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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作战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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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6章作战处长

    段定一,时年三十八岁,保定陆军军官学校8期学员,后赴德国军事指挥学院留学,归国后即加入北伐军第八军参加北伐战争。因其骁勇善战机敏聪慧,屡次立功受奖,并于攻占武汉的战役中率部率先攻入汉口,居功至伟,战争结束后被擢升为中校参谋。

    一九三七年抗战爆发,段定一奉调孙连仲部。三八年台儿庄一役,于4月在堪称战役转折点的台儿庄反击战中,他率一个团的兵力,与日军濑谷支队主力缠战一昼夜,为我主力争取了围歼该部的大好时机,一战成名蜚声军内,荣升军部上校高级参谋。三八年月,军令部组建。六月,段定一奉调军令部一厅入主作战处处长一职,与宣嘉伦同为代厅长马海波的左膀右臂,翌年授少将军衔。

    相貌堂堂的段定一儒雅博学,除了好玩点小牌,无其他不良嗜好,尤以家庭美满婚姻幸福为人称道,所谓绯闻与他向不沾边。

    这日清晨六点半,段定一的公寓,有个女人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随着一阵闹钟铃响,她推开主卧和儿女的卧室,连声喊着:“大懒虫小懒虫,快起床了,再不起床小心打屁屁了。”

    随着喊叫声,段定一一下从床上蹦下地,伸展了几下腿脚,冲到后院里,做了一组深呼吸后,开始有板有眼地打起了太极拳,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屋内,他的一双儿女洗漱过后,也跑了出来,围着他在后院里玩起了捉迷藏。

    一个气沉丹田的收式后,段定一牵着一双儿女的手进了屋,把他俩往饭厅里一送,自己去盥洗室漱口洗脸,侧过脸,妻子正一样样地往桌子上端着早点。

    洗漱完毕的段定一坐到了早餐桌旁,桌上摆着简单而富有营养的中西结合式餐点,牛奶、粥、煎鸡蛋、面包和一屉小笼包。

    俩小孩安安静静地吃着,与先前的疯闹形成鲜明对比,这是段定一的家教,餐桌上勿言,言必伤胃。他端起杯牛奶喝着,朝主卧里轻声喊着:“淑芳,还磨蹭什么呢,再不吃出门来不及了。”

    闵淑芳在里面应了一声:“就来了,头发太乱,我用定型发胶弄一弄。”

    段定一八岁的儿子小阳耸了下鼻子说:“臭美!”

    他四岁的妹妹小菁立即护着母亲说:“你才臭美,想美都美不成。”

    段定一墩响了杯底,俩孩子互做了个怪相,闭了嘴。

    少顷,秀丽清雅身材窈窕的闵淑芳走了进来,小菁马上惊叫道:“哎呀,妈妈今儿真漂亮。”

    闵淑芳走到她身边坐下,摸了下她的头问:“妈妈哪天又不漂亮了?”

    小阳仰起面孔极认真地说:“昨晚打我小屁屁的时候就不漂亮。”

    在家里一向一副严父模样的段定一忍不住朗朗大笑起来,随即却意识到什么的收了笑容对儿子说:“妈妈永远是最漂亮的妈妈,哪怕是打你小屁屁的时候也是,听清楚了吗?”

    小阳嘟起嘴说了声“是”,放下手里喝粥的碗说吃好了,小菁立马把碗里剩下的粥扒进嘴里,拉着哥哥跑进了俩人的小书房,背起书包拉开门跑了出去。

    段定一和夫人互望了一眼,默默地吃完了碗里的粥,闵淑芳起身拿来一条毛巾递给段定一,收拾好了桌上的碗碟,从房里拿来段定一的公文包。俩人一前一后走进前院,一双儿女正围着段定一的那辆车转圈圈。一见父母出来了,小阳立马一下撇开妹妹就钻进了副驾,小菁跑到母亲身边,牵着她的手坐进了车内,段定一最后坐进去,他的专职司机小哈随即发动了车开出院子,守在门边的一个男佣模样的中年男子恭恭顺顺地立在门边,待车子驶出后紧接着把院门关好了。

    车子一路直驶小阳的学校前停下,小阳一下从车内蹦下,闵淑芳牵着女儿也跟着下了车,段定一从车窗里伸出手朝他们挥了挥,车子继续朝前开去。

    小阳跟母亲和妹妹道声“再见”,蹦蹦跳跳地进了校门。小菁的幼稚园离学校不远,娘俩手牵手朝幼稚园走去。此时,一对男女跟在了后面。娘俩走了不多会儿就到了幼稚园,门口站着好几位女教师满面笑容地迎接学童入园。

    小菁松开妈妈的手,边喊着“万老师好”,边朝一位年轻漂亮的老师跑去。闵淑芳原地站着跟女儿和她的老师挥了挥手,目送女儿进了幼稚园的大门,然后朝附近的一家菜市场走去。

    待她从菜市场买了菜出来,坐上一辆人力车,一直尾随着她的一对青年男女也招手拦下一辆人力车,跟在了后面,直至她进入公寓后方离开。

    这时,跟在这对男女身后的凌剑飞和蹲在街边的小霍来了个错位交换,由小霍接班凌剑飞去跟踪那对男女,而凌剑飞则接替小霍继续监视段定一的家。

    三天前的一次街头偶遇,掀开了解读为何有人暗中监视或保护段定一家人之谜的序幕。凌剑飞仍戴着章唯送给他的那顶凉帽,隐约可见帽子里他的脑袋上仍缠着纱布。

    回到家的闵淑芳在凌剑飞的望远镜镜头里在忙忙碌碌着,洗衣择菜打扫卫生。十点钟,邮差摁响了段家的门铃,貌似男佣实则应是一名保镖的中年男子打开了大门一侧的小门,与前天一样,他恭立门边,等着闵淑芳来取信,而非他代收,挺有意思。

    寄到家里的信应该是私人信件,同样与前天收到信一样,闵淑芳把信放到书房里并未拆看。即便是段定一的家信,她就不能拆开来看吗?这个家的规矩还挺多也怪异。

    与头两天一样,闵淑芳忙完了家务,拿上一本书坐到前院的一棵树下,先是专心致志地看了会儿,接下去仰躺在靠椅上望着天空若有所思有顷,照例是微叹口气后进屋开始做饭。

    约在十一点二十分左右,她换上一身裙装出门接儿子放学,早上曾在小学门口出现过的那对男女这次出现在她必经的街口,等她上了人力车后,俩人也坐上一辆人力车跟在后面直到小阳的学校门前。

    接了小阳,闵淑芳直接坐车回了家,那对男女跟到家后目送娘俩进了屋才徒步离开。

    之后约十分钟,段定一坐着车回来了。三天里,昨天段定一中午没有回家,被王岩拖着打了场牌。一家吃完饭,大人小孩分别午睡。

    这个时候的凌剑飞才离开了他的“据点”一会儿,他得填饱他的五脏庙啊。吃过饭,他仍回到距离段家不远处的一座楼房的顶楼、他的据点。这座楼房是一家商行的,顶楼由军情局出面“临时征用。”

    段家没什么看头了,凌剑飞把望远镜的视线转移到段家这条街的南街口。在这个街口上,有一个鞋摊,远远地斜对着段宅,鞋匠有四十来岁年纪,看着倒还像个修鞋的。但是,只要某个人接近段宅或段宅的某个人现身,他再忙,一双眼睛却不离左右。经了解,这个鞋匠是近期才在这个街口摆摊的,且无论刮风下雨,他从不收摊,遂进入凌剑飞的视线。

    这会儿的这个鞋匠也不忙活了,眯起一双眼打起了瞌睡,天天这个时间如此,其他时间则精力充沛得不得了。

    约在两点钟左右,段定一和他儿子分别到了该上班和上学的时间了。院门打开,这次是一家三口坐上段定一的车到了小阳的学校门口,小阳进了学校,闵淑芳则一路慢慢走着进了附近的一座小公园,在湖边坐着看了会儿湖里的金鱼,听了会儿树上的鸟鸣,接着看了会儿随身带着的书,似看不下去,发了会儿呆。她只要静下来必定会发呆,脸上看似平静,实则略带了忧色,当然是在有心人眼里。

    约摸到了小阳该放学的时间了,闵淑芳仍然徐徐慢行到学校门口,待最后一节课铃声响起,小阳蹦蹦跳跳地出了校门,走在母亲的前面,一路去了小丽的幼稚园。接上小丽,娘仨坐上一辆人力车,再次直接回了家。三天来均是如此,从不在街上逗留片刻。

    跟在娘仨身后的换了一对男女,与上午那对一样,均为三十岁左右的年龄,把娘仨“送回家”后便走了。

    傍晚六点二十分,段定一坐车回到家,一桌丰盛的佳肴外加一瓶红酒。在外,因为职业的关系,段定一从不沾酒,在家也就是晚上看心情喝上一杯或两杯,从不贪杯,而闵淑芳则滴酒不沾。

    吃过晚饭,段定一往往在书房里呆上一两个小时,看看书,或写一两封家书,基本上在九点左右便上床睡觉。睡前,他必定去一双儿女的卧室看上一眼,这时候的他方显露出他慈父的一面,看着儿女的眼里满含深情。

    临睡前,闵淑芳一定会打来一盆热水给丈夫烫个脚,重任加身的段定一有着轻微的神经衰弱,烫了脚才睡得比较踏实。

    约九点到九点半,这个家的灯一一熄灭了。

    三天里,凌剑飞都在段定一家里的灯关了后才离开,他从这个充满着诡异气息的家里获得了一个什么样的解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