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无倪城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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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的一部分蛇爬上了竹子。有的一根竹子上爬了爬了十几条蛇，竹子都被压弯了。上了竹子的蛇，像猴子般在竹子之间飞跃，逃得极快。也有的在腾空的时候掉了下来，被地上的刺猬逮个正着。
爬树从来都不是刺猬的强项，因此那些爬上竹子的蛇算是侥幸逃过一劫。但毕竟蛇群太庞大了，并不是每一条蛇都能及时爬在竹子上。那些从地上逃亡的竹叶青大部分成了刺猬的美味。
我最先是盯着蛇后，但是蛇后很快淹没在蛇群里不见了踪影。最好刺猬们能把蛇后吃了，那样它就不能再找我们报仇了。
这场围猎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两分钟左右，蛇群已经逃远了。四周只剩下吃蛇的刺猬了。
有的刺猬没有抓住蛇，就和别的刺猬共吃一条蛇。蛇死的太慢了，有的都被咬成了几节，还在挣扎。刺猬们吃的满嘴是血，看上去很是残忍。地上的枯竹叶也被蛇血染红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觉得完全像是在做梦。江文额头上满是汗珠，想来我也一样。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吃刺猬肉了。
江文捡起匕首，说道：“走吧。”
蛇群大概被吓得太狠了，之后再没有看到一条竹叶青。过了一个多小时总算从竹林里出来了。前面依然是起伏的山丘，不高都不是那么高。这里应该已经是孤竹国的地界了。
当年齐桓公灭了山戎和孤竹国以后，将大面积的土地给了燕国。应该说从此以后这里也融入了中原文明，奇怪的是这里仍旧一片原始地带的模样。难道这里曾经发生什么事情导致这里的人都消失了么？
因为刚才在溪流里被冲出去了好几里路，江文有些迷失方向。我们爬上一座山丘，江文四处张望一阵，指着东边一片山谷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
当我们到达那片山谷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看着就要黑了。而东边天空隐隐可以看到月亮。
这片山谷空旷而平坦，但由于千百年无人居住，野草茂盛杂树遍布。完全是一片荒芜。
我问：“你确定古墓在这里？”江文回答道：“应该是吧。”语气并不坚定，看来他也没把握。
我们在丛林里面穿行，时不时能踩到一块残破不堪的古砖或者石块。江文在这里停一下，那里挖一铲土。总是不能确定方位。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四周一切朦朦胧胧，却隐隐有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江文仍然在东挖西挖。我奇道：“你不是知道古墓的位置么？怎么乱挖一气。”
江文说：“任何一个倒斗的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古墓方位。只能找到大概的地方，然后再凭感觉找到精确的位置。”
“但是你这样乱挖一气，要挖到什么时候？你是要找孤竹国国君的古墓么？”
江文睁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说：“这里曾经是孤竹国的领地，你在这里找古墓，不是找孤竹国国主的坟墓才怪。”
江文点点头，说：“你知道的真不少。齐桓公之前，孤竹国国主世代在这里为王。那时候流行厚葬，国主的墓里宝贝一定不少。”
我疑惑的问：“孤竹国灭亡以后，这里的百姓去哪里了？这里怎么荒凉了？”江文说：“据我所知，孤竹国被恒公灭了以后，这里的土地归燕国所有。然而这里的百姓并不服从燕王号令，经常发动叛乱。燕王一怒之下，发兵把这里的百姓杀了个干净。”
“不可能吧，关于这件事情，历史怎么没有记载？”
江文说：“那是上古时期的事情，哪会有详细的记载？燕王做了残暴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让燕国的史官记载。其他国家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当回事。这事情就淹没在历史的河流里了。”
“那司马迁呢？他几十年走遍中国寻找历史材料，为何在他的《史记》里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
“司马迁并不是无所不知，很多事情是无法查询的。就像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很多事情我们依然不知道。”
我奇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江文说：“我是在一座燕王古墓里的典籍上，看到了关于孤竹国后来的记载。所以说咱们干的是一件伟大的事业。很多历史真想都是我们这些人从坟墓里发现的。”
我追问道：“你们在那座燕王的古墓里也发现了关于孤竹国王坟墓的线索么？”
江文点头说道：“根据典籍记载，孤竹国君的墓地就在无倪城往南三里以外的一个山谷里。”
我叹了口气：“别在这里瞎忙活了。这里是无倪城遗址，跟古墓毛线关系没有。”
江文一愣，随即拍了拍脑袋：“不错，这里就是无倪城遗址。我真是昏了头，一心想找古墓，却把无倪城给忘记了。白忙活了一场。”
我说：“找个地方休息吧，明天再找那个无倪城。”
江文用匕首割了些枯草铺在地上，就这样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听道有脚步声和说话声，以及尖叫声哭泣声。那些声音并不是十分清楚，但真的可以听见。这荒凉的地方哪里来的人？难道是我听错了？
我睁开眼睛，只见江文拿着匕首正侧耳倾听。他看到我醒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那些声音的的确确存在，好像离我们很近又好像很远。听了一阵，江文慢慢做起来观察。我也坐了起来。
只见清幽的月光中，到处都是影影绰绰，每一个黑暗的地方似乎都藏有东西。却是看不到一个人。奇怪的是，我们坐起来以后，那些声音都消失了。
就这样静坐了十几分钟，江文说：“没事了，接着睡。”
谁知我们刚睡下不久，那些声音又出来了。特别是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在这荒野之中听起来极其凄惨。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有些发毛。江文倒是胆子不小，大概是在古墓里呆久了，对这类恐怖有了免疫力。只见他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他的一声大喊，那些声音又消失了。只听见他的喊声在山谷回荡：“滚出来，滚出来......”
我没做准备，被这家伙下了一跳。见他这么大胆，我也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也站了起来，四周什么都没有。但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江文拿出烟递给我一支，我们就这样站着吸烟。一支烟抽完了，江文说：“好了，接着睡。”
然而我们刚睡下不久，那些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换成男人的声音，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懂，但可以感觉到说这些话的人们很开心，不时发出一阵笑声。更重要的是，这些声音离我们很近，似乎这些人就在我们身边。
我看着江文说：“这他妈还能睡觉么？”我一说话，那些声音又消失了。
江文直接坐了起来：“不睡了，完全睡不成。”我说：“这些声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在说话？”
江文点点头：“不错，就是鬼在说话。而且还是两千五百年以前孤竹国国民的鬼魂。”
我心里咯噔一跳：“胡扯，世上哪有鬼？而且那些孤竹国的国民都死了几千年了，连无倪城都变成这样了，他们的鬼狐怎么可能保存到现在？”
江文耐心的跟我解释：“按照正常的情况，人死以后魂魄在世间停留一段时间就会消失。但是含冤而死的人就不一样了。那些人的魂魄不甘心，一直游荡在天地间，不肯进入六道轮回。谁也不知道那些魂魄能存在多久。像刚才那些尖叫声，应该就是当年无倪城的妇女临死前发出的。整个无倪城的人都惨遭屠戮，以至于这里怨气太重。那些冤魂千年不散，每到夜里就会在这里游荡哭泣。”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就在他们中间？”
“就是在他们中间。要是八字缺金缺火的人，现在来这里就能看到这些鬼魂。”
我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坐起来往江文身边靠了一点。希望这些鬼魂不要拿我们出气。
江文见我害怕了，嬉笑道：“不过你不用害怕，咱们盗墓的人身上杀气重，这些鬼魂不敢靠的太近。换做普通人，现在可危险了。”
我说：“你以前经常遇到这样的的情况么？”江文说道：“这不算什么，古墓里很多时候比这里吓人多了。我有一次在古墓里被女鬼拉住，差点没出来。”
我戏谑道：“那女鬼看上你了，想让你跟她过日子。”江文说：“估计是这样，不过她看上我我可看不上她。”
“你完全可以来一场人鬼情未了。”
“这个你以后玩吧，我不行。”
这时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碰了一下，我以为产生了错觉，没在意。那知背上又被碰了一下，这次感觉非常明显，绝对不会错。我急忙站起来：“有鬼！”
江文被我吓了一跳，跟着站起来说：“别大呼小叫，人吓人能吓死人，你不知道么？”我说：“真的有鬼，刚才碰了我背后。”
江文打开强光手电往我刚才坐得地方照去。只见草丛里一支大老鼠在爬来爬去。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妈的，死耗子也不怕人。”江文说：“这里的老鼠有两千多年没有见过人了，会怕你才怪。”
那老鼠应该有一斤以上，长得很肥。也不知道吃的什么，能长这么多肉。江文甩出匕首扎在了老鼠脑袋上。这只从来没见过人的老鼠，在第一次见到人的时候把小命丢了。
江文点燃一堆火，然后开始剥老鼠皮。我有点奇怪了，问：“你干嘛？”江文看了我一眼，说：“烤肉吃啊，这只田鼠这么肥，不能浪费了。”
我有种想吐的感觉：“这玩意能吃么？”江文边剥皮边说：“能吃，肉香的很。我们有时候在墓里被困住了，有老鼠吃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当老鼠肉渐渐烤熟的时候，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这时我也不觉得老鼠肉恶心。
江文撕下一只老鼠腿递给我：“尝尝吧，这味道绝对让你回味无穷。”我咽了咽口水：“算了，你吃吧。”
江文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说：“香，真香啊！”
这两天都吃的压缩饼干，被江文这么一勾引，觉得饥饿难耐。也撕下一只老鼠腿咬了一小口，别说还真香。
江文笑道：“是不是很香？”我说：“还行吧，主要是太饿了。”江文说道：“放心的吃吧，这是田鼠，身上都是好肉。在广东那边人们什么都吃，连黄鼠狼都被他们端上了餐桌。”
我说：“黄鼠狼肉能吃么？”江文摇头道：“不知道，黄鼠狼有灵性。干咱们这一行的都不吃黄鼠狼肉。”
我笑道：“这叫迷信。”江文说：“不是迷信。黄鼠狼又被称为黄大仙。明朝有个盗墓高手，技术高超，据说没有他倒不了的斗。有一次他失手打死了一只黄皮子，结果不久之后就死在了一座古墓里。后来有同行进了那座古墓，发现他死的极为蹊跷。那座古墓并没有什么机关，随便一个盗墓的都可以进出自如。那位前辈高人就是死在里面了。而且就死在出口的地方，再有两步就出来，偏偏他出不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腿。”
我将信将疑的说：“难道是黄大仙拉住了他？”江文说：“这个不能确定，不过同行的朋友都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他那非正常的死亡。”
我说：“有那么玄乎么？”江文说：“你别不信。干咱们这一行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遇到。有些东西还是相信的好。”
我点点头，默认了江文的说法。就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已经够离奇了，这还没进古墓。谁知道进了古墓还会见到什么东西。
吃完老鼠肉，天色已蒙蒙亮了。江文站起来说：“快走，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古墓。”（未完待续）
相当的一部分蛇爬上了竹子。有的一根竹子上爬了爬了十几条蛇，竹子都被压弯了。上了竹子的蛇，像猴子般在竹子之间飞跃，逃得极快。也有的在腾空的时候掉了下来，被地上的刺猬逮个正着。
爬树从来都不是刺猬的强项，因此那些爬上竹子的蛇算是侥幸逃过一劫。但毕竟蛇群太庞大了，并不是每一条蛇都能及时爬在竹子上。那些从地上逃亡的竹叶青大部分成了刺猬的美味。
我最先是盯着蛇后，但是蛇后很快淹没在蛇群里不见了踪影。最好刺猬们能把蛇后吃了，那样它就不能再找我们报仇了。
这场围猎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两分钟左右，蛇群已经逃远了。四周只剩下吃蛇的刺猬了。
有的刺猬没有抓住蛇，就和别的刺猬共吃一条蛇。蛇死的太慢了，有的都被咬成了几节，还在挣扎。刺猬们吃的满嘴是血，看上去很是残忍。地上的枯竹叶也被蛇血染红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觉得完全像是在做梦。江文额头上满是汗珠，想来我也一样。我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吃刺猬肉了。
江文捡起匕首，说道：“走吧。”
蛇群大概被吓得太狠了，之后再没有看到一条竹叶青。过了一个多小时总算从竹林里出来了。前面依然是起伏的山丘，不高都不是那么高。这里应该已经是孤竹国的地界了。
当年齐桓公灭了山戎和孤竹国以后，将大面积的土地给了燕国。应该说从此以后这里也融入了中原文明，奇怪的是这里仍旧一片原始地带的模样。难道这里曾经发生什么事情导致这里的人都消失了么？
因为刚才在溪流里被冲出去了好几里路，江文有些迷失方向。我们爬上一座山丘，江文四处张望一阵，指着东边一片山谷说道：“应该就是那里了。”
当我们到达那片山谷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看着就要黑了。而东边天空隐隐可以看到月亮。
这片山谷空旷而平坦，但由于千百年无人居住，野草茂盛杂树遍布。完全是一片荒芜。
我问：“你确定古墓在这里？”江文回答道：“应该是吧。”语气并不坚定，看来他也没把握。
我们在丛林里面穿行，时不时能踩到一块残破不堪的古砖或者石块。江文在这里停一下，那里挖一铲土。总是不能确定方位。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四周一切朦朦胧胧，却隐隐有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江文仍然在东挖西挖。我奇道：“你不是知道古墓的位置么？怎么乱挖一气。”
江文说：“任何一个倒斗的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古墓方位。只能找到大概的地方，然后再凭感觉找到精确的位置。”
“但是你这样乱挖一气，要挖到什么时候？你是要找孤竹国国君的古墓么？”
江文睁大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说：“这里曾经是孤竹国的领地，你在这里找古墓，不是找孤竹国国主的坟墓才怪。”
江文点点头，说：“你知道的真不少。齐桓公之前，孤竹国国主世代在这里为王。那时候流行厚葬，国主的墓里宝贝一定不少。”
我疑惑的问：“孤竹国灭亡以后，这里的百姓去哪里了？这里怎么荒凉了？”江文说：“据我所知，孤竹国被恒公灭了以后，这里的土地归燕国所有。然而这里的百姓并不服从燕王号令，经常发动叛乱。燕王一怒之下，发兵把这里的百姓杀了个干净。”
“不可能吧，关于这件事情，历史怎么没有记载？”
江文说：“那是上古时期的事情，哪会有详细的记载？燕王做了残暴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让燕国的史官记载。其他国家的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当回事。这事情就淹没在历史的河流里了。”
“那司马迁呢？他几十年走遍中国寻找历史材料，为何在他的《史记》里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
“司马迁并不是无所不知，很多事情是无法查询的。就像现在的通讯这么发达，很多事情我们依然不知道。”
我奇道：“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江文说：“我是在一座燕王古墓里的典籍上，看到了关于孤竹国后来的记载。所以说咱们干的是一件伟大的事业。很多历史真想都是我们这些人从坟墓里发现的。”
我追问道：“你们在那座燕王的古墓里也发现了关于孤竹国王坟墓的线索么？”
江文点头说道：“根据典籍记载，孤竹国君的墓地就在无倪城往南三里以外的一个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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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一愣，随即拍了拍脑袋：“不错，这里就是无倪城遗址。我真是昏了头，一心想找古墓，却把无倪城给忘记了。白忙活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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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清幽的月光中，到处都是影影绰绰，每一个黑暗的地方似乎都藏有东西。却是看不到一个人。奇怪的是，我们坐起来以后，那些声音都消失了。
就这样静坐了十几分钟，江文说：“没事了，接着睡。”
谁知我们刚睡下不久，那些声音又出来了。特别是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在这荒野之中听起来极其凄惨。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有些发毛。江文倒是胆子不小，大概是在古墓里呆久了，对这类恐怖有了免疫力。只见他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他的一声大喊，那些声音又消失了。只听见他的喊声在山谷回荡：“滚出来，滚出来......”
我没做准备，被这家伙下了一跳。见他这么大胆，我也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也站了起来，四周什么都没有。但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江文拿出烟递给我一支，我们就这样站着吸烟。一支烟抽完了，江文说：“好了，接着睡。”
然而我们刚睡下不久，那些声音又出现了。这次换成男人的声音，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懂，但可以感觉到说这些话的人们很开心，不时发出一阵笑声。更重要的是，这些声音离我们很近，似乎这些人就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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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直接坐了起来：“不睡了，完全睡不成。”我说：“这些声音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鬼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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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就在他们中间？”
“就是在他们中间。要是八字缺金缺火的人，现在来这里就能看到这些鬼魂。”
我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坐起来往江文身边靠了一点。希望这些鬼魂不要拿我们出气。
江文见我害怕了，嬉笑道：“不过你不用害怕，咱们盗墓的人身上杀气重，这些鬼魂不敢靠的太近。换做普通人，现在可危险了。”
我说：“你以前经常遇到这样的的情况么？”江文说道：“这不算什么，古墓里很多时候比这里吓人多了。我有一次在古墓里被女鬼拉住，差点没出来。”
我戏谑道：“那女鬼看上你了，想让你跟她过日子。”江文说：“估计是这样，不过她看上我我可看不上她。”
“你完全可以来一场人鬼情未了。”
“这个你以后玩吧，我不行。”
这时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碰了一下，我以为产生了错觉，没在意。那知背上又被碰了一下，这次感觉非常明显，绝对不会错。我急忙站起来：“有鬼！”
江文被我吓了一跳，跟着站起来说：“别大呼小叫，人吓人能吓死人，你不知道么？”我说：“真的有鬼，刚才碰了我背后。”
江文打开强光手电往我刚才坐得地方照去。只见草丛里一支大老鼠在爬来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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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鼠应该有一斤以上，长得很肥。也不知道吃的什么，能长这么多肉。江文甩出匕首扎在了老鼠脑袋上。这只从来没见过人的老鼠，在第一次见到人的时候把小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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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种想吐的感觉：“这玩意能吃么？”江文边剥皮边说：“能吃，肉香的很。我们有时候在墓里被困住了，有老鼠吃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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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撕下一只老鼠腿递给我：“尝尝吧，这味道绝对让你回味无穷。”我咽了咽口水：“算了，你吃吧。”
江文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说：“香，真香啊！”
这两天都吃的压缩饼干，被江文这么一勾引，觉得饥饿难耐。也撕下一只老鼠腿咬了一小口，别说还真香。
江文笑道：“是不是很香？”我说：“还行吧，主要是太饿了。”江文说道：“放心的吃吧，这是田鼠，身上都是好肉。在广东那边人们什么都吃，连黄鼠狼都被他们端上了餐桌。”
我说：“黄鼠狼肉能吃么？”江文摇头道：“不知道，黄鼠狼有灵性。干咱们这一行的都不吃黄鼠狼肉。”
我笑道：“这叫迷信。”江文说：“不是迷信。黄鼠狼又被称为黄大仙。明朝有个盗墓高手，技术高超，据说没有他倒不了的斗。有一次他失手打死了一只黄皮子，结果不久之后就死在了一座古墓里。后来有同行进了那座古墓，发现他死的极为蹊跷。那座古墓并没有什么机关，随便一个盗墓的都可以进出自如。那位前辈高人就是死在里面了。而且就死在出口的地方，再有两步就出来，偏偏他出不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腿。”
我将信将疑的说：“难道是黄大仙拉住了他？”江文说：“这个不能确定，不过同行的朋友都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他那非正常的死亡。”
我说：“有那么玄乎么？”江文说：“你别不信。干咱们这一行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遇到。有些东西还是相信的好。”
我点点头，默认了江文的说法。就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已经够离奇了，这还没进古墓。谁知道进了古墓还会见到什么东西。
吃完老鼠肉，天色已蒙蒙亮了。江文站起来说：“快走，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找到古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