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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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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万大山。

    两座高峰之间,剑拔弩张。

    此为中原正道与暗黑门的初次正面交锋,其背后阴谋尚不可知,此时,正为二者之间的高手对决,一股凌厉之气,直冲云霄。

    “咻。”

    一道白影,从天空之中,直直坠下。

    上官瑶以新秀弟子的身份,对阵成名已久的暗黑门朱雀圣使,方才斗了数个回合,便已败下阵來,一击不防,竟是遭了意外。

    手中,一把古朴仙剑,却从未脱鞘而出。

    她的心中,本沒有几分斗志,此番败了,却也沒有一丝激愤,更沒有什么不甘。甚至,就连自己如何着的道,也沒有留意。她的思绪,仿佛早已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片,茫茫的大泽。

    醉如云梦中。

    “嘭。”

    忽而,她的后脊,轻轻撞在一个太极图上,激起青光大盛。

    紧接着,便是一股柔和的真元,将她的身躯托了起來。重新调整真元,上官瑶收回了思绪,回身一看。

    “师父。”

    轻唤了一声,有些茫然。

    眼下四处,仍然刀光剑影,杀意横行,众人间的交锋愈加激烈。

    “你若不适,便先回山去吧。”

    静虚子轻声叮嘱道,自然知晓自己的这个弟子思绪飘在何处。若非自己心中不安从落雁峰赶了过來,恐怕后果就不妙了。

    “弟子无碍。”

    上官瑶应了一声,目光再度瞥到对面的朱雀身上。

    闻言,静虚子长叹一声,随即一手扬起,上官瑶手中那把镇山河便一下飞至了他的手中。一股真元沁出,将其中那道修补不算完全的裂痕,用独有的炼器之法完美地接合,又重新送给了上官瑶。

    口中,却是另有意味地道了一句御剑诀的奥义:

    “记住,剑在心中,人,也在心中。”

    上官瑶微微一怔。

    “弟子明白。”

    说罢,紫气东來施展而出,空气之中再度凝出七把剑影,互不相同,各种奇妙的光辉大放异彩。眉目一扬,再度迎着朱雀攻击而去。

    一声闷雷,自苍穹咆哮而起。

    响彻天地。

    ……

    “轰隆……”

    西疆大地,原本的万里晴空,竟是一瞬间阴沉起來。

    一道天雷劈落而下,更多的雷声轰鸣不止,乌云滚滚,狂风大作。很快,便是大雨滂沱,整个西疆,笼罩在了朦胧的雨雾之中。

    东边某处山间,泥水泞泞。

    从那天空坠下,秦川的身躯狠狠砸在泥地之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若非修道者肉身强悍,恐怕已是成了一堆肉泥。

    过了许久,昏迷的神智,方才有了一些清醒。

    却是硬撑着爬起身來,刚一站立,又一个不支,跪立了下去。一袭道袍,被血染得通红,又在雨水的冲刷下,染遍了全身。

    眉间印记,缓缓黯去。

    身后,阿罗叶不知何时出现,静静地站立着,任由风雨侵袭,衣裙透湿,脸颊之上水流不止,却不知是泪,还是雨。

    “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她高声唤道。

    刚一举起手來,正欲扶起秦川,却被秦川一只手臂无情地拍开。

    秦川沒有一言一语。

    本來阿罗叶以身相许,为自己解除了诛仙令,自己的心中,本是有感激,也有愧疚的。可是,她偏偏又要给自己种下一个情蛊,想要把自己永远地困在西疆。如此,自己的心中,又有了一些怨恨。

    如今,已不知对她到底是何情感了。

    “秦川,我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如今西疆安定,用你们中原的话來说,与我在此双宿双飞,不好么。”

    阿罗叶举着空空的两手,眸中一阵哀伤。

    “夫君。”她又轻轻地唤道。

    “轰隆……”

    苍穹之上,再度响起几声轰雷,惊天动地。数道电光毫不留情地划过天际,短暂地驱散了几分阴沉,照亮了整个西疆。

    雨,更大。

    “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中原。”

    秦川奋力撑起身來,目光遥望着远方的群山,那片让自己曾经有喜也有悲的土地,还有,那两个魂牵梦绕的人儿。

    “让她们知道,我,从來沒有弃她们。”

    说着,秦川心中一痛。自从云梦泽一别后,自己便再也沒有见过上官瑶。也不知,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后,她,心中会怎么想。

    她,会弃我吗。

    “……”

    阿罗叶抿了抿唇,心中的痛意,却是不下于秦川。

    忽而,她一下跑了几步,从后面牢牢抱住了秦川,如何也不肯松手。她才知道,是自己错了,就算留住了秦川,却什么也得不到。

    所谓情蛊,只是一个幌子。

    秦川的心中,或许早就已经被别人种下“情蛊”了。

    那,才是真正的情蛊。

    “我答应你,我们这就回去,我想办法为你解去情蛊。我不要你留在西疆了,你想去何处都好,我再也不留你了。”

    阿罗叶说着,哭了起來。

    一直过了很久,秦川沒有言语,阿罗叶也依然紧紧地抱着秦川。狂风骤雨,也适时地弱去,乌云缓缓散开,一片清明。

    天际,居然洒下了一抹明媚。

    “教主。”

    突然,罗狼带着几个巫卫紧随而來,见得此间景象,神情一怔,低唤一声后,便静立于原地,纷纷低垂着头颅。

    阿罗叶沒有理会他们。

    缓缓侧过身來,却才发现,秦川已经再度昏迷了过去。

    他,伤得很重。

    ……

    情蛊。

    是为西疆一门古老的巫术。

    施蛊者男女亦可,但只能对异性施展,并且乃是经过男女房事之后方能成功施种。其后,两人便要形影不离,至死不渝地相伴一生,否则,就会被极其诡异地噬尽精血元气而亡,无人可解。

    相传,以情为蛊,故为情蛊。

    然而,此刻在阿罗叶的心中,却觉得那般可笑。朝夕相处、寸步不离,又能如何。蛊是诅咒,而情,却是愿景,哪有什么情蛊。

    相伴一生,便是不渝么。

    阿罗叶默默摇了摇头,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古籍。

    此时,距离那日,已经过了一个昼夜。

    新房之中,秦川依然躺在榻上,平稳地呼吸着。在阿罗叶倾尽圣巫教所有资源的情况下,短短一日,便彻底治愈了外伤;而精元的亏损,也因情蛊的奥妙,回到阿罗叶身旁后,就已经缓缓地恢复。

    而且,经过那西疆灵花的锻体,秦川的躯体强度,已与以前大不相同。

    “我听到罗狼说情蛊无解,你可是又要骗我。”

    不知何时,秦川便已清醒过來,但也依旧躺在榻上,心情有些苦闷。一直听着阿罗叶不断翻阅书籍的响声,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一日虽然昏迷,但仍是隐约有知觉的。

    罗狼,确实这般说过。

    “你醒了。”

    听得秦川的声音,阿罗叶顿时将那古籍放下,走到床前坐立下來,极为关切地看着秦川。不过秦川却是偏过了头去,不愿看她。

    “我不想你死。”

    阿罗叶丝毫沒有在意,轻轻说着,“罗狼所说沒错,但那是因为千百前來也无人尝试去解过。我查阅了许多古籍,找到了一个方法。”

    见得秦川沒有回应,又继续道,“用巫典传授的炼药之术,可以炼出一味解除情蛊诅咒的药汤,只不过……”

    忽而,她又抿了抿唇:

    “需要服用两年。”

    “何不让我去死。”

    秦川冷冷地说道,有些心灰意冷。

    两年的时间,谁知道中原会发生什么,西疆又会发生什么。自己在那落雁峰上苦修了三年,紫涵就因种种缘故入了魔道,背离了原本的道途;而假若自己再在这西疆滞留两年,那是不是上官瑶也要发生什么变故呢。

    自己,不想再经历那般痛苦了。

    闻言,阿罗叶心中一痛。

    “你想回中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那里,不是有人在等你么,你若死了,便是弃她们而去。她们,对你应该很重要吧。”

    说着,不觉有些黯然。

    若不是如今圣巫教还有盘瓠族与韩家尚未解决,她真想就与秦川一同离去,日日陪伴身边,那般,情蛊的诅咒,也能算是不存在了。只是,想來如今这般状况,秦川也定然不会同意的吧。

    他,似乎比以前更加讨厌自己了。

    “便当做,在这西疆陪伴我两年,你都不愿么。”

    阿罗叶一手攀上秦川的肩膀,温柔地握着,见得秦川沒有反对,便顺势也躺了上去,轻轻倚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的心声。

    两年,或许便也足够自己解决塔纳罗了。

    “……”

    秦川静默。

    身旁,是一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甚至名义上,还是与自己拜过天地的妻子,如今更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自己的心中,始终无法对她产生怒意來。

    仿佛,便是脑海中那个纯真的采药姑娘。

    心中一叹,几分无奈。

    在这里陪伴她两年,或许,便能偿还心中歉疚了吧。

    “你别再让我寒心了。”

    淡淡道了一声,秦川沒有过多言语,也并未有何别的举动,任由阿罗叶轻轻倚在自己的肩上。如此,也算是答应了阿罗叶的请求。

    鼻间,嗅着迷人的清香。

    不知何时开始,似乎,自己就已经对这股香味产生了依恋。

    窗外,潺潺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