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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我看你就像一个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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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找个朋友。 .COM”乔锋随口着,又扫了三人一眼,淡淡的明知故问:“不顺利?”

    伊洁摇头轻叹了一声,“再多想办法看看吧。”而老瞅那厮不顺眼的费总却咬牙道:“不用你假惺惺的关心。”在伊洁瞪过一眼后这才闭上了臭嘴。

    那蓝姓负责人则大概是对自己不懂趣而造成集团现在的麻烦,脸上颇有几分内疚之色,不过她不甘屈服的意志似乎仍很坚定,让乔锋不禁生出几分好感。

    “这事不用急在一时,好好反省一下,只要程序上没有大问题,我相信总是可以处理好的。”乔锋沉吟着,又特意多盯了一下蓝姓负责人,没有具体针对性地强调道:“记得不要采取过激手段”

    “知道了,谢谢你的关心。”伊洁头,对那厮官腔哈哈的法仍然表示了感谢,“那我们先走了,今天已经周五,时间比较紧张。”

    乔锋嗯了一声,“那再见吧,我明天上午回麓城,回头再电话联系。”

    “……”

    三人心情沉重地离去。

    乔锋摇了摇头,径直找黄书记去了。这事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这才刚刚开始,有些事总该经历一下,枫洁在走出沪市之后,各种新麻烦是必然会有的,锻炼一下总是好事,否则扩张就是一句空话。

    市长办公室内,黄莲香对那厮的到来一都不意外,每两周接她一次,早被接习惯了,也被这“人民”(刁民)上访习惯了。不过这次的气氛稍微有不同,因为黄莲香刚刚升官了,双方的心态都那么一微妙的变化。

    “黄书记,恭喜你啊。”那厮进门坐下后一脸的喜色,“这次可是一个巨大的跨越,多少人都卡死在进副部这坎上了。”就那二郎腿太不礼貌。

    黄莲香白了一眼,那厮的语气和表情总让她感到憋火,好好的话从他嘴里出来,听着特别扭的,哼了一声:“别假惺惺的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大官。”

    “这能一样么?”乔锋瞪了瞪眼,振振有辞道:“你是女人,又是我的好朋友,这做大官了,我可是真心为你感到高兴。不过可不能官越做越大,人反而越来越忙了啊。看看你,比上次又老了不少,这些天你都搞什么了?挂个书记头衔就累成这样?”皱了下眉。

    听着,黄莲香也皱起了眉头,却是针对那厮她又老了不少。

    话那厮差不多每次见面都会她老了一,这次更夸张,直接又老了不少,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老成什么样了,连镜子都越来越不敢照,“我现在一个人挑市委市政府两头,还要经常去省里,能不累吗?”

    “市委市政府未必就只有你一个领导了?”乔锋老生常谈,很不客气地鄙视道:“你干脆把下面区长县长全兼任得了,还可以为国家省下一大笔俸禄,也为我们纳税人减轻一负担。”

    “你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损我行吗?”黄莲香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咬牙恨恨道:“我这几天都忙死了,你还尽来添乱,落井下石”

    “我这可是善意提醒你,忠言逆耳,不是你我屁都不会放一个。”乔锋也有了一火,这大领导有时就是很欠损,或许还欠那个,“好了,黄书记,你也别这么激动,担子该摞下的就摞下,你现在可不能再站在一个市长的角度上看问题了,必须站得更高,市委书记的眼光都还不够,应该站在省委常委的角度来看,要知道,你实际上可是升了两个层次,这是一个巨大的跨越,再搬你以前当市长的那一套,是绝对不行的。话回来,你根本连做市长都不合格,我看你就像一个村长。”惟恐损不死她。

    “……”黄莲香快要崩溃了,夸张地张牙舞爪,啊啊发泄一番,好一会才歇停下来。而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失态,又见那厮非常玩味的欣赏目光,黄书记非常非常气恼,马上挂上了严肃正经的领导表情,“你再这么捣乱,以后……以后不要来市政府找我”

    “呵呵,我也希望以后再不要来市政府找你。”乔锋呵呵一笑,“我去市委找你就行了,那里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黄莲香又差一吐血,这次只是白眼几个,她也知道那厮每次苦口婆心劝自己是好意,是正确的。问题在于,很多事不是她想做就能做到的,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她实际上已经在慢慢变化了,正在慢慢改变事必躬亲的作风,偏偏那厮还要拿着鞭子猛抽她,硬赶着她超速变化。

    乔锋看够了大领导的憋火,心里开心得不行,语气终于亲切几分,“对了,莲香,问你个事。”

    “什么事啊?”黄莲香的语气也轻了几分,她还是觉得那厮用莲香这个称呼相对最不反感。

    “开发区工党委书记是什么来头?”

    “你问这个做什么?”黄莲香甚是不解,“她能和你有什么瓜葛?”

    “罗嗦。”乔锋甩了下眉毛,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沪市有个朋友在这边开发区投资办了个厂,本来差不多都开工了,结果被那工党委书记硬给叫停了,听是程序上被抓了一辫子。唉,这年头,完全符合程序的有几个呢?那工党委书记硬要抓辫子也没办法,我朋友现在带了不少人过来,在这边大概是睁眼瞎子,我正好碰上了,帮着打抱不平一下也是应该的。对了,他们这边分厂的负责人是女的,长相和身材都不错,有一吸引力,可能那工党委书记是想要她的人,没有得逞就这样抓辫子。**,这年头怎么哪里都是这种无耻的色官呢?”

    黄莲香听得一头雾水,大意她听明白了,可是那叫停的原因她却是一都不明白,“你到底在什么?工党委书记要那女负责人的人做什么?”

    “莲香,你脑袋没被工作忙坏吧?”乔锋伸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却见她的眼珠子反应完全正常,“你女儿都快二十岁了,还不知道我的意思?那工党委书记色胆包天,想要和分厂女负责人上床,以此要挟,就这么简单咯”

    “你脑袋才坏了呢。”黄莲香轻淬一口,哭笑不得,“这工党委书记是个女的啊”

    “不是吧?”某人差要喷血了,他迅速回想了一下当时伊总的情况,人家却是从来到尾都没过对方那书记的性别,也没过那书记要同负责人上床,这完全是他后面在见过那长相还行的负责人之后的主观幻想。

    迅速理清这一误会之后,乔锋马上似乎又明白了双方争执的某种可能原因,接着冒出一句:“这工党委书记是不是长得还可以啊?”

    而见到那厮非常夸张的郁闷表情,黄莲香则已经捧腹笑得不行,半领导的形象都没有,这倒不稀奇,大家私下交道打得多,自没必要老是戴着官面具。

    “有这么好笑么?”某人忿忿又了一句。

    “哼——”黄莲香终于正常了一,盯着那厮继续哭笑不得,“都不知道你脑袋是怎么想的,连情况都没搞清,就来瞎掺合。”

    “偶尔想歪一下有什么?那工党委书记要是个男的,情况差不多就这样了,鬼知道她是个女的。”那厮恨恨着归,底气却是没那么足了,这次他确实犯了一个比较夸张的错误,“好了,别笑了,这工党委书记到底长得怎样?”

    “还马虎啦。”黄莲香语气稍有些不耐,“脾气有犟,我估计原因很可能是俩人有矛盾没处理好。哼,你老问她长得怎样做什么?还嫌家里女人不多啊?”

    那厮怪异地打量了她一会,才忿忿道:“我问下别人长得怎样都不行啊?家里那么多女人,我还有空出来寻花问柳么?脑子都不用想一下的。”

    不等黄书记废话,他又正色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先让她们自己处理矛盾,处理不了再吧。只是我就不信了,五个亿能当儿戏,一时意气用事?黄书记,这个工党委书记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建议你关注一下。”

    “五个亿?”黄莲香马上忘记了和那厮吵嘴,皱眉道:“是枫洁服装集团吧?”

    “你知道啊?”

    “当然知道了,你当我是村长啊?”黄莲香又想起了被讥为村长的耿耿于怀一事,沉吟着道:“这件事我没有了解多少。哼,前段时间次次被你数落,我这不是放手了,结果马上就出了纰漏,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关我屁事。”乔锋瞪了瞪眼,“这是你的工党委书记干得好事她出的问题,就得由她负责,而你是她的领导,你也要负领导责任做领导,就是要知人善用,用错人,没监督好,领导都是负重大责任的。”又一番老生常谈。

    黄莲香气归气,却没和那厮多争执,瞪回一眼后干脆拿起了座机,连通讯录都不看便拨了一个号码,一会后接通。

    “我是黄莲香,找房侍”黄书记严肃道。

    房事?某人夸张地张大了嘴巴,却是没开口,而黄莲香则又是白眼又是猛呼吸地对着他,非常无语。

    “黄书记……”很快传来一个还算恭敬的女声。

    黄莲香不置可否的正色道:“房书记,我想了解一下沪市的枫洁集团在你们开发区办分厂的情况,请你马上过来,我现在市政府。”

    那头似乎一愣,马上还是应承道:“好的,我马上就来,还请黄书记稍等一下。”

    “……”

    黄莲香一放下电话,那厮就笑了起来,“房事?这都谁取得名啊?她妈也太有才了。”

    黄莲香何尝不想笑,轻淬一口嗔道:“好了,你也别老呆这里,该走了,太久影响不好。那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急什么?”乔锋无动于衷,很是无所谓,“为人民服务谁敢放半个屁?对于枫洁的这个事,我的意见是先尽量查明确切原因,但不要查得太久,那样黄花菜都凉了,也不要马上就处理好,我相信矛盾总不是空穴来风,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过错行为负出一定代价,并从中吸取教训。最好是在下周前面两三天解决为好。”

    “我知道该怎么做。”黄莲香不置可否头,揶揄道:“你还挺用心良苦的”

    那厮没理会她,淡淡道:“语气不要老这么酸。枫洁集团的老总就是思雨的嫂子,思雨你可是见过几次的,而她嫂子我每次故意不在你过沪市的时候请,她见过的世面多了,你容易暴露。”

    “思雨的嫂子?”黄莲香甚感惊讶,“这世界也太了”对那可爱的思雨,莲香阿姨却是相当疼爱的,感觉比她家的雪玲还要粘人。

    “不稀奇,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会塞牙缝”

    “……”黄莲香又被气堵了一下,对那厮占着她的茅坑不拉屎的行为表示深恶痛绝。

    当然,乔大监督在又多磨蹭了二十分钟,特意多打扰了一下黄书记的工作、让她多放松了一下之后,终于还是舍得离开了。

    晚上,独守空房的乔锋一时心血来潮,便干脆驱车前往黄莲香的领导之家,而黄书记虽然非常有不自在,还是挡不住那厮的认真坚持,只得同意了,于是那厮顺利进到了大院之内。

    黄莲香的安保级别已经没过去那么夸张了,现在只配了两名女保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自然是绑匪组织的瓦解程度,国安有国安的评估,某人有某人的评估,那厮认为其实不用安保也没有多大风险,不过放在黄莲香的身上,他还是认为防范于未然要好,所以每次在带走黄莲香时仍是一丝不苟地按照标准甩尾动作进行,尽管大概只是对着空气做这等无聊之事,他也习惯了。

    轻车熟路,保镖保姆都认得,乔锋主动寻到了书房内,找到了耍大牌的黄书记,不过她还真是忙,市委市政府加省委三头,够她这种不太善于抓大放领导的头大,连那厮进门她都懒得抬头,只顾认真处理文件,话她的抗干扰能力还是不错的。

    见她确实很忙,又不想她留着工作明天去沪市不能尽兴,乔锋也是有良心的,便搬了张椅子,意外没废话,就那么静静坐着旁边,陪大领导一起工作。那厮都有搞不清自己来做什么,人家女儿又不在家,孤男寡女的,确实有夸张,不过他也没想做什么,反正自己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大领导刚刚升官,忙碌情形是可以预见的,他知道黄莲香这晚肯定会忙到很晚,想着陪陪或者能让她轻松一。

    黄莲香感觉有奇怪,但那厮不开口废话,她非常求之不得,继续聚精会神,硬是没多看那厮一眼,大领导非常投入,而某人也非常投入——睡得很香。

    黄莲香当然不会真的忘了那厮,身边有个人她还是知道的,如此做起工作来却是感觉轻松不少,游刃有余,不到很晚就意外全搞定了,惬意地伸展了一下双手。

    转头见到某人可以预见的酣样时,黄莲香感觉怪怪的,一时颇有些感激和温暖,三个多月以来,那厮每两周义务免费接自己一次,风雨无阻,竟然没找她报销机票费,已经是个奇迹了。

    虽是冬天,但在空调房内,温度适宜,还不至着凉,当然对那厮来就光着身子吹北风,也不会有什么事。黄莲香一时不忍心叫醒睡得很high的那厮,而这会时间则快到半夜十二了,在这过夜自然是肯定的,大领导心里当然有些难堪,保镖保姆都是女人,都会有想法,虽然不会出来。

    黄莲香很快又吃饱了撑着,悄悄走了出去,跑进卧房搬来了一床毯子,盖在那厮身上。

    某位大监督睡着是真的,不过同时也知道大领导在瞎忙活,懒得醒来罢了,看她到底有什么不轨企图。

    于是黄莲香坐在旁边等了十几分钟,仍不见那厮有醒来的迹象,又郁闷又无奈,加上她先前一直忙得厉害,绷紧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嘴巴微张,比那厮还香,不愧莲香的字号。

    乔锋继续舒爽地睡了一会,终于感觉不太对劲了,于是醒了过来,果然见到大领导睡着了,跟着孩子一样,摇头轻叹一声,拿掉盖自己身上的毯子,却是没盖大领导的身上,而是轻轻抱起了她,心地朝卧室走去,他可是大行不顾细谨的人物,领导睡在椅子上当然不行,再抱抱也没啥稀奇的,连她嘴巴舌头都亲过了,挺怀念的。反正这会抱着挺舒服的,黄书记的身子特别软和,不过他绝对没有乱摸,比如屁股胸部都没接触,很有君子风范。

    轻轻放到床上,乔锋又心帮她盖好了被子,端详了一会,颇为感慨,甚是享受,他对莲香可是很有好感的,虽然嘴巴上总是对她不客气。

    哼,就你这样还省委常委?好歹不是个老太婆,其实那厮每次她老了一都省掉了前缀,就是比上次分开的时候要老一,而每次分开的时候都会比接来的时候年轻一,此消彼涨,事实上压根没老过,如此却害得黄书记连镜子都不敢多照,就算照也会在心理上主观认为自己确实老了一,因此平时便多少注意了一下饮食及作息规律,结果没那么容易变老了。

    某人可谓用心良苦,但他嘴巴痒绝对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关灯出门,飘然下楼而去,那厮觉得自己还是睡一楼要好,省得有些无聊的女人乱想。这年头,保姆也好,保镖也好,都不是机器人,都是有想法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