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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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叔好。”
对潮居二楼楼梯上，盛嘉树刚闪出身形，就朝着走鬼双和大飞的方向露出个灿烂笑容，不过等看清楚走鬼双身下跪伏着一个女人之后，盛嘉树明显瞬间有些错愕，没想到走鬼双这么彪悍，居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种急色的事。
“阿蟹侄仔，过来过来。”走鬼双睁开眼，朝着盛嘉树招招手，嘴里亲热的喊道。
盛嘉树走过来站到桌前，走鬼双指了一下对面的大飞：“这是潮勇胜的大飞哥，同你父亲也是多年老相识。”
“飞叔好。”盛嘉树朝着大飞礼貌的打招呼，大飞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盛嘉树，朝旁边的位置歪了歪头：“坐。”
盛嘉树没有急着坐，而是朝着守在楼梯口的摩罗马招招手，摩罗马把手里拎着的一个礼盒递上来，盛嘉树接过，双手摆在大飞面前的桌面上：“初次见飞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大飞伸手打开礼盒的绸缎包装，里面是一个玻璃打造的盒子，盒子内一只黄金打造的雄鹰眼神锐利，双翼大张，蓄势扑击。
看这只纯金雄鹰的大小，最少五十两重！
现在香港黄金价格正不断飙升，已经到了一两黄金近四百港币的价格，按照现有的金价，大飞面前这尊纯金雄鹰像，价值两万港币！
就算大飞之前对盛嘉树有再多不屑，此时看到这只雄鹰后，都忍不住脸上带出了笑纹，虽然嘴里还在客气，但是话语中的欣喜已经藏不住：
“阿蟹，太客气了，我同你老豆四海哥多年的交情，你来见我，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
对面的走鬼双脸上贪婪一闪即逝，随后笑容不变的开口：“怎么样？我就话阿蟹识做人，是个醒目的后生仔。”
盛嘉树坐在位置上笑笑：“第一次登门，总不好空着双手，我不知道大飞叔中意什么，就想黄金人人都爱，刚好金行里有这只金鹰，鹰飞九天，勉强能配的上大飞叔的名望，所以……”
“侄仔，你不错，昨天潮字头各个骂你嚣张肆意，不守规矩，看来传言不可信。”大飞咧嘴笑着，对盛嘉树说道。
盛嘉树低着头：“其实也不是不可信，是之前我的确刚从美国留学返来，不太懂江湖规矩，不过后来想清楚，美国那套在香港是行不通嘅，做人最重要守规矩，在美国守美国的规矩，在香港，就守香港的规矩，知道自己做错，所以急着登门道歉喽？”
“年轻人一时气盛犯些错正常嘅，不过知错能改就好啦？”大飞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玻璃盒，眼睛打量着那只金鹰嘴里说道：“邓恩那边死了两个，伤了四个，押店，当铺的借据和现金加在一起，损失了过百万，说实话，潮字头到现在都未想把事情搞大，就是看在同和字头这几十年交情上，不然按照邓恩的大佬木哥的意思，当然是统领全港差佬，扫平和字头的场。”
大飞嘴里冒出来的木哥，盛嘉树听马金贵说过，全港第一个总华探长姚木。
“大飞叔，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显示一下诚意，邓探长那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您不妨实话实话。”盛嘉树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对大飞说道。
大飞清了清嗓音，正准备开口，对面走鬼双突然双手抱住女人的头，张着嘴呼着气连续耸动了几下，重重的啊了一声。
“你们继续聊。”走鬼双宣泄完之后，瘫靠在椅背上，懒散的说道，脚下，那个女人从旁边悄悄的爬了出去。
大飞看向目光移向窗外，躲开走鬼双丑态的盛嘉树：“两百万和马金贵的位置，邓恩空出来位置，你们也要向收钱的鬼佬举荐邓恩认可的人，而不是你们和字头的人。”
盛嘉树看向走鬼双，脸色惊愕，看表情显然是被大飞开出的价码吓到不知所措。
走鬼双一边系着裤子嘴里一边说道：“大飞，邓恩不过死两个兄弟，就让老火拿出两百万和一个探长的位置？如果是邓恩出事，是不是准备把和字头地盘都吞下去？大家既然是坐下来聊聊，当然是慢慢聊，上来就狮子大张口，喂，这么有诚意的后生仔，你不好吓到他。”
说着话，走鬼双伸出手还意有所指的拍了拍金鹰，想要提醒大飞，送给大飞金鹰一座，就是希望他从中帮忙转圜，而不是只是负责传话。
“我当然不想故意吓阿蟹，只不过是先把邓恩那边的价码列出来而已。”
“两百万，借一借，凑一凑，就算是借贵利，也总能借到，可是探长的位置，大飞叔，双叔，实话实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的，老火如果让出贵叔探长的位置，就等于自己落了自己脸面，我同意，那些叔伯也不会同意，最后结果无非是钱也不准备赔，探长位置也不准备交出来，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龙头身上，看着我去死。”盛嘉树搓了搓双手，有些局促的开口。
走鬼双和大飞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点了点头，认为盛嘉树说的这番话有些道理，江湖人还是重脸面的，赔钱这种事还勉强可以，但是如果落了整个和盛堂的脸面，到时候恐怕那些和盛堂大佬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潮字头可能什么都拿不到，只能得到一个毫无用处被当做替死鬼的盛嘉树。
“那你的意思呢？”大飞伸手抓起烟盒点了一支香烟，随后喷着烟雾问道。
盛嘉树盯着茶盏看了一会，决绝的抬头：“两百万我付，一笔付清，当众摆和头酒，斟茶认错，尖沙咀探长的人选，也可以让邓探长决定，但是贵叔探长的位置，一定要留下，不然我坐不稳龙头的位置。”
走鬼双吸了一口冷气：“侄仔，你拿得出两百万咩？”
盛嘉树苦笑着摊开手：“我当然拿不出来，但是我可以借，以和盛堂社团龙头的名义借贵利，先搞定邓探长的事，剩下的钱，慢慢还喽？我就不信，和盛堂的名头加上三分重的利息，会借不到两百万！”
“当然借的到！”大飞眼睛一亮：“侄仔，你有魄力！我借你三十万！三分利！”
“你叫我一声双叔，我也不可能看你为难，这样，我个人借你二十万，也是三分利。”走鬼双看到大飞开口，马上也醒悟过来，接口说道。
盛嘉树满脸感动的表情，望向两位江湖大佬，语气真挚的说道：“谢谢双叔，大飞叔！我一定有借有还！”
“双叔好。”
对潮居二楼楼梯上，盛嘉树刚闪出身形，就朝着走鬼双和大飞的方向露出个灿烂笑容，不过等看清楚走鬼双身下跪伏着一个女人之后，盛嘉树明显瞬间有些错愕，没想到走鬼双这么彪悍，居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种急色的事。
“阿蟹侄仔，过来过来。”走鬼双睁开眼，朝着盛嘉树招招手，嘴里亲热的喊道。
盛嘉树走过来站到桌前，走鬼双指了一下对面的大飞：“这是潮勇胜的大飞哥，同你父亲也是多年老相识。”
“飞叔好。”盛嘉树朝着大飞礼貌的打招呼，大飞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盛嘉树，朝旁边的位置歪了歪头：“坐。”
盛嘉树没有急着坐，而是朝着守在楼梯口的摩罗马招招手，摩罗马把手里拎着的一个礼盒递上来，盛嘉树接过，双手摆在大飞面前的桌面上：“初次见飞叔，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大飞伸手打开礼盒的绸缎包装，里面是一个玻璃打造的盒子，盒子内一只黄金打造的雄鹰眼神锐利，双翼大张，蓄势扑击。
看这只纯金雄鹰的大小，最少五十两重！
现在香港黄金价格正不断飙升，已经到了一两黄金近四百港币的价格，按照现有的金价，大飞面前这尊纯金雄鹰像，价值两万港币！
就算大飞之前对盛嘉树有再多不屑，此时看到这只雄鹰后，都忍不住脸上带出了笑纹，虽然嘴里还在客气，但是话语中的欣喜已经藏不住：
“阿蟹，太客气了，我同你老豆四海哥多年的交情，你来见我，哪里用的着这么客气？”
对面的走鬼双脸上贪婪一闪即逝，随后笑容不变的开口：“怎么样？我就话阿蟹识做人，是个醒目的后生仔。”
盛嘉树坐在位置上笑笑：“第一次登门，总不好空着双手，我不知道大飞叔中意什么，就想黄金人人都爱，刚好金行里有这只金鹰，鹰飞九天，勉强能配的上大飞叔的名望，所以……”
“侄仔，你不错，昨天潮字头各个骂你嚣张肆意，不守规矩，看来传言不可信。”大飞咧嘴笑着，对盛嘉树说道。
盛嘉树低着头：“其实也不是不可信，是之前我的确刚从美国留学返来，不太懂江湖规矩，不过后来想清楚，美国那套在香港是行不通嘅，做人最重要守规矩，在美国守美国的规矩，在香港，就守香港的规矩，知道自己做错，所以急着登门道歉喽？”
“年轻人一时气盛犯些错正常嘅，不过知错能改就好啦？”大飞伸出手轻轻摩挲着玻璃盒，眼睛打量着那只金鹰嘴里说道：“邓恩那边死了两个，伤了四个，押店，当铺的借据和现金加在一起，损失了过百万，说实话，潮字头到现在都未想把事情搞大，就是看在同和字头这几十年交情上，不然按照邓恩的大佬木哥的意思，当然是统领全港差佬，扫平和字头的场。”
大飞嘴里冒出来的木哥，盛嘉树听马金贵说过，全港第一个总华探长姚木。
“大飞叔，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显示一下诚意，邓探长那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您不妨实话实话。”盛嘉树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对大飞说道。
大飞清了清嗓音，正准备开口，对面走鬼双突然双手抱住女人的头，张着嘴呼着气连续耸动了几下，重重的啊了一声。
“你们继续聊。”走鬼双宣泄完之后，瘫靠在椅背上，懒散的说道，脚下，那个女人从旁边悄悄的爬了出去。
大飞看向目光移向窗外，躲开走鬼双丑态的盛嘉树：“两百万和马金贵的位置，邓恩空出来位置，你们也要向收钱的鬼佬举荐邓恩认可的人，而不是你们和字头的人。”
盛嘉树看向走鬼双，脸色惊愕，看表情显然是被大飞开出的价码吓到不知所措。
走鬼双一边系着裤子嘴里一边说道：“大飞，邓恩不过死两个兄弟，就让老火拿出两百万和一个探长的位置？如果是邓恩出事，是不是准备把和字头地盘都吞下去？大家既然是坐下来聊聊，当然是慢慢聊，上来就狮子大张口，喂，这么有诚意的后生仔，你不好吓到他。”
说着话，走鬼双伸出手还意有所指的拍了拍金鹰，想要提醒大飞，送给大飞金鹰一座，就是希望他从中帮忙转圜，而不是只是负责传话。
“我当然不想故意吓阿蟹，只不过是先把邓恩那边的价码列出来而已。”
“两百万，借一借，凑一凑，就算是借贵利，也总能借到，可是探长的位置，大飞叔，双叔，实话实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的，老火如果让出贵叔探长的位置，就等于自己落了自己脸面，我同意，那些叔伯也不会同意，最后结果无非是钱也不准备赔，探长位置也不准备交出来，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龙头身上，看着我去死。”盛嘉树搓了搓双手，有些局促的开口。
走鬼双和大飞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点了点头，认为盛嘉树说的这番话有些道理，江湖人还是重脸面的，赔钱这种事还勉强可以，但是如果落了整个和盛堂的脸面，到时候恐怕那些和盛堂大佬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潮字头可能什么都拿不到，只能得到一个毫无用处被当做替死鬼的盛嘉树。
“那你的意思呢？”大飞伸手抓起烟盒点了一支香烟，随后喷着烟雾问道。
盛嘉树盯着茶盏看了一会，决绝的抬头：“两百万我付，一笔付清，当众摆和头酒，斟茶认错，尖沙咀探长的人选，也可以让邓探长决定，但是贵叔探长的位置，一定要留下，不然我坐不稳龙头的位置。”
走鬼双吸了一口冷气：“侄仔，你拿得出两百万咩？”
盛嘉树苦笑着摊开手：“我当然拿不出来，但是我可以借，以和盛堂社团龙头的名义借贵利，先搞定邓探长的事，剩下的钱，慢慢还喽？我就不信，和盛堂的名头加上三分重的利息，会借不到两百万！”
“当然借的到！”大飞眼睛一亮：“侄仔，你有魄力！我借你三十万！三分利！”
“你叫我一声双叔，我也不可能看你为难，这样，我个人借你二十万，也是三分利。”走鬼双看到大飞开口，马上也醒悟过来，接口说道。
盛嘉树满脸感动的表情，望向两位江湖大佬，语气真挚的说道：“谢谢双叔，大飞叔！我一定有借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