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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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闻嘉木正在赤鼎峰跟那些擅长炼器的师兄们一起研究炼器方法。
他提出要造的这个东西吧，比较类似于算盘。但是算盘必须得学会了才能用，没那么方便。
闻嘉木曰：“这样哪怕不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掌柜, 也能很快的学会算账。只要使用了说明玉简，随便一个杂役弟子就能马上按照步骤处理信息，上手相关的数据处理工作。”
他甚至还给这个法器画了一个大概的样子：像一个贝壳一样可以打开, 打开后上面的小镜子用来显示输入的数据和计算结果，下面的部分镶嵌了几十个小珍珠，每个小珍珠都刻了字, 只要把它按下去就能够将对应的字符输入进去。
可以说是一个符合修真界审美的笔记本电脑，或者计算器。
赤鼎峰的师兄弟们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奇思妙想——原来炼器还能做除了攻击、防御法器以外的东西！他们马上对这个小师弟的设计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因为这个法器比较复杂，而且大家都没做过, 决定分工合作, 分头研究。
在此期间, 小师弟又为外门弟子大比设计了摄影设备和显示屏幕。这两个新鲜法器的完工, 为制造复杂的计算法器奠定了基础，也为诸位师兄弟坚定了他们一定可以完成的信心。
但是接下来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因为关于计算模块的运算说明，除了作者闻嘉木以外，没有人能看懂他写的是什么意思。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但是合起来就如同天书一样让人摸不到头脑。
这些师兄弟们只会做简单的加减乘除, 最厉害的能理解个n次方、开根号，后面那些指数函数、正态分布、幂律分布……妈也都是些什么鬼！？
这下就麻烦了，闻嘉木十分头大。
数学可是基础学科, 做研究的基本就离不开。而且对于做数据分析的人而言，高数那都是基本知识好吗？大数据相关岗位若是招应届毕业生，连计算机专业的学生都不是首选，数学系的才最最吃香！结果这群师兄们连初中数学都不会，这可怎么办？？？
闻嘉木跟赤鼎峰的师兄们研究了半天，发现要给他们上课传授数学知识，不如他们给他传授炼器知识来得快。
炼器的弟子必须得有火灵根，其他灵根都可有可无。闻嘉木是个天火灵根，要是不是赤鼎峰的主人——炼器大师赤鼎真人接了一单大生意，最近一直不在宗门里，飞云真人可能真的没办法把闻嘉木拐跑。
于是闻嘉木从甲方突然变成了学徒，天天跑赤鼎峰扒拉着师兄们研究炼器之法。
闻嘉木是一个学霸，是一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
第一点表现在他能够在华国的顶尖高校直接本硕博连读，第二点可以通过他的实验课成绩，和他出色的厨艺来证明。
他学做饭完全是因为上辈子父母经常出差，家里的三个姐姐压迫他负责主厨，并且天天点一些不切实际的菜造成的。偏偏闻嘉木网上找了菜谱以后做得像模像样，味道还不错，后来她们就变本加厉，导致闻嘉木会做的菜系极多……扯远了。
总之闻嘉木发现他在炼器上比在修炼上有天赋多了。
最近师父不让他见宝妮儿，他就真的耐住了寂寞，每天泡在实验室、啊呸！是炼器室，感觉跟他以前读研的时候差不多吧。
飞云真人出现在赤鼎峰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弟子已经跟赤鼎真人的那群邋遢弟子区别不大了，蒙头垢面地在那炼器室里捧着一个小破玩意不知在高兴什么。
“闻！嘉！木！”飞云真人试图在控制音量和形象、维持住偶像人设的情况下，尽量表现出自己的怒火。
不过这个操作的难度略高，正在兴奋的闻嘉木并没有get到师父的情绪。
“师父？您回来啦~”闻嘉木刚刚造出来了简易版计算器，心情嗨到不行。
他如同一只快乐的小花鸟一般，扑到飞云真人面前：“师父您看……”
“我不看！”飞云真人瞬间没收了他的小贝壳，质问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闻嘉木这个小贝壳是在他了解了大致的炼器原理和手法之后，监督着师兄们一起分部件做，最后拼起来的。
他自己的熟练度还不够，所以这天做一个小部件的时候没控制好火力，结果直接爆炸了……
闻嘉木在乎形象的程度其实跟飞云真人有一拼，只不过他之前逛光顾着高兴小贝壳的第一个版本完工，根本没发现那个爆炸导致现在他的形象已经崩了，脸上黑一道花一道，衣服也不怎么干净，实在是狼狈。
他低头打量自己，马上变了脸，找了一个关系最好的师兄给他丢了个清尘诀，整理了一下形象，才回到师父面前，厚着脸皮跟师父打招呼。
“哼！”看到闻嘉木稍微顺眼了点，飞云真人揪着他的领子飞了起来，“走！带你去看宝妮儿的今日的比赛！”
“唉？真的吗？”闻嘉木有点蒙。师父不是不给他去看宝妮儿比赛吗？怎么今天这么好心？
他连自己的小贝壳都顾不上了，被一言不发的飞云真人提溜着去了比赛现场。
今日的比赛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
闻嘉木站在那大展示屏幕下面，一眼就看到了宝妮儿排在第一个：“哇！宝妮儿这么厉害呀！我只知道她没输过，却不知道一场都没输过的人这么少！”
旁边负责维持赛场秩序的管事看到这边有金丹真人带着核心弟子过来观战，马上过来打了招呼，并且安排了一个外门弟子过来做讲解工作。
“已经比赛半个月的时间了，参赛选手的特长和缺点也被人研究得差不多了。甚至还有人做了参赛选手花名册，将热门选手的相关资料售卖给其他人赚取贡献点。”这名弟子伸手指了指附近一个正在翻册子的弟子。
“那这个册子要去哪里买呢？”闻嘉木马上接受了安利。
这个外门弟子偷偷瞄了一眼板着脸的飞云真人，从自己怀里一摸，就取出一本一模一样的册子：“工本费一个贡献点。”
闻嘉木定定地看着这位小师兄：“我是内门弟子，没有贡献点。”
飞云真人伸手塞过去一个下品灵石：“好了。”
他已经看到了宝妮儿的比赛擂台在哪里，拉着闻嘉木往赛场走：“找宝妮儿去，她今日的比斗还未开始。刚好去看看。”
没想到宝妮儿所在的那个擂台外面人山人海，根本挤不进去。
“是这样的，这一场刚好碰上了两个夺冠热门人物撞到一起，所以其他弟子们都想来看情况。”外门弟子解释道。
“除了宝妮儿，另外一个热门人物是谁？”闻嘉木很好奇。
刚才他根本就没关心另外一个全胜对手叫啥名字，而现在擂台上正在进行比斗的还是其他参赛弟子，宝妮儿和他的对手还没出现，他个子太小，啥都看不到，略丧。
“你打开册子，前两页就是宝妮儿和沈沙的介绍了，还有人给他们画了像。”
闻嘉木依言打开刚才没来得及看的小册子，随便一翻翻到了第二页。
这册子的内页还做得挺好，左边画着一个长相比较普通但目光炯炯有神的男生，画工相当不错。
右边是相关介绍：
沈沙，年十六，炼气三层
评价：夺冠热门人选，尚无败绩
武器：秋水剑
称号：剑气四射
长处：剑法凌厉，不好招架
短板：尚未发现
“这个就是柳宝妮儿这场的对手。”外门弟子很认真地介绍道，“他很早就突破了炼气三层，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认为是冠军了。而且他每场比赛都会用尽全力，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剑招充满锐气，是个剑修的好苗子。最近的两场比赛，他的对手都直接选择了弃权，很多人都被他吓怕了。”
“而那个叫做柳宝妮儿的小师妹也没有输过一次。她上场的时候介绍过，她的特长是速度快和善使刀，但目前还没有人让她用过刀。她的对手基本都是瞬间被她踢到台下。”
“因此这场比赛非常受人关注，大家都想看看两个人哪个比较厉害。”
旁边的飞云真人伸出手来，把页码翻到第一页。
第一页的左边画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女娃，眼睛大大的，脸和嘴不知为何有点歪，看上去跟沈沙那画像的水平相差甚远，简直如同儿童简笔画。
看着这直击灵魂的抽象画，闻嘉木的嘴唇都开始颤抖了。他家可爱的小宝妮儿，怎么被人画成这个样子？
紧接着他看到了右边的小字：
柳宝妮儿，年十三，炼气二层（比赛期间进阶）
评价：夺冠热门人选，尚无败绩
武器：柴刀
【称号：柴刀师妹】
长处：速度极快，自称擅长用刀但还没见过
短板：……
闻嘉木的目光定在称号上没办法移动。
这这这这……宝妮儿怎么被人起了这么老土的可怕称号？？？
他突然感觉面前的阳光被遮住了，马上抬起头，发现自家师父正阴森森地盯着他。
“让你好好顾着你家师妹，你就是这么顾的？？”
闻嘉木明白为什么今天师父气势汹汹地去找自己了。飞云真人真的是个对名声和形象十分看重的人，非常非常看重。
为了转移师父的怒火，闻嘉木瞬间转头质问身边的外门弟子：“你怎么赚钱的？怎么连画像都画不好？我要求退款！并且强烈要求赔偿宝妮儿的精神损失费！”
“这、这个我可以解释。”外门弟子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很敏感地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妙。
他赶快把闻嘉木手里的册子又往后翻了几页，展示给二位惹不起的大佬看：“其实其他的都是我画的，我画的画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只要能把特点画出来，让人能认出来就好。沈沙那个图例外，是他的相好专门找人画了，然后就多付了一些贡献点，让我放进去的。”
……
还可以这样？
闻嘉木跟自家师父对视了一眼：“师父，您会画画吗？”
飞云真人没回答他，而是对着这个很会做生意的外门弟子斩钉截铁地说：“再给你一个灵石，把宝妮儿的称号给我换了。”
飞云真人认为形象暂时没那么重要，等宝妮儿入了他门下，一定要对形象进行大大大大改造，到时候大家见了人就知道了，宝妮儿根本不是这个小黑娃。
重要的是控评！给宝妮儿起个更好听的称号！！！
擂台旁边，等候着上台的沈沙就站在柳思行旁白年，心理十分紧张。
他完全不能相信这个一直在院子里闷不吭声的小丫头居然会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更不能相信自己居然需要直接跟柳思行对战。
现在已经有弟子开了盘口，压两个人谁能获得杂役弟子第一的位置，他的胜率甚至比小丫头要低。
怎么能够这样？沈沙觉得不可思议，感觉自己大约是在做梦。
他进阶到三阶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在杂役弟子中遇上对手，更没想过自己对上这个对手会紧张到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沙本来对于这个第一没有那么多执念的，反正只要能够成为外门弟子就是胜利。但是宣伶真的对他报以很高的期望，也让他觉得自己拿第一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而且是势在必得。毕竟他的剑法在杂役弟子中无人能及。
为此，宣伶和他制订了一个风险非常高的计划：跟其他弟子借贡献点，换取比较好的武器，增加胜率。只要等拿到第一，贡献点到手，就可以还上本金和利息了。
除此之外，宣伶在无愧于她的这个姓氏，在宣传上很有一套。
她给沈沙塑造了一个非常厉害的形象，让许多底子看到沈沙就觉得非常紧张害怕，这样他们就会发挥失常，方便沈沙获胜。为此她也是花了不少贡献点。
然而势在必得的情绪在大比开始一周后逐渐变成恐慌。
发现了比赛时长对排行的影响后，沈沙开始有意地控制比赛时间，尽量速战速决，以求在排行榜上位置靠前。
他真的做到，一路超过许多人，排名越爬越高，而且保持了全胜。
但是没有用，宝妮儿一直死死压在他头上。
本来并没有关注柳思行比赛情况的沈沙开始慌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他去围观了几场柳思行的比赛，发现这个丫头是真的厉害。她很明显并没有拿出全力，甚至连她所说的擅长的刀都没正式用过。
而他除了一套低阶剑法，根本没有任何其他底牌。
另外一边，宣伶为了能够提前赚回来一点贡献点，一直在偷偷摸摸地押注。沈沙已经连续胜了十五次了，让人闻风丧胆，宣伶也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次，宣伶又信心满满地把所有贡献点都押了上去。
然后沈沙碰上了宝妮儿。
这一次若是输了，两个人很有可能会负债累累，根本没法过下去。
而面前的宣伶对沈沙还是盲目相信的状态：“必须胜利！你可是三阶，没问题的！如果你都打不败她，就没有人能打她了！拿不到第一名，就拿不到那奖励的贡献点了！”
比赛马上开始，柳思行提醒一直心不在焉的沈沙：“走了。”
沈沙看了眼这个一直都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小姑娘，感觉手脚都灌了铅，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走上了擂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还是有点紧张，卡文了……没有存稿就是这样慌张。我可能比沈沙还慌_(:3ゝ∠)_
因为比预计的时间晚一点，所以也不蹭什么玄学了，直接发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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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沈沙碰上了宝妮儿。
这一次若是输了，两个人很有可能会负债累累，根本没法过下去。
而面前的宣伶对沈沙还是盲目相信的状态：“必须胜利！你可是三阶，没问题的！如果你都打不败她，就没有人能打她了！拿不到第一名，就拿不到那奖励的贡献点了！”
比赛马上开始，柳思行提醒一直心不在焉的沈沙：“走了。”
沈沙看了眼这个一直都看不出什么情绪的小姑娘，感觉手脚都灌了铅，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走上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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