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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场 返回原籍服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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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狱前是菊花,入狱后是葵花!在JH监狱里,阎肃从宣传栏上看到这幅宣传画,左边是含苞待放的菊花,下面写着“入狱前”,右边是残败衰落的葵花,下面写着“入狱后”。阎肃从宣传画里读懂了监狱高层领导的智慧,不遵纪守法必定自取灭亡!

    阎肃在JH监狱住的是单间,因为已经在走调回原籍服刑的程序,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所以给了阎肃特别优待。监狱内的布局和看守所相差无几,就是一张床、一个坑和一个水龙头,不过监狱的饭菜比看守所的好吃许多,相比较看守所只有在周五才能见荤,监狱里的饭菜偶尔能看到几条肉丝,也算是荤素搭配得恰到好处。

    住单间虽然寂寞,但也好比住集体间变葵花强,阎肃对监狱宣传画所透露出的内容还是心有余悸,还好,他很快就能回老家了!

    仲恺、江燕妮、王律师一行人几乎和阎肃前后脚到,下车前,江燕妮环顾四周,看四处平静如水,没有发现八卦记者的身影,才小心翼翼地下了车,江燕妮刚走到监狱大门时,一名戴黑框眼镜的书呆子从草丛里蹦了起来,未经江燕妮允许,就强行用自己的相机和江燕妮的相片发生关系。江燕妮当场花容失色,被突如其来的娱记吓到了,幸好两名保镖眼明手快,将黑框娱记从草丛里架了出来。

    在江燕妮的示意下,两名保镖盯着黑框娱记将照片删掉,娱记可怜巴巴地讲诉“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背景,然后故作无奈地将照片删掉,其实黑框娱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回去老子来个数据还原,然后唱衰江燕妮这个国际公共汽车。

    正当黑框娱记要满载而归时,被仲恺喊住了:“等等!”,另外两名保镖得仲恺命令后,将娱记请到仲恺跟前,仲恺趁娱记不备将相机抢了过来,娱记反应慢了半拍,刚想伸手去抢回相机,却被两名保镖按住了!仲恺打开相机看一下,然后再关机取出卡槽里的内存卡,举到江燕妮跟前说:“我刚看了,他的相片全存在这张内存卡上。妮子,妳记住了,光删照片是不行的,还要拿回内存卡销毁,不然数据都可以恢复的!”

    什么!江燕妮心火一下就起来了,仲恺拉住江燕妮,说:“算了,咱还有正事要办!”,仲恺说完走到娱记跟前,掏了两千块塞给娱记说:“对不住了,兄弟,你的内存卡我买了!”

    娱记说:“不行!不行!我近期的照片都在里面,您全拿走了,我没法交差啊!”

    仲恺回道:“这个好办!你把电子邮箱发给我的保镖,事后我将除燕妮之外的照片全部发给你!”,娱记无言以对、无计可施,也只能服从,加上娱记拿仲恺两千可不是白拿的。

    在娱乐圈混,不仅要学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还要学会去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小娱记,也要给予足够的重视。仲恺往往最怕娱记这类人,回去就是捕风抓影,然后乱写一通,等造成恶劣影响再召开记者会澄清,还不如就将苗头扼杀在摇篮里。

    在监狱探望室里,江燕妮看到阎肃远远走来心里泛起涟漪,仲恺在桌下踢了江燕妮一脚,提醒她注意。

    仲恺很想起身给阎肃拥抱或者握手,但监狱里面有规定,探视犯人是不允许有身体接触的,防止犯人向外界传送资讯或外界给犯人暗传违禁物品!

    “好兄弟!我今天是来落实你调回原籍服刑的事,来之前我和叔叔阿姨说了,他们也都期盼你回去!”,仲恺说得很平淡,但阎肃却感受到如亲兄弟般的情感。

    王律师见仲恺说完后,从黑色牛皮包里拿出一张申请单,双手呈到阎肃跟前说:“阎先生,您看一下,签了这份申请单,就意味着你同意一审判决,且不上诉!”

    阎肃不急,江燕妮急了:“为啥调回原籍就不能上诉,阎肃本来就是冤枉的?”

    王律师习惯性地提了下眼镜,说:“江小姐,是这样的!要上诉必须通过审判的法院向上级法院提起上诉,所以啊,就必须要关押在判刑地的监狱。”

    江燕妮劝说阎肃:“阎肃,那先别回去,可不能白白蒙冤!”

    阎肃心里很乱,说:“阿恺,这事你怎么看!”,仲恺低下头说:“我之前了解过,你是可以上诉,但等上诉通过申请,再开庭审判最快也要半年!也就是说,即使你明天找到证据,也要等半年。但关键是,警方也找不到证据,阎肃你又有几分把握?”

    “我……”,阎肃被仲恺说得哑口无言!

    “我再说得直白一点,如果在一年半内找不到证据,那么你两年的牢狱之灾就躲不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干脆回老家得了,免得千里之外的父母望眼欲穿,你回老家,二老隔三差五还能过去探望你!”,江燕妮也不说话了,一阵沉默之后,阎肃在调回原籍服刑的申请书上签了字。

    是祸躲不过,阎肃也不敢有太多奢望,他只想安安稳稳地服刑两年,出来后好好奋斗,好好孝敬父母。监狱里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为了给阎肃这潭死水注入些活力,江燕妮给阎肃带了三本书:《肖申克的救赎》、《平凡的世界》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阎肃第一次看肖申克这本书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年纪小,看起来半懂不懂。现在阎肃看起来就特有感触,他和肖申克都是含冤入狱的囚犯,所以感同身受。

    在JH监狱待了三天后,阎肃接到通知要战略转移,临走前,仲恺在王律师的陪伴下探望了阎肃。阎肃一见面就拿出现金卡,问:“阿恺,这卡里的六千,我用了一千,加上第一次赔给公家的六千,刚好是七千……”

    仲恺说:“亲兄弟明算帐,咱们不是亲兄弟,不用算得那么清楚!这个钱你不用担心,王律师会处理好,转到你四川监狱的卡号里,监狱里的条件都比较艰苦,你有卡在身会方便很多!”

    “对了,阎先生!”,王律师边说边拿出阎肃的申请单,说:“泸州境内只有看守所,没有监狱,因此只能去最近的YB监狱,离泸州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也不是很远!”

    两个小时!来回就要四个小时,这对年轻人来讲不算什么,但阎肃父亲六十岁,母亲五十八岁,来回奔波肯定很累。阎肃急切地问:“王律师,就没有再近点的监狱吗?”

    王律师摇摇头说:“阎先生,真没有了。再怎么说,也比待在这里强啊!”

    “明天你登机时,我和燕妮不能过去送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到四川见到叔叔阿姨,帮我问好!”,阎肃点头说好,他现在的心情很平静,最好的朋友和最爱的人不去送也好,免得到时更是心酸。

    仲恺起身要走后突然坐下来,说:“对了,有件事忘了提醒你,明天估计会有不少记者围在机场等你,你千万不能在记者面前说张家卫的坏话!张家卫这老小子阴险得很,我怕你要说他坏话,他必定找监狱里的人修理你。刚好这段时间张家卫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你,你可千万别自讨苦吃!”

    阎肃登机返乡那天,机场外依然扎满了犹如苍蝇的娱记们,两名押送警察也第一次见到这样众星捧月的场面,连忙联系机场予以配合,为阎肃开辟出一条血路,血路两边净是手臂、话筒和摄影机,阎肃很想对着话筒狂骂张家卫这只老狐狸,但一想起仲恺再三嘱咐,就闭口不谈,直奔登机口。

    这时,有个人在默默关注阎肃,这人是李国华,他很想和阎肃告别,道一声珍重,但看来是没机会了!登机口在B,少部分漏网之鱼的娱记们仍然坚持不懈地跟了过来,最后被三名机场保安拦住,世界暂时清静了些。还要半个小时就要起飞了,飞往回家的方向。阎肃身边坐着两名警察,左老右少,年轻警察略显兴奋,阎肃就问了句:“第一次坐飞机啊!”

    年轻警察估摸就二十出头,他按耐不住兴奋地说:“是啊!”,年轻警察虽然没坐过飞机,但肯定打过,一看就是精力旺盛的品种。老警察闭目养神,没有理会两个年轻人的对话。

    阎肃看年轻警察的谈吐就知道他当差不久,有点乳臭未干,还带着小孩子气,和年轻警察交谈后,阎肃知道年轻警察也是穷苦出身,靠自身努力考上警校,只为维护正义顺便捞个铁饭碗。

    阎肃看到年轻警察想起他去年第一次坐飞机的模样,和他相差不多,兴奋好奇又有点担惊受怕,特别是看过电影《死神来了》之后才坐飞机,怕的成分会更多一些!

    “看过《死神来了》吗?”,年轻警察说:“看过,有我在,你可别想中途下机!”,不愧是警察“叔叔”,反应真快,而且在任何时候都坚定自己的立场,阎肃在想:曾几何时,也是像年轻警察这般青年才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