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伍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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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莫净言极随意地套上一件针织衫，来到和80相约的休息室。莫净言到的时候王紫又和80苏迟已经面对面坐好了。
王紫又把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清爽的运动服，脸上受伤的地方贴上了两片创可贴，看上去就像个搞极限运动的少女。她抬头看了莫净言一眼，淡淡一笑便低下头去。莫净言能感觉到她这个笑容和往日的不同。是……有点委屈呢？
苏迟让两人摆了几个姿势拍了几张照片，还给王紫又的创可贴来了特写。拍完照后她们四人俩俩相对而坐。莫净言有点渴，拧开面前的水瓶盖子正要喝水，苏迟第一个问题就让她喷了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出柜？”
“噗。”莫净言被惊得连连咳嗽，扭头捂住自己的脸连连摆手，示意她们先聊。80笑翻，苏迟倒是依然很镇定继续问：“monica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敏感呢？zoe不然你替她回答吧。”
王紫又也报以同样的镇定说：“出柜这种事情得有柜才能出嘛，是不是？”
“哦？”苏迟问道，“对了，前段时间xx艺人坦诚她已经和绯闻对象结婚两年了，近期才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证实了这件事希望大家能祝福。之前媒体就百般猜测她们都一直否定，结果其实都是在玩地下恋情，对此你们是怎么看待的呢？”
“地下恋情啊，很正常啊。”王紫又一点都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想法，“多的是艺人都是这样，没办法，社会压力大，公司给的压力也大，但是我们都是正常人，我们会对一个人情不自禁地产生好感，因为无论我们演过多少电影有多少不同的人生，其实我们都还是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靠近自己的爱人这有什么奇怪的么。不管是艺人还是普通人，都想要有个完整人生吧？”
莫净言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衣角。
果然小又是这样想的呢……
“但是……”王紫又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桌子上，“但是，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吧。有些人并不觉得感情就是最重要的，有些人觉得感情再多再浓也不过是生活里的一部分而已，恋爱这样的东西不会比面包和理想来的实在和重要，是吧？如果因为感情被曝光而影响了事业，到头来得不偿失，会让她们更加找不到人生的方向的。”
“哦？zoe，听上去你很有这方面的困扰呢？”
“就事论事而已。”
苏迟话锋一转，问莫净言：“monica，据说在《抵御》这部电影里你颠覆以往深入人心的形象要饰演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出卖朋友和爱人的坏女人，这个角色在塑造方面，会不会很困难呢？”
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么？
莫净言听到这八个字，竟觉得它们用来形容现在的自己真的很贴切。
现在的她不就是心狠地把爱人放在了工作之后，手辣地为了拍戏的逼真效果让爱人受了伤，为了达到隐瞒恋情这个目的不惜投入所有的认真情绪去和爱人竞争么？
现在的她，甚至是很自私很无情的。
莫净言闭上双眼，眼皮低低的热度覆盖在她的眼珠之上。短暂的沉默之后莫净言直视着苏迟，缓缓开口：“不，我觉得，这个狠毒的女人和我很像。”
“哦？为什么这么认为？”苏迟来劲了，80直拿眼横她她也装作没看见。
莫净言的目光慢慢转向王紫又，继续说：“其实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不对？”
王紫又感受到她的注视也回视了过来，表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正要开口莫净言就把头转了回去，对苏迟说：“这个角色我花了很多心血在里面，我希望大家能看到一个崭新的我。”
专访结束，80和苏迟就要走了，80走到莫净言身边，把一个小荷包塞到她的手里，说：“这是上次我和苏迟一起去五台山祈福的时候为你祈的，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啊。”
莫净言脸上微微泛红，小声说：“谢谢……”
80笑得很灿烂：“说什么谢谢啊莫姐。有空多聚聚啊。”
“嗯，一定。”
莫净言在娱乐圈里最大的收获，除了王紫又就是80了。80是她在圈子里唯一能说真心话的好友，就算她不再当她的经纪人了，但是那份情谊还是在那里，不会改变的。
80说：“这个荷包里有个符，是希望你事业能顺顺利利更上一层楼哦。”
“嗯，谢谢。”莫净言握紧那个荷包。
事业？事业更上一层楼，可是我的爱情怎么办呢？
莫净言望着远处和苏迟站在一起的王紫又单薄的背影，心绪又一次澎湃。
我放不下我的事业，放不下这部电影，或许也放不下我的未来，可是我一样……放不下你。体谅什么的太苛求了，我只希望你能原谅我。
苏迟靠在墙上抽烟，王紫又向她钩钩手指，苏迟哼一声，递根烟给她。
“你还真是很洒脱，身为影后和被媒体重点关照对象，你还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地逮哪就在哪抽烟，我深刻地佩服你啊。”
王紫又一翻白眼：“拜托，我抽烟的照片各大报刊杂志甚至是网站都被贴得不爱贴了，我还怕什么啊。”
苏迟一脸的深邃：“真不知道你是真单纯呢还是假洒脱。行了姐们，临走前送你一句话。”
“啊？”
苏迟拍拍王紫又的肩膀说：“这部电影在年底的金桐奖上一定会给你们一起报女主角，如果是monica拿到最佳女主角，你猜会是怎样的结果？”
王紫又默默地注视着前方这条长长的走廊，沉默着。
“结果就是她的演艺事业会彻底达到一个新的巅峰，而对上届最佳女主角的你而言就是一个回落。她会再一次收到追捧，片约不断，身价暴涨，工作忙个不停……那样，你们的生活就会错位了，那样，她就更加不想离开这个圈子了。”
王紫又扭身，眼里充满了疑惑。这个记者说的好像是知道她和莫净言有约定似的。
“不要惊讶，我是神通广大的记者。”苏迟像有读心术一般。
王紫又坏笑：“是很厉害，难怪80那么难搞的女人你都能搞定。”
苏迟差点滑一跤，回敬道：“你也不赖啊，第一次都给了你吧？”
80和莫净言同时打喷嚏。
“行了。”苏迟拉过80就走，“您二位加油，年底的金桐奖见哈。一定精彩绝伦啊。”她四指贴在眉上，往外一挥，做了一个帅气的再见动作。
王紫又和莫净言并肩站着，目送她们渐渐走远，却没有对彼此多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王紫又先开口了：“莫姐，那……”
莫净言快速地转头，对上王紫又的目光，一脸的期待。结果她只说：“那不早点去休息了么？”
失落的感觉溢满了莫净言整颗心，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王紫又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
莫净言没有回房间，站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满幕繁星，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要不然……放弃这个幼稚的决斗吧？让生活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吧。可是该怎么开口？就算开口了以后她们都怀着对未来不同的想法要如何相处下去？
这是个圈，不去解决的话总是会绕回来的。
莫净言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难道她们两人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感情真的要用这样的方法做一个了断吗？
虽然心情在左右摇摆不定，但是莫净言却一点都没有耽误工作。她每天都按照导演咨询来的食谱进食，拍戏之余天天都泡在健身房里。一个星期的时间莫净言重了5斤，她感觉体力好了很多，整个人不会那么容易疲劳，而且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稍微能看了。
导演对此非常满意，让莫净言继续坚持，让王紫又也跟着她一起去健身房，把身形塑造得更好一些。王紫又就这样每天看莫净言不知疲倦一般锻炼着自己，全情投入到角色演出之中，因为表演到位而兴奋，因为表演出了偏差而失落，但是她总是能很快地调整自己，迅速地再次投入到演出之中。
“莫姐，果然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呢。”在感到骄傲的同时王紫又却又莫名的很失落很失落，不知道自己的心该偏向哪边。
拍戏很辛苦，而且因为是战争动作片很多镜头都容易受伤，消耗的体力也是巨大的。拍摄了一个月，导演给剧组的演员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整顿一番。
在休假的最后一场戏中莫净言有一场脱去军服勾引士兵的戏码，拍了好多次导演都不满意，说monica，不是那种感觉啊，你还是不够……不够有这女人的诱惑感啊。
莫净言说让我再试一下，刘正旭摆摆手说，算了算了monica你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好好揣摩一下。说话之间工作人员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最后只剩莫净言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
王紫又一直站在她身后望着她，她站了多久王紫又就安静地看了她多久。直到天色也暗了，双腿都发胀了，莫净言一回头就看见王紫又矗立在黑暗处，双臂垂在身侧，双眼一动不动地正望着她。
“小又……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在等你。”王紫又好听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我在等着和你一起回家。”
一直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多让人沮丧多让人难过，可是小又像是个有无线能量的小超人，无论什么时候，一回头，她就在那里……无论多久，她就在那里。
莫净言忍住心里的悸动，走到王紫又的面前，低着头说：“一起回去吧。”
王紫又开车把莫净言送回家已经很迟了，莫净言也没有再留她，独自回到了房间。常晓芸早就回了美国，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空荡的可怕！
她整个思绪还沉溺在那个毒辣的角色之中，从剧组回到了熟悉的家里，却一时找不回真实的自己。整个晚上她一直没有能睡着，按时起床喝了水，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不知道发了多久时间的呆。
她双眼失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那个女特务？还是莫净言？我是谁？我该怎样？心里有无数的声音在质问着她，莫净言越来越抓狂，最后终于失声尖叫。
不知道叫了多久，直到神经末梢的那点能量都快要消逝了，嗓子都快要穿孔了她才停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胸口不停地起伏。
她第一次感觉到这间房子很小，小到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想释放！她不想被压抑在这里！
王紫又收到莫净言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要睡觉了，刚躺进被窝就听见手机响了，是莫净言独家铃声。她一个激灵翻过身去勾手机，她有预感莫净言会给她打电话，因为刚才送她回家的时候看她表情就很不对劲。
“莫姐，还没睡？”
“小又……小又，我想见你。”
王紫又愣了一下，支起上身：“怎么了莫姐？”
“我想见你！”
王紫又听莫净言声音中居然带着哭腔，什么都不再问了，急忙从床上翻下来，只套了件外套就往外冲，都走到门口了才发现鞋没穿，赶紧跑回来都不知道自己穿了什么鞋，开了车直接往莫净言家开去。
洗完澡莫净言极随意地套上一件针织衫，来到和80相约的休息室。莫净言到的时候王紫又和80苏迟已经面对面坐好了。
王紫又把乌黑的长发束在脑后，一身清爽的运动服，脸上受伤的地方贴上了两片创可贴，看上去就像个搞极限运动的少女。她抬头看了莫净言一眼，淡淡一笑便低下头去。莫净言能感觉到她这个笑容和往日的不同。是……有点委屈呢？
苏迟让两人摆了几个姿势拍了几张照片，还给王紫又的创可贴来了特写。拍完照后她们四人俩俩相对而坐。莫净言有点渴，拧开面前的水瓶盖子正要喝水，苏迟第一个问题就让她喷了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出柜？”
“噗。”莫净言被惊得连连咳嗽，扭头捂住自己的脸连连摆手，示意她们先聊。80笑翻，苏迟倒是依然很镇定继续问：“monica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敏感呢？zoe不然你替她回答吧。”
王紫又也报以同样的镇定说：“出柜这种事情得有柜才能出嘛，是不是？”
“哦？”苏迟问道，“对了，前段时间xx艺人坦诚她已经和绯闻对象结婚两年了，近期才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证实了这件事希望大家能祝福。之前媒体就百般猜测她们都一直否定，结果其实都是在玩地下恋情，对此你们是怎么看待的呢？”
“地下恋情啊，很正常啊。”王紫又一点都不吝啬分享自己的想法，“多的是艺人都是这样，没办法，社会压力大，公司给的压力也大，但是我们都是正常人，我们会对一个人情不自禁地产生好感，因为无论我们演过多少电影有多少不同的人生，其实我们都还是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靠近自己的爱人这有什么奇怪的么。不管是艺人还是普通人，都想要有个完整人生吧？”
莫净言一言不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衣角。
果然小又是这样想的呢……
“但是……”王紫又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桌子上，“但是，可能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吧。有些人并不觉得感情就是最重要的，有些人觉得感情再多再浓也不过是生活里的一部分而已，恋爱这样的东西不会比面包和理想来的实在和重要，是吧？如果因为感情被曝光而影响了事业，到头来得不偿失，会让她们更加找不到人生的方向的。”
“哦？zoe，听上去你很有这方面的困扰呢？”
“就事论事而已。”
苏迟话锋一转，问莫净言：“monica，据说在《抵御》这部电影里你颠覆以往深入人心的形象要饰演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出卖朋友和爱人的坏女人，这个角色在塑造方面，会不会很困难呢？”
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么？
莫净言听到这八个字，竟觉得它们用来形容现在的自己真的很贴切。
现在的她不就是心狠地把爱人放在了工作之后，手辣地为了拍戏的逼真效果让爱人受了伤，为了达到隐瞒恋情这个目的不惜投入所有的认真情绪去和爱人竞争么？
现在的她，甚至是很自私很无情的。
莫净言闭上双眼，眼皮低低的热度覆盖在她的眼珠之上。短暂的沉默之后莫净言直视着苏迟，缓缓开口：“不，我觉得，这个狠毒的女人和我很像。”
“哦？为什么这么认为？”苏迟来劲了，80直拿眼横她她也装作没看见。
莫净言的目光慢慢转向王紫又，继续说：“其实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对不对？”
王紫又感受到她的注视也回视了过来，表情很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正要开口莫净言就把头转了回去，对苏迟说：“这个角色我花了很多心血在里面，我希望大家能看到一个崭新的我。”
专访结束，80和苏迟就要走了，80走到莫净言身边，把一个小荷包塞到她的手里，说：“这是上次我和苏迟一起去五台山祈福的时候为你祈的，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啊。”
莫净言脸上微微泛红，小声说：“谢谢……”
80笑得很灿烂：“说什么谢谢啊莫姐。有空多聚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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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说：“这个荷包里有个符，是希望你事业能顺顺利利更上一层楼哦。”
“嗯，谢谢。”莫净言握紧那个荷包。
事业？事业更上一层楼，可是我的爱情怎么办呢？
莫净言望着远处和苏迟站在一起的王紫又单薄的背影，心绪又一次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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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迟靠在墙上抽烟，王紫又向她钩钩手指，苏迟哼一声，递根烟给她。
“你还真是很洒脱，身为影后和被媒体重点关照对象，你还可以这么随心所欲地逮哪就在哪抽烟，我深刻地佩服你啊。”
王紫又一翻白眼：“拜托，我抽烟的照片各大报刊杂志甚至是网站都被贴得不爱贴了，我还怕什么啊。”
苏迟一脸的深邃：“真不知道你是真单纯呢还是假洒脱。行了姐们，临走前送你一句话。”
“啊？”
苏迟拍拍王紫又的肩膀说：“这部电影在年底的金桐奖上一定会给你们一起报女主角，如果是monica拿到最佳女主角，你猜会是怎样的结果？”
王紫又默默地注视着前方这条长长的走廊，沉默着。
“结果就是她的演艺事业会彻底达到一个新的巅峰，而对上届最佳女主角的你而言就是一个回落。她会再一次收到追捧，片约不断，身价暴涨，工作忙个不停……那样，你们的生活就会错位了，那样，她就更加不想离开这个圈子了。”
王紫又扭身，眼里充满了疑惑。这个记者说的好像是知道她和莫净言有约定似的。
“不要惊讶，我是神通广大的记者。”苏迟像有读心术一般。
王紫又坏笑：“是很厉害，难怪80那么难搞的女人你都能搞定。”
苏迟差点滑一跤，回敬道：“你也不赖啊，第一次都给了你吧？”
80和莫净言同时打喷嚏。
“行了。”苏迟拉过80就走，“您二位加油，年底的金桐奖见哈。一定精彩绝伦啊。”她四指贴在眉上，往外一挥，做了一个帅气的再见动作。
王紫又和莫净言并肩站着，目送她们渐渐走远，却没有对彼此多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王紫又先开口了：“莫姐，那……”
莫净言快速地转头，对上王紫又的目光，一脸的期待。结果她只说：“那不早点去休息了么？”
失落的感觉溢满了莫净言整颗心，她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王紫又也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了。
莫净言没有回房间，站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满幕繁星，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要不然……放弃这个幼稚的决斗吧？让生活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吧。可是该怎么开口？就算开口了以后她们都怀着对未来不同的想法要如何相处下去？
这是个圈，不去解决的话总是会绕回来的。
莫净言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难道她们两人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感情真的要用这样的方法做一个了断吗？
虽然心情在左右摇摆不定，但是莫净言却一点都没有耽误工作。她每天都按照导演咨询来的食谱进食，拍戏之余天天都泡在健身房里。一个星期的时间莫净言重了5斤，她感觉体力好了很多，整个人不会那么容易疲劳，而且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也稍微能看了。
导演对此非常满意，让莫净言继续坚持，让王紫又也跟着她一起去健身房，把身形塑造得更好一些。王紫又就这样每天看莫净言不知疲倦一般锻炼着自己，全情投入到角色演出之中，因为表演到位而兴奋，因为表演出了偏差而失落，但是她总是能很快地调整自己，迅速地再次投入到演出之中。
“莫姐，果然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呢。”在感到骄傲的同时王紫又却又莫名的很失落很失落，不知道自己的心该偏向哪边。
拍戏很辛苦，而且因为是战争动作片很多镜头都容易受伤，消耗的体力也是巨大的。拍摄了一个月，导演给剧组的演员放了两天假，让他们回去好好整顿一番。
在休假的最后一场戏中莫净言有一场脱去军服勾引士兵的戏码，拍了好多次导演都不满意，说monica，不是那种感觉啊，你还是不够……不够有这女人的诱惑感啊。
莫净言说让我再试一下，刘正旭摆摆手说，算了算了monica你回去休息吧，这段时间你好好揣摩一下。说话之间工作人员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最后只剩莫净言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
王紫又一直站在她身后望着她，她站了多久王紫又就安静地看了她多久。直到天色也暗了，双腿都发胀了，莫净言一回头就看见王紫又矗立在黑暗处，双臂垂在身侧，双眼一动不动地正望着她。
“小又……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在等你。”王紫又好听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沙哑，“我在等着和你一起回家。”
一直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多让人沮丧多让人难过，可是小又像是个有无线能量的小超人，无论什么时候，一回头，她就在那里……无论多久，她就在那里。
莫净言忍住心里的悸动，走到王紫又的面前，低着头说：“一起回去吧。”
王紫又开车把莫净言送回家已经很迟了，莫净言也没有再留她，独自回到了房间。常晓芸早就回了美国，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
空荡的可怕！
她整个思绪还沉溺在那个毒辣的角色之中，从剧组回到了熟悉的家里，却一时找不回真实的自己。整个晚上她一直没有能睡着，按时起床喝了水，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不知道发了多久时间的呆。
她双眼失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那个女特务？还是莫净言？我是谁？我该怎样？心里有无数的声音在质问着她，莫净言越来越抓狂，最后终于失声尖叫。
不知道叫了多久，直到神经末梢的那点能量都快要消逝了，嗓子都快要穿孔了她才停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天花板胸口不停地起伏。
她第一次感觉到这间房子很小，小到让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想释放！她不想被压抑在这里！
王紫又收到莫净言电话的时候她已经洗完澡要睡觉了，刚躺进被窝就听见手机响了，是莫净言独家铃声。她一个激灵翻过身去勾手机，她有预感莫净言会给她打电话，因为刚才送她回家的时候看她表情就很不对劲。
“莫姐，还没睡？”
“小又……小又，我想见你。”
王紫又愣了一下，支起上身：“怎么了莫姐？”
“我想见你！”
王紫又听莫净言声音中居然带着哭腔，什么都不再问了，急忙从床上翻下来，只套了件外套就往外冲，都走到门口了才发现鞋没穿，赶紧跑回来都不知道自己穿了什么鞋，开了车直接往莫净言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