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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你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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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赛刚结束,顾念抱着奖杯匆匆下台,朝顾柳消失的方向冲去。

    薄庭琛注意到了,眸色微暗,他看向陈默,陈默点头,飞快追了出去。

    顾念站在会场大厦门口,左盼右盼,久久招不到车,她急得跺脚时,陈默出现:

    “顾念,你怎么了?”

    这时,一辆车过来了。

    顾念把奖杯交给陈默,上车,关上车门前,她对陈默说:

    “我有事先走了,麻烦给薄总说一声。”

    陈默正要说什么,车子已绝尘而去。

    陈默正要上楼,薄庭琛已被人簇拥着下来,记者的长枪短炮正对着他的脸,记者问了许多问题,薄庭琛置之不理,径直迈步下楼,记者们一路追随,到一楼门口时,为了避免麻烦,薄庭琛只开口说了句:

    “希望大家如实报道,谢谢。”

    话说得十分客气,腔调拿捏得十分好,威慑力很强。

    薄庭琛上车时,问前排的陈默:

    “怎么回事?”

    问得当然是顾念了。

    陈默:

    “我也不知道,她只让我转告你,说有事先走。”

    薄许琛背靠向靠座,闭目,长指捏着眉骨,吐了个字:

    “查。”

    “是的,厉总。”

    顾念没有找到顾柳,她没有顾柳现在的住址,打电话,顾柳不接。

    顾柳的那句:

    “你不是你妈唯一的女儿,顾念。”

    这句话,在她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想让顾柳问清楚。

    顾柳躲着不见她,明显是故意的。

    顾念回到盛世,心不在焉,始终想着顾柳说的那句话。

    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忙完工作,想趴在桌上休息会,竟然就发起了烧,全身起冷,模模糊糊中,有只手在她额上摸了下,又捏了捏她的掌心,好像就把她抱了起来。

    热乎乎的脸蛋贴着冷冷的衣料,舒服地让她喟叹了声,小手拽住纽扣,小身子紧紧熨贴着,搂住她细腰的大掌,指腹干燥,力道变大,箍得她腰上的肉肉有点疼。

    走了一段路,他把她放了下来,后背贴上冰凉,顾念用手摸了摸,好像是车座。

    脑子晕得不行,还有点想呕吐,怎么睡怎么不舒服,见她翻去覆来,都不安分,他在她小屁屁上拍了下:

    “老实点。”

    她的腿扭来扭去,不小心蹭到他关键部位了。

    然而,昏昏欲睡的女人浑然不觉。

    “我头晕,难受,别打我。”

    “我不是要打你,你这样……”

    男人无语极了,喉结滚动频率加快。

    很努力地睁开眼,模糊中,顾念看到了外面一闪而过的商业街,她抚着额头,闭了闭眼,问:

    “你要带我去哪儿?”

    “医院。”

    男人毫不犹豫回答。

    “我不去。”

    她摇头。

    “我没什么病,就是感冒了,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她起身攀住他,偎在他怀里,似小猫咪一样呢喃,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蹭得他一身的火。

    “顾念……”

    男人咬牙,面色泛红。

    “我说了我不去医院。”

    纵然是男人再生气,看到她撒娇嗔怒的可爱样子,也忍不住心软。

    幽幽叹息一声。

    “好,不去。”

    长指揉着软软的耳垂:

    “咱们回家。”

    车子转了路线。

    没一会,车子终于停了。

    神智不清时,男人将她抱下了车。

    咣当。

    好像是车门拍上的声音。

    男人抱着她,大步向前,而她怕掉下去,双手搂得他更紧了,鼻腔里钻入调皮的松寒香,厉腾的味道。

    他终于愿意回来了。

    而且,还抱着她。

    “真好。”

    她闭着双眼,红唇掀动。

    “你说什么?”

    男人俯下身,想听清楚她说什么。

    顾念重复:

    “真好,你终于回来了。”

    “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的声音冷冽又带着温润。

    “知道。”

    “你是厉腾嘛。”

    她也学着他,揉着他的耳朵。

    “没认错人。”

    厉腾将顾念抱回家,客厅里没人,老人在楼上养花,厉腾将顾念直接抱进了主卧,为她脱去鞋袜,外套,再端来盆清水,为她洗脸,擦身子时,她打起精神,从他手里拿过帕子,红彤彤的脸,像煮熟的虾子,鼻尖也是红的,可爱又娇萌:

    “你先出去。”

    她看着他。

    厉腾蹙眉,一副并不打算出去的样子。

    “出去啊。”

    “有什么好害羞的?”

    “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摸过,碰过?”

    男人露骨的话,让顾念更不好意思了,脸红得像煮沸的水。

    顾念犹豫了下,支吾着:

    “那你背过身去。”

    厉腾照做。

    “不准偷看。”

    顾念拿帕子擦身体,擦得极快,但是,越擦越不舒服,觉得身体黏稠极了,粘得她呼吸不过来。

    “我想洗澡。”

    顾念正要起身,被厉腾按压回床。

    “不行的,你在发烧,洗澡更会着凉,等烧退了,咱再写,宝贝。”

    厉腾真是个好好先生。

    他端起了水盆,又为她贴上退烧贴,顾念休息时,他拿了本书坐在床边守着她。

    顾念闭着眼,明明很困,头也很晕,就是不能入眠,意识到让自己不能入眠的因素,正是床边这个男人。

    她问:

    “这两天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回家?”

    厉腾眼睛落在书本上,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听到她问自己,他答:

    “有事去了。”

    “什么事?重要的来都不能回家换件衣服什么的?”

    厉腾想到自己在顾念这儿,没有正经工作,想了想,他说:

    “帮一个朋友做事。”

    “什么事?什么朋友?”

    顾念第一次刨根问底,厉腾招架不住:

    “我们都要有私人空间的,你的事,我没过问,我的事,你也不能全过问了吧。”

    呵呵,顾念笑了两声:

    “厉腾,你不是有事去了,你是忙着约会,对不对?”

    厉腾放下手里的书本,抬眼看她:

    “怎么说?”

    “你与汪软软上过床了吗?”

    顾念单刀直入,惊得厉腾几乎跳起来:

    “你说什么?”

    “汪软软?我怎么会与她上床?你发什么疯?”

    顾念张开的眼,对上的是厉腾惊愕的脸,灯光下,他的下巴线条,坚毅精致,几天不见,他依旧帅得地裂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