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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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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亲爱的,我会保护你

    1.

    年前陈默持续的开始变忙,而苗苑也有了意外的生意。

    苏会贤的会贤居正在筹备第二家分店,新店走商场路线,时尚川湘菜,开在大型百货公司的六楼,于是租金金贵。苏小姐又打算赶在春节黄金周前开业,主菜大厨不可省,而糕点小食顾不上挑精细厨子和家什,她就把那些普通厨子做不来的酥啊糕啊的,江湖救急全托给了苗苑。苗苑有过做广点的经验,虽然这种饭店活利润不高,但是胜在收入稳定工艺简单,又适合锻炼新手,反正冬天开工不足,苗苑试做了几天之后核完成本帐,索性跟苏会贤正正经经的谈起了合作事谊。

    苗苑延继了她做西点时的方式,逐步敲定细化步骤和精细配方,做到半成本之后急冻,品质稳定。正式蛋糕店里做出来的糕点滋味总要好过一般的菜馆,苏会贤灵机一动,索性在这块一分不赚就当卖点。这年头川菜馆开得全城都是,水煮鱼馋嘴蛙又能做出多大的神迹来,为什么选择会贤居呢?因为那家有好吃又不贵的榴莲酥。

    生活开始红火起来,当一切曾经的困难看起来都不再是困难,平顺也就成了最大的幸福,至少对于陈默与苗苑这个核心家庭来说是的。

    当然,如果忽略这个家庭的编外成员。

    侯爷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种日子叫狗可怎么过……汪呜……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侯爷心想骨头吃多也会有腻的,更何况也骨头也没吃多。成天窝在这么个小破地方,对着那么两张老脸,那小娘们虽然笑起来很水嫩,看多了也是要疲劳的。

    老子闷得要发疯!

    侯爷无限的怀念那个黄昏,那如茵的绿草,那如云的母狗,好多……可怜的大狗在一遍又一遍的怀念中抑郁了,在一天之内啃掉了厨房半扇门。

    陈默借口养狗的士兵探亲回来了,火速把侯爷又送回了大队操场,五队的广大官兵们见他们的群宠归来,纷纷上前慰问之,可是却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群宠深沉了。

    深沉的侯爷时常孤独的奔跑在广大的操场上,偶尔遇上军犬训练,他激动的告诉那些黑背们:兄弟啊,你们知道吗?我去过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很多漂亮的母狗。

    军犬不屑的说:汪呜,做梦吧。

    好吧,这些都是后话,不表。目前最关键的关键是,陈默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操场上狂奔的侯爷若有所思:果然,狗是不能代替娃的,造人的计划还要加紧啊!

    造人计划在陈默少校有条不紊的推进中规律的进行,可是苗苑那边又出了意外事件,人间的大老板要盘店了。人间蛋糕店背后的大老板也姓陈,与陈默三百年前是一家。陈老板不光会开店还会生儿子,儿子念书极好一路念成了博士娃出国投奔了万恶的资本主义。陈博士娃在美帝的土地上又找了个博士女缔结了博士的一家,然后就成天撺掇着老爹一起奔赴新生活。

    陈老板原本还抵赖来着,开着分店向儿子证明你老爹我在社会主义的土地上也是一样的资本主义,可是最近捷报传来说博士女怀上了,陈老板在老板娘的强烈要求下终于顶不住了。

    陈老板要移民美利坚,就此过上民主自由的生活同时尽享儿孙福,这按理说也算是件喜事,可苗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这人恋旧,做熟不喜做生,她和陈老板处得熟了,大家彼此了解好说话,新来个老板不知道规矩是什么样,人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苗苑很担心在这个节骨眼上失业。

    她心里有事,脸上就藏不住,晚上看电视时抱着陈默直嘀咕,你说失业了怎么呢,年末不好找工作啊……

    陈默淡然道:“我养你啊!”

    苗苑一愣,眉花眼笑:“你养我啊!”

    陈默点点头有些莫名,心想怎么这么高兴。

    苗苑腻到陈默的颈间蹭蹭:“不管怎么样你都养我吗?”

    陈默被她蹭得有些意马心猿,偏过头吻了吻那双流着波光的笑眼,笑了:“我不养你谁养你啊!”

    苗苑笑得更甜了,抱着陈默的脖子轻轻吻他的嘴角,声音粘腻着:“一直养下去吗?”

    陈默点了点头,伸手摸到遥控器关了电视。

    其实,有时候,沙发是好物,嗯,偶尔用一次的话。

    第二天苗苑有意无意的向沫沫说了三遍“陈默说他会养我哦!”,沫沫狠狠的教育了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让男人养的女人没有地位。苗苑笑得乐呵呵的点着头,眼神甜蜜而满足,腰板很直,有人撑腰的样子。

    当天晚上沫沫向小米隆重推出陈默老兄的养老婆论,小米苦笑,连忙接下话茬子说:“你放心,但凡有我一口粥喝,干货都是你的。”

    这种时候漂亮话是一定要讲的。

    沫沫有些扭捏,拍着桌子说:“谁要你养!”她嘴上说得凶,眼神却是柔的,到底心里是甜的,女人嘛。

    不过苏沫毕竟不是苗苑,苏沫是有心气的姑娘,她寻思着跟谁干都是跟着干,还不如索性自己干。沫沫想到就做,首先联合了苗苑,苗苑原先是没想到这一层,被沫沫这么一提心思也就活泛了起来。而陈老板那边,反正是盘店,卖给谁不是卖,卖给老熟人还爽气点。苗苑那间店基本就是新的,陈老板最后报了个总价十七万,连所有的装修、用具、过户手续费及剩下的三个月房租。

    苗苑对市场不熟,私底下悄悄问了苏会贤和沫沫都说出价公道,苗苑便狠狠的动上了心,回家跟陈默商量了一下,不出意外的得到了支持,苗苑又开心了半天。

    然后……需要动脑筋的就只剩下钱了!

    十七万,如此恰到好处的数字让苗苑惦记起了她传说中的二十万嫁妆。这笔嫁妆当初何月笛说好是用来给小俩口买房子用的,可是现在男方家里不配合,房价又在下半年一飞冲天,直入云霄而去,买房计划暂时搁浅,那笔钱也就一直一直的没有动。

    苗苑想既然是嫁妆理论上她也是有份做主的,怎样都是花,为什么不能把有限的金钱花到无限的赚钱中去呢?反正现在房子还有得住,买了新房子也只能用来租,可是这年头房价噌噌的涨,租金还不及银行利息。

    苗苑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这一笔娘家嫁妆给自己谋划一份安生立命的小产业,她自知韦若祺瞧不上她,如果将来真失了业让陈默养着,韦太后只会更瞧不起她。虽然她并不在乎太后的眼色,可是她不乐意让陈默丢脸。这心思拿稳了,苗苑就开始活动,先是在例行的聊天电话里提了点意思,回头曲线救国又向苗江拍胸口保证一定不把事情办砸。最后终于挑了一个她娘亲开心的时刻正式把话给挑了明。

    何月笛听了倒也心动,可是心里又惦着房子房子,她是谨慎人,总觉得别人给的房子住着不踏实。

    苗苑捧着电话絮絮的念叨:“哎哟妈……你别老是房子房子的,这房价都涨得没边儿了,买了得亏死。”

    “不买房子,那陈默转业了怎么办?”何月笛顿时不高兴了。

    “那就租呗!米陆说了,租金和房价有个什么比,全世界就中国最低,在中国租房子最合算了,所以你看连沫沫都不买房子。”苗苑抹了抹汗,苏沫家不买房子是因为错过了去年年底那次跌价,现在眼看着当时相中了嫌贵的房子爆涨五成,苏沫愤怒得连房这个字在她家都是禁词。

    “租房子总归不是个事。”何月笛道。

    说话听音,这就是心动了,苗苑连忙抱着电话煽风点火:“妈你看啊,现在房子这么贵买它干嘛啊!我们只要拿出半个平方米,日韩新马泰玩一圈;一个平方米,能在尼泊尔住上一个月;豁出三个平米欧洲十国游;再往下就只能去北非大草原看狮子了,你看就这么一圈玩下来,环游世界了都,可能还没花完一个厨房的价钱。但是那时候,说不定咱的世界观都变了。有钱,置点产业,吃好玩好干点啥不行,咱不能全耗在房子上啊!”

    苗苑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心想小米说的话就是有说服力啊,难怪连沫沫那个死僵的性子也让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何月笛沉吟良久终于问了一句:“陈默怎么说?”

    “陈默说听我的。”苗苑乐了。

    “行,那你再和陈默商量着,虽然是你自己的工作,可是一家人过日子你也要多听听他的建见。”何月笛长叹一声,平心而论女儿懂得上进,肯干更大的事业,承担更多的责任,她这个做妈的心情总是复杂的,一半惶然一半骄傲的忐忑。

    苗苑挂了电话开心的在卧室里直蹦哒,陈默皱眉站在门口声音有些沉:“你需要钱为什么不找我要?”

    苗苑一愣,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苗苑眨巴眨巴眼睛小声说:“那是我的嫁妆啊!”

    陈默叹了口气拉开床头柜子的第一层:“钱在这里,早就告诉过你,密码是你的生日……”陈默顿了顿:“假的那个生日。”

    苗苑看着陈默的神色知道问题严重,可是为什么有什么问题会严重,她想不通。

    苗苑小小声有些委屈:“我生日是七月三号,我当时也不是故意要骗你,那不是想找个合适的借口约你嘛。”

    “不说这个。”陈默挥了挥手:“钱都给你了,为什么还要找你妈要钱。”

    “可那是你的钱。”苗苑脱口而出。

    陈默皱起眉来看她,苗苑被他看着有些害怕,心脏打鼓似的扑嗵扑嗵的跳。

    “我以为结了婚就不用再分你我了。”陈默垂下头,眼神有些失望。

    苗苑连忙偎过去抱着他,小声起腻:“结了婚当然就不用分了嘛!”无论事情的源头在哪儿,是非如何,这种时候撒娇是一定要的。

    陈默抚了抚苗苑的长发,在她额角上吻一吻。

    似乎是急了点,这怒起得有点莫名其妙,人家母女连心二十几年的亲情,真正的骨中骨肉中肉,那份亲昵与信赖他是亲眼见过的,凭什么他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不过一、两年的感情就以为自己应该排到她母亲的前头。可是逻辑上说得通,陈默在感情上却不肯承认。苗苑遇到难题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这种感觉让陈默很沮丧。

    陈默看着苗苑的眼睛心想,你是我的女人,我的!

    苗苑愣愣得睁大眼睛回望,陈默漆黑的眸子看起来有些凶,好像要吃人一样,可是莫名其妙的却不觉得害怕,心头一阵酥软。苗苑蹭了蹭陈默的脖子说:“你干嘛这么盯着我。”

    陈默笑了笑,别过眼去。

    苗苑抱着陈默的脖子撒娇:“来嘛,我们来清点一下陈少校的老婆本儿!”

    “你没看过?”陈默更加不爽。

    “稍微翻了一下!”苗苑尴尬的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还真真不足为外人道,知道陈默的钱就放在那里,可就是不想去翻不想去看,这是为了维持一种什么样的姿态苗苑完全形容不来。

    之前缺钱办事,她是彻彻底底的忘记了陈默这一笔,压根儿就没把心思往这头动过。

    为什么?

    苗苑自己问自己,还是形容不来。

    似乎总觉得那是自己的事儿,自己的产业,是自己的!

    可是对于最后的劳动成果,苗苑自问也并不吝啬与陈默分享啊!

    于是,这姑娘深深的,困惑了。

    当时陈默急着结婚需要钱,可是所有的积蓄都被韦若祺扣在手里,存单和卡是警局的老何帮陈默从银行挂失回来的,拿过来就放在一个信封里,陈默一直没去动过。

    几张存单,一张活期卡。所有的存单加起来一共有50多万,之前刚好过期了一张十万的存单,陈默提现了结婚用,剩下的全在这里。苗苑兴奋的一张一张算着存单说:“老公你有好多钱!”

    “嗯,我以前的部队津贴比较多。”

    苗苑在陈默脸上亲一口:“老公你真能干!”她掂着那张小绿卡说:“卡里有多少啊!”

    陈默摇头说忘记了,他那时心思全不在此也没细问,而且看数目存单凑起来也差不太多了,卡里多半就是个零头。

    苗苑兴致勃勃的拿起电话说:“我们查查!”

    陈默见她这么开心,心情略好了一些,蓦然就看到苗苑变了脸色,嘀咕着按键重复。

    “怎么了?”陈默问。

    “陈默!你卡里有六十多万!”苗苑震惊不已。

    不会吧!这下,连陈默都愣了。

    “陈默,你到底应该有多少钱!”苗苑挂好电话万分严肃的端坐。

    陈默默然心算,麒麟基地的工资津贴虽然比普通部队要高出一大截,可是十年特种生涯满打满算也就七、八十万的收入,虽然他当时几乎零开销,但是回家探亲总是要花掉点,怎么算也不会超过八十万。

    苗苑僵着脸问:“你会不会把妈的钱也挂回来了?”

    陈默困惑了,按他老妈的个性,如果出了这种乌龙,她是绝对不放过的。

    “陈默,我们要不要把钱还给她?”苗苑很苦恼,虽然钱是个很好很好的好东西,她是如此钟爱,可是韦太后的钱,她还是宁可不要。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手里拿了她的钱,好像就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鄙视她。

    苗苑当机立断的拿起电话塞到陈默手中:“去,给妈打个电话问清楚,是她的就还给她。”

    陈默愣了一秒钟,这姑娘刚刚费尽心思从自己老妈手里弄来二十万,现在又同样的费尽心思要求他把他老妈的那几十万还回去。这样的进出对比实在不能让陈默觉得赚了,他多少有些郁闷,而更郁闷的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家老妈的钱,能不拿还是不要拿的好。

    陈家人说话一向直接,三方两语直奔的就是主题,韦若祺听完淡淡的一句话:“不用还了,我帮你做过投资。”

    苗苑拿着分机在听,用口型说:那是她赚的!

    陈默无奈:“不过那也是您自己赚得钱。”

    “我自己赚的我拿走了,你提供本金我算你一笔,10%的年增率,省得说我连儿子的便宜都要占。”韦若祺说完才觉得自己很不是滋味,怎么好好的事硬是让他们整得怪里怪气的,别说是实实在在的票子送到你面前,她平时但凡给人提个炒股的消息,对方都是感恩戴德的。

    韦若祺思来想去又觉得问题还是出了在陈默那头,她预想中的对话完全不是这样的,她甚至还打算趁机对陈默开始理财教育。可是没成想等来等去终于等到了这个电话,儿子开口就是一句还钱,那威武不屈富贵不淫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触目,韦若祺一时怒起,又想不出还有什么话说,断然的挂了电话。

    陈默拿着电话与苗苑面面相觑,陈默说:“既然是妈给的,那就收着吧!”

    苗苑默默的点了点头,非常固执的把差不多四十万的存折折起来,捧着剩下的钱欢天喜地的说原来我嫁了个大款。陈默看在眼里,倒也没说什么。这姑娘最初时看着软,其实日子过久了才知道也是有脾气的,轻易不发而已,认定了的事,骨子里拧得很。

    陈默原本以为这件事这样就算是定下了,可几天后苗苑得意洋洋的向他炫耀起自己的法人身份,而抽屉里的钱却一分没少。陈默发觉有时候他是真的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苗店长如今进升为苗店主,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小苗子此刻踌躇满志壮怀激烈,以前她只嫌自己要操心的事儿太多,现在她只嫌自己当时操心的事儿还不够多,所以说有时候工作多干点是有好处的,吃亏也有福。

    不过时近年末,苗苑把她的宏图大志暂且搁下,要拉着陈默回娘家去。

    今年是结婚第一年,新媳妇新女婿规矩多事儿也多,苗苑与陈默商量好兵分两路,苗苑在小年夜陪着陈默去婆家吃完饭,连夜赶火车直奔回家,而陈默就留在西安自己爹妈家里过年三十。年底正是春运的最高峰,火车上什么事儿都会发生,苗苑一趟车晚点又晚点,连火车带汽车一直折腾到三十晚上才到家,差一点就赶不上春节联欢晚会。

    苗苑扛着大包小包的进门,把东西交给苗江自己就瘫了,累呀,那叫一个累。

    苗江伸长了脖子往她身后张望:“噫,陈默呢?”

    苗苑愁眉苦脸的看着何月笛:“我妈不是说不想见他嘛。”

    苗江顿时急了:“你这孩子!”

    苗苑马上飞扑过去抱住苗江的脖子:“陈默一个人在家里很可怜的,都没有人给他做饭吃!”

    何月笛咳了一声:“你们一大一小的唱双簧唱得可以了,我就不相信了,西安城满大街上都是开石灰店的,陈默那么大个人能把自己饿死!”

    苗苑瞄了一瞄老妈,可着劲儿的给老爸使眼色,苗江无奈之下揽着老婆说:“哎呀……”

    何月笛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吃饭!”

    苗苑唉声叹气的捧起碗,饭后又与陈默亲密电话之,千叮万嘱饭要吃好、衣要穿暖、记得睡觉、不要担心,待到陌上花开,为妻自当缓缓归……那份细致,简直不像是在关照老公倒像是在养儿子。

    何月笛上上下下瞟她,苗苑连忙打蛇顺杆儿上,抱着何月笛细数陈默是如何如何的生活白痴,如何如何的不会照顾自己,听着何月笛直想笑,敢情人家跟了你那是走大运了,生活一下子从解放前进入了共产主义。

    苗江犯愁的瞅着老婆说怎么办啊,正月里得去乡下拜年啊,陈默可是新女婿,不能不上门的云云。

    何月笛终于受不了嘀咕着:“我也没说不让他跟着拜年。”

    苗苑一愣,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通知陈默说太后大赦啦,你速度!!

    人类最大的迁徙活动——春运,在年三十晚上嘎然进入低谷。陈默连夜去火车站买了票,上车才发现还真挺空的,一个人占三个座位几乎可以横着睡。没了临客的干涉,这辆车顺利的准点到站,当陈默大年初一敲响苗家大门时,何月笛还没有起床。

    事后何月笛一直疑心自己又让女儿给卖了,其实陈默一早就过来了是吧,他只是在门口旅店里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