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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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国的皇宫不似星辰的富丽堂皇,也不似明月的器宇轩昂,反倒是多了一分古韵的诗意,没有特别高耸的大红宫墙,仅是用石砖契合而成,纯天然的石纹更显得惬意舒适,在温暖的春光下泛着隐隐的白,似神仙居。凤凌瑄展颜微笑,一步跨进了宫门,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像天幽这般的风流人物,风国不仅民风淳朴,就连皇室也是一片祥和,有机会她会很愿意来这里安居乐业。进了正殿的大门,才发现冷沐恩竟然一早地等候在了那里,面目慈祥地望着他们二人,开口拦住了他们正要行礼的动作。"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自家人?凤凌瑄有一丝意外地看向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高深莫测,虽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但也没有想到真正接触起来的他竟会如此的平易近人。"谢父皇。"冷天幽这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猜想父皇是因为今早之事才宣他们入宫,但圣意难测,他并不清楚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怕会牵扯到身边的女子。不过如今看来是他多心了。"谢国主。"凤凌瑄也学着冷天幽的样子谢恩道。毕竟人家再怎么和善,到底还是一国之主,这基本礼仪还是不可废。冷沐恩对他们的多礼也仅是一笑置之,并没有多开口解释什么。反而是愣愣地看着凤凌瑄兀自出神。当然凤凌瑄也没有自作多情地真以为这个风国国主看上了她的这幅皮相,因为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似乎是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也就大方地让他打量了。可一边的冷天幽见到此幅情景,心里却隐隐不安。握着身边女子的手更是多了几分力道,开口提醒道:"父皇!"声音里竟带了些许冷意。"哈哈,"冷沐恩显然没有在意冷天幽的冰冷,朗声道:"朕方才的确是有些失态,还请姑娘不要心有芥蒂。""怎会?要是真被国主看上倒是草民的福气。"凤凌瑄浅浅一颔首,也开始谈笑自若起来。冷沐恩虽也是居高位者,但她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压迫感,进来越久反而越放松起来。察觉到左手突然加重的力道,凤凌瑄疑惑地望去,竟发现一边的冷天幽似有不满地瞅着自己,有一丝无奈,她怎么看着此时的他都像是个吃干醋的男人。不是吧,连她的醋也吃?她又不会真和他去抢父皇。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冷沐恩抚了抚嘴角两别的八字胡,眸底的精光一闪而过,沉声道:"幽儿,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对这位姑娘说。"冷天幽眸光一沉,父皇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讲,非要将他遣开不可?望向凤凌瑄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晦涩难懂,心中就算有再多不愿,但还是依礼退了下去。其实凤凌瑄对冷沐恩的此举也是一阵愕然,不过也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将的话。"瑄儿,你果真很你母后长得很像。"冷沐恩眼光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母后?"难道他刚刚看着她,是在找母后的影子?可母后又是怎么会认识风国国主的呢?先前他一直暗中帮着自己,难道都是因为母后的关系?"是的,你母后是个很好的女子,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真正动心的女子。"冷沐恩走到书桌旁,抽出一副画卷,沿着卷抽细细打开,赫然是另一个凤凌瑄的样子,只是那微微泛黄的卷纸显示着年代的久远。画中女子一袭淡粉色拖的梅花百褶裙,身披淡蓝色薄纱,一条淡紫色腰带紧勒芊芊细腰。三千青丝用一只雕花木簪挽起。柳目微挑,嘴角泄出一丝笑意。手里拿着的是一朵刚开的月桂花,清雅脱俗,不失仪态。凤凌瑄痴痴地看着画中的女子,眼眶有些发烫,那和自己一样的柳叶眼,那熟悉的笑容瞬间就温暖了她孤寂的心。没错,那的确是母后年轻时的模样,而女子手中的正是母后最爱的月桂花。父皇还曾为了哄母后开心,亲自在凤栖宫门前种了一棵月桂树,说是到了来年秋天就可以满园飘香,可是他们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天...凤凌瑄收回目光,复杂地望向身边同样出神的冷沐恩道:"你一定很爱母后吧..."从他把这幅画收得如此小心谨慎就知道,母后在他心中的分量定是不低。"是啊,很爱..."冷沐恩收起了卷轴,有些释然地笑道:"不过她终究没有选择我,选择了你父皇不是吗?可能是我在她心里还不够优秀吧。""你多次帮我难道也是因为我母后的关系、?"爱屋及乌的道理她懂,只是她没想到,那时她的身份不仅被凤洛旼瞧出,还被这个风国国主给瞧出了。"你很聪明,不亏是她的女儿。"冷沐恩眼角隐隐有皱纹显现,是岁月无情留下的痕迹,可是那笑意是如此明显。"但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儿媳不是吗?""呃...当初为什么愿意把天幽赐给我?"一国皇子就这样无名无份地被赐给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无论对人还是对国家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屈辱。而且她看得出天幽应该是他最爱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暖风以窗户的缝隙一丝丝化入房间,沁人的温馨一寸寸氤氲开来。冷沐恩走至窗边,推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将房间照得透亮。许久,才回过头,浅笑道:"我虽得不到你母后,但让你成为我的儿媳未尝不是一种补偿。而且你那时虽表面放浪形骸,但我绝对相信她的女儿定不会真的如此不堪。""你就那么有把握?难道就不怕自己押错注吗?"凤凌瑄看着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不禁佩服起他的胸襟。"现在不是证明了我没有押错注不是吗?"随之将目光延伸向远方,幽幽道:"你和你哥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们风国虽然国小,但是只要有我一天在,风国永远会站在你们这一边。""谢谢你。"凤凌瑄知道此时冷沐恩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如此的信任于她,让她实在无以为报,千言万语只能浓缩成一句谢谢二字而已。"呵呵,那小子等急了,你要是再不走,恐怕他就要不认我这个父皇了。"眼神里掩饰不住一个作为父亲的骄傲,他在凤凌瑄身上看到了初恋情人的影子,同样在冷天幽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微叹道:"好好待他..."凤凌瑄顺着他的目光,果然在百花丛中看到了那抹出挑的青色。嘴角轻笑,踩着莲步就向外走去,走向了那抹青色,牵起了他的手。花瓣扑天盖地,落在冷天幽的肩上,也...抽打在凤凌瑄的脸上。那双从来淡漠的眼温和地低下来,晶亮的痕迹划开了黑暗与光明的界限。那样安静的目光望得她心疼,然后她听见他唤自己:"呐,你来了。"轻柔得,快要溺死。冰霜渐化,她望着落英下的男子,突然释然。过去的,没有人能当救星,受过的伤和痛,不会消失。但...有人告诉她,是你,必须是你。苟延残喘也好,醉生梦死也罢,都陪她一起。凤凌瑄倚向了他,嘴角勾着一抹浅笑,此时的她突然很愿意去尝试另一种的生活姿态,或许很早很早以前都就应该去放开心中芥蒂,迎接一个新的开始。只是她却迟迟未能顿悟,直到几番历经生死她才真正知晓了人生的真谛。对那个男人的恨意,从离开那个地方开始,她就已经放下。此刻,她的心是渴望爱与被爱的,她虽还不清楚这个淡薄的男人心中到底作何想法,但是竟然他父皇将他交予了她,那么从此以后给他幸福便是她的责任,她的义务。目光不禁拉向了更远处,不知道那几个男人现在还好吗?奕君,从小到大都与自己形影不离,是自己这一生最信任的人,即使现在有了冷天幽,她也还是怎么样都不会弃他而去的。楚千冥,不得不承认她是心动的,或许当初若是换作了别的男人她也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以身相救,只是不知道那样优秀的他会不会觉得她的想法是不容于世的。也罢,缘起缘灭,要真是无缘,她也不会强求。上官陶,她一直都理不清自己的心绪,不可否认,他的爱让她动容,让她可以不计较那些过往,但她还是不能做到全盘接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叶茹,凤凌瑄抿嘴轻笑,她对这个人无话可说...冷天幽默默无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从见过父皇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一只手不自觉地搂上了她的纤腰,与她一同沐浴在花雨之中。耳边淡淡出来她的话语:"天幽,我有告诉过你吗?你唤我瑄,我很喜欢。"深幽静谧的眼眸化开一丝雾气,流淌着三千面的琉璃霞光,薄唇亲启道:"你刚告诉我了。"世上很多事情是可以不言而喻的,落英翻飞,就像是此刻的幸福,伸出手去,唾手可得。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锦园内一片祥和之色。从皇宫回来后的凤凌瑄一直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看着在身边静静抚琴的男子,她突然有了归隐田园的冲动。垂首敛目,隐下眸底的异光,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自嘲。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终是一种奢望。轻合眼眸,静静聆听那幽幽的琴音,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心若无物,伴音入眠。"大胆!我也赶拦,睁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姑娘是谁!"盛清韵丝毫不顾园外家丁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上午之事她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父亲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付于她,她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如了他们的心愿!不行,她始终觉得那个白衣女子来路不明,而且冷天幽是她盛清韵看上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拱手相让!她一定要问清楚冷天幽到底是要娶那个女子还是娶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家丁,入眼的竟是如此一副神仙眷侣的画面。那躺在冷天幽身边合眼浅睡的女子美得仿若轻云出岫,让她顿生妒意,紧咬贝齿,凌厉的鞭子就向她身上打去。凤凌瑄虽然闭着眼,但早就察觉了有人到来,而且明显是不怀好意。感觉到鞭风的逼近,她也没急着动手,因为凭盛清韵挥鞭的那点速度她根本还没放在眼里。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冷天幽从见到盛清韵开始心中就举得隐隐不安,现在见她竟然挥鞭伤人,不作他想地将手中的琴丢了出去,挡住了那猛烈的鞭势,随即就一把抱起了凤凌瑄躲向了一旁,将她护在了怀里。'啪';,琴身被无情地震碎,稀疏的木屑从半空中纷纷扬扬,洒落在男人的发上、肩上、背上,却没有伤及他怀中女子一分半毫。凤凌瑄张开眼便看到冷天幽关切的目光,嫣然巧笑,忙将他安抚道:"我没事。"轻轻拍去了男子身上的木屑,从心底深处一寸寸柔软了下来。她没想到他这个琴痴竟然会舍琴护她,原来他早以心托付,她却全然不知,好在知道现在也为时不晚。缓缓地退出他的怀抱,望向那个罪魁祸首的眼光仿若千年玄冰一般冰寒彻骨,绝美的面容上尽是肃杀之气,她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来伤她的男人分毫,她的男人只有她才能欺负!而眼前这个盛清韵竟然动了她最不该动的人,还毁了天幽的琴,不给她一点教训就真是对不起自己了!凤凌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步一步朝着某人逼近,每一步都踩地很实,瘦弱的身形却稳如泰山,坚硬不催。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似滔天巨浪翻滚而来。空气像被胶水黏住似的胶着不堪,宛若实质般地压往心头,挣脱不开,无能为力。冰冷压抑的气氛,让人顿感窒息。冷天幽默默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她是如此夺目的女子,与人周旋时总能轻而易举地占据焦点,亮出光鲜有毒的羽毛,漂亮掩盖着底下的利爪。从小娇生惯养的盛清韵怎么抵得住凤凌瑄如此强大的气场,顿时面色苍白,不自觉地往后退去,见她依旧步步紧逼,忍不住惶恐不安道:"你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续)
风国的皇宫不似星辰的富丽堂皇,也不似明月的器宇轩昂,反倒是多了一分古韵的诗意,没有特别高耸的大红宫墙,仅是用石砖契合而成,纯天然的石纹更显得惬意舒适,在温暖的春光下泛着隐隐的白,似神仙居。凤凌瑄展颜微笑,一步跨进了宫门,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像天幽这般的风流人物,风国不仅民风淳朴,就连皇室也是一片祥和,有机会她会很愿意来这里安居乐业。进了正殿的大门,才发现冷沐恩竟然一早地等候在了那里,面目慈祥地望着他们二人,开口拦住了他们正要行礼的动作。"都是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自家人?凤凌瑄有一丝意外地看向这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高深莫测,虽知道他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但也没有想到真正接触起来的他竟会如此的平易近人。"谢父皇。"冷天幽这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猜想父皇是因为今早之事才宣他们入宫,但圣意难测,他并不清楚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怕会牵扯到身边的女子。不过如今看来是他多心了。"谢国主。"凤凌瑄也学着冷天幽的样子谢恩道。毕竟人家再怎么和善,到底还是一国之主,这基本礼仪还是不可废。冷沐恩对他们的多礼也仅是一笑置之,并没有多开口解释什么。反而是愣愣地看着凤凌瑄兀自出神。当然凤凌瑄也没有自作多情地真以为这个风国国主看上了她的这幅皮相,因为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似乎是在她身上寻找着什么,也就大方地让他打量了。可一边的冷天幽见到此幅情景,心里却隐隐不安。握着身边女子的手更是多了几分力道,开口提醒道:"父皇!"声音里竟带了些许冷意。"哈哈,"冷沐恩显然没有在意冷天幽的冰冷,朗声道:"朕方才的确是有些失态,还请姑娘不要心有芥蒂。""怎会?要是真被国主看上倒是草民的福气。"凤凌瑄浅浅一颔首,也开始谈笑自若起来。冷沐恩虽也是居高位者,但她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压迫感,进来越久反而越放松起来。察觉到左手突然加重的力道,凤凌瑄疑惑地望去,竟发现一边的冷天幽似有不满地瞅着自己,有一丝无奈,她怎么看着此时的他都像是个吃干醋的男人。不是吧,连她的醋也吃?她又不会真和他去抢父皇。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冷沐恩抚了抚嘴角两别的八字胡,眸底的精光一闪而过,沉声道:"幽儿,你先下去,我有话要对这位姑娘说。"冷天幽眸光一沉,父皇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他的面讲,非要将他遣开不可?望向凤凌瑄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晦涩难懂,心中就算有再多不愿,但还是依礼退了下去。其实凤凌瑄对冷沐恩的此举也是一阵愕然,不过也没有表现出分毫,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接下来要将的话。"瑄儿,你果真很你母后长得很像。"冷沐恩眼光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母后?"难道他刚刚看着她,是在找母后的影子?可母后又是怎么会认识风国国主的呢?先前他一直暗中帮着自己,难道都是因为母后的关系?"是的,你母后是个很好的女子,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真正动心的女子。"冷沐恩走到书桌旁,抽出一副画卷,沿着卷抽细细打开,赫然是另一个凤凌瑄的样子,只是那微微泛黄的卷纸显示着年代的久远。画中女子一袭淡粉色拖的梅花百褶裙,身披淡蓝色薄纱,一条淡紫色腰带紧勒芊芊细腰。三千青丝用一只雕花木簪挽起。柳目微挑,嘴角泄出一丝笑意。手里拿着的是一朵刚开的月桂花,清雅脱俗,不失仪态。凤凌瑄痴痴地看着画中的女子,眼眶有些发烫,那和自己一样的柳叶眼,那熟悉的笑容瞬间就温暖了她孤寂的心。没错,那的确是母后年轻时的模样,而女子手中的正是母后最爱的月桂花。父皇还曾为了哄母后开心,亲自在凤栖宫门前种了一棵月桂树,说是到了来年秋天就可以满园飘香,可是他们终究是没有等到那一天...凤凌瑄收回目光,复杂地望向身边同样出神的冷沐恩道:"你一定很爱母后吧..."从他把这幅画收得如此小心谨慎就知道,母后在他心中的分量定是不低。"是啊,很爱..."冷沐恩收起了卷轴,有些释然地笑道:"不过她终究没有选择我,选择了你父皇不是吗?可能是我在她心里还不够优秀吧。""你多次帮我难道也是因为我母后的关系、?"爱屋及乌的道理她懂,只是她没想到,那时她的身份不仅被凤洛旼瞧出,还被这个风国国主给瞧出了。"你很聪明,不亏是她的女儿。"冷沐恩眼角隐隐有皱纹显现,是岁月无情留下的痕迹,可是那笑意是如此明显。"但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儿媳不是吗?""呃...当初为什么愿意把天幽赐给我?"一国皇子就这样无名无份地被赐给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女人,无论对人还是对国家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屈辱。而且她看得出天幽应该是他最爱的孩子,他怎么会舍得...暖风以窗户的缝隙一丝丝化入房间,沁人的温馨一寸寸氤氲开来。冷沐恩走至窗边,推开,灿烂的阳光一下子将房间照得透亮。许久,才回过头,浅笑道:"我虽得不到你母后,但让你成为我的儿媳未尝不是一种补偿。而且你那时虽表面放浪形骸,但我绝对相信她的女儿定不会真的如此不堪。""你就那么有把握?难道就不怕自己押错注吗?"凤凌瑄看着这个信誓旦旦的男人,不禁佩服起他的胸襟。"现在不是证明了我没有押错注不是吗?"随之将目光延伸向远方,幽幽道:"你和你哥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我们风国虽然国小,但是只要有我一天在,风国永远会站在你们这一边。""谢谢你。"凤凌瑄知道此时冷沐恩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如此的信任于她,让她实在无以为报,千言万语只能浓缩成一句谢谢二字而已。"呵呵,那小子等急了,你要是再不走,恐怕他就要不认我这个父皇了。"眼神里掩饰不住一个作为父亲的骄傲,他在凤凌瑄身上看到了初恋情人的影子,同样在冷天幽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微叹道:"好好待他..."凤凌瑄顺着他的目光,果然在百花丛中看到了那抹出挑的青色。嘴角轻笑,踩着莲步就向外走去,走向了那抹青色,牵起了他的手。花瓣扑天盖地,落在冷天幽的肩上,也...抽打在凤凌瑄的脸上。那双从来淡漠的眼温和地低下来,晶亮的痕迹划开了黑暗与光明的界限。那样安静的目光望得她心疼,然后她听见他唤自己:"呐,你来了。"轻柔得,快要溺死。冰霜渐化,她望着落英下的男子,突然释然。过去的,没有人能当救星,受过的伤和痛,不会消失。但...有人告诉她,是你,必须是你。苟延残喘也好,醉生梦死也罢,都陪她一起。凤凌瑄倚向了他,嘴角勾着一抹浅笑,此时的她突然很愿意去尝试另一种的生活姿态,或许很早很早以前都就应该去放开心中芥蒂,迎接一个新的开始。只是她却迟迟未能顿悟,直到几番历经生死她才真正知晓了人生的真谛。对那个男人的恨意,从离开那个地方开始,她就已经放下。此刻,她的心是渴望爱与被爱的,她虽还不清楚这个淡薄的男人心中到底作何想法,但是竟然他父皇将他交予了她,那么从此以后给他幸福便是她的责任,她的义务。目光不禁拉向了更远处,不知道那几个男人现在还好吗?奕君,从小到大都与自己形影不离,是自己这一生最信任的人,即使现在有了冷天幽,她也还是怎么样都不会弃他而去的。楚千冥,不得不承认她是心动的,或许当初若是换作了别的男人她也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以身相救,只是不知道那样优秀的他会不会觉得她的想法是不容于世的。也罢,缘起缘灭,要真是无缘,她也不会强求。上官陶,她一直都理不清自己的心绪,不可否认,他的爱让她动容,让她可以不计较那些过往,但她还是不能做到全盘接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叶茹,凤凌瑄抿嘴轻笑,她对这个人无话可说...冷天幽默默无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从见过父皇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一只手不自觉地搂上了她的纤腰,与她一同沐浴在花雨之中。耳边淡淡出来她的话语:"天幽,我有告诉过你吗?你唤我瑄,我很喜欢。"深幽静谧的眼眸化开一丝雾气,流淌着三千面的琉璃霞光,薄唇亲启道:"你刚告诉我了。"世上很多事情是可以不言而喻的,落英翻飞,就像是此刻的幸福,伸出手去,唾手可得。暮色暗淡,残阳如血,锦园内一片祥和之色。从皇宫回来后的凤凌瑄一直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看着在身边静静抚琴的男子,她突然有了归隐田园的冲动。垂首敛目,隐下眸底的异光,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自嘲。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样的生活对她来说终是一种奢望。轻合眼眸,静静聆听那幽幽的琴音,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心若无物,伴音入眠。"大胆!我也赶拦,睁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姑娘是谁!"盛清韵丝毫不顾园外家丁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上午之事她回去后越想越不甘心,父亲把如此重大的事情交付于她,她怎么能那么轻易地就如了他们的心愿!不行,她始终觉得那个白衣女子来路不明,而且冷天幽是她盛清韵看上的男人,她绝对不会拱手相让!她一定要问清楚冷天幽到底是要娶那个女子还是娶她!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家丁,入眼的竟是如此一副神仙眷侣的画面。那躺在冷天幽身边合眼浅睡的女子美得仿若轻云出岫,让她顿生妒意,紧咬贝齿,凌厉的鞭子就向她身上打去。凤凌瑄虽然闭着眼,但早就察觉了有人到来,而且明显是不怀好意。感觉到鞭风的逼近,她也没急着动手,因为凭盛清韵挥鞭的那点速度她根本还没放在眼里。果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冷天幽从见到盛清韵开始心中就举得隐隐不安,现在见她竟然挥鞭伤人,不作他想地将手中的琴丢了出去,挡住了那猛烈的鞭势,随即就一把抱起了凤凌瑄躲向了一旁,将她护在了怀里。'啪';,琴身被无情地震碎,稀疏的木屑从半空中纷纷扬扬,洒落在男人的发上、肩上、背上,却没有伤及他怀中女子一分半毫。凤凌瑄张开眼便看到冷天幽关切的目光,嫣然巧笑,忙将他安抚道:"我没事。"轻轻拍去了男子身上的木屑,从心底深处一寸寸柔软了下来。她没想到他这个琴痴竟然会舍琴护她,原来他早以心托付,她却全然不知,好在知道现在也为时不晚。缓缓地退出他的怀抱,望向那个罪魁祸首的眼光仿若千年玄冰一般冰寒彻骨,绝美的面容上尽是肃杀之气,她决不允许有任何人来伤她的男人分毫,她的男人只有她才能欺负!而眼前这个盛清韵竟然动了她最不该动的人,还毁了天幽的琴,不给她一点教训就真是对不起自己了!凤凌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步一步朝着某人逼近,每一步都踩地很实,瘦弱的身形却稳如泰山,坚硬不催。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似滔天巨浪翻滚而来。空气像被胶水黏住似的胶着不堪,宛若实质般地压往心头,挣脱不开,无能为力。冰冷压抑的气氛,让人顿感窒息。冷天幽默默地凝望着她的背影,她是如此夺目的女子,与人周旋时总能轻而易举地占据焦点,亮出光鲜有毒的羽毛,漂亮掩盖着底下的利爪。从小娇生惯养的盛清韵怎么抵得住凤凌瑄如此强大的气场,顿时面色苍白,不自觉地往后退去,见她依旧步步紧逼,忍不住惶恐不安道:"你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