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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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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从凃夫站上台开始,这轮比赛便没什么悬念了。

    “电灯”的发明无论是商业性还是想象力,都碾压哥大展示出来的发明一大截。

    这正是那种能真正改变这个时代科技的产物,能让千家万户,人人都能享受到夜生活的伟大、跨世纪的创造。

    借着这个平台,凃夫也终于说出来一些心里话。

    尽管他才来这个国家不到半年,但多少也有些感情,出于大局观的考虑,他想让拜亚先一步在电力这条道路上取得成就。

    或许到时经济发展起来,便不用像之前那样砸锅卖铁准备军备竞赛。

    大家都能用更文明的方式取得进步。

    而出于个人愿望,凃夫也只是想让家家户户里添上几盏电灯,顺便救济一下他贫瘠的钱包。

    “也不知未来这个国家的未来会走向何方。”在做完他们小组的展示以后,凃夫也收起电灯,往台下走去。

    那一瞬间,无数哥大新生仇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徘回,这混蛋如果光是炫耀自己的作品也就够了。

    临了还踩上一脚哥大的作品,实在欺人太甚。

    凃夫全然不在意这个,报之以微笑离开。

    这会儿后台那群哥大机械院的学生,也全然没有了之前胜券在握的样子。

    “刚刚是谁开的香槟。”

    那位叫做古蒂的公子哥,脸色既愤慨又羞愧,彷佛已经预料到大事不妙,追责起到底是谁先开的香槟。

    至于手中那束红艳的花朵,拿着也不是,扔掉也不是。

    实在尴尬极了。

    “不会有人在比赛前开香槟吧,真是有够丢人现眼。

    如果是我拿了第二,别说是找女士献花,简直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藏起来,免得被人看到失败者的丑陋嘴脸。”

    凃夫朝对方吹了声口哨,借着密大学子的身份毫无压力的嘲讽起来。

    “你在说什么。”

    公子哥古蒂英俊的面庞扭曲成一团,像个快要爆炸的炸药桶。

    幸好,在后台帮忙回收电线的克兰急忙拦下来,“嘿,这只是个玩笑。”

    “蒸汽抽水机?天哪,连我们密大图书馆前的那条狗都想不出这么糟糕的主意……唔……”凃夫还在持续输出,却被人捂住了嘴。

    “别在意他的话,这也是个玩笑。”幸好克兰在前拦住了对方,而更重要的是戴维即使上前连捂带拉制止了凃夫的作为。

    要是再让凃夫尽情发挥,一定能让哥大学子将这小子揍成猪头。

    也是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凃夫还隐藏了这样毒舌的一面。

    更让他们疑惑。

    这个一向理智而精明、讲道理的卡佩先生,不知为何要如此针对哥大学生。

    “你做得很好。”已经气得毛发蓬松的古蒂狠狠盯着凃夫,威胁道:“混蛋,最好别让我在哥廷哈根看见你,不然……”

    “古蒂,学校里的事就要按学校的规则来解决,不然别人一样会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你。你说呢。”

    克兰·索伦斯听到他的话后皱起眉头,不轻不重的给了句口头警告。

    也直到这时,对面机械院的古蒂和几个学生才想起这位的身份。

    即便是首相不受宠的小儿子,那也是二代圈子里最顶层的人物,实在不是他们能斗得过的大人物。

    “索伦斯先生,我为刚刚的鲁莽而道歉,但你们必须知道评选还没结束呢,挑战杯的比赛可是有两轮,更别忘了这可是哥大的主场。”

    古蒂不甘心的放下话,带着机械院的人连同准备表白的鲜花一块带走。

    即便凃夫的分数很高,可他的作品分数也绝不会低太多,两者差距最多在十分左右。

    还有机会逆袭。

    那本来只是开胃菜的诗词鉴赏,到现在这二十分竟变得十分珍贵,尤其还有十分能通过本校学生来拉动。

    他们现在发动场外力量开始拉票,专门狙击人文社科院这一组说不定最后还有希望。

    “何必要刻意惹怒他们呢。”

    克兰看向凃夫的眼神有些幽怨,不知凃夫为何这样做的目的。

    “只是单纯看不惯他们嚣张的样子,而且作为一名密大的学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凃夫耸起肩膀,同样也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更是让这两人无言以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戴维则全然不在意这些事,比起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更激动的是看到了电灯的潜力。

    这件发明一旦批量生产,绝对能抢占下照明源市场,届时北大陆各国都面临着需求,那可是几千万上亿的单子,能让一个小商贩瞬间成为垄断市场的巨头。

    “凃夫,我们之前商定的协议还作数吗?我说是电灯的事。”

    “当然,即便只是口头协议也有效,不过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等发电机在全国普及起来需要时间。”

    这才是凃夫的忧虑,他真正担心的是威廉二世的想法。

    每个人都清楚国王陛下想要什么,为了能真正掌权获取民心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出功绩,为了这个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即便倒时他真醒悟过来发起电气革命,也不知道需要多久、

    不知道还追得上上北大陆各国吗?

    况且,在一件做了许久的工程上突然停工,那就意味着否认之前的所有功绩,正视自己犯下的错误。

    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和担当。

    但显然,威廉二世绝不是有这种魄力的君王。

    “唉。”

    三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也不知是为强国梦还是首富梦的破碎而惋惜。

    ……

    转眼之间,挑战杯第二轮的比赛便来到了尾声。

    剩下能拿出手的作品顶多是几个学校自然科学院的学生,也只是在许多机器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论起震撼效果甚至不如古蒂的蒸汽抽水机。

    况且在凃夫的演示过后,直接拔高了评委们的口味,更是对那些平平无奇的发明创作提不起兴趣。

    会堂里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度过了一段难熬的时光。

    也幸好,在两轮比赛结束时,七校联盟的评委老师、王国教育部的官员共同商议如何给分时,主办方这才将评委组已经打过分的诗歌作品公开出来。

    这会儿也轮到了在场学生们的投票环节,每个学院仅有两首诗歌入选,由专人在台上念诵,学生们根据喜好和专业度来投票,最终按照到场学生的投票比例给分。

    “哥大的同学们,请务必别给密大投票。”

    “不能让他们在我们主场这样。”

    “这绝对是屈辱,屈辱!”

    而古蒂一行人自从返回座位后,便不断传递纸条或者跟新生们交头接耳,无比不能给密大的学生投票。

    这样卑劣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同校的苏菲甚至是夏奇拉的不满。

    “算是我眼瞎了,向你推荐这样的人,苏菲,今后一定要远离这种小心眼的男人,为了赢能不择手段,他只会让你变得不幸。实在是不如密大的卡佩先生。”

    夏奇拉翻了白眼,她的碎碎念让苏菲也达成共识,点头示意她说得对,“我早就看出来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念诵了七、八首诗歌,这下也终于轮到了密大人文社科院递交的那首诗。

    一首名是艾琳娜·魏玛小姐的《一滴泪》,这首怀着少女心思的诗词极美,从主持人念诵后便赢了不少人的夸赞。

    “接着,是密大人文社科院的第二首诗,由凃夫·卡佩先生所写的作品——《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那台上的主持人这样说着,也让苏菲恍然一惊,她瞪大眼睛看着前排的座位席。

    共处了这么久,她竟从来不知道凃夫还有写诗的才华。

    夏奇拉·巴雷拉则一脸兴奋的点评道:“哇哦,听名字不像是有关爱情题材的诗歌。”

    当主持人念诵起这首诗时,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下来

    也是这时,坐在前排看了一眼便记住内容的克兰·索伦斯,跟随者主持人的嗓音一同低诵: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多好的词语,多简朴的语言,

    又是多真挚热情才写得出这样的词。

    他们小组的女士贝拉小姐也接着主持人第二句一同朗诵:“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扉,却只能深埋心底。”

    戴维·史密斯也跟随者同伴们一块低诵,尽管自己从不是这样的作风,却不妨碍他喜欢这样的意境。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魏玛家的小姐艾琳娜,不管听多少遍这句词都心有所感,一股悲痛情绪顿时涌上心头,她全然不知道诗词中的寓意是否将也是自己的命运。

    大家族的子女,婚姻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连七校联盟的评委听到这样诗词忍不住跟随者一同念诵。

    他们中除了哥大的那位评委,其他人都给出了亮眼的高分,谁能拒绝一首无论是结构上层层递进,还是真正投入了感情的作品。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熟知,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纵然轨迹交汇却也转瞬无处寻觅。”

    已经返回台下的凃夫不知想到了什么,苦涩一笑。

    对当时的他而言,有时光是让轨迹交纵就要拼劲全力,可即使以后无处寻觅,至少也不曾后悔曾经的决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后排的夏奇拉听到这里时,眼眶红通通的,躺靠在闺蜜的肩膀上有些神伤。

    这样难得的好诗词让她已经克制不住她自己。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不知抱着怎样的复杂心情,从头到尾听完这首美得令人窒息的诗歌,温斯特小姐眼眶里遍布着晶莹。

    不知是从何时起,她已然泪眼婆娑。

    ------题外话------

    PS:我知道可能会有人说尬,但这可能是我觉得很浪漫的东西,在你受欺负时,把欺负过你的人教训一通,然后用已经不能说隐晦的诗来表达我的心情,希望你也能体会到……唉,老中二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