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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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仍然不好, 唐嘉嘉在闻老太的念叨下无奈添了衣服，拿上伞出了门。
今天是语文早读，在贺老师拿着试卷进来的时候, 大家立刻安静下来，零星几个还在拼命补作业的都停下了手。
语文卷子批改的时间确实比其他卷子要长一些, 也要麻烦一点, 毕竟语文卷子上可是有作文的，多少要多花点时间去批改。
这隔了一天，贺老师终于把所有卷子都批改完成了。
“这次语文大家考得怎么样自己心里有点数。”贺老师说, “原本记得的东西两个月一玩全忘记了是吧。”
所有人都有些心虚，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班上最高分，余添阳97分，作文扣了两分，阅读理解扣了一分, ”贺老师看了一眼试卷, “本来这三分也不是一定要扣，作文写得不错, 阅读理解那段仔细看看勉强可以, 但是余添阳啊, 你的字实在是不好看, 有些字我要仔细看才看得出你写的什么，建议你多练练字, 你这字以后高考要吃亏的。”
唐嘉嘉忍不住朝余添阳看去，想不到这位真的算得上超级学霸了, 几门考试他除了语文几乎门门满分，即便是语文，其实也有满分的水平。
“这样, 余添阳你先做语文课代表，上来，帮我把卷子发下去。”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这位的学霸水准大家都已经有目共睹，做学习委员都可以了，更何况一个语文课代表。
余添阳走上讲台，开始发卷子。
贺老师说他的字不好，这点他承认……他的字确实不好看。
因为这一点，他开始一张张发试卷，别扭地发现，大家的字都比他好。
尤其发到唐嘉嘉的卷子，她考得不高，才81分，但是字实在是好看，如果不是字好看，可能还没有81分，语文考试字要是好看的话，确实能稍稍占一点点便宜的。
因为唐嘉嘉的字格外好看，余添阳多看了她两眼，才开始发余下的卷子。
唐嘉嘉拿着卷子叹气，可能到最后，她考得最差的就是语文了，那没办法，很多东西不是说背背就可以的，她本来就没在这方面花多少时间，现在能考到这个分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好歹没有落到80分以下去。
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宇清，好家伙，这次他正正好好考了85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控制水平当真厉害啊。
“别多想，确实是巧合，语文这种科目，本身就很难控制。”陈宇清无奈地说。
唐嘉嘉“哦”了一声，其实不太信。
反正陈宇清就是要藏拙，这藏拙的水平也确实挺牛的。
早读发了卷子，却没有讲卷子，今天上午第四节课才是语文课，不过大家已经拿到了卷子，倒没有这么忐忑了，所以也无所谓，不过有些人已经开始算起了总分。
“现在只差物理和化学了，昨天物理老师没发卷子，我看今天差不多了。化学这可怎么办啊，化学老师不是被带走了吗？”
“好像已经回来了，有人说今天在办公室里那里看到化学老师了。”
“那就是说昨天被警察带走只是配合调查？”
“可能是吧。”
“……”
既然昨天抓走今天就被放回来了，这就说明事儿不大，大家八卦的心都大减。
早读过后，第一节课是数学，袁老师照样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一进来就让大家打开课本，终于开始进入高一课程。
第二节英语课也是一样。
到了第三节物理课，果然像大家猜的一样，这回卷子发下来了。
不过，物理老师半点不重视，那讲题的速度和飞一样，半节课就让大家把卷子收起来，开始讲新内容。
到了第四节语文课，贺老师甚至没有和其他科目的老师一样，快速将卷子从头到尾讲一遍，事实上她只挑了一些题讲了一下，又表扬了几个作文写得好的同学，就结束了。
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半点都不重要大家也不用放在心上的摸底考试而已。
一时间让之前十分紧张的同学感到了些许失落。
老师太重视一场考试，会让人不安，可老师太不重视某个考试，又让人感到不爽。
贺老师看了看时间，“距离下课还有20分钟，我知道大家肯定想早点下课，去食堂吃饭越早越爽嘛。这样，现在开始，大家开始背《沁园春·雪》，然后一个个到我这里来背，背一个走一个，我昨天就让大家背了，勤奋的同学现在就可以提前下课了哦。”
众人：“……”
几乎所有同学都迅速翻开了语文书，开始疯狂背诗，这时候，已经有充满信心的同学站了起来，往讲台那边走去。
背一个走一个，只要背完就可以直接下课，但对于一些背书苦手又没有提前背过的人来说，这会儿正苦着脸捂着耳朵试图将这些诗句强行塞进脑子里去。
那边第一个站在贺老师面前已经开始背的不是别人，正是语文课代表余添阳，他那熟练的程度，可以夸一句倒背如流了。
唐嘉嘉也站了起来，她一站就听到身后的秦秋侠哀嚎一声，忍不住转头笑她，“赶紧背。”
秦秋侠整张脸都恨不得皱起来，她当然知道要赶紧背，可是教室里好吵啊，越吵她越不能定心背书！
其实《沁园春·雪》并不长，贺老师给出20分钟还是相当宽容的，不着急好好背的话，以教室内同学的基础，每个人都能背下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同学一个个都走了，那种紧迫感让很多人都不能静下心。
这种方式考验的不仅仅是记忆力，更多的是耐性和定力。
唐嘉嘉走过去，一字不漏地将课文背了下来，贺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摆摆手说，“走吧。”
这时候距离下课还有一刻钟，唐嘉嘉乐得早点回家吃饭，班里这会儿绝大部分同学还在埋头苦背，声音一片嘈杂。
包括陈宇清都还装模作样地坐在座位上，唐嘉嘉可不信他背不下来这篇课文。
不过他要低调，那就继续混着呗。
等到下午唐嘉嘉到教室的时候，秦秋侠迫不及待和她八卦，“上午不是背一个走一个吗？结果老贺被弄得和两三同学足足迟了快二十分钟才去食堂吃饭的。”
唐嘉嘉惊讶，“谁啊，四十分钟才背下来？”
“其实也不是背不下来，是老实背错字。就那个高梓峰，背到第六遍才总算没错了。”
……怪不得秦秋侠八卦的时候带着点儿幸灾乐祸，这高梓峰不就是军训时候死活不愿意弯腰给女生们垫脚，性格还有点儿别扭傲慢的那位么。
这时候刚开学没多久，高一嘛，其实大家还处于一个相互了解的阶段。学校搞了个军训增进同学的团结精神，但同时有一些同学的性格也会早早暴露。
毕竟军训时候，24小时内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一起。
比如高梓峰，听说他上头有两个姐姐，在多是独生子女的现在，他家里条件不错，宁愿罚款都要生下他。
因为家庭教养的缘故，他对待女孩子多少有点不那么尊重，班上的女生绝大部分都不太喜欢他。
这次他出丑，秦秋侠八卦的时候自然有些欢快。
“除了高梓峰之外呢？”唐嘉嘉可是听到她说的是“两三个同学”。
偏在这时候，秦秋侠的同桌张紫鸢从门外进来，秦秋侠立马闭嘴不说话了，唐嘉嘉立刻醒悟，也不再问了。
剩下那位，大约就是张紫鸢了。
下午的课很快开始了，开学初还是有好处的，比如美术课就是美术课，音乐课就是音乐课，这些副科的老师现在身体还很康健，完全没有生病的意思。
到了下午第三节，又是一节化学课，昨天缺席的化学老师胡老师这次准时出现在了讲台前。
唐嘉嘉记得之前她监考的时候，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样貌也很可亲。他们高一的各科老师看起来年龄都不是很大，相比较起来，也就是教物理的老赵已经是个老头子，教数学的袁老师有些年纪，其余连被同学戏称为“老贺”的班主任，其实年龄也不是太大的。
眼前的胡老师年龄估计也就三十出头，然而今天看起来，却好像比两三天前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眼角的皱纹都多了些。
“难道是昨天的事？”唐嘉嘉有些疑惑，但她很快就回了学校，应该是没事啊，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回来。
胡老师不仅看起来变得苍老了，还显得很疲惫，她取出卷子，顿了好几秒才开口，“班长在吗？上来帮我发下卷子。”
她还没有定课代表，叫班长倒也合适。
许昊很积极地站起来，上前去拿了卷子，开始一个个发。
卷子其实胡老师昨天就已经批改完了，如果不是昨天出了事，昨天就该发下来的。
陈宇清见唐嘉嘉仔仔细细在打量胡老师，低声说，“是不是还在想她昨天被带走的事。”
唐嘉嘉立刻精神了，“你去打听了？”
“随便问了问，也是为了咱任务环境的稳定。”陈宇清淡定地说。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以胡老师现在的精神状态，能不能好好上课还是两说。
“她昨天被带走配合调查，是因为她的继女进了进了医院，结果被医生察觉有长期中毒的迹象。而胡老师你知道的，身为化学老师，她有接触到有毒物质的条件和下毒的能力。”
唐嘉嘉：“……”
“胡老师的爱人比她大十岁，已经结过婚，就一个女儿，今年刚上初二。胡老师嫁给他之后一开始还好，据邻居说胡老师对继女也是很不错的，当时关系并不差。不过去年胡老师自己生了个孩子，也是女儿，从那之后，继女和她闹过几次矛盾。”
唐嘉嘉悄悄说，“胡老师被放回来了，所以是证实事情和她无关？”
“嗯，警方查到了证据，是胡老师的继女自己找同学网购的药物，给自己下毒，然后把所有的外包装都放在胡老师的床头柜下层。”
唐嘉嘉：“……”
怪不得胡老师今天看起来格外苍老和憔悴呢，碰上这种事，也是很难说啊。
继母难为，好与不好，旁人本就很难判断。
“长时间中毒……”唐嘉嘉感慨，不是一说一次性吃下的，而是多次，长期。
才刚上初二，就想得出这种计划，还付诸实施，也就是年纪太小，做事漏洞太大不缜密，才没有成功，否则胡老师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这位继女，无疑也是个狠人。
第二天天气仍然不好, 唐嘉嘉在闻老太的念叨下无奈添了衣服，拿上伞出了门。
今天是语文早读，在贺老师拿着试卷进来的时候, 大家立刻安静下来，零星几个还在拼命补作业的都停下了手。
语文卷子批改的时间确实比其他卷子要长一些, 也要麻烦一点, 毕竟语文卷子上可是有作文的，多少要多花点时间去批改。
这隔了一天，贺老师终于把所有卷子都批改完成了。
“这次语文大家考得怎么样自己心里有点数。”贺老师说, “原本记得的东西两个月一玩全忘记了是吧。”
所有人都有些心虚，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班上最高分，余添阳97分，作文扣了两分，阅读理解扣了一分, ”贺老师看了一眼试卷, “本来这三分也不是一定要扣，作文写得不错, 阅读理解那段仔细看看勉强可以, 但是余添阳啊, 你的字实在是不好看, 有些字我要仔细看才看得出你写的什么，建议你多练练字, 你这字以后高考要吃亏的。”
唐嘉嘉忍不住朝余添阳看去，想不到这位真的算得上超级学霸了, 几门考试他除了语文几乎门门满分，即便是语文，其实也有满分的水平。
“这样, 余添阳你先做语文课代表，上来，帮我把卷子发下去。”
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这位的学霸水准大家都已经有目共睹，做学习委员都可以了，更何况一个语文课代表。
余添阳走上讲台，开始发卷子。
贺老师说他的字不好，这点他承认……他的字确实不好看。
因为这一点，他开始一张张发试卷，别扭地发现，大家的字都比他好。
尤其发到唐嘉嘉的卷子，她考得不高，才81分，但是字实在是好看，如果不是字好看，可能还没有81分，语文考试字要是好看的话，确实能稍稍占一点点便宜的。
因为唐嘉嘉的字格外好看，余添阳多看了她两眼，才开始发余下的卷子。
唐嘉嘉拿着卷子叹气，可能到最后，她考得最差的就是语文了，那没办法，很多东西不是说背背就可以的，她本来就没在这方面花多少时间，现在能考到这个分数，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好歹没有落到80分以下去。
看了一眼旁边的陈宇清，好家伙，这次他正正好好考了85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控制水平当真厉害啊。
“别多想，确实是巧合，语文这种科目，本身就很难控制。”陈宇清无奈地说。
唐嘉嘉“哦”了一声，其实不太信。
反正陈宇清就是要藏拙，这藏拙的水平也确实挺牛的。
早读发了卷子，却没有讲卷子，今天上午第四节课才是语文课，不过大家已经拿到了卷子，倒没有这么忐忑了，所以也无所谓，不过有些人已经开始算起了总分。
“现在只差物理和化学了，昨天物理老师没发卷子，我看今天差不多了。化学这可怎么办啊，化学老师不是被带走了吗？”
“好像已经回来了，有人说今天在办公室里那里看到化学老师了。”
“那就是说昨天被警察带走只是配合调查？”
“可能是吧。”
“……”
既然昨天抓走今天就被放回来了，这就说明事儿不大，大家八卦的心都大减。
早读过后，第一节课是数学，袁老师照样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一进来就让大家打开课本，终于开始进入高一课程。
第二节英语课也是一样。
到了第三节物理课，果然像大家猜的一样，这回卷子发下来了。
不过，物理老师半点不重视，那讲题的速度和飞一样，半节课就让大家把卷子收起来，开始讲新内容。
到了第四节语文课，贺老师甚至没有和其他科目的老师一样，快速将卷子从头到尾讲一遍，事实上她只挑了一些题讲了一下，又表扬了几个作文写得好的同学，就结束了。
仿佛这真的只是一场半点都不重要大家也不用放在心上的摸底考试而已。
一时间让之前十分紧张的同学感到了些许失落。
老师太重视一场考试，会让人不安，可老师太不重视某个考试，又让人感到不爽。
贺老师看了看时间，“距离下课还有20分钟，我知道大家肯定想早点下课，去食堂吃饭越早越爽嘛。这样，现在开始，大家开始背《沁园春·雪》，然后一个个到我这里来背，背一个走一个，我昨天就让大家背了，勤奋的同学现在就可以提前下课了哦。”
众人：“……”
几乎所有同学都迅速翻开了语文书，开始疯狂背诗，这时候，已经有充满信心的同学站了起来，往讲台那边走去。
背一个走一个，只要背完就可以直接下课，但对于一些背书苦手又没有提前背过的人来说，这会儿正苦着脸捂着耳朵试图将这些诗句强行塞进脑子里去。
那边第一个站在贺老师面前已经开始背的不是别人，正是语文课代表余添阳，他那熟练的程度，可以夸一句倒背如流了。
唐嘉嘉也站了起来，她一站就听到身后的秦秋侠哀嚎一声，忍不住转头笑她，“赶紧背。”
秦秋侠整张脸都恨不得皱起来，她当然知道要赶紧背，可是教室里好吵啊，越吵她越不能定心背书！
其实《沁园春·雪》并不长，贺老师给出20分钟还是相当宽容的，不着急好好背的话，以教室内同学的基础，每个人都能背下来，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同学一个个都走了，那种紧迫感让很多人都不能静下心。
这种方式考验的不仅仅是记忆力，更多的是耐性和定力。
唐嘉嘉走过去，一字不漏地将课文背了下来，贺老师满意地点点头，摆摆手说，“走吧。”
这时候距离下课还有一刻钟，唐嘉嘉乐得早点回家吃饭，班里这会儿绝大部分同学还在埋头苦背，声音一片嘈杂。
包括陈宇清都还装模作样地坐在座位上，唐嘉嘉可不信他背不下来这篇课文。
不过他要低调，那就继续混着呗。
等到下午唐嘉嘉到教室的时候，秦秋侠迫不及待和她八卦，“上午不是背一个走一个吗？结果老贺被弄得和两三同学足足迟了快二十分钟才去食堂吃饭的。”
唐嘉嘉惊讶，“谁啊，四十分钟才背下来？”
“其实也不是背不下来，是老实背错字。就那个高梓峰，背到第六遍才总算没错了。”
……怪不得秦秋侠八卦的时候带着点儿幸灾乐祸，这高梓峰不就是军训时候死活不愿意弯腰给女生们垫脚，性格还有点儿别扭傲慢的那位么。
这时候刚开学没多久，高一嘛，其实大家还处于一个相互了解的阶段。学校搞了个军训增进同学的团结精神，但同时有一些同学的性格也会早早暴露。
毕竟军训时候，24小时内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一起。
比如高梓峰，听说他上头有两个姐姐，在多是独生子女的现在，他家里条件不错，宁愿罚款都要生下他。
因为家庭教养的缘故，他对待女孩子多少有点不那么尊重，班上的女生绝大部分都不太喜欢他。
这次他出丑，秦秋侠八卦的时候自然有些欢快。
“除了高梓峰之外呢？”唐嘉嘉可是听到她说的是“两三个同学”。
偏在这时候，秦秋侠的同桌张紫鸢从门外进来，秦秋侠立马闭嘴不说话了，唐嘉嘉立刻醒悟，也不再问了。
剩下那位，大约就是张紫鸢了。
下午的课很快开始了，开学初还是有好处的，比如美术课就是美术课，音乐课就是音乐课，这些副科的老师现在身体还很康健，完全没有生病的意思。
到了下午第三节，又是一节化学课，昨天缺席的化学老师胡老师这次准时出现在了讲台前。
唐嘉嘉记得之前她监考的时候，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样貌也很可亲。他们高一的各科老师看起来年龄都不是很大，相比较起来，也就是教物理的老赵已经是个老头子，教数学的袁老师有些年纪，其余连被同学戏称为“老贺”的班主任，其实年龄也不是太大的。
眼前的胡老师年龄估计也就三十出头，然而今天看起来，却好像比两三天前一下子老了好几岁，眼角的皱纹都多了些。
“难道是昨天的事？”唐嘉嘉有些疑惑，但她很快就回了学校，应该是没事啊，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回来。
胡老师不仅看起来变得苍老了，还显得很疲惫，她取出卷子，顿了好几秒才开口，“班长在吗？上来帮我发下卷子。”
她还没有定课代表，叫班长倒也合适。
许昊很积极地站起来，上前去拿了卷子，开始一个个发。
卷子其实胡老师昨天就已经批改完了，如果不是昨天出了事，昨天就该发下来的。
陈宇清见唐嘉嘉仔仔细细在打量胡老师，低声说，“是不是还在想她昨天被带走的事。”
唐嘉嘉立刻精神了，“你去打听了？”
“随便问了问，也是为了咱任务环境的稳定。”陈宇清淡定地说。
“所以到底出了什么事？”
以胡老师现在的精神状态，能不能好好上课还是两说。
“她昨天被带走配合调查，是因为她的继女进了进了医院，结果被医生察觉有长期中毒的迹象。而胡老师你知道的，身为化学老师，她有接触到有毒物质的条件和下毒的能力。”
唐嘉嘉：“……”
“胡老师的爱人比她大十岁，已经结过婚，就一个女儿，今年刚上初二。胡老师嫁给他之后一开始还好，据邻居说胡老师对继女也是很不错的，当时关系并不差。不过去年胡老师自己生了个孩子，也是女儿，从那之后，继女和她闹过几次矛盾。”
唐嘉嘉悄悄说，“胡老师被放回来了，所以是证实事情和她无关？”
“嗯，警方查到了证据，是胡老师的继女自己找同学网购的药物，给自己下毒，然后把所有的外包装都放在胡老师的床头柜下层。”
唐嘉嘉：“……”
怪不得胡老师今天看起来格外苍老和憔悴呢，碰上这种事，也是很难说啊。
继母难为，好与不好，旁人本就很难判断。
“长时间中毒……”唐嘉嘉感慨，不是一说一次性吃下的，而是多次，长期。
才刚上初二，就想得出这种计划，还付诸实施，也就是年纪太小，做事漏洞太大不缜密，才没有成功，否则胡老师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这位继女，无疑也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