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木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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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儿，你可看清楚了？”关卿接过窑工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汗水，笑吟吟地道：“到了这一步，淬甲的过程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吴师傅用文武火炼甲一小时，再封窑闷烧半小时，就可以出窑了。呵呵，你是不是很期待呢？”
这步操控分子在微观世界中与金属分子相合，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很耗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要是在以往，关卿吃喝些东西，就要去休息了，可今天是他教授张亦凡的第一日，所以他坚持着没走，要等到最后一步，开窑验甲。
此时窑中的火势，字吴师傅的操控下，已经分出六色，六色火焰在窑中缓缓旋转，最后锻炼着机甲，变异后的精神分子，在这种文武火的熬炼下，也越来越是稳定。
一小时后，封窑闷烧，等到闷烧这步完成，窑工们七手八脚地打开窑口火砖，顿时一股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众人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都望向窑中的风影v型。
此时的风影v型，乍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分别，但是仔细查看，却可以看到这台机甲的外甲上，隐隐有着一道道白光，如同水波般流动不止，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小珂，就麻烦你测试一下这台机甲的数据，和淬甲以前又什么不同，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关卿一挥手，几名窑工用拖车将风影v型拉了出来，停放在众人面前。
“好的关叔叔。”赵珂咯咯一笑，已经打开了随身电脑，她是卡恩教授的亲传弟子，peak的主任级研究员，电脑中自然不缺少专业的测试软件。
随着电脑扫描完成，结果呈现，赵珂却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结果，半天没有说话。
众人都是紧张地盯着她，爱丽丝和巴龙更是紧张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真是让人吃惊啊，关叔叔。”赵珂半天才回过神来：“好神奇的淬甲术，经过您这样一弄，这台风影v型的外装甲，已经拥有了b级能量罩百分之五十的能量防御性能……这……这实在……”
听到这样的结果，爱贝儿还没感觉到什么，张亦凡、爱丽丝等人却吃惊地几乎把眼睛瞪出了眼眶。
可不要小看这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能力防御性能，那可是b级能量罩防御能力的百分之五十啊，而且还只是靠外装甲就有了这样的性能！
在作战中，开启能量罩可是会拖累机甲的，使机甲综合性能下降，如果拥有了这样的机甲，驾驶员又是王牌机师的话，这一台机甲绝对可以让对手喝一壶，起到奇兵的作用，如果双方驾驶技术相当，机甲又是同一代，那驾驶这台机甲作战，绝对可以压制住对手！
这已经不是神奇就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逆天！幸亏这淬甲术对操作者要求太高，否则还了得？
听到这样的结果，关卿也是哈哈大笑，甚是得意，他拍了拍张亦凡的肩膀，笑道：“凡儿，多努力吧，只要你肯下功夫，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像义父一样，淬炼出满意的机甲了。”
“义父，我有个问题……”张亦凡想了想道：“似乎精神分子只嵌入了百分之三十，您就收手了，这是为什么呢？我想，如果嵌入度再高一些的话，这台风影v型的性能，应该还可以更高吧？”
“呃……”关卿一愣，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凡儿，你知道这淬甲术对精神力的消耗有多大？百分之三十，已经是为父的极限了，还要再高，你想活活累死我麽？”
“百分之三十就是义父的极限了？”张亦凡低头想了想：“义父，让我试试吧。”
“你，现在就要试？凡儿，你是在开玩笑吗？”
包括关卿在内，所有人都用极其古怪的目光看着张亦凡，就算是爱贝儿，此时也明白了淬甲术有多难，关卿也曾经说过，如果张亦凡苦学几年，应该会有成就，但无论如何，也不是现在就能动手试验吧？
就算是天才，也要有个成长的过程才对，否则，那就是“妖孽”了……
“我估计，应该差不多吧。”张亦凡嘿嘿一笑：“试下看看吧。师傅，麻烦您了。”
“好小子，我看好你，哈哈！”吴焰哈哈大笑，看了关卿一眼，无比得意。
一台自由联盟的主战机型，三代机“火狮”被送进了窑中，张亦凡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淬甲。
关卿干脆也不去休息了，直接叫人把饭菜送到窑房，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个义子，能逆天到什么程度，赵珂等人也毫无去意，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最后的结果。
十八个小时，“火狮”出窑，比关卿还整整快了四个小时！
张亦凡微笑着收回精神力，虽然面色有些疲惫，额头也见了汗水，但是并不显得特别疲劳。
这台机甲的外甲上，流动着金色的暗光，偶尔还有一两根光丝跳跃而起，发出“滋滋”的声音，比起那台关卿淬炼的风影v型，明显高了一个层次。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不由呆滞了几分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关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小珂，测试一下吧……”
赵珂连忙调出了电脑，现在她甚至比关卿、张亦凡还要兴奋，就连脸蛋都变得有些潮红了。
“好厉害……”半晌，激动地满脸通红的赵珂，终于给出了结果：“外甲获得能量防护属性，防护级别相当于……b级能量罩的百分之八十性能……”
“咕咚……”
爱丽丝和巴龙顿时满眼放光，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吐沫，爱丽丝也不管有很多人在场，一把抓住了张亦凡的袖子：“张队长，我不管了，等我的机甲运过来，你也帮我弄一弄？”
“呵呵，好啊，弄一弄就弄一弄。”张亦凡微微一笑：“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呢，恩？”
爱丽丝：“……”
“凡儿……”关卿面颊抽动，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究竟把嵌入度弄到了多少？”
张亦凡略感惭愧地叹了口气：“我尽了最大努力，嵌入度也只弄到百分之四十五，实在是没办法了，要把精神力嵌入金属分子链，真的很有难度。”
“百分之四十五！”
关卿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精彩无比。他研究淬甲术多年，当然知道其中的艰辛，可就是以他的天赋、和多年的努力，能维持在百分之二十五就很不错了，百分之三十，那就是超水平发挥，可这小子，只不过看自己演示一遍，第一次动手，就达到这种恐怖的程度，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最让关卿郁闷的就是，这小子用的时间比自己还要短，这说明他分解精神分子的能力远超过自己，精神力的强度、持久性，也远非自己可比，这样类似妖孽的天赋，简直可以让全天才的“天才”们去集体自杀了。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关卿连连苦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递给张亦凡道：“这个空间手表中，有我关家制瓷秘诀，还有我多年淬甲心得，对各种机甲、外装甲的研究分析笔记，以及那位机甲工程师的研究日记，小子，这些都归你了……”
“义父，这怎么使得？”张亦凡连忙推托道。
“傻小子，你客气什么，让你收下就收下。”吴焰哈哈大笑着接过话来：“这可是你师傅我的战利品，你要是不收，窑主不是成了赖赌的小人了？哈哈哈……”
“吴师傅说得不错，这是我输给吴师傅的，你只管收下就是。”关卿也是哈哈一笑，把经过略略说明，冲吴焰伸了伸大拇指：“吴师傅，关某佩服你的眼力。”
“谢谢义父，谢谢师傅了。”张亦凡一阵感动，吴焰对自己的心意自不用说，义父也是分明有心成全自己，这些笔记心得，即使不在今天“输”给自己，只怕也迟早是自己的。
他出身低微、见惯了世人冷眼，已经很难去相信别人，但是一旦被他认为好友、亲人，就会掏出自己的心肺，去回报对方。
陈东一家是如此，爱贝儿、赵珂是如此，如今，关卿、吴焰，也让他感到一股浓浓的亲情，张亦凡的一颗心，再次变得火热了起来。
也许，自己这次前来中州，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那些磁震荡片、淬甲术，反倒是义父、师傅吧……
茂密的森林中，几只游戏中的机甲兽仓皇逃窜着，就仿佛遇到了什么强大的天敌一般，惊慌失措、慌不择路。
在巨大高耸的树木上方，一个全身青色，高有两米的身影，迅速地飞掠着，一道道青色的幻影，从他的身上不停地射出，在树梢微微一卷一收，整个身体就猛然荡出，射向前方。
“刷！”
青色身影忽然急转直下，贴地急掠，在荡起满天积雪的同时，十几根仿佛绳索铁链般的东西，再次从他胸腹处射出，卷住了那些正在逃窜的机甲兽，然后猛地甩抛出去，将那些机甲兽狠狠地扔上几十米的高空，而后摔得七零八落，爆出一地零件。
至此，青色身影才现身出来，赫然也是一台机甲，只不过没有安装激光枪和武器，外置的装甲更是古怪，不是金属，而是纤维类物体，好像植物的外皮一样，机甲的身上，缠绕着十几根藤蔓般的东西，每一根都有手腕粗细，放射着青色油光，看那坚硬的程度，只怕普通的合金刀都未必能斩得断。
这台古怪的青色机甲打爆了那几台游戏中刷出的机甲兽后，就闪了一闪，在原地消失不见了，而在他消失的位置，则是出现了一名少年装束的玩家。
“好厉害的类植物机甲，想不到，当日随便收下它，竟然是个宝贝。”少年一面笑着拣起了那些机甲兽爆出的零件，一面自言自语道：“没有驾驶舱，却可以用精神力控制，而且精神力在其中还不会消散，这样的机甲如果出现在现实中，简直就没有什么弱点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位机甲工程师怎么会在研究日记中提到这种机甲的操作方法？难道在上次战争时期，这种机甲还真的出现过不成？”
“不过管他呢，有了‘木魈’，明天对战血剑，也多了几分把握。”少年微微抬起头，呼吸了一口游戏中虚拟出的空气，喃喃地道：“血剑……这个对手，还是第一次让我有种没把握的感觉，确实了不起。不过，齐天是永远不会输的……”
木魈，木中精怪，正是少年为那台古怪机甲取的新名字。
“凡儿，你可看清楚了？”关卿接过窑工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擦汗水，笑吟吟地道：“到了这一步，淬甲的过程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吴师傅用文武火炼甲一小时，再封窑闷烧半小时，就可以出窑了。呵呵，你是不是很期待呢？”
这步操控分子在微观世界中与金属分子相合，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很耗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要是在以往，关卿吃喝些东西，就要去休息了，可今天是他教授张亦凡的第一日，所以他坚持着没走，要等到最后一步，开窑验甲。
此时窑中的火势，字吴师傅的操控下，已经分出六色，六色火焰在窑中缓缓旋转，最后锻炼着机甲，变异后的精神分子，在这种文武火的熬炼下，也越来越是稳定。
一小时后，封窑闷烧，等到闷烧这步完成，窑工们七手八脚地打开窑口火砖，顿时一股炙热的气流扑面而来，众人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目光都望向窑中的风影v型。
此时的风影v型，乍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分别，但是仔细查看，却可以看到这台机甲的外甲上，隐隐有着一道道白光，如同水波般流动不止，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小珂，就麻烦你测试一下这台机甲的数据，和淬甲以前又什么不同，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关卿一挥手，几名窑工用拖车将风影v型拉了出来，停放在众人面前。
“好的关叔叔。”赵珂咯咯一笑，已经打开了随身电脑，她是卡恩教授的亲传弟子，peak的主任级研究员，电脑中自然不缺少专业的测试软件。
随着电脑扫描完成，结果呈现，赵珂却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结果，半天没有说话。
众人都是紧张地盯着她，爱丽丝和巴龙更是紧张地盯着她，生怕错过任何信息。
“真是让人吃惊啊，关叔叔。”赵珂半天才回过神来：“好神奇的淬甲术，经过您这样一弄，这台风影v型的外装甲，已经拥有了b级能量罩百分之五十的能量防御性能……这……这实在……”
听到这样的结果，爱贝儿还没感觉到什么，张亦凡、爱丽丝等人却吃惊地几乎把眼睛瞪出了眼眶。
可不要小看这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能力防御性能，那可是b级能量罩防御能力的百分之五十啊，而且还只是靠外装甲就有了这样的性能！
在作战中，开启能量罩可是会拖累机甲的，使机甲综合性能下降，如果拥有了这样的机甲，驾驶员又是王牌机师的话，这一台机甲绝对可以让对手喝一壶，起到奇兵的作用，如果双方驾驶技术相当，机甲又是同一代，那驾驶这台机甲作战，绝对可以压制住对手！
这已经不是神奇就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逆天！幸亏这淬甲术对操作者要求太高，否则还了得？
听到这样的结果，关卿也是哈哈大笑，甚是得意，他拍了拍张亦凡的肩膀，笑道：“凡儿，多努力吧，只要你肯下功夫，用不了几年，就可以像义父一样，淬炼出满意的机甲了。”
“义父，我有个问题……”张亦凡想了想道：“似乎精神分子只嵌入了百分之三十，您就收手了，这是为什么呢？我想，如果嵌入度再高一些的话，这台风影v型的性能，应该还可以更高吧？”
“呃……”关卿一愣，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凡儿，你知道这淬甲术对精神力的消耗有多大？百分之三十，已经是为父的极限了，还要再高，你想活活累死我麽？”
“百分之三十就是义父的极限了？”张亦凡低头想了想：“义父，让我试试吧。”
“你，现在就要试？凡儿，你是在开玩笑吗？”
包括关卿在内，所有人都用极其古怪的目光看着张亦凡，就算是爱贝儿，此时也明白了淬甲术有多难，关卿也曾经说过，如果张亦凡苦学几年，应该会有成就，但无论如何，也不是现在就能动手试验吧？
就算是天才，也要有个成长的过程才对，否则，那就是“妖孽”了……
“我估计，应该差不多吧。”张亦凡嘿嘿一笑：“试下看看吧。师傅，麻烦您了。”
“好小子，我看好你，哈哈！”吴焰哈哈大笑，看了关卿一眼，无比得意。
一台自由联盟的主战机型，三代机“火狮”被送进了窑中，张亦凡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淬甲。
关卿干脆也不去休息了，直接叫人把饭菜送到窑房，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个义子，能逆天到什么程度，赵珂等人也毫无去意，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最后的结果。
十八个小时，“火狮”出窑，比关卿还整整快了四个小时！
张亦凡微笑着收回精神力，虽然面色有些疲惫，额头也见了汗水，但是并不显得特别疲劳。
这台机甲的外甲上，流动着金色的暗光，偶尔还有一两根光丝跳跃而起，发出“滋滋”的声音，比起那台关卿淬炼的风影v型，明显高了一个层次。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不由呆滞了几分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关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小珂，测试一下吧……”
赵珂连忙调出了电脑，现在她甚至比关卿、张亦凡还要兴奋，就连脸蛋都变得有些潮红了。
“好厉害……”半晌，激动地满脸通红的赵珂，终于给出了结果：“外甲获得能量防护属性，防护级别相当于……b级能量罩的百分之八十性能……”
“咕咚……”
爱丽丝和巴龙顿时满眼放光，狠狠地咽下了一口吐沫，爱丽丝也不管有很多人在场，一把抓住了张亦凡的袖子：“张队长，我不管了，等我的机甲运过来，你也帮我弄一弄？”
“呵呵，好啊，弄一弄就弄一弄。”张亦凡微微一笑：“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呢，恩？”
爱丽丝：“……”
“凡儿……”关卿面颊抽动，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你究竟把嵌入度弄到了多少？”
张亦凡略感惭愧地叹了口气：“我尽了最大努力，嵌入度也只弄到百分之四十五，实在是没办法了，要把精神力嵌入金属分子链，真的很有难度。”
“百分之四十五！”
关卿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精彩无比。他研究淬甲术多年，当然知道其中的艰辛，可就是以他的天赋、和多年的努力，能维持在百分之二十五就很不错了，百分之三十，那就是超水平发挥，可这小子，只不过看自己演示一遍，第一次动手，就达到这种恐怖的程度，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最让关卿郁闷的就是，这小子用的时间比自己还要短，这说明他分解精神分子的能力远超过自己，精神力的强度、持久性，也远非自己可比，这样类似妖孽的天赋，简直可以让全天才的“天才”们去集体自杀了。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关卿连连苦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递给张亦凡道：“这个空间手表中，有我关家制瓷秘诀，还有我多年淬甲心得，对各种机甲、外装甲的研究分析笔记，以及那位机甲工程师的研究日记，小子，这些都归你了……”
“义父，这怎么使得？”张亦凡连忙推托道。
“傻小子，你客气什么，让你收下就收下。”吴焰哈哈大笑着接过话来：“这可是你师傅我的战利品，你要是不收，窑主不是成了赖赌的小人了？哈哈哈……”
“吴师傅说得不错，这是我输给吴师傅的，你只管收下就是。”关卿也是哈哈一笑，把经过略略说明，冲吴焰伸了伸大拇指：“吴师傅，关某佩服你的眼力。”
“谢谢义父，谢谢师傅了。”张亦凡一阵感动，吴焰对自己的心意自不用说，义父也是分明有心成全自己，这些笔记心得，即使不在今天“输”给自己，只怕也迟早是自己的。
他出身低微、见惯了世人冷眼，已经很难去相信别人，但是一旦被他认为好友、亲人，就会掏出自己的心肺，去回报对方。
陈东一家是如此，爱贝儿、赵珂是如此，如今，关卿、吴焰，也让他感到一股浓浓的亲情，张亦凡的一颗心，再次变得火热了起来。
也许，自己这次前来中州，最大的收获并不是那些磁震荡片、淬甲术，反倒是义父、师傅吧……
茂密的森林中，几只游戏中的机甲兽仓皇逃窜着，就仿佛遇到了什么强大的天敌一般，惊慌失措、慌不择路。
在巨大高耸的树木上方，一个全身青色，高有两米的身影，迅速地飞掠着，一道道青色的幻影，从他的身上不停地射出，在树梢微微一卷一收，整个身体就猛然荡出，射向前方。
“刷！”
青色身影忽然急转直下，贴地急掠，在荡起满天积雪的同时，十几根仿佛绳索铁链般的东西，再次从他胸腹处射出，卷住了那些正在逃窜的机甲兽，然后猛地甩抛出去，将那些机甲兽狠狠地扔上几十米的高空，而后摔得七零八落，爆出一地零件。
至此，青色身影才现身出来，赫然也是一台机甲，只不过没有安装激光枪和武器，外置的装甲更是古怪，不是金属，而是纤维类物体，好像植物的外皮一样，机甲的身上，缠绕着十几根藤蔓般的东西，每一根都有手腕粗细，放射着青色油光，看那坚硬的程度，只怕普通的合金刀都未必能斩得断。
这台古怪的青色机甲打爆了那几台游戏中刷出的机甲兽后，就闪了一闪，在原地消失不见了，而在他消失的位置，则是出现了一名少年装束的玩家。
“好厉害的类植物机甲，想不到，当日随便收下它，竟然是个宝贝。”少年一面笑着拣起了那些机甲兽爆出的零件，一面自言自语道：“没有驾驶舱，却可以用精神力控制，而且精神力在其中还不会消散，这样的机甲如果出现在现实中，简直就没有什么弱点了。可是奇怪的是，那位机甲工程师怎么会在研究日记中提到这种机甲的操作方法？难道在上次战争时期，这种机甲还真的出现过不成？”
“不过管他呢，有了‘木魈’，明天对战血剑，也多了几分把握。”少年微微抬起头，呼吸了一口游戏中虚拟出的空气，喃喃地道：“血剑……这个对手，还是第一次让我有种没把握的感觉，确实了不起。不过，齐天是永远不会输的……”
木魈，木中精怪，正是少年为那台古怪机甲取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