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红楼同人之贾赦 > 8、贾赦挨骂邢夫人哭

8、贾赦挨骂邢夫人哭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贾赦不以为意,又微微笑问道:“嬷嬷们教了什么?”

    迎春低下头,只看着鞋上的蝴蝶儿,一声不吭。

    贾赦见着迎春如此情状,心下一叹,面上却不露分毫,只看迎春道:“我请个女先生给你如何?”

    迎春微微抬头,看着贾赦,眼里满是疑惑,贾赦只是一笑。

    门口帘子忽然一动,一个穿着橙红褙子的丫鬟进屋来行了礼道:“老太太知道大老爷来了,请了大老爷过去说话呢。”

    既是贾母传话,贾赦怎敢有不应之理,方携了贾琏和迎春过去。

    才进了贾母屋里,便见得贾母合眼躺在炕上,两个容貌秀丽的丫鬟正给她锤腿,身上只着了件哆罗呢的家常衣裳,瞧着气色倒是不差。

    那丫鬟一进屋,便打起帘子笑道:“老太太,大老爷同着琏哥儿,二姑娘过来了。”

    贾母闻言,睁开眼,自取了眼镜戴上,看了贾赦一眼,便没好气道:“你作什么来了,嫌着前儿把琏哥儿唬得不够,今天又来唬他不是。”说着,便唤了贾琏到她身边坐着。

    贾赦一脸尴尬,只笑说道:“我怕他吵着母亲休息,过来嘱咐他两句罢了。”

    贾赦知道贾母素来便溺爱孙子,当下也不敢多言下去,只忙转了话题道:“我听说大姑娘近日里在学规矩了?”

    贾母听了,只皱眉道:“你问这作什么,这事碍着你什么,怕是又有人在你面前嚼舌头了?”

    贾赦只忙笑道:“母亲这是说哪的话,我不过听说大姑娘在学规矩了,想着迎丫头也不小了,如今合该请个女先生教女红什么的。”

    贾母闻言,眉头略松了些,只说道:“迎丫头才多大,你这么着紧作甚,还说没人嚼舌头,我听着倒不像,我还没死呢,你少打那些鬼主意。”

    贾赦笑了笑,只说道:“虽说迎丫头比不得大姑娘,可到了该明是非的年纪了,虽说家里的教养嬷嬷都是好规矩,可到底年纪大了,又是母亲身边的体面人,儿子也不敢惊动,便想着打外头请几个女先生来,日常让嬷嬷们在旁提点一些,倒也省心。”

    贾赦这话说的入理,贾母听了,点了点头,只说道:“你是他老子,既拿了主意,我也不能说什么,这事就这么着了吧。”

    说着,不免又叹道:“一转眼,迎丫头竟这么大了,琏哥儿也快成人了,老婆子倒越发老的讨人嫌了。”

    贾赦只忙上前劝道:“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儿子只盼着母亲长命百岁,怎敢有那些不孝的念头?”

    贾母冷笑一声,只看着贾赦道:“我不过说说,你慌慌张张的作甚?”

    贾赦被堵得瞠目结舌,当下无言与对。贾母见着贾赦不做声了,方又叹道:“罢了,你是个两耳不闻的,我料想着你也不清楚,你且出去罢。”

    贾赦见着贾母如此说,只得退了出去,心里不免纳罕,只是寻思一回也摸不着头脑,只得往房里去。

    贾赦回了房,倒也没闲着,只命人去打听这京中有名有德的女先生,做成册子,好仔细挑选一番,再择日命人去请。

    这些女先生原就是在权贵之中得名,打听来倒也容易,不过一两日工夫,下头那些人便把册子递到了贾赦的案前。

    贾赦翻了翻,这册子到做的极是精细,不但写明了这些女先生的品行,竟是连喜好也大多附录于上。

    迎春如今还小,贾赦只圈出了两名,一个善诗书,一个精女红,至于厨艺管家,如今迎春还小,倒不用急急忙忙专请了先生来,只让这两位先生暂且先教着罢,左右她们虽不甚精通,教教迎春倒是足够了。

    贾赦圈出了名字,便要着人去请,忽然想起自己有心要历练贾琏一番,但到底贾琏未曾理过事,倒不妨先拿这事儿,让贾琏练练手,也教自己看个分晓。

    贾赦想头一起,便着人去唤了贾琏过来。贾琏因着前儿气晕了贾赦的缘故,身边的人都换了大半,便是有留下的,也大多木讷老实,更无人敢与他说笑玩闹,闷得贾琏是百无聊赖。

    如今听得贾赦让他出去办事,贾琏正嫌烦闷,只喜上眉梢,点头不止。

    贾赦见了,只喝道:“放你出去,是请先生去的,倘若你在外头惹事生非,胡乱厮混,我先打折了你的腿。”

    见着贾琏小脸一白,连道不敢,贾赦方和缓了口气道:“你出去办事,自己也注意着些,外头的人心毒着,那些口蜜腹剑的,笑里藏刀的,不知有多少,你初次办事,更得小心谨慎,多听听那些积年老管事的话儿,有什么不懂的也多问问。”

    贾琏很久没听过贾赦这么和气说话了,一时间心里涌出的,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抿着唇用力点头。

    贾赦笑了一笑,正递了册子给贾琏,门帘子一动,丫鬟打起来帘子道:“太太来了。”

    话还未落,便见着邢夫人哭哭啼啼的冲了进来,只泣道:“老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正要哭闹一番,邢夫人忽见着贾琏在屋里,不免侧过脸,低声抽泣起来。

    贾赦忙给贾琏使了眼色,见着贾琏出去了,方才皱眉道:“又是怎么了?”

    邢夫人哭哭啼啼道:“我不活了,打正经大门抬进来的大房太太,如今竟是连个陪房媳妇都比不得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贾赦一听就头痛,这邢夫人又是打哪受了气,跑来哭闹,怪道原版的贾赦不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换了谁也招架不住啊。

    想到这儿,贾赦只又是无奈又是气恼道:“你是正经的大房太太,如今连个陪房媳妇都辖制不住,还有脸在这儿哭。”

    邢夫人听着贾赦这话,只抽泣道:“我怎么辖制,一不管家二不着权的,说句话儿,连个陪房媳妇子都能顶回来,我还能怎么着?”

    贾赦实在无言以对,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这邢夫人虽不掌权,到底也是正经的大房太太,如今被陪房媳妇顶了话,难怪会这么个摸样?

    不过贾赦也不是那轻言偏信的人,邢夫人的人品在那摆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指不定是谁对谁错呢。

    想了想,贾赦把邢夫人身边的人,叫了进来,仔细问了一遭。

    原来,这府里的丫鬟婆子大多是势利眼,见邢夫人不得贾母青眼,不免有些轻慢之处。

    今儿邢夫人命了丫鬟去支月钱,却不料被人挡了回来,说是庄上的钱还未送来,要等上几日。听到这儿,贾赦已是明白了大半,邢夫人原就是个俭省无比的,扣了谁的银子也不能扣了她的去,必是邢夫人去讨银子,被那些管事媳妇排揎了一顿,受了气,所以跑来找自己哭诉。

    一想到这,贾赦真是哭笑不得,只朝着邢夫人道:“也不过几两银子的小事,偏你看得忒重,这府里缺了谁的,也缺不到你头上去,亏你还好意思哭闹。”

    邢夫人听了,满脸忿然,只含泪道:“今儿迟几日,明儿迟几日,说不准哪天便索性扣了去,他二房管着家,自是万事不缺的,我们这正经袭了爵的,却要看人眼色过日子,那家那门有这样的礼去,不过仗着老太太罢了。”

    听着邢夫人越说越不像话,贾赦脸色一变,喝道:“行了,越说越过分了,既是管事媳妇不知事,只管按规矩发落了就是,你一个当主子的,和奴才置什么气,还能耐了不是。”

    邢夫人听着贾赦厉喝,越发积了气,只侧脸拿帕子抹着泪,一言不发。

    贾赦见了,越发不耐,只指着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道:“你去给赖大传个话儿,就说是我吩咐的,今儿闹事的不管是媳妇还是丫头,一人领上四十大板,也叫她们知道知道尊卑上下。”

    王善保家的听了,如得圣旨,一溜烟的便出去传话了。听着贾赦这么吩咐了,邢夫人心里方消了些气,只转过脸垂眼道:“我也不是那不知规矩的人,只是实在禁不住那些话儿罢了,我便是发了话,也要人肯听才是。”

    贾赦瞪了邢夫人一眼,只开口道:“你也安分一些,这府里任凭谁管家,也缺不着你什么,若再叫我听着你胡言乱语,明儿你就进佛堂清修去罢。”

    说着,便匆匆拂袖而去。出了院子,贾赦见着树上扎满了绢花彩带,廊下挂满了灯笼,才恍觉快过年了,难怪荣国府里的月钱晚了些,想是王夫人忙着置办年事,所以有所延迟之故。

    贾赦想着,不免心里不悦,越发觉得邢夫人上不得堂面,为了几两银子又哭又闹,也不瞧瞧当下的时节,难怪不得贾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