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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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唐烛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眉毛却突然动了动。
“蜀山掌门不愧是蜀山掌门，果然不讲信用。”唐烛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咚咚咚。
敲门声。
“何必惺惺作态，直接进来就是了。”唐烛朗声说道。
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老头，仙风道骨，鹤发童颜，长髯和胡须都像刚洗过一般，纤尘不染，道袍是用麻布制成，样式十分朴素，浆洗得很是干净，像是全新的一般。
正是蜀山掌门清微。
“哈哈哈，不请自来，还请此地主人海涵。”清微道长笑道，“贫道本打算等唐门大典之日，再与小友一叙。但是又想到唐门大典是唐门盛世，小友可能陷身俗务，难有空闲，这才提前来的。”
“何必多做解释。对于我来说，你早来一天，晚来一天，没有什么分别。”唐烛站起身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动起手来，别怪我欺负老人。若是战死，我会为你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供你安眠。若我战死，还请道长把我葬在祖坟之中。”
“小友好大的戾气。”
清微道长面上带笑，把掌中拂尘搭在肩上，坐到椅子上。
“请上座。”唐烛让出座位。
清微道长含笑不语，就这么看着唐烛。
“道长你是长者。请吧。”唐烛笑道。
“先礼而后兵。小友倒是讲规矩。”清微道长捋了捋胡须，“不过……唉，造化弄人。小友若是配合，我以蜀山掌门的身份保证，不会再追究下去。”
这已经是清微道长最大的让步了。
唐烛先是盗走至净法，后又拿走土灵珠，阻碍景天和徐长卿的救世大业，直接站到了蜀山的对立面，蜀山里脾气暴躁的长老，已经在叫嚣着剿灭唐门了。
做出这个承诺，清微道长自认为已经相当仁慈了。
“哈哈哈。”唐烛却突然笑了起来。
“小友何故发笑?”清微道长问道。
“我笑你是非不明，还惺惺作态！”唐烛说道。
“愿闻其详。”清微道长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还是那副慈祥和蔼的样子。
配上随风而动的长须，显得更加仙风道骨了。
“我先问你，我有何罪?”唐烛说道。
“偷盗蜀山禁术至净法，这算不算得一宗罪?”清微道长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只不过，提到至净法三个字的时候，面色有了波澜。
“至净法那是李空寒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唐烛理不直，气很壮。
咬紧牙关。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哈哈。”清微道长一笑，也不和唐烛瞎掰扯，站起身来，走到唐烛面前。
“盗走土灵珠，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这，算不算得上第二宗罪?”清微道长说道。
“您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吧?”唐烛坐到床上，翘起了二郎腿，“还盗?还天地苍生?”
“哦?”清微道长不置可否。
“土灵珠的确是我拿的。”唐烛说道，“但是，土灵珠是女娲娘娘所制，天地之间的宝物，又不是你蜀山一家所有，如何算得上一个窃字?”
“再者说了，我只不过是拿来用一用罢了。天地是盘古开辟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尽是盘古遗泽。你头顶青天，脚踩大地，是不是窃了盘古的东西啊?”唐烛说道。
“何况，神农尝百草，分五谷，照你的逻辑，这天下芸芸众生，吃五谷杂粮长大的，都是窃贼了?”唐烛说道。
“贫道并不是这个意思。”清微道长说道。
“那你是几个意思?”唐烛问道。
“贫道并不是胁迫小友，只是恳求……”清微道长说道。
“恳求?”唐烛笑道，“好一个恳求。”
“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道长还好意思说恳求?”唐烛气笑了。
“如果贫道的话语有所冒犯，还请小友海涵。蜀山需要五灵珠来修补锁妖塔，这不仅仅是为了蜀山一门一派，更是为了天地苍生，为了人界的清净。”清微道长说道。
“一座锁妖塔而已。又如何关系到天下苍生了?”唐烛问道。
“小友有所不知。”清微道长说道，“昔日魔尊重楼到锁妖塔拔取魔剑，将锁妖塔打坏，群妖逃窜，为患人间，我和几位长老，拼尽全力才把锁妖塔暂时镇住。可人力总有穷尽时，若有那么一天，关在锁妖塔里的妖邪倾巢而出，这人间怕是要赤地千里，白骨积成山。”
“魔尊重楼惹出来的事情，你们不去找魔尊重楼，却跑到渝州城来找我，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唐烛问道。
清微道长笑而不语。
“软柿子也不能随便捏啊！”唐烛说道，“软柿子也是有脾气的。”
“小友稍安勿躁，我们本没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清微道长捋了捋胡子，“我们可以各退一步。”
“退一步?说得简单。”唐烛嗤笑。
土灵珠都被吃干抹净了，哪里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蜀山乐意用比土灵珠更珍贵的东西，来交换土灵珠。”清微说道。
“哦?”唐烛来了兴致。
虽然土灵珠肯定是拿不出来，可是唐烛对“比土灵珠更珍贵的东西”还是很好奇的。
“蜀山的友谊。”清微道长说道。
“然后呢?”唐烛问道。
“没了。”清微道长说道。
嘶。
好一个蜀山的友谊。唐烛倒吸了一口凉气。
合着蜀山就像空手套白狼，把土灵珠从我这里诓去，然后美其名曰友谊?
真不晓得这些人，修的是道，还是脸皮。
“道长，既然锁妖塔岌岌可危，我们干脆把锁妖塔里的妖怪，一次性灭掉，不就用不到什么土灵珠了么?”唐烛说道。
妖怪，尽是些丢人的玩意儿。
千年老妖被石头砸晕。妖界皇者天妖皇也被凡人关进锁妖塔里。
灭掉锁妖塔里的妖怪，好像也并不怎么困难。
“蜀山先辈有训，不允许蜀山弟子伤害锁妖塔内的妖物。”清微道长苦笑道。
唐烛差点被气笑了。
好一个祖训。
“呵呵。”唐烛说道，“道长，请回吧。土灵珠，我是不会交出来的。”
“既然如此，贫道只好动用武力了。小友，小心了。”清微道长说道。
“说到最后，还不是要打?”唐烛叹了口气，“清微老头，你没带马吧?”！！
“什么马?马什么”清微道长一脸懵逼。
“那就好。”唐烛欺身而上。
翌日。
唐烛盘膝坐在床上，闭着眼睛，眉毛却突然动了动。
“蜀山掌门不愧是蜀山掌门，果然不讲信用。”唐烛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
咚咚咚。
敲门声。
“何必惺惺作态，直接进来就是了。”唐烛朗声说道。
门开了。
走进来一个老头，仙风道骨，鹤发童颜，长髯和胡须都像刚洗过一般，纤尘不染，道袍是用麻布制成，样式十分朴素，浆洗得很是干净，像是全新的一般。
正是蜀山掌门清微。
“哈哈哈，不请自来，还请此地主人海涵。”清微道长笑道，“贫道本打算等唐门大典之日，再与小友一叙。但是又想到唐门大典是唐门盛世，小友可能陷身俗务，难有空闲，这才提前来的。”
“何必多做解释。对于我来说，你早来一天，晚来一天，没有什么分别。”唐烛站起身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动起手来，别怪我欺负老人。若是战死，我会为你寻一处山明水秀之地，供你安眠。若我战死，还请道长把我葬在祖坟之中。”
“小友好大的戾气。”
清微道长面上带笑，把掌中拂尘搭在肩上，坐到椅子上。
“请上座。”唐烛让出座位。
清微道长含笑不语，就这么看着唐烛。
“道长你是长者。请吧。”唐烛笑道。
“先礼而后兵。小友倒是讲规矩。”清微道长捋了捋胡须，“不过……唉，造化弄人。小友若是配合，我以蜀山掌门的身份保证，不会再追究下去。”
这已经是清微道长最大的让步了。
唐烛先是盗走至净法，后又拿走土灵珠，阻碍景天和徐长卿的救世大业，直接站到了蜀山的对立面，蜀山里脾气暴躁的长老，已经在叫嚣着剿灭唐门了。
做出这个承诺，清微道长自认为已经相当仁慈了。
“哈哈哈。”唐烛却突然笑了起来。
“小友何故发笑?”清微道长问道。
“我笑你是非不明，还惺惺作态！”唐烛说道。
“愿闻其详。”清微道长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还是那副慈祥和蔼的样子。
配上随风而动的长须，显得更加仙风道骨了。
“我先问你，我有何罪?”唐烛说道。
“偷盗蜀山禁术至净法，这算不算得一宗罪?”清微道长还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只不过，提到至净法三个字的时候，面色有了波澜。
“至净法那是李空寒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唐烛理不直，气很壮。
咬紧牙关。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哈哈。”清微道长一笑，也不和唐烛瞎掰扯，站起身来，走到唐烛面前。
“盗走土灵珠，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这，算不算得上第二宗罪?”清微道长说道。
“您这帽子扣得也太大了吧?”唐烛坐到床上，翘起了二郎腿，“还盗?还天地苍生?”
“哦?”清微道长不置可否。
“土灵珠的确是我拿的。”唐烛说道，“但是，土灵珠是女娲娘娘所制，天地之间的宝物，又不是你蜀山一家所有，如何算得上一个窃字?”
“再者说了，我只不过是拿来用一用罢了。天地是盘古开辟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尽是盘古遗泽。你头顶青天，脚踩大地，是不是窃了盘古的东西啊?”唐烛说道。
“何况，神农尝百草，分五谷，照你的逻辑，这天下芸芸众生，吃五谷杂粮长大的，都是窃贼了?”唐烛说道。
“贫道并不是这个意思。”清微道长说道。
“那你是几个意思?”唐烛问道。
“贫道并不是胁迫小友，只是恳求……”清微道长说道。
“恳求?”唐烛笑道，“好一个恳求。”
“刀都架到我脖子上了，道长还好意思说恳求?”唐烛气笑了。
“如果贫道的话语有所冒犯，还请小友海涵。蜀山需要五灵珠来修补锁妖塔，这不仅仅是为了蜀山一门一派，更是为了天地苍生，为了人界的清净。”清微道长说道。
“一座锁妖塔而已。又如何关系到天下苍生了?”唐烛问道。
“小友有所不知。”清微道长说道，“昔日魔尊重楼到锁妖塔拔取魔剑，将锁妖塔打坏，群妖逃窜，为患人间，我和几位长老，拼尽全力才把锁妖塔暂时镇住。可人力总有穷尽时，若有那么一天，关在锁妖塔里的妖邪倾巢而出，这人间怕是要赤地千里，白骨积成山。”
“魔尊重楼惹出来的事情，你们不去找魔尊重楼，却跑到渝州城来找我，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唐烛问道。
清微道长笑而不语。
“软柿子也不能随便捏啊！”唐烛说道，“软柿子也是有脾气的。”
“小友稍安勿躁，我们本没必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清微道长捋了捋胡子，“我们可以各退一步。”
“退一步?说得简单。”唐烛嗤笑。
土灵珠都被吃干抹净了，哪里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蜀山乐意用比土灵珠更珍贵的东西，来交换土灵珠。”清微说道。
“哦?”唐烛来了兴致。
虽然土灵珠肯定是拿不出来，可是唐烛对“比土灵珠更珍贵的东西”还是很好奇的。
“蜀山的友谊。”清微道长说道。
“然后呢?”唐烛问道。
“没了。”清微道长说道。
嘶。
好一个蜀山的友谊。唐烛倒吸了一口凉气。
合着蜀山就像空手套白狼，把土灵珠从我这里诓去，然后美其名曰友谊?
真不晓得这些人，修的是道，还是脸皮。
“道长，既然锁妖塔岌岌可危，我们干脆把锁妖塔里的妖怪，一次性灭掉，不就用不到什么土灵珠了么?”唐烛说道。
妖怪，尽是些丢人的玩意儿。
千年老妖被石头砸晕。妖界皇者天妖皇也被凡人关进锁妖塔里。
灭掉锁妖塔里的妖怪，好像也并不怎么困难。
“蜀山先辈有训，不允许蜀山弟子伤害锁妖塔内的妖物。”清微道长苦笑道。
唐烛差点被气笑了。
好一个祖训。
“呵呵。”唐烛说道，“道长，请回吧。土灵珠，我是不会交出来的。”
“既然如此，贫道只好动用武力了。小友，小心了。”清微道长说道。
“说到最后，还不是要打?”唐烛叹了口气，“清微老头，你没带马吧?”！！
“什么马?马什么”清微道长一脸懵逼。
“那就好。”唐烛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