拾起来还不是很简单的事儿。

    李白之下李府还有两位少爷,三位小姐,不过他们年纪都小,还没到上学的年龄,家里请了教书的先生给他们做一些启蒙教育。

    只有李元和李白两个人都是到了上学的年纪,去正规的学堂去读书。本来老爷想亲自送李白去学堂的。一清早宫内就传来消息让李老爷进宫,这才让李元带着李白前去,不过倒是给李白传了话,李白对这个父亲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这还是李白第1次出李府的大门,之前都觉得李府的路太绕了,对于他来说记起来着实有些困难,不过又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来,这才一直都呆在家里。

    李元不停的在李白的耳边嘟囔些什么,李白一句也没听到,他现在一门心思的全都在记着这些路。

    门口已经停放好两顶轿子,梁顶墨兰色的轿子做工精细,不过明眼人一看就能出不同来,李白径直走向了后面那顶稍逊色些的轿门。

    李元很是满意,府里人办事还算是稳妥,就见他趾高气扬的朝着自己的那顶轿子走了过去,斜着眼扫视李白满眼全是显摆之色。

    李白不在乎这些外在之物,对他来说不用走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这轿子看起来确实挺漂亮的,也没差多少。

    一路晃晃悠悠的便到了学堂,轿子稳稳的停了下来,李白第1个探出头来也没有想要下人扶着。李白知道这些规矩他还是多少有些不习惯,还是觉得凡事能自己干就自己干,不想劳烦于别人。

    李白那一副样子对每个下人都客客气气的,李元就觉得心里恶心,这家伙现在不仅会讨好父亲,家里这一众下人他都讨好,真是不把自己当个少爷,什么样身份的人都想要去巴结一番,更加的让他瞧不上眼了。

    面前这一座府邸正中挂着一块牌匾,那上面提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着实让人眼前一亮,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之笔,李白也很喜欢书法,对这些东西也有些研究,现在看到了如此好的字,眼睛不由得亮了亮。“逐鹿书院”

    让李白不由得这个书院更加的期待起来,他有点迫切的想要认识这位题字的先生,李元没有管李白,自己径直的走上了那台阶,李白回过神赶快跟了上去,哪怕他现在不愿意搭理他哥哥,可这人生地不熟的跟其他人比起来还是他的哥哥更好一些。

    结果李元走了进去,到了门口的李白反倒是让两个人给拦住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李元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叉腰站在那里,李白就知道了难怪这家伙下了轿子什么都没说,敢情在这儿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