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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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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蛋,你都烧到39度了,居然还把自己憋在家里。”刘宁有些生气,拿起已经倒满温水的杯子递给齐婉儿。

    “我刚才晕过去了?”齐婉儿支起身子,接过刘宁的水杯,喝了一小口。“什么刚才,已经两个小时了,你这个笨蛋,吓死我了。”

    刘宁说着,一脸不悦,很是担忧又很是生气。“呵呵有那么严重啊?”齐婉儿看着刘宁的样子,突然间觉得心里暖暖的,嘴角轻扬,笑了起来。“你还笑?”刘宁更是不解,皱起眉头。“我饿了。”齐婉儿直白地说。

    “你”刘宁没好气地看着她,一只大手伸向她的前额“烧已经退了,吊完这瓶点滴咱们就回去?”

    刘宁像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她。齐婉儿眨眨眼,扬起头看了一眼那大半瓶点滴,无奈地说:“那好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刘宁把齐婉儿送了回家后,就在她家中开始忙乎起来,没多久,他便从厨房端了一碗白粥和一点小菜到齐婉儿的床边。

    “还难受吗?”刘宁一边将粥和小菜放到床边的柜子上,一边问到。“还好。”齐婉儿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准备下床的时候,被刘宁拦住了。“怎么?”齐婉儿不明白地看着刘宁。“躺好了。”刘宁的口气就像是在下令。

    “我又不是残废。”“不行,躺好了。”刘宁似乎很坚持,齐婉儿此刻也无力与他争辩,只好乖乖地靠在床上。看见齐婉儿终于乖巧地靠在床头时,刘宁笑了,端起柜子上的那碗粥,小心地盛起一小汤匙送到齐婉儿的嘴边。

    “你干嘛?”没想到齐婉儿居然不领情,瞪着大眼看着刘宁。“喂你啊。”“我又不是残废。”“你是病人。”“我的手又没病。”病的是大脑,又没烧坏。

    “我想喂你。”“我自己有手。”沉默,为了这一汤匙的白粥,居然僵持了起来。“婉儿,不要这样,我只想照顾一下你了。”还是刘宁软了下来。齐婉儿不语,没理会他。

    “婉儿,再不吃可就凉了哦!”还是不理会。“那我吃了。”“啊”还是张口了,她还是不想为难自己的肚子。

    “乖”此时的刘宁像哄小孩子一样兴味地笑着。齐婉儿看着他的样子,也不由地没辙了,任由他一口一口把粥送到自己的嘴里。其实想想,有个这样的人陪在身边也不错嘛?吃完粥,刘宁让她再睡一会,自己就去厨房收拾东西去了。

    等齐婉儿再次张开双眼时,傍晚的落日将窗外的天空映成了一片橙黄色,她眨了眨眼,扭了一下身子,看见刘宁在自己的床边趴着睡着了。

    齐婉儿半眯着眼,突然间觉得自己心里面有种幸福的感觉。是孤单太久了吗?她不禁问起了自己。看着熟睡的刘宁,她轻轻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型很漂亮,皮肤还是小麦色,鼻子很挺,下巴的胡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干净了,只是左耳上还是挂着一个环子,看起来坏坏的又很懒散,但其实是个很有条理的人,他的眉宇间,透露着迷人的信息。

    看着看着,齐婉儿似乎想起了些什么,身子突然颤了一下,也在此时,刘宁醒了。“对不起,吵醒你了?”“没”说着,刘宁又把大手伸了过来,覆上她的前额“烧已经退了。”“谢谢”

    “谢什么”“是我害你一天没上班”“唉没事。”齐婉儿若有所思地看着刘宁,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已经没事了,耽误了你一天”她顿了顿,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

    “你不吃点什么?”“不了,不饿,我想再睡一会。”说着,她又躺在床上。“那好,我先过去了,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刘宁站了起来,向房间门走去。“刘宁”看着他的背影,她喊住了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也不知道怎么的,没经过大脑过滤就冒出了这句话。“没什么”刘宁耸耸肩,似笑非笑地回过头看着她:“喜欢你呗。”然后冲她笑了笑“我过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好好睡一觉吧。”

    “恩。”不知怎么的,听到刘宁这么坦然的告白,她心里居然没有一点反感,反而有几分欣喜。刘宁走后,齐婉儿又继续蒙头大睡。直到深夜时分,她感觉自己全身又开始发热,头昏眼晕的时候,醒了。

    摸了摸脑袋,她知道自己又开始发烧了。叹了口气,按开了床边的小灯,爬下床抓起了一把从医院开出来的药就往嘴里塞,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水,又爬回床上,正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不耐烦地接了起来:“喂”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一听到这句话,齐婉儿感到头有点蒙。“我今天去汇立了,没看见你。”齐婉儿愣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发烧的关系,连大脑都变得迟钝。

    “出来开门,我在你家门口。”“什么”她惊讶地叫了起来,急忙从床上弹了起来,昏头转向的走到了家门口,开了门。“是你?”看到李维竣没有表情的脸,她心里绷了一下。“为什么今天没上班?”李维竣霸道地夺门而入。

    “我今天没心情,要上床的话改天。”她连站都站不稳,还哪有气力与他翻云覆雨,说着,独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问你今天为什么没上班。”李维竣的声音变地狂躁。现在的齐婉儿根本没心思理会她,她只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大脑发热,全身发冷,踉跄地走到床上,拉开被子便钻了进去。

    李维竣见到她不理不睬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但是,当他随后走进她的房间时,气突然消了,因为他看见桌子上的药。

    “婉儿,你病了?”声音来了个180度转变,但是齐婉儿并没有理会他,她正难受着呢。突然,齐婉儿身子一凉,感觉到自己的被子被一下子掀开了。她扭过身子,正想大骂的时候,看见全身赤裸的李维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悦的说:“我都说今天没心思。”

    李维竣根本不理会她的不耐烦,已经开始粗暴地吻着她发热的身子,一双大手不安分地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你走开,我都说不要”齐婉儿用尽全身的力想要推开他。李维竣太粗鲁,还是搂紧她,吻着,另一只手熟练地将她最后一件内衣脱开。“我说不要,你停,听见没有”谁叫她病了呢?连走路都费力气,何况是要推开一个男人。

    “好了知道了”李维竣大吼了一声,齐婉儿被怔住了。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李维竣将她搂在怀里,低下头吻了一下她发热的唇,然后将被子拉上,盖住了赤裸的两人。

    “人家说这样治退烧是很有效的。”李维竣的声音很温柔,就像耳语,软绵绵的在她耳边响起。“你”齐婉儿睁着眼,看着身前这个男人。“快睡吧,明天就会好的。”

    李维竣说着,伸手将灯按灭。他赤裸地把她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轻抚着上次被卢敏霖抓破的两道伤痕。“还疼吗?”“不疼了。”齐婉儿战战兢兢地回答着,心里暗暗思量着身边这个男人。

    “以后要是生病了不许这样,至少要让我知道。”李维竣拉了拉被子,将她裹紧。齐婉儿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是此刻,她真觉得很温暖,尤其在身子如此赤裸面对的时候,她可以很清楚地听到这个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就如催眠一样,另她很安心。

    夜,逐渐深了,赤裸的两人就如漆黑中互相取暖的小猫一样紧紧搂着。如果天不会再亮,如果再见不到阳光,这样算不算是慰藉?是关心?还是痛心?谁知道?因为天总是会亮的。

    次日清晨,齐婉儿睁开眼的时候,李维竣已经离去,而自己的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身居家服。

    伸了个懒腰,齐婉儿从床上爬了起来,显然,烧已经退了,除了还有些疲惫。她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穿上职业装,为自己化了点淡妆,好让脸上看起来没那么糟糕。

    昨晚,就好象发了一场梦,她也希望那是一场梦。穿上高跟鞋,拿起包包,她还如往常一样去上班,当然,刘宁也如往常一样在楼下等着她。

    一切依旧,这就是她想要的。去到公司,大家还是一样对她恭恭敬敬,怎么说她也是李总的新宠嘛,说闲话也要等她不在的时候。

    她的办公桌上还是摆着一大束鲜花,今天是红玫瑰。刚坐下没多久,李梓络便向她迎面走来,尾随在他身后的有两名女子,一个是卢敏霖,一个是那晚在宴会上见过的舒辰。“早啊!”李梓络径直走到她的办公桌前,一脸温柔的笑容。“李总早!”齐婉儿应付地说着,当着人的面总不能不给老总面子吧?“怎么样?家里一切可好?”

    李梓络弯下腰,完全不理会身后两名女子及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脸皮还真厚。齐婉儿无奈地皱起眉头,这个男人非要将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弄得那么暧昧,就算她再怎么向众人申辩,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吧?“谢谢李总关心,家里一切安好。”

    没办法,装也得装出来,镇定!齐婉儿提醒着自己,眼角的余光扫向李梓络身后那两名女子,一个怒发冲冠,一个面无表情。

    “那就好。”李梓络说着,站直了身子,大方地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而他身后的卢敏霖和舒辰也跟了进去,只不过,在进门前,卢敏霖还使劲地瞪着她。

    唉齐婉儿在心里暗暗叹气。她两年来的自在生活啊,烟消云散。一整个上午,李梓络,卢敏霖和舒辰都没有出来过,似乎在讨论著什么事,午餐后,又来了几个人,他们去了会议室,又一直在开会开到了下班前不久才散。

    下班后,齐婉儿如往常一样,独自离开公司,一个人步行回家。走着走着,在她身旁出现了一辆深蓝色的车子。

    “齐小姐。”车子在她身旁停了下来,走下了一个女子。齐婉儿怔了怔,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这个女子:“不知道舒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她一眼就认出舒辰,不用拐弯抹角,她干脆直接问明来意。

    “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舒辰礼貌地弯起嘴角,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示威。“谈谈?”这年头的女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挣男人吗?齐婉儿浅浅笑了笑:“我想我与舒小姐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过节?”她才不想又惹一个类似卢敏霖那样的女人,还是能避则避吧,没什么必要,她又不想跟她们争。

    “哦?是吗?”舒辰玩味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想齐小姐误会了,我所说的谈谈,是关于维竣的事。”听到这里,齐婉儿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很犀利,她直视着她,默默打量着这个女人:“对不起,我更没兴趣。”

    她需要知道李维竣的什么?他们只不过是没有感情的床伴,互取所需而已。“今晚八点,在上次你和维竣吃饭的那家法国餐厅。”舒辰说着,高傲地笑着坐回车中,发动引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