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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金钢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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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很快窦唯就在信息地图上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藏身处。这是一条小山脉,虽然位于盆地中,海拔在负100米左右,但在这附近,却算是个高地了。

    在小山脉的一个峰头上,有着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型熔岩石洞,进入洞口不远,就是一块平坦的场地,有一个足球场大小,非常平坦整洁,就好像经常有人打理一样。洞内飘荡着略微有些刺鼻的香气,是从一种交做“剑心草”的植物上发散出来的,驱赶走了那些讨厌的毒蚊和毒蚁。

    众人的机甲、甚至是装甲车,都顺利地开进了洞,确定了这里安全后,终于忍不住纷纷走下机甲装甲车,长时间呆在这种金属怪物里,实在是一种煎熬。

    窦唯帮着负责后勤的李云龙拿出了桌椅、餐具和食物,两人都是烹饪爱好者,在他们的摆弄下,很快洞内就充满了奶油蘑菇汤和烤肉的香气,让人不由垂涎三尺。彼得舔了舔嘴唇,抢过一只烤羊腿,大嚼起来,嘴里呜里哇啦的,意似赞美。

    张亦凡一拍手,笑道:“好了,大家放松一下。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这场风暴,让我们有了难得的休息时间,抓紧时间吃点东西,风暴过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对于他这种“越权”行为,索罗斯似乎也没有任何反感,反倒凑趣般从空间装备中取出了六瓶红酒和一瓶果汁,嘻嘻笑着放到众人面前,当把果汁放在窦唯面前时,还讨好般地道:“美女还是喝这个好些,可以保养皮肤。”众人都笑着接受了他的好意,忽然感觉这位传说中的海盗王似乎也不是这么可恶了。

    这段饭吃得非常惬意,饭后众人甚至还来的及小憩一阵,来恢复长距离奔行消耗的体力。而自从体内拥有了两个能量节点后,张亦凡已经很少需要睡觉休息了,他的休息时间,都是在内视精神海和两个能量节点,这让他感觉很舒服,而且在这种状态下,精神海和两个能量节点都在逐渐增强,对于精神力来说,这种增强的速度比“率意法”所带来的自行增长要快了至少十倍,不可同日而语。

    而且张亦凡能够感觉到,即使不用其他人身体增强传输距离,仅凭他自身的精神力,也已经能延伸出最少三十米,这意味着在今后的任何战斗中,在没有任何精神力增幅装备的帮助下,他可以对三十米内发生的任何状况了如指掌。在这个距离内,他就如同有着无数双眼睛一般。

    他的精神力舒服地离体游荡着,很快就与另外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遭遇了,那股精神力正是来自索罗斯。张亦凡估计了一下,索罗斯精神力离体的距离,竟然与自己相差不多,心里不由暗暗吃惊,自己的精神力是经过了阿里改造,又有“率意法”为基础、后盾,能有这个程度并不奇怪,索罗斯不过是名太空海盗,竟然也能修炼到这一步,莫非此人真是天才中的天才不成?想到这里,不由看了索罗斯一眼。

    无独有偶,索罗斯竟也向他看来,两人目光对视,都是淡淡一笑,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彼此之间的关系,竟然因此拉近了不少。

    两人还未开口说话,忽听一阵“呜咽呜咽”的声音,如同无数个小儿低声哭泣,由远处传来,迅速接近,不久就变成厉啸之声,仿佛疾风掠过峡谷,刺耳已极,再过一会儿,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将耳朵灌满,就好像有人拿着高音喇叭,在耳朵边大叫一样。

    正在沉睡的窦唯尖叫一声,翻身跳了起来,漂亮的脸蛋被吓得雪白,她一面紧紧捂住耳朵,一面用颤抖的声音道:“是,是火星风暴,而且还是最凶猛、最可怕的那种……”

    张立国等人也都相继醒来,听到巨大的异响,一个个都是脸色发白,他们也算是老兵了,自然知道火星风暴的厉害,桑勇咽了口吐沫,看看这个岩洞,有些担心地道:“真是倒霉,怎么让我们遇到‘飓’级风暴了,上帝保佑,让这个岩洞顶得住才好啊……”

    “果然是垃圾、累赘,区区火星风暴而已,就值得你们怕成这样?”

    对张立国等人的表现,索罗斯嗤之以鼻,一挺身站了起来:“火星风暴这样的胜景,错过了实在可惜,有胆子的,跟我到洞口观看。”说着头也不回,大步向洞口走去。

    张亦凡哈哈一笑:“说得好,我陪你!”他对火星风暴实在好奇,就算索罗斯不激,也肯定是要看看的。

    彼得哼了一声:“死就死,怕个鸟!班长,我们也去,别让人小看了三班。”

    几人纷纷向洞口而来,就连胆子最小的窦唯也鼓足勇气跟了上来,光听传说如何如何,她也没亲眼看过火星风暴呢。

    洞口位于高处,前方三米处还有块天然石壁突起,如同屏风一般,众人站在石后,探头向外望去,视线竟是极好。只见天空仿佛压低了不少,布满了一块块锅底般的黑云,错综交杂、斑驳陆离,但在黑云间隙之中,却仍有紫红色日光射下,让整块天空成了黑红两色,就如同西方传说中的地狱景色一般。

    那些黑云下方,隐隐坠着一个个黑点,连接黑云,如同垂丝蚕蛹,初见时只拳头大小,转瞬即大,如水碗、如木桶、如巨缸,到后来如同山岳般巨大无比,压临头顶,却是一个个巨大的旋风,抬头看去,甚至能看到旋风中裹挟的泥水、冰块、土木植物……

    附近山头连同地面的植物,但凡是稍小稍细一些的,先是被风压逼得向地面折去,“卡嚓嚓”断成几截,跟着就仿佛白日飞升一般,被卷向空中,投进了那些黑色旋风中,或许是其中裹挟的东西超过一定数量,这些旋风渐渐飞低,同时大量的泥水、冰块、水流从天而降,初时其物甚杂,到了后来,就是碗口大的雨点和着几平米、几十平米的巨大冰块直接砸了下来,砸在地面山梁上,“砰砰”之声不绝,就如同有成千上万门巨炮,在对着地面轰击一样。

    地面剧烈震动之下,窦唯一晃差点跌倒,索罗斯倒是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她,笑道:“美女小心……”

    他的话音还未落,就听桑勇大叫了一声:“小心!”原来是洞口那块石壁被冰块连续轰砸,本身又因为多年风化,不堪重负,竟然轰然碎裂,顿时狂风冷雨扑面而来,向着洞内灌去。

    众人正站在石壁后面,石壁一塌,立即首当其冲,就在这关键时刻,张亦凡忽然跨出一步,正挡在众人身前。

    众人顿时感觉全身一暖,只见那些冷雨狂风,只有接近到张亦凡身前半尺处,立刻就消失不见,就好像张亦凡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将这些风雨都吸收了一样,而他却是一脸安静,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后花园中,并不是面对这大自然的天威。

    “真是见鬼了,小天还是不是人了?”

    彼得看得目瞪口呆,眼前出现的场景,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哈哈,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再扮猪了麽?”

    索罗斯哈哈大笑,也一步跨了出去,与张亦凡并肩而立,“呼”地一拳击向一块正向洞口飞来的巨大冰块,冰块应声而裂,随即被张亦凡“吸收”得干干净净。

    张亦凡微微动容,扭过头看了他一眼:“好拳,这就是磁力之类原力麽?果然犀利得很。不过像这样的拳,你能打出几次?”

    类原力要形成攻击力,甚至像索罗斯这样凝聚在拳头上击出,是要消耗极大的精神力,就算张亦凡有“率意法”支持,也不敢如此挥霍,如今见到索罗斯为了耍帅,竟然丝毫不惜精神力,张亦凡颇有些不以为然。

    “别光说我,就算你精神力强,又有两个能力节点,可要这样维持下去,恐怕也很难吧?哈哈。”索罗斯嘿嘿一笑:“这场风暴看来还长得很,还是我帮你一把吧。”

    说着,猛然跃起,双脚狠狠跺向地面。他看上去虽然身材高大,但是体型修长,怎么也不可能超过两百斤,可是这一猛跺地面,洞口附近的地面竟是猛烈震动,仿佛地面下方爆发了七级地震一样,张立国等被震得险些立脚不稳,连连的摇晃。

    只听“砰砰”两声巨响,地面竟被他踏出了两个大洞,地面表面的石灰岩层被揭开,居然露出了下面的砂土。说也奇怪,深藏地下的砂土层一显露出来,就如同水流般旋转起来,而且在“水面”之上,还漾起了一个个极小的漩涡。

    星星点点黑色的东西,如同出巢的群蜂、蚂蚁,从这些“漩涡”中心剥离了出来,竟然缓缓向空中飞起,盘旋在索罗斯身前。窦唯好奇之下,偷偷打开了侦测设备,吃惊地发现这些黑色东西竟然是铁!索罗斯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将地下砂土中的铁剥离了出来,其原理就如同顽童用一块磁石,就可以在砂中吸纳出铁屑一样!

    随着地下的铁被吸出的越来越多,索罗斯面前已经形成了一道黑色的铁之屏障,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厚、扩大中,渐渐地,将他和张亦凡,以及整个洞口都遮掩了起来,外面的狂风、冷雨,夹杂着许多冰块,吹打在这片铁壁上,发出“砰砰噗噗”的声音,竟是颇有节奏,听起来十分悦耳。

    张亦凡哈哈一笑,忽然又跨出一步,绕过铁壁,径自用自身精神力、类原力抵御这天地之威。这是他第一次全力与大自然相抗,也想看看能量节点转化出的类原力,究竟极限在哪里,体内的精神之海、两个能量节点全力运转,类原力澎湃而出,竟然从无形化为有形,在他体外形成了一灰一白,一大一小两个防护圈,不但冷雨凄风被他直接无视,就连那些大大小小的冰块,先是被灰色的暗之类原力化去大半,然后就被白色的水之类原力吸纳,渐渐形成了一层冰之防护圈,后来冰块击打在上面,也是“砰砰”乱响,丝毫不让索罗斯专美于前。

    张立国等人已经无语了,这两个人的表现已经不能用人来形容,简直就是神仙鬼怪一般,如果他们不是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有文化有知识的现代军人,此时恐怕真要纳头就拜,敬二人为神了。

    这次风暴持续了整整两个多小时,索罗斯为了维持铁壁,已经是脸色铁青,张亦凡也进出了数次,每当力竭,就躲回铁壁后面休息一阵,精神力稍微恢复了再出去与天地相抗。虽然两人累得精疲力竭,但这两个小时中得到的锻炼,却比平时的数个月、半年还要有效。

    张亦凡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身精神海已经扩大了一圈,精神金蛇也增长增粗了不少,不但身上的鳞甲更为清晰,就连头上,也开始生出两支短短的金色角,体内的能量节点,也似乎增大了不少,转化类原力的速度,也比以前快得多了。索罗斯如何他虽然不清楚,但看索罗斯铁青着一张脸却满脸喜色,显然也是在这次突如其来的火星风暴中受益匪浅,成就未必就低于他了。

    此时外面风声已歇,铁壁上传来的“噼啪”声也是时断时续,张亦凡和索罗斯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收回了类原力,张亦凡收回也就罢了,索罗斯收回他的磁之类原力后,悬浮在前方的“铁壁”立即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化为一地铁屑,张立国等人却觉眼前大亮,等看清了山下的景物,顿时陷入了呆滞状态……

    此时风暴虽然已停止,外面情况却是非常糟糕。入目之处,白浪滔滔,那些树林、山谷、草地,都被大水淹没,就连昨日众人上山的道路,也有大半被泡在了水中。众人站在山洞前望去,只见方圆上百公里,已经是一片泽国。

    “真是麻烦了,这水太大了,就算是机甲、装甲车也没办法行驶了……”张立国看得大为皱眉,他对这次任务极为看重,如今遇到阻难,自然是非常着急。

    “水大根本不算什么,根据我计算的结果,两天后水就会完全消退了,可是……”望着波涛起伏,景色颇美的水面,窦唯的眼睛越睁越大,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我们要有大麻烦了……”

    “嗯,又出了什么问题?”张亦凡微微一愣,忙向水面望去,等看清了水面的情况,顿时也是心里一紧:“火星果然不是什么善地,这些是什么怪物,出现的如此诡异,数量又这么多,恐怕有上万了吧?”

    此时水面之上,突然出现了上百个直径足有百米的巨型银色球体,同时水面下隐隐约约还有类似的球体正在连续冒上来。

    水面上的银色怪球,已经开始裂开,每一个分开后都变成了上百支如同蚂蚁般的怪虫,不过这些蚂蚁却不比地球上的,不但全身银光闪闪,而且体形巨大,每一只都有地球上的狼狗般大小,身体两侧横生着八只利钳,钳口显现湛蓝颜色,显然是蕴有剧毒,尤其生长在脑袋两侧的两只脚钳,比其余六只还要粗大了不少,看其模样,估计就算是小指粗的钢筋,也能被其一钳而断。

    这样的怪物,如果是一只两只,还不会放在张亦凡、索罗斯的眼中,可是如果成千上万,无穷无尽的数量,就算张亦凡和索罗斯实力强、意志坚定,也是看得暗暗心悸,两人对望一眼,脸上都不复先前的平静了。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张立国问道。

    “这是金钢蚁……”

    窦唯手忙脚乱地调出资料,匆忙回答道:“根据资料显示,这种蚂蚁是火星未开发前就存在于火星上的,因为长期被火星特殊环境影响,所以体型巨大,攻击力非常强,而且喜欢群居…..”

    “挑重点的说。”张亦凡道:“比如它的攻击防御能力大概是什么程度,这才我们需要了解的。还有,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它的攻击力很强,尤其是头上的那对脚钳,可以对二代机甲的金属护甲产生损伤……而且它们也拥有很强的防御,身上的银甲,基本相当于一代机甲的防御……”

    窦唯是个很合格的情报人员,想也不想就回答道:“这种金钢蚁平时都是深藏在地底,可能是这些大水灌进了它们的巢穴,才把它们逼出来的。不过它们不出现就算了,一旦群体出动,按惯例就会把附近几百平方公里的动物、昆虫全部吃光,才会回到地下……”

    “就是说这些蚂蚁基本上拥有e级防御度和d级左右攻击度了?”张立国听得连连苦笑:“而且我们将会成为它们的食物了?火星真是危险啊……”

    “是金钢蚁。”窦唯认真地纠正着班长的错误。

    “这种蚂蚁的实力倒不算什么,可是数量太多,也是麻烦……”看着水下还在不断冒上的“银球”,张亦凡眉毛大皱,看了看索罗斯道:“你怎么看,有办法没有?”

    索罗斯很是微微一撇嘴:“以你我的实力,只要驾驶机甲,就算再多一倍金钢蚁,也拦不下我们的……”

    “那班长他们怎么办?”张亦凡看了看张立国等人:“以他们的实力,就算不考虑积水的影响,驾驶机甲也冲不出去,难道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为了完成任务,有些牺牲是正常的。”索罗斯听得大皱眉头,无法理解以张亦凡的实力,为什么会对普通人的生命如此重视。在他看来,这简直无法理解:“如果一定要救人,你我可以带上那个美女,但这也是你和我的极限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亦凡冷笑道:“要走你一个人走好了,我不能抛下同伴。”他在侯爵家中,也阅读过帝王权术方面的书籍,自然知道成大事不拘小节,早年的经历,也让他颇为愤世嫉俗。可也许是天性使然,他对强者可以凶狠无情,就算是当日的教官爱丽丝也能痛下杀手,却对张立国他们这种小人物割舍不下,这算是优点还是缺点,张亦凡自己也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索罗斯耸了耸肩:“那随便你了,我就陪你观望一阵再说,真要是遇到危险,可别怪我一个人先走了。”

    张亦凡冷哼一声,懒得和他多说。

    这时水面下已没有“银球”冒上来,可是水面上的金刚蚁却是密密麻麻,覆盖在水面上,初步估计,数量至少在三五万的样子,就算是张亦凡,也看得头皮发麻。

    好在这些家伙并没有急于攻击他们,而是分出几队,向四周水面搜索。一时间水面上大乱,无数同样被大水逼出的毒蛇、蛙蟾、水蟒、各种怪模怪样,叫不出名字的动物、昆虫,无论是藏身在远处水面还是水下,都被惊动,在万分惊恐之下,亡命般四处奔逃。它们不跑还好,一跑反倒激起了金钢蚁的凶性,无数银色怪蚁立刻向它们追去。

    这些金钢蚁在水面上配合默契,一部分铺在水上好像浮桥一般,另一部分则从同伴身上爬过去,追逐猎物,这样一来,自然比那些在水中挣命的动物快了许多,只见那些动物先后被银色狂流裹住,只一眨眼间,就被啃得只剩一堆堆白骨,沉入水下,就算是那些身长数十米、粗如水缸的变异水蟒,也坚持不了半分钟。

    “这些金钢蚁,何止是厉害,简直比瘟疫还要恐怖!”

    张亦凡深吸一口气,开始有些理解索罗斯为什么要如此选择了,面对这样恐怖的怪虫,就算己方有机甲,也不可能全军而退。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无法做出丢弃同伴的事情,虽然心里吃惊,仍然想要坚持观望,只盼有奇迹能够出现。

    “不好,这些家伙开始注意我们了……怎么办,怎么办啊班长?”

    窦唯忽然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水面上数万“金钢蚁”已经齐齐转过头来,头上的两只触脚,对着这边挥舞不停。

    近万只“金钢蚁”从大队中分出,分成五队,每队都有一千多只,排成整齐的队伍,沿水面向山洞方向游来,其余的“金钢蚁”,则在水面上展开,从各个方向封堵住了张亦凡等可能逃走的路线。真是看不出,这些虫蚁蠢物,似乎也懂得兵法之道。

    “索罗斯,事情紧急,先挡下这轮攻击再说。”张亦凡迅速上了“芒刺”,迎着蚁群冲了上去:“班长、桑大哥,你们就站在我们身边,小心一些。彼得大哥远距离火力支援,大家齐心协力,先应付了这轮攻击,再寻找机会突围!”

    一面说着,芒刺开动顶峰动力,化成一道幻影也似,两把标配的高钛合金磁震荡弯刀展开,迎面冲上的金钢蚁沾上了非死即伤。这些蚂蚁虽然外甲防御度几乎等于普通的一代机甲,但在开启了顶峰动力的三代机甲芒刺面前,也就是被屠杀的命运,一个照面下来,就被张亦凡杀伤了十几只。不过“金钢蚁”非常团结,而且悍不畏死,后续者仍是源源不断地冲上来,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张亦凡也是大为头痛。

    索罗斯看得连连摇头,虽然不能理解张亦凡的行为,不过他要获得“东方之都”的宇宙能量,必须与张亦凡合作才行,无奈之下,也只好上前帮忙。

    他不愧是号称“最浪漫的变态杀手”,一出手就是不凡,顶峰动力下,芒刺被他控制入微,毫无多余动作,每一下都是深得“稳、准、狠”三味,虽然不似张亦凡大招频出,却是小巧狠辣,一击毙命,杀蚂蚁的速度竟然丝毫不在张亦凡之下。

    有张亦凡和索罗斯两大高手在,张立国和桑勇就轻松的多了,两人只需要在侧翼帮手,遇到有重伤未死的蚂蚁,补上一刀就好了。那些金钢蚁似乎也有智慧,看出张立国和桑勇是较弱的两个,几次想要集中攻击他二人,无奈四人占位极好,刚好卡在了上山的小路上,蚂蚁虽多,却是派不上用场,又有张亦凡和索罗斯两个超强高手在,不等它们冲到张立国和桑勇身前,就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最过瘾的则是彼得,他负责后方火力支援,所驾驶的“拦截者”更是装备了两挺火力凶猛的“风声”,此刻有张亦凡等四人拦住群蚁,他只需要全开火力,轰击后方蚁群就是了。一时间两挺“风声”都在超负荷运转中,成千上万的镭射光弹,犹如雨点般落向蚁群,那些金钢蚁外甲再强,也只是物理防御,面对这种能量攻击,却是脆弱无比,一时间被炸得“嘶嘶”乱叫,伤亡更是以千百计。

    彼得打得过瘾,心里更是爽。张亦凡和索罗斯这样的强手,是他拍马也追不上的,可是要说到比所杀“金钢蚁”的数量,只怕还不及他的五分之一,张亦凡也就罢了,虽然实力强,毕竟是个新人,没什么名气。索罗斯可不一样,自己竟然赢过了大空翼,这个消息如果传了出去,彼得这个名字恐怕要轰动军界了。

    人蚁双方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张亦凡这边除了窦唯受到些惊吓,美女开始头晕眼花兼偶尔说句很有喜感的胡话外,其他人都是完好无损。金刚蚁确是上外惨重,近万只蚂蚁,损失了几乎三分之一,这其中大半都是被彼得轰杀的。

    这些蚂蚁智慧虽低,也有些承受不起这样的伤亡了,随着一些体型较大的头蚁发出命令,开始缓缓向水面退去,并没有立刻发起第二次进攻。几万只蚂蚁聚集在水面上,触角舞动,口中“嘶嘶”乱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众人也是筋疲力尽,张亦凡和索罗斯扮演的是“中流砥柱”的角色,长时间在顶峰动力下无休止的操作机甲,简直比面对一名s级机师还要辛苦百倍,两人从驾驶舱中爬出来时,都隐隐有些脱力的感觉,身上脸上,更是布满了汗水,彼此对望一眼,都是暗暗担心:“打成这样,不过只消灭了十分之一不到的蚂蚁,如果这些蚂蚁不要命的全部冲上来,只怕真得是撑不住了。”

    索罗斯抹了把汗水:“张天,你还要坚持己见麽?我告诉你,这样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再这样下去,我和你只能给这帮累赘陪葬!”

    张亦凡微微冷笑:“我的眼里只有同伴、战友,可没有什么累赘,要走你自己走好了。”

    索罗斯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如果刚才一个人离开,或许还能勉强办到,如今大战之后几乎脱力,要靠个人能力突围,那是万万不能了。

    “小天,你怎么样?”

    下了机甲,张立国就冲到张亦凡面前,关心地问道。这次能够打退金钢蚁的进攻,靠得就是张亦凡和索罗斯两人,张立国看到张亦凡一脸疲惫的样子,如何能够不担心?

    “班长您放心,我还好。”张亦凡微笑道:“好了,留彼得一个人警戒就好,其他人都抓紧时间回山洞休息吧,我们已经和这些蚂蚁结下死仇,它们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蚂蚁就会疯狂地冲上来。”

    “好吧。”张立国微微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下达命令了,大家下了机甲,抓紧时间休息起来,包括一向开朗的窦唯在内,大家的脸色都有些沉重,只不过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及山下那数万金钢蚁。

    “不好,有变故!”

    刚刚休息了不到半个小时,忽听彼得的声音经过扩音器传了过来:“班长,小天,这次热闹了,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