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因果(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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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无聊无聊！
上允侠王府呆了一个月之后的唯一感想。天天撑起笑脸看侠王府这些所谓正道人士的恭维赞美，实在是有够累啊！上允清楚得很，要是他不是剑圣的徒弟，那么这些人连正眼看他一眼都懒得看。上允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些虚伪的笑脸，因为每看到一次，他就要拼命忍住把来人狠揍一顿的强烈冲动。那为什么上允却仍然留了下来呢，原因只有一个——
“老墨，你的翡翠芙蓉汤什么时候煮好啊……”上允坐在侠王府的厨房外的门口，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地说道。
“来了……”一个围着围裙的中年人愁眉苦脸地端着汤出来，放在桌子上。天，自从这煞星来到侠王府之后，自己没一天好过的，天天缠着自己，还没天亮就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害得他整天给他做菜，而侠王府的伙食都交给小李他们了，二少爷都找他抱怨了，可他有什么办法？这个煞星可是老爷的贵客。天知道他每天迷迷糊糊地操着菜刀的时候，多么想顺手砍飞这个整天笑眯眯的“贵客”。好歹他墨西年轻的时候还是御厨呢。
“墨西老哥，墨西哥……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嘛……”上允一边狼吞虎咽地喝着翡翠芙蓉汤，一边说道。
你看你看，墨西狠狠地想，他最恨就是有人囫囵吞枣地吃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美食，这简直就是糟蹋食物嘛。
“哦，对了，墨西哥，听说你最新发明出来了一个新鸡卷？就是那种外面包着卷饼的……”上允还没说完，墨西就叹了口气，完了，是哪个兔崽子告诉他的，他慢吞吞地从厨房里拿出本来想今天早上给老爷做点心的鸡卷。
上允两眼放光，立刻抢了鸡卷就塞进嘴巴里，还口齿不清地赞叹：“好好吃啊……墨西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吃完一个后，上允一抹嘴巴，一拍桌子，大声宣布道：“我决定了！”
“什么？！”墨西可怜的心脏差点跳慢半拍。
上允的双眼炯炯有神：“这个鸡卷还没有名字吧……我决定了！就叫他墨西哥鸡肉卷吧！”
扑通。
墨西可怜的心脏真的跳慢了半拍。
上允满意地舔舔嘴巴，正在墨西悲哀的眼神中将禄山之爪伸向下一个鸡卷的时候……
“哦……师弟，我的亲亲好师弟啊……你在哪里？！”一个声音突然如雷霆般从耳边响起。
上允吓得伸向鸡卷的手一抖，不是吧？！闲云？！
惊吓过度的他立刻东张西望寻找罪恶的根源，看罢松一口气，唉，在某人的魔掌下太久了，都产生幻听了……他放心地继续将油腻腻的手伸向鸡卷，这一次，仿佛没有人能阻扰他了……没有人……
但，终究是仿佛而已……
“哇！终于找到你了！”正当上允的手差一寸就可以碰到鸡卷的时候，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然后上允的背遭到不明事物的攻击，一双手臂如鬼魅般横空袭来像铁嵌紧紧掐着上允的脖子，恶心的声音再次响起，“上允……5555，我……我终于找到你了……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在上允的脸快憋得成猪肝色的时候，背后又传来了气喘吁吁的稚嫩的男孩声：“喂，乞丐，我还没允许你进来勒……别以为你骗我说你是上允道长的师兄这种低级的谎言我会相信……”
上允耳边听着熟悉的声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离鸡卷一寸却再也无法到达鸡卷表皮，突然悲从心来：一寸啊！就差一寸啊！！！
他悲鸣：“闲云师兄……”下面的话被那双铁钳卡住无法出口。
师兄？！这乞丐……他他他他他他真的是上允道长的师兄？！！！剑圣的徒弟？！！后面的萧武小小年纪便被“人不可貌相”的残酷真理所击倒，可怜的双手托着即将和大地做“亲密接触”的下巴。
闲云喜从心来，急躁的他顾不得可怜的师弟已经在他的魔掌下差点口吐白沫，拽起上允的衣领就飞奔出侠王府：“快带我回蜀山啊……啊他妈的，我都快受不了……”
而在这混乱的场面中，除去已经惊得石化呆立在旁的萧武，只有墨西是高兴的。
“呜……终于留下了一些鸡卷……”墨西望着盘中的鸡卷热泪盈眶。
可惜……
“老墨，别忘了把我的鸡卷打包啊……”已经被闲云拽得奔走变成一个小黑点的上允刚刚恢复说话能力，百忙之中仍不忘此事。
“咚”在巨大的刺激下，墨西应声倒地。
**********
闲云拉着上允直冲到扬州城外的城郊，站在山路上，哈哈大笑：“喂，上允快施展御剑术啊！我都快等不及了……”
“要死啊……”上允捂着脖子咳嗽道，“你不会自己施展啊……”他抬眼瞥了闲云一眼，“咦，师兄，你的道袍怎会变得……这么有创意？”
闲云语塞，不太想把自己拿到土灵珠却无法施展御剑术结果沦落成乞丐的糗事公布于事，振振有词道：“这才叫高人！高人你懂不懂？就是深藏不露，朴实无华，那些衣冠楚楚、华而不实的家伙都是低等货，我这样是已经到了返朴归真的最高境界……呃，你干什么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啊……难道你不相信你亲爱的师兄么？”
“……”
上允哼了一声，意思不言而喻，瞪了他一眼：“你要回蜀山你自己御剑回去，拽我干什么？”说罢拍拍道袍，转身就想跑回去，却被闲云一把拽住：“唉，好师弟，我作为一个模范师兄……咳，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想考核自己师弟最近的修为有没有退步而已……”
“是吗？”上允斜眼瞥闲云，“御剑飞行我去年就会了。还需要考核？说吧，什么目的！”
“没有。唉，实话告诉你吧……师傅有事找你，叫我抓你回蜀山……呃，我刚刚捉妖怪耗掉了太多的灵力，暂时不能御剑飞行……所以……”闲云眼都不眨一下，大片的谎言就从嘴里流利地说了出来。
莫非我贪吃留在侠王府太长时间，师傅起疑了？上允的脑袋里立刻出现剑圣威严的形象，以及在蜀山修炼时地狱似的严格训练，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嘛，好嘛。”上允嘟噜道，闭目凝神，默念咒语，半晌，腰间佩剑却毫无动静。
“怎、怎……么回事？”上允呆了，“难不成我的修为真的退步了？”
闲云心中突又想起一事，心里“咯噔”一声，问道：“上允你的命相是属……？”
“风。”上允答道。
“糟，和我一样。那么上允的法力也被土灵珠封了……”闲云暗自叫糟，在上允狐疑的目光中，无奈地拿出兜中的土灵珠。
“土灵珠……怎么回事？”上允一呆。
闲云叹气一声，只好把来龙去脉都告知上允。
“哇哈哈哈哈……闲云师兄，你也太混了吧？从土里挖地瓜也能挖出土灵珠？哈哈，笑死我了，谁叫你不带路费啊……哈哈哈……”上允毫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
“……（=。=|||）”闲云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瞪着上允。
“好啦好啦，不要这个样子。只要把土灵珠交给别人，然后我们不就可以回蜀山了？跟师傅说，没找到土灵珠不就行了。”上允很不负责任地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闲云顿时高兴起来了。
这两个非常没有责任感的蜀山败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决定了土灵珠的命运，至于如果让使命感非常强的剑圣知道了这两个不肖徒弟的行为，会不会干脆仗剑大义灭亲为世界清理垃圾就不得而知了。
“你附近有没有比较信任的朋友？”上允问闲云。
闲云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然后丧气地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不是好像跟侠王府很熟吗？交给萧老爷子好不好？”
上允摇头：“不妥，侠王府人多眼杂，而且我总觉得萧老爷子……唉，就算把土灵珠埋入地底也比被权利利用的好。”
可以信任的人……附近……闲云低头沉思，突然脑海里浮现出赤焰天真无瑕的脸，赤焰虽然是半人半妖，但是心地纯善，人品肯定不用怀疑，而且有心人士也绝对不会想到土灵珠会在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孩手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
闲云一拍脑袋，把自己的想法给上允知道，也把自己遇上赤焰的经历告诉上允。
上允怀疑道：“妖怪也可以信任？你没搞错吧？有了土灵珠就等于多了几百年修为，我才不相信有哪个妖怪肯放过这个便宜。”
“看过赤焰再说吧。”闲云微微一笑。
****
“叔叔！”在小木屋前面，赤焰远远地看到闲云高兴地奔上前来，“和小武解释清楚了么？”
“哇！妖怪!”上允本能地就要念咒，却被闲云阻住：“住手！他就是我和你说的赤焰！”
“大哥哥，我不是坏人啊……”赤焰猛地停步，抬起头来，露出可爱却又不解的笑容，“为什么你要打我啊？”那笑容中的凄凉，让上允心生歉疚。
“对不起。”上允尴尬地说道。
谁知赤焰却想起了在黑山镇的遭遇，越想越难过，捂着头上的角，怔怔地掉下泪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赤焰没有做错事情……你们都要打我怕我呢？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他哭道。
“我……我……”如果赤焰真是无恶不赦的妖怪，上允定会认为赤焰在惺惺作态，但他却看得出小孩子模样的赤焰的泪水纯属自然，所以反而手足无措。
这时，木屋里走出一个小女孩，如月默默走到赤焰面前，蹲下身来帮他拭泪，赤焰慢慢止住了泪，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叔叔，对不起。”
“没事。”上允摇摇头，呵呵笑道，望向如月，眼中突然一抹精光闪过，“这个小女孩……”
赤焰道：“她是我妹妹。她的喉咙在黑山镇的时候被毒哑了，所以她现在没法说话。”
“噢。”上允看向闲云，“真的要给他们？这个小男孩我现在没意见，可这个小女孩……”
闲云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拿出土灵珠，递给赤焰：“这个小珠子先寄在你这里好吗？”
赤焰接过土灵珠，愣愣地看着土灵珠：“这个小珠子好漂亮啊……而且放在手里**……全身都好暖和……”
“呵。”闲云轻笑一声。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的道行太低了……”上允忧心忡忡地说道，上前一步，“教给他无窍门好了。”
“你教吧。”闲云懒洋洋道，到木屋旁坐下，拿出怀中的几文钱把玩着。
“切。”上允不满地嘟噜一声，对赤焰说道，“叔叔交给你一个做门的方法，立在这屋子前，就不用怕人欺负了。”
“嗯。”赤焰点点头。
上允拿出法器和符纸，把法器埋入地下，拿出符纸念起咒来，不久，埋着法器的土地上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门。
赤焰看得目瞪口呆，
“哇吾，好棒好好看的门啊，大哥哥，你真的要送给我么？”小男孩模样的小土妖天真兴奋地问道。
“笨啊，我是在教你怎么用道术制作无窍门啊……”上允头痛道。天哪，他真的是妖怪吗？按年龄说他也应该将近00岁啦，为什么比岁的人类男童好不了多少啊，搞得自己像个保姆似的。
“那不就是说要把这门送给我吗？”他天真地眨着眼睛，“这样就可以保护妹妹了……好棒啊……”
“……真是彻底败给你了……”
另一边，闲云正无聊得玩手中的铜板，如月默默地走过来，好奇地看着他。
闲云抬起头，看到如月，微微一笑，拍了拍旁边的地板：“坐啊。”
如月依言坐了下来，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闲云。
闲云被看得怪不自在，想找话题，便拿着铜板道：“不要看它钱少哦，它可是可以卜卦算命的。”
如月奇怪地看着铜板。
“不信吗？现在我就帮你哥哥算一卦。”闲云拿出所有的铜板，认真地算起卦来。
“嗯？”闲云瞪着卦象不由呆了呆，“怎么回事啊……这个卦象……”
如月好奇地看着卦象，企图看出什么，却毫无所获。
“一定是算错了。一定是的。”闲云收起铜板，皱眉自语道。
一边，上允好不容易把赤焰给教会了。
“谢谢叔叔！”赤焰高兴地说道，“谢谢神爷爷！”
“神爷爷？”上允听得呆了。
“对啊，就是道观的胡子长长的神爷爷，小时候看村子里的人都去拜他，说他会带来好运。”赤焰认真道，“这次一定是神爷爷给我的好运，才带来两个叔叔的。”
上允摸了摸鼻子，心下苦笑：“没想到太上老君爷和我抢功劳啊？不过居然有个笨妖怪信神，呵。”口中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听说那个……嗯……胡子神爷爷可以实现别人的愿望，你的愿望是什么？”
“赤焰的心愿很简单哦，只要妹妹如月永远不会被欺负就好了！”他露出了如顽童般纯真的笑容，“不知道神灵……能不能实现妖怪的愿望啊？
上允心下一震，只觉一阵怜惜难过。
********
最后，闲云和上允交给赤焰和如月一个符纸鹤，叫他们如果有事，便按法念咒，就可以联络到他们，交待完，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回蜀山了。
五年后，山上的闲云收到染血的符纸鹤，鹤上只歪歪扭扭地写着“有难”，闲云大惊之下，心下担心赤焰，又担心土灵珠会被其他妖孽所用，为了以防万一，私自盗了蜀山的镇妖铃，和上允一起御剑下山，却不想两个五年没下山的路痴竟尔迷路，途经华山，碰到峨嵋派掌门苍羽和魔界的第二人物玄翼，引发“华山事件”，名扬江湖，但是等两人到了扬州，赤焰和如月早就不知所踪，正欲寻找，却被剑圣逮回蜀山，闭关五年。
闭关结束后，两人下山阴差阳错地碰到雪心，帮其除妖，却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十年前的赤焰，而现在的赤焰却成了不折不扣的妖魔——赤鬼王。
************
期末考终于完了，
以后的就可以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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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老哥，墨西哥……不用这么愁眉苦脸的嘛……”上允一边狼吞虎咽地喝着翡翠芙蓉汤，一边说道。
你看你看，墨西狠狠地想，他最恨就是有人囫囵吞枣地吃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美食，这简直就是糟蹋食物嘛。
“哦，对了，墨西哥，听说你最新发明出来了一个新鸡卷？就是那种外面包着卷饼的……”上允还没说完，墨西就叹了口气，完了，是哪个兔崽子告诉他的，他慢吞吞地从厨房里拿出本来想今天早上给老爷做点心的鸡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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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好嘛。”上允嘟噜道，闭目凝神，默念咒语，半晌，腰间佩剑却毫无动静。
“怎、怎……么回事？”上允呆了，“难不成我的修为真的退步了？”
闲云心中突又想起一事，心里“咯噔”一声，问道：“上允你的命相是属……？”
“风。”上允答道。
“糟，和我一样。那么上允的法力也被土灵珠封了……”闲云暗自叫糟，在上允狐疑的目光中，无奈地拿出兜中的土灵珠。
“土灵珠……怎么回事？”上允一呆。
闲云叹气一声，只好把来龙去脉都告知上允。
“哇哈哈哈哈……闲云师兄，你也太混了吧？从土里挖地瓜也能挖出土灵珠？哈哈，笑死我了，谁叫你不带路费啊……哈哈哈……”上允毫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
“……（=。=|||）”闲云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瞪着上允。
“好啦好啦，不要这个样子。只要把土灵珠交给别人，然后我们不就可以回蜀山了？跟师傅说，没找到土灵珠不就行了。”上允很不负责任地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闲云顿时高兴起来了。
这两个非常没有责任感的蜀山败类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决定了土灵珠的命运，至于如果让使命感非常强的剑圣知道了这两个不肖徒弟的行为，会不会干脆仗剑大义灭亲为世界清理垃圾就不得而知了。
“你附近有没有比较信任的朋友？”上允问闲云。
闲云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然后丧气地摇了摇头，然后问道：“你不是好像跟侠王府很熟吗？交给萧老爷子好不好？”
上允摇头：“不妥，侠王府人多眼杂，而且我总觉得萧老爷子……唉，就算把土灵珠埋入地底也比被权利利用的好。”
可以信任的人……附近……闲云低头沉思，突然脑海里浮现出赤焰天真无瑕的脸，赤焰虽然是半人半妖，但是心地纯善，人品肯定不用怀疑，而且有心人士也绝对不会想到土灵珠会在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孩手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
闲云一拍脑袋，把自己的想法给上允知道，也把自己遇上赤焰的经历告诉上允。
上允怀疑道：“妖怪也可以信任？你没搞错吧？有了土灵珠就等于多了几百年修为，我才不相信有哪个妖怪肯放过这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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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在小木屋前面，赤焰远远地看到闲云高兴地奔上前来，“和小武解释清楚了么？”
“哇！妖怪!”上允本能地就要念咒，却被闲云阻住：“住手！他就是我和你说的赤焰！”
“大哥哥，我不是坏人啊……”赤焰猛地停步，抬起头来，露出可爱却又不解的笑容，“为什么你要打我啊？”那笑容中的凄凉，让上允心生歉疚。
“对不起。”上允尴尬地说道。
谁知赤焰却想起了在黑山镇的遭遇，越想越难过，捂着头上的角，怔怔地掉下泪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赤焰没有做错事情……你们都要打我怕我呢？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他哭道。
“我……我……”如果赤焰真是无恶不赦的妖怪，上允定会认为赤焰在惺惺作态，但他却看得出小孩子模样的赤焰的泪水纯属自然，所以反而手足无措。
这时，木屋里走出一个小女孩，如月默默走到赤焰面前，蹲下身来帮他拭泪，赤焰慢慢止住了泪，抬起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叔叔，对不起。”
“没事。”上允摇摇头，呵呵笑道，望向如月，眼中突然一抹精光闪过，“这个小女孩……”
赤焰道：“她是我妹妹。她的喉咙在黑山镇的时候被毒哑了，所以她现在没法说话。”
“噢。”上允看向闲云，“真的要给他们？这个小男孩我现在没意见，可这个小女孩……”
闲云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拿出土灵珠，递给赤焰：“这个小珠子先寄在你这里好吗？”
赤焰接过土灵珠，愣愣地看着土灵珠：“这个小珠子好漂亮啊……而且放在手里**……全身都好暖和……”
“呵。”闲云轻笑一声。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他的道行太低了……”上允忧心忡忡地说道，上前一步，“教给他无窍门好了。”
“你教吧。”闲云懒洋洋道，到木屋旁坐下，拿出怀中的几文钱把玩着。
“切。”上允不满地嘟噜一声，对赤焰说道，“叔叔交给你一个做门的方法，立在这屋子前，就不用怕人欺负了。”
“嗯。”赤焰点点头。
上允拿出法器和符纸，把法器埋入地下，拿出符纸念起咒来，不久，埋着法器的土地上突然凭空出现一个门。
赤焰看得目瞪口呆，
“哇吾，好棒好好看的门啊，大哥哥，你真的要送给我么？”小男孩模样的小土妖天真兴奋地问道。
“笨啊，我是在教你怎么用道术制作无窍门啊……”上允头痛道。天哪，他真的是妖怪吗？按年龄说他也应该将近00岁啦，为什么比岁的人类男童好不了多少啊，搞得自己像个保姆似的。
“那不就是说要把这门送给我吗？”他天真地眨着眼睛，“这样就可以保护妹妹了……好棒啊……”
“……真是彻底败给你了……”
另一边，闲云正无聊得玩手中的铜板，如月默默地走过来，好奇地看着他。
闲云抬起头，看到如月，微微一笑，拍了拍旁边的地板：“坐啊。”
如月依言坐了下来，睁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闲云。
闲云被看得怪不自在，想找话题，便拿着铜板道：“不要看它钱少哦，它可是可以卜卦算命的。”
如月奇怪地看着铜板。
“不信吗？现在我就帮你哥哥算一卦。”闲云拿出所有的铜板，认真地算起卦来。
“嗯？”闲云瞪着卦象不由呆了呆，“怎么回事啊……这个卦象……”
如月好奇地看着卦象，企图看出什么，却毫无所获。
“一定是算错了。一定是的。”闲云收起铜板，皱眉自语道。
一边，上允好不容易把赤焰给教会了。
“谢谢叔叔！”赤焰高兴地说道，“谢谢神爷爷！”
“神爷爷？”上允听得呆了。
“对啊，就是道观的胡子长长的神爷爷，小时候看村子里的人都去拜他，说他会带来好运。”赤焰认真道，“这次一定是神爷爷给我的好运，才带来两个叔叔的。”
上允摸了摸鼻子，心下苦笑：“没想到太上老君爷和我抢功劳啊？不过居然有个笨妖怪信神，呵。”口中饶有兴趣地问道：“哦？听说那个……嗯……胡子神爷爷可以实现别人的愿望，你的愿望是什么？”
“赤焰的心愿很简单哦，只要妹妹如月永远不会被欺负就好了！”他露出了如顽童般纯真的笑容，“不知道神灵……能不能实现妖怪的愿望啊？
上允心下一震，只觉一阵怜惜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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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闲云和上允交给赤焰和如月一个符纸鹤，叫他们如果有事，便按法念咒，就可以联络到他们，交待完，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回蜀山了。
五年后，山上的闲云收到染血的符纸鹤，鹤上只歪歪扭扭地写着“有难”，闲云大惊之下，心下担心赤焰，又担心土灵珠会被其他妖孽所用，为了以防万一，私自盗了蜀山的镇妖铃，和上允一起御剑下山，却不想两个五年没下山的路痴竟尔迷路，途经华山，碰到峨嵋派掌门苍羽和魔界的第二人物玄翼，引发“华山事件”，名扬江湖，但是等两人到了扬州，赤焰和如月早就不知所踪，正欲寻找，却被剑圣逮回蜀山，闭关五年。
闭关结束后，两人下山阴差阳错地碰到雪心，帮其除妖，却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十年前的赤焰，而现在的赤焰却成了不折不扣的妖魔——赤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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