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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第78章 跌倒,这个男人真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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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名长跑运动员,阿笙跑了第49名,不是最后一名,她觉得挺好。

    抬眸朝陆子初望去,田径场上早已没有他的身影,真狠心……

    于是三分钟之后,狠心的那个人给阿笙打来了电话:“能一个人走到校门口吗?”

    “能。”长跑都能坚持,这时候没道理连大学校门也走不出去,她还没那么娇气。

    “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坐校园公交车出来。”

    阿笙拿着手机发了好一会愣,这才拿起白色运动外套,对江宁简单打了一声招呼,离开时遇到了楚楚。

    楚楚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站在那里看起来聘婷玉立,笑着道歉:“真不好意思,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阿笙笑得温和,跟她擦肩而过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如果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指望那条狗会好心带你去医院打狂犬疫苗吗?”

    身后似有阴霾的目光凝定在她的身上,只是……谁在乎呢?

    小时候,阿笙走路,常常会跌倒,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但她并不觉得疼,几乎从未因为跌倒失声痛哭过。

    在她看来,如果有一天她流泪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心灵受伤了,她笃定自己不会因为身体伤痛仓惶落泪。

    所以医院里,护士含笑问她疼不疼时,她笑着摇头,其实还好,她说过身体上的疼痛,她都能承受。

    擦伤比较严重,伤口出血,需要把运动裤纤维从上面清理干净,护士拿着棉签消毒清理,阿笙是真的疼,陆子初站在一旁也皱了眉:“轻点。”

    护士笑道:“已经很轻了,再忍忍。”

    于是,阿笙忍得脸色煞白,那护士有可能是近视眼,或是忘戴隐形眼镜了,棉签在阿笙破了皮的伤口上不知轻重的刮动着,那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疼。

    陆子初脸色有些难看,站在阿笙面前,把她的头按在他怀里:“别看。”话虽如此,他却一直盯着护士,那护士原本清理伤口,手法还是很稳的,但被陆子初这么一注视,反倒紧张起来。

    这人长得好看,但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人不容小觑,手竟开始颤抖起来。

    护士手头这么一抖,阿笙下意识腿部抽动了一下,倒抽一口凉气,跑步的时候气氛渲染倒不觉得疼,但此刻上了药水之后,疼的钻心。

    陆子初拍了拍阿笙的背,眉头紧锁,对额头冒汗的护士开口说道:“你告诉我怎么清理,我来。”

    “啊?您来?”护士吃惊的望着陆子初。

    老实说,陪女朋友前来就医的男人有很多,但像陆子初这么疼女朋友的男人却很少,而且还是这么帅气的男人,护士一时间芳心大动。

    陆子初这时候已经拿了一根棉签,坐在了阿笙身旁,把她的腿拉放在他的腿上,抬眸看着呆愣在一旁的小护士:“你帮我拿着消毒水。”

    于是,身份转换,小护士拿着棉签和消毒水站在一旁,陆子初低头,神情专注的帮阿笙清理起伤口来。

    如果是以前,阿笙或许会觉得尴尬,但此刻,萦绕心头的却是百感交集。

    兴许是戴着眼镜的缘故,让他面部轮廓柔和了许多,黑毛衣衬得他肤色很白,眉目清冽,专注做事的时候,隐隐透着几分锐利。

    他是很小心的,也很有耐心,担心她会疼,每清理几下,就会抬眸看她一眼,隔得那么近,目光灼亮暖人。

    “让护士帮我清理吧,我不疼。”她轻声说,护士站在一旁拿药,一直在忍着笑,她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陆子初这样,跟嫌弃护士没两样。

    陆子初淡淡答:“不疼就不会皱眉了。”

    阿笙被他这么一堵,嘟着嘴,也不便再说些什么了。

    倒不是说陆子初技术有多好,事实上还不如护士手法,但贵在有心,阿笙看着他,感动之余,又觉得好笑,弄得好像他抱得不是一条人腿,而是一条金腿一样。

    “笑什么?”陆子初没抬头,但阿笙怀疑他有第三只眼,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她在笑。

    她当然没告诉他实话,笑着说:“小时候每次跌倒,我都会觉得很欢喜,因为紫药水很漂亮,涂在身上,好像被医生在腿上画了一朵朵小花。”

    闻言,护士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这姑娘说话可真有趣。就连原本眉头紧蹙的陆子初,眸中也开始浮起浅浅的笑意。

    他说:“孩子气。”

    轻轻的话语,却带着难以言明的温情和宠溺,阿笙脸庞忽然就热了起来,低着头,看着棉签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的移动着,小声说道:“那是小时候,后来长大了,反倒开始害怕受伤,因为每一次受伤,表面看来最痛的是自己,其实最痛的是那些在乎你的人。”

    陆子初抬眸看了她一眼,眉目因为她的话舒展开来,她这是在变相宽慰他吗?并未接话,因为清理伤口完毕,他把棉签交给护士,手放在她腿上,微暖,有点痒。

    这样的姿势对于恋人来说本不算什么,但在护士带笑的眼神下就有些小暧昧了,陆子初浑然未觉,在护士的指导下上药,包扎……

    护士站在一旁,看着陆子初,脸有些红。阿笙想,倘若陆子初是医生的话,怕是有很多女病患会一眼就爱上他,这男人魅力大着呢。

    老实说,陆子初包扎技术并不好,但阿笙却反复看了好几遍,受伤的人,嘴角笑意欢喜。

    陆子初洗手去了,护士收拾棉签和纱布时,侧着身体对阿笙小声说道:“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阿笙心弦一动,看向一旁洗手的陆子初,天气阴沉,治疗室里开着灯,阿笙的眼睛里,吹进了一缕淡紫色的风,宛如小时候涂抹在伤口处的紫药水,纯真美好。

    原来爱上,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成为背景色,唯一的主角只有他,亦或是她。

    那天,陆子初洗完手,走到阿笙面前,阿笙还以为他要抱她起来,就主动伸出手,但……

    他只是抽出一张面纸,擦拭着镜片,淡淡的说:“自己起来。”

    “……”跟自己想象的有出入,阿笙选择暂时不说话,免得闹笑话。这人一会温情,一会冷漠,心思深啊!

    “回到学校后,还让我每天抱着你上下课吗?”说这话时,他终于舍得从镜片上移开目光,静静的看着她,眸色如水。

    阿笙愣了一秒钟,咬咬牙,站起身,谁稀罕他抱着。

    陆子初笑了一下,跟护士拿了药,重新戴上眼镜,回头见阿笙已经朝门口走去,嘴角笑容加深,眼眸波光潋滟。

    护士偷偷瞄了一眼,心脏再度漏掉了一拍,一时感慨万千,医院如果每天多来几个这样的病人家属,她怕是要得心脏病了。

    医院走廊里,阿笙和陆子初一前一后,女子眉目清秀,神情漠然,微抿的唇隐隐透着小倔强。

    男子跟女子相反,一身休闲装扮的他,高挑俊朗,轮廓清隽,单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拿着一袋药,看着女子背影,眸中掠过淡淡的笑意,

    医院行人,纷纷侧目猜测,这两人看起来很像是情侣,兴许是闹了小别扭。

    有病人小声嘟囔道:“男朋友长得这么好看还生什么气,看着就赏心悦目。”

    这话被阿笙听到了,她无意识撇了撇嘴,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走那么快,腿不疼吗?”悦耳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却让阿笙心头倏的一跳。

    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再痛也要忍着,谁让没有人每天抱着我上下课。”

    “阿笙,真不了解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有时候心狠放任她去成长,又何尝不是在变相关心她?

    阿笙微微一怔,侧眸看着他的脸,微不可闻的笑了。笑容柔和,带着嗔怪,显然她并没有生气。

    也对,她一向聪明,她只是面子抹不开罢了,这孩子在人前还是很爱面子的。

    走近,握着她的手,她没挣开,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

    阿笙说:“老实说,我当时真怕你会跑过来。”

    陆子初挑眉看着她:“真心话?”

    阿笙笑了笑:“好吧,不是发自真心的,我刚摔倒的时候,幻想过你会跑过来送我去医院,但我发现,剧情发展跟电视上演的不一样,所以有点小失望。”

    紧了紧她的手,他毫不客气道:“电视情节都是骗小孩子的。”

    “我19岁了。”听语气,她有些不满。

    陆子初勾起嘴角,这孩子认真的时候,总是这么有趣。

    阿笙沉默了一会儿,想起田径场那一幕,陆子初必定看在了眼里,又想起之前他听说她被同学孤立,阿笙不愿他为她的事烦心,所以犹豫片刻,对陆子初说:“……我和楚楚之间可能有点小误会,但不是大问题,我自己能解决。”

    “我知道。”停了一下,陆子初补充道:“你做的很好。”

    简单称赞,却让阿笙笑意欢喜,轻声道:“这次长跑,我是第49名。”

    “祝贺你。”这一次,陆子初直接付诸行动,在医院大厅里,飞快的吻了一下她的唇,如此快节奏,倒让阿笙有些意外了,心脏跳得欢快,察觉有面容愁苦就医的病患哀怨的看着他们,阿笙忽然觉得他们在医院里公然亲热,似乎有些罪大恶极。

    陆子初倒是神情无谓,他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握紧她的手,带她离开医院大厅时,嘱咐道:“这两天膝盖别碰水。”

    有一位中年女人站在一楼大厅里,望着陆子初和阿笙的背影,若有所思,那不是淑惠的儿子吗?

    他身旁那女孩是谁?女朋友吗?

    膝盖上留着淡淡的疤,如果不细看,几乎和皮肤颜色融为一体,像是一朵朵衰败凋零的小花。

    江宁在床上看到,下床走到柜子前,在里面来回翻了好几遍,找到一支药膏,扔给阿笙:“涂涂这个,兴许疤痕能淡下去。”

    一支祛疤药膏,静静的躺在薄被上,江宁站在床下,仰脸对阿笙说:“女人要懂得爱自己。”

    这话是江宁自己亲口说的,但几天后,在宿舍暴饮暴食的那个人却也是江宁本人。

    小男友脚踩两只船,这对江宁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讽刺。

    她没想到,和女性朋友逛一次街,竟然会邂逅小男友和别人卿卿我我,江宁有些受不了,但她毕竟是江宁,懂得在最愤怒,最痛苦的时候回避现实,只因那些现实里有她不愿触摸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