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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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沉沉地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大大的眼睛，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确是一个清秀的姑娘，穿着和我样式差不多的蓝色裙子。
“韩姑娘……”我叫道。
“雪心姑娘，你总算醒了……”韩梦慈微微一笑。
“逍遥他们呢？”我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逍遥他们。
“李大侠，林姑娘、还有赵姑娘，去玉佛寺请大师下山去了。”韩梦慈解释道。
“什么？！”我大惊失色，说着便要下床，“他们就丢下我一个人？难道我竟睡了这么久吗？”
“雪心姑娘……你已经睡了个时辰了……不用担心的，李大侠他们只是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韩梦慈阻住我，“你的脚伤，还没有好呢……”
“他们去了多久了？”我急忙问道。
“有个时辰了……”
“我追上去！”我不顾韩梦慈的阻拦，她那点力气也拉不住我，跳下床，冲了出去，奋力往那条往河对面去的路跑。
“呼呼~~”我站在玉佛寺和黑山镇的分岔口上喘气，犹豫着到底要到哪里去。
“逍遥他们已经走了个时辰……应该已经去黑山镇了吧……”我想道，急忙往黑山镇的方向跑。
跑到了竖立着黑山镇石牌的村口，里面传来鬼哭狼嚎，还有振振的腐尸味儿，我头皮一阵发麻，还是不太敢一个人闯进去。
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风声，我抬起头，看见一个黑呼呼的小小的不明物体从天上掉下来，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接，那个小东西正好落在我的手上。
感觉手痒痒的，定睛一看，手里是一个毛茸茸的一身灰色柔软皮毛的可爱小老鼠，身上居然还穿着超小号的破旧灰色道袍，它立刻在我手上站了起来，一双可爱的小小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好可爱啊！”我不禁心中欢喜，也顾不得想老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又听见上方传来一阵更大的风声，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上掉下来，妈妈咪呀，这么大的东西我可接不住啊，没被砸死就算好的了，我赶快闪。
我刚刚往左闪了几步，那个庞然大物就结结实实地落在我刚刚站着的地方，发出很大一声“砰！”。
那个庞然大物，却是一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洞洞装”，啊，不，看样子是件道袍的道士。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摔了个狗吃屎的道士。
那个道士，迅速站了起来，表情严肃认真，仙风道骨，干净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好一个标准的修道之人……
“贫道上允，”那个道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敢问姑娘芳名……”话还没说完，另一个道人从天而降，把那个道人敲了个爆栗，“……闲云师兄，你不要每次出糗的时候就拿我的名字招摇撞骗好不好……”
“我只是一时舌头打结，说错了而已嘛……”闲云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道。
上允不理他，往四周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这儿是哪儿……妖气这么重……刚才御剑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
闲云也一本正经：“我就是因为这里妖气重，所以出于除魔卫道之心，我刚才才会强行降落的……”
上允眯起双眼，怀疑地看着他：“真的？难道闲云师兄你不是因为一时脚痒，蹲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御剑的方向，所以才连累我一起掉下来的吗？”
闲云的表情非常真诚：“当然不是，难道你认为你英明的师兄会是如此愚笨之人吗？我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
我生气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两个从天上掉下来，然后莫名其妙自己唧唧歪歪的道士，简直是目中无人啊！难道他们没有看到我吗？刚才那个好像叫闲云还是上允的家伙刚才还和我打招呼来着……可恶啊！
手中的可爱老鼠看见他们两个，突然兴奋地“吱吱”得叫起来了。
“啊呀！”闲云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小老鼠，“这不是我的莞尔吗？！都是你这个小家伙啦，居然跑到我的脚边咬我的脚，害我……”
“闲云师兄……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因为这里有妖气所以故意降落的吗……难道说……”上允斜眼瞟他。
“嘿嘿……当然是这样啦……没有什么难道的……”闲云干笑道。
搞什么嘛！又把我晾在一边。
这时候，旁边的妖怪最后耐不住性子了，一个悬在空中的血淋淋的人头飞了过来，向闲云张口咬去。
闲云头也不回，伸了个懒腰，刚好把从后面飞过来的人头打了个正着，人头惨叫一声，化为一阵灰烟散去。
尽管对这个师兄头大至极，但上允也不得不佩服他：“闲云师兄不愧为闲云师兄啊，功力果然不凡……”
“啊呀！”闲云突然看着打人头的左手，惨叫起来，把旁边的我吓了一跳。
“又干什么了啊……”上允也被吓了一跳。
闲云吹了吹左手：“没有……只是手脏了，又要洗了……”
上允，包括旁边的我，都非常想把那张看起来很无辜的脸揍一顿。
“咦？这位姑娘是谁啊……”上允终于注意到我了。
“哼。才注意到我啊你们。真怀疑你们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我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闲云马上又恢复成那个一本正经的标准道士形象：“这位姑娘好，我是蜀山四侠之首闲云，这位是我师弟，上允……”
“师兄……你什么时候变成蜀山四侠之首了？”上允怀疑地说道，“你不是和满江红师兄，澹台冷师兄同时拜入师傅门下吗？”
闲云撇撇嘴，当作没听到，继续满面笑容地问我道：“请问这位姑娘芳名啊……”
“我叫雪心……”我有点适应不过来，“两位道长……怎么会在黑山镇……”
“嗯……我们当然是出于除魔卫道之心……特地到这里除妖的……”闲云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妖怪，“……唔，看来我们还真没降落错地方……妖气这么重，我们就顺便除妖一下吧……师弟，哦？”
上允点点头：“在山上关了那么多年，好久没有舒活舒活筋骨了……”
“太好了！”我欢叫道：“我有几个同伴在里面，我正要进去找他们呢……有两位道长带路，这再好不过了……”
“嗯？有人再里面？那可危险的很，放心吧……我们会带你去找他们的……有我们在，不用怕！”闲云拍胸脯保证。
我看了看闲云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有点怀疑，唉，跟着两个莫名其妙的道士进去，不知道这次是福还是祸啊……不过有人帮忙还是比较好的。
正想着，便和那两个道士一起走进了黑山镇。
※※※
“唉，身前百般受苦，死后还不得安宁，我们真是应该好好对待这些僵尸的……它们好可怜啊……”闲云抒情吟唱道，边吟，手中却不停地挥舞符咒，又一批不知死活的僵尸倒下。
“师兄啊……如果你不边打僵尸边说这些话的话……我想我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上允摇头道，左手也不停歇，一拳让一个慌忙逃跑的没有头的僵尸化为灰烟。
这一路上，什么僵尸啊，什么妖怪啊，还没近我的十步以内，就很快被闲云、上允给解决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我也乐得轻松，把敌人都交给他们去打。
他们也真够厉害的，轻轻一挥符咒，僵尸就拜拜了，啧啧，害我刚进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他们是唬人的，没想到这么厉害，简直和逍遥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
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打僵尸那么辛苦的，那些僵尸看到他们走近了，就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一样，一蹦一蹦地仓皇逃跑，可是他们倒好，看到僵尸就打，口中还阿米豆腐的说着要慈悲为怀，看着那些僵尸欲哭无泪，只能乖乖任他们打的样子，我真是很同情那些可怜的僵尸。
“雪心姑娘啊~~”上允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你这下可看明白了这个家伙的真面目了吧，别看他笑眯眯的，他那叫笑里藏刀啊。看到没有？他最擅长的就是一边念鹅米豆腐，一边杀人不见血了……”
闲云“切~！”了一声：“雪心姑娘，你不要听我这个鬼师弟乱说，我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闲云道长啊！想当年，连魔尊的弟弟玄翼都被我打得跪地求饶啊！”
“哦？”我一下子来了兴趣，“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啊？”
闲云也来了兴致，俨然一幅说书人的样子：“哦~！话说5年前，我奉师傅之命下山，在华山碰到一个可爱的小山羊，它的样子鲜嫩欲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让人垂涎三尺……然而我那天又刚好肚子饿了……所以……所以……你知道的嘛……想吃也是人之常啊……可是没想到……它居然是千年山羊精……我怀着遗憾的心情除魔卫道，轻松地打败了它……”
“不对啊，师兄！5年前明明是你偷拿了师傅的镇妖铃，还拖我一起下山，忘了带银两，然后流落到华山的时候，看到一只山羊就想偷偷宰来吃……没想到它居然是千年山羊精……道行还比你好一点……你还是靠镇妖铃才降服了它啊……”上允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闲允不理上允，继续说道：“……结果它的主人万年魔物玄翼来找我算帐……刚好峨嵋派掌门苍羽也在华山，所以我和他联手，经过了惊天动地的一战……终于降服了玄翼……之后便回蜀山，因为受伤过重，所以就闭关了5年……”
“不对啊。是你欺负人家玄翼的宠物——也就是那只山羊小葵！他才从魔界跑出来找你啊……然后你看打不过他，就欺负他不会赌博，和他比骰子，他才输的啊……而且那时候苍羽那家伙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当公正裁判来着……他明明知道那个骰子被你灌了铅来着……后来你被师傅抓回蜀山，因为你偷拿镇妖铃，所以才被罚面壁闭关5年啊，还连累无辜的我……”上允继续拆穿。
“哼，说起那个死苍羽我就生气！”闲云突然气呼呼的，“我在那边和玄翼拼死拼活，他却在那边躺着藤椅，嗑瓜子，我看我的行踪就是被他泄漏给师傅的……要不然师傅怎么会抓得到我……”
“……至少人家还没有在你们拼死拼活的时候磕瓜子卖门票啊……”我忍不住说道。
“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没票可卖而已！”闲云气道。
“闲云师兄啊……”上允突然笑眯眯地凑过来，笑容和蔼可亲，“我真的不介意你说这些陈年旧事，真的不介意……但如果你在说的时候不偷懒得把所有的僵尸都给我打的话……我想我会更高兴的……”
“哎呀……这样都被你发现了啊……”闲云“不好意思”地说道。
上允：“……=。=”
闲云：“……^。^”
我：“……！！！”
※※※
蜀山派如今辈分最高的有三人，第一当然是掌门人独孤剑圣，第二的是其师弟酒剑仙，第三则是萧遥。其中萧遥最为神秘，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武功高低无从知晓，其人并无弟子；酒剑仙好酒，云游于四海，行侠仗义，其踪不可知；蜀山辈分最高的剑圣的武功之高，江湖上早享有盛誉，隐然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剑圣座下弟子无数，以其直属弟子“蜀山四侠”居首——也就是满江红、澹台冷、闲云道长、上允道长。满江红、澹台冷、闲云同时拜入剑圣门下，上允随后拜入。传说四侠各掌握“仙剑决”的一决。本来闲允、上允两人从不踏出蜀山，江湖人只知有“蜀山二侠”而不知闲允、上允之名。但五年前，闲云道长、上允道长联合峨嵋派掌门苍羽在黄山经过了五天五夜的苦战降服了万年魔物玄翼，至此声名大噪。闲云道长更是以和峨嵋派掌门苍羽的友情闻名于江湖，据说，两人就是在十二年前黄山一战后，相见恨晚，至此结为至交好友的。但黄山一战之后，闲云、上允道长随即闭关，有人疑两道是因为黄山一战，元气大伤，所以闭门养伤，但其证不可考。据苍羽透露，在黄山一战中，闲云道长出力最多，受伤也最重。其中可以看出闲云道长实是嫉恶如仇、除魔卫道，乃我辈之楷模。
——摘自幽灵飘资料库·蜀山篇(全本小说网 )
晕晕沉沉地醒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大大的眼睛，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确是一个清秀的姑娘，穿着和我样式差不多的蓝色裙子。
“韩姑娘……”我叫道。
“雪心姑娘，你总算醒了……”韩梦慈微微一笑。
“逍遥他们呢？”我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逍遥他们。
“李大侠，林姑娘、还有赵姑娘，去玉佛寺请大师下山去了。”韩梦慈解释道。
“什么？！”我大惊失色，说着便要下床，“他们就丢下我一个人？难道我竟睡了这么久吗？”
“雪心姑娘……你已经睡了个时辰了……不用担心的，李大侠他们只是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韩梦慈阻住我，“你的脚伤，还没有好呢……”
“他们去了多久了？”我急忙问道。
“有个时辰了……”
“我追上去！”我不顾韩梦慈的阻拦，她那点力气也拉不住我，跳下床，冲了出去，奋力往那条往河对面去的路跑。
“呼呼~~”我站在玉佛寺和黑山镇的分岔口上喘气，犹豫着到底要到哪里去。
“逍遥他们已经走了个时辰……应该已经去黑山镇了吧……”我想道，急忙往黑山镇的方向跑。
跑到了竖立着黑山镇石牌的村口，里面传来鬼哭狼嚎，还有振振的腐尸味儿，我头皮一阵发麻，还是不太敢一个人闯进去。
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阵风声，我抬起头，看见一个黑呼呼的小小的不明物体从天上掉下来，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接，那个小东西正好落在我的手上。
感觉手痒痒的，定睛一看，手里是一个毛茸茸的一身灰色柔软皮毛的可爱小老鼠，身上居然还穿着超小号的破旧灰色道袍，它立刻在我手上站了起来，一双可爱的小小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好可爱啊！”我不禁心中欢喜，也顾不得想老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又听见上方传来一阵更大的风声，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天上掉下来，妈妈咪呀，这么大的东西我可接不住啊，没被砸死就算好的了，我赶快闪。
我刚刚往左闪了几步，那个庞然大物就结结实实地落在我刚刚站着的地方，发出很大一声“砰！”。
那个庞然大物，却是一个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洞洞装”，啊，不，看样子是件道袍的道士。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从天而降，摔了个狗吃屎的道士。
那个道士，迅速站了起来，表情严肃认真，仙风道骨，干净的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好一个标准的修道之人……
“贫道上允，”那个道人一本正经地说道，“敢问姑娘芳名……”话还没说完，另一个道人从天而降，把那个道人敲了个爆栗，“……闲云师兄，你不要每次出糗的时候就拿我的名字招摇撞骗好不好……”
“我只是一时舌头打结，说错了而已嘛……”闲云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道。
上允不理他，往四周看了看，皱了皱眉头：“这儿是哪儿……妖气这么重……刚才御剑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
闲云也一本正经：“我就是因为这里妖气重，所以出于除魔卫道之心，我刚才才会强行降落的……”
上允眯起双眼，怀疑地看着他：“真的？难道闲云师兄你不是因为一时脚痒，蹲下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御剑的方向，所以才连累我一起掉下来的吗？”
闲云的表情非常真诚：“当然不是，难道你认为你英明的师兄会是如此愚笨之人吗？我这么做是有深意的……”
……
我生气地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两个从天上掉下来，然后莫名其妙自己唧唧歪歪的道士，简直是目中无人啊！难道他们没有看到我吗？刚才那个好像叫闲云还是上允的家伙刚才还和我打招呼来着……可恶啊！
手中的可爱老鼠看见他们两个，突然兴奋地“吱吱”得叫起来了。
“啊呀！”闲云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小老鼠，“这不是我的莞尔吗？！都是你这个小家伙啦，居然跑到我的脚边咬我的脚，害我……”
“闲云师兄……你刚才不是说，你是因为这里有妖气所以故意降落的吗……难道说……”上允斜眼瞟他。
“嘿嘿……当然是这样啦……没有什么难道的……”闲云干笑道。
搞什么嘛！又把我晾在一边。
这时候，旁边的妖怪最后耐不住性子了，一个悬在空中的血淋淋的人头飞了过来，向闲云张口咬去。
闲云头也不回，伸了个懒腰，刚好把从后面飞过来的人头打了个正着，人头惨叫一声，化为一阵灰烟散去。
尽管对这个师兄头大至极，但上允也不得不佩服他：“闲云师兄不愧为闲云师兄啊，功力果然不凡……”
“啊呀！”闲云突然看着打人头的左手，惨叫起来，把旁边的我吓了一跳。
“又干什么了啊……”上允也被吓了一跳。
闲云吹了吹左手：“没有……只是手脏了，又要洗了……”
上允，包括旁边的我，都非常想把那张看起来很无辜的脸揍一顿。
“咦？这位姑娘是谁啊……”上允终于注意到我了。
“哼。才注意到我啊你们。真怀疑你们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我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闲云马上又恢复成那个一本正经的标准道士形象：“这位姑娘好，我是蜀山四侠之首闲云，这位是我师弟，上允……”
“师兄……你什么时候变成蜀山四侠之首了？”上允怀疑地说道，“你不是和满江红师兄，澹台冷师兄同时拜入师傅门下吗？”
闲云撇撇嘴，当作没听到，继续满面笑容地问我道：“请问这位姑娘芳名啊……”
“我叫雪心……”我有点适应不过来，“两位道长……怎么会在黑山镇……”
“嗯……我们当然是出于除魔卫道之心……特地到这里除妖的……”闲云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妖怪，“……唔，看来我们还真没降落错地方……妖气这么重，我们就顺便除妖一下吧……师弟，哦？”
上允点点头：“在山上关了那么多年，好久没有舒活舒活筋骨了……”
“太好了！”我欢叫道：“我有几个同伴在里面，我正要进去找他们呢……有两位道长带路，这再好不过了……”
“嗯？有人再里面？那可危险的很，放心吧……我们会带你去找他们的……有我们在，不用怕！”闲云拍胸脯保证。
我看了看闲云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不禁有点怀疑，唉，跟着两个莫名其妙的道士进去，不知道这次是福还是祸啊……不过有人帮忙还是比较好的。
正想着，便和那两个道士一起走进了黑山镇。
※※※
“唉，身前百般受苦，死后还不得安宁，我们真是应该好好对待这些僵尸的……它们好可怜啊……”闲云抒情吟唱道，边吟，手中却不停地挥舞符咒，又一批不知死活的僵尸倒下。
“师兄啊……如果你不边打僵尸边说这些话的话……我想我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上允摇头道，左手也不停歇，一拳让一个慌忙逃跑的没有头的僵尸化为灰烟。
这一路上，什么僵尸啊，什么妖怪啊，还没近我的十步以内，就很快被闲云、上允给解决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武之地，我也乐得轻松，把敌人都交给他们去打。
他们也真够厉害的，轻轻一挥符咒，僵尸就拜拜了，啧啧，害我刚进来的时候还在担心他们是唬人的，没想到这么厉害，简直和逍遥他们不是一个阶级的。
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其实他们根本不用打僵尸那么辛苦的，那些僵尸看到他们走近了，就好像闻到什么味道一样，一蹦一蹦地仓皇逃跑，可是他们倒好，看到僵尸就打，口中还阿米豆腐的说着要慈悲为怀，看着那些僵尸欲哭无泪，只能乖乖任他们打的样子，我真是很同情那些可怜的僵尸。
“雪心姑娘啊~~”上允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道，“你这下可看明白了这个家伙的真面目了吧，别看他笑眯眯的，他那叫笑里藏刀啊。看到没有？他最擅长的就是一边念鹅米豆腐，一边杀人不见血了……”
闲云“切~！”了一声：“雪心姑娘，你不要听我这个鬼师弟乱说，我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闲云道长啊！想当年，连魔尊的弟弟玄翼都被我打得跪地求饶啊！”
“哦？”我一下子来了兴趣，“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啊？”
闲云也来了兴致，俨然一幅说书人的样子：“哦~！话说5年前，我奉师傅之命下山，在华山碰到一个可爱的小山羊，它的样子鲜嫩欲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让人垂涎三尺……然而我那天又刚好肚子饿了……所以……所以……你知道的嘛……想吃也是人之常啊……可是没想到……它居然是千年山羊精……我怀着遗憾的心情除魔卫道，轻松地打败了它……”
“不对啊，师兄！5年前明明是你偷拿了师傅的镇妖铃，还拖我一起下山，忘了带银两，然后流落到华山的时候，看到一只山羊就想偷偷宰来吃……没想到它居然是千年山羊精……道行还比你好一点……你还是靠镇妖铃才降服了它啊……”上允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闲允不理上允，继续说道：“……结果它的主人万年魔物玄翼来找我算帐……刚好峨嵋派掌门苍羽也在华山，所以我和他联手，经过了惊天动地的一战……终于降服了玄翼……之后便回蜀山，因为受伤过重，所以就闭关了5年……”
“不对啊。是你欺负人家玄翼的宠物——也就是那只山羊小葵！他才从魔界跑出来找你啊……然后你看打不过他，就欺负他不会赌博，和他比骰子，他才输的啊……而且那时候苍羽那家伙还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当公正裁判来着……他明明知道那个骰子被你灌了铅来着……后来你被师傅抓回蜀山，因为你偷拿镇妖铃，所以才被罚面壁闭关5年啊，还连累无辜的我……”上允继续拆穿。
“哼，说起那个死苍羽我就生气！”闲云突然气呼呼的，“我在那边和玄翼拼死拼活，他却在那边躺着藤椅，嗑瓜子，我看我的行踪就是被他泄漏给师傅的……要不然师傅怎么会抓得到我……”
“……至少人家还没有在你们拼死拼活的时候磕瓜子卖门票啊……”我忍不住说道。
“那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身上没票可卖而已！”闲云气道。
“闲云师兄啊……”上允突然笑眯眯地凑过来，笑容和蔼可亲，“我真的不介意你说这些陈年旧事，真的不介意……但如果你在说的时候不偷懒得把所有的僵尸都给我打的话……我想我会更高兴的……”
“哎呀……这样都被你发现了啊……”闲云“不好意思”地说道。
上允：“……=。=”
闲云：“……^。^”
我：“……！！！”
※※※
蜀山派如今辈分最高的有三人，第一当然是掌门人独孤剑圣，第二的是其师弟酒剑仙，第三则是萧遥。其中萧遥最为神秘，从未在江湖上走动，武功高低无从知晓，其人并无弟子；酒剑仙好酒，云游于四海，行侠仗义，其踪不可知；蜀山辈分最高的剑圣的武功之高，江湖上早享有盛誉，隐然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剑圣座下弟子无数，以其直属弟子“蜀山四侠”居首——也就是满江红、澹台冷、闲云道长、上允道长。满江红、澹台冷、闲云同时拜入剑圣门下，上允随后拜入。传说四侠各掌握“仙剑决”的一决。本来闲允、上允两人从不踏出蜀山，江湖人只知有“蜀山二侠”而不知闲允、上允之名。但五年前，闲云道长、上允道长联合峨嵋派掌门苍羽在黄山经过了五天五夜的苦战降服了万年魔物玄翼，至此声名大噪。闲云道长更是以和峨嵋派掌门苍羽的友情闻名于江湖，据说，两人就是在十二年前黄山一战后，相见恨晚，至此结为至交好友的。但黄山一战之后，闲云、上允道长随即闭关，有人疑两道是因为黄山一战，元气大伤，所以闭门养伤，但其证不可考。据苍羽透露，在黄山一战中，闲云道长出力最多，受伤也最重。其中可以看出闲云道长实是嫉恶如仇、除魔卫道，乃我辈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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