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的吕布兄弟 > 第五章 消失了的吕布

第五章 消失了的吕布

作者:山人黔羲霖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5.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次日醒来,果然雪天已放晴。张援竟然不睡懒觉了,也才卯时末吧,他心里叫一声,哎呀,迟了!昨晚酒后的心事全忘了,而前天白日里的事情却全都记住,立刻就想到了吕布。也就立刻想骑着那雪上飞,真的就飞到北山去。

    膳厅里县令老爹和娘亲孙夫人在用早餐,乍一见他,也还奇了。这张家小懒虫还真得学乖了。于是连县老爷都站了起来,“秉义,你洗漱了没有?”这说话的声音很入调,张援听在耳里,还真觉得受用。可是他还得回答,他说:“爹,我才刚起床,没洗漱呢!”孙夫人也站起来,而且还到外面喊了一声,那厨子张兴的一张笑脸就在他眼前了。

    “少主人稍候,这锅里头有的是热水,洗脸水我立刻给你端来!”

    他说话的声音就像真的是比唱得还好听,这样一比,似乎比先前的县令老爷说话声更加入调。那种样子,如果再配上吹口哨,那一定是现代小年青得意的样子。

    可是,这张叔,都年近四十了,还孤身一人,又干着厨子这样的行当,而且他似乎也没什么亲友,他得意什么呢?

    终于很像样地吃了一回早餐。然后跟县令说事,老爹说知道了,你是去骑马赏雪吧,既然天晴了,那就去吧,记住中午回来吃饭。

    然后县令忙着往前衙走了。孙夫人就吩咐了几句。倒是张兴也问了一句:“少主人今日好兴致,这么早的,要上哪儿呀?”张援便附着他耳朵说:“上北山找吕布呢!”

    那张兴好像一下子没听清楚似地,愣了愣,但到底还是高兴了起来。反正张援知道,要是自己高兴了,这张兴叔他准也高兴。

    张援从马厩里牵出雪上飞,出了县署之后,就一路狂奔而去。天气好得很,一片阳光铺展在天空。张援的心情是特别的好,这嘴上嘬着,竟然发出了声音,哟,这不就是吹口哨么?哎哟哟,我也能吹口哨呢。

    前日跟吕布认识,那时天近黄昏,又是雪天,而且后来又因为杜鹃要急着赶回去,所以不免来去匆匆。今日却不同,本少爷这么早就前往,时间是大大的有,而且天气又好,所以一定会相当惬意的。

    他想到这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因为他考虑到杜鹃近日是不太可能去北山的,一个女孩儿,要不是因为采药,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往深山呢?所以他就觉得,要是吕布能够回九原县城里,岂不是可以天天见面,杜鹃过来也方便,更重要的是,吕布不至于还在那里受苦!

    他这一想,就越想越深了。不如就把他接到本少爷家,看有哪个歹徒想闯起来?而且届时让老爹调拨一帮人马伏在县衙,到时候不就一把拿下害死吕布父母的恶人,这既让吕布报得血海深仇,又让整个九原的百姓都拥戴我爹张岩,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多得哪!

    张援虽然想得很好,但到底还是叹了口气。那日无辜被罚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是很让他懊恼。他觉得自己想得是太过乐观了。父亲作为一方的父母官,不说他是昏官,充其量也只能是平庸的官员。认真想想,自己对吕布真有愧哪,因为正是父亲平庸,没能缉拿吕布的仇人归案,吕布这才无家可归哪!

    他现在座下的雪上飞,也渐渐放慢了速度。因为他在控辔徐行,原先的热情也好像那雪,许多地方都融成雪泥了。这时竟然也莫名其妙地在脑海里泛起了两句古诗: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但是也不能就此回去呀,再说父亲的事,不能说完全就是儿子的事吧!吕布兄弟好像对此并不介意,他是有明辨能力的。好吧!既然如此,还是去见他吧!至于要不要劝他回城,甚至邀他进县署住自己的家,那可以视情况再作决定。

    这么一想心里又高兴起来。倒是那雪上飞可能就不太明白了,自己的主人到底是怎么啦,现在又来劲要疾奔了呢?

    北山的路张援本来就认识,何况日前刚刚来过。严格地说,不就是昨日没来罢了。可是刚从山脚下上去不多久,张援就觉得不对,因为他分明地看到了路上留下的许多马蹄印和人的脚印。

    再往上,他吃了一惊,融化的雪地上,一具无头尸体在路上横着,已经死去多时。这即便是在阳光的照耀下面,也还是让人觉得诡异和恐怖。

    “莫非这里发生了江湖的争斗或者仇杀?这跟吕布兄弟会不会有关系呢?”张援突然一惊,连忙在马背上打了几下鞭子。很快地,又看到了一具尸体,也一样地被割去了头,这无头尸体跟那座埋葬死虎的新坟相距不到一丈。

    张援知道自己已经来到那日吕布杀虎的地方。路的确是太陡了,他知道自己的骑术不济,于是翻身下马,自己徒步上行,心里还有幻想,说不定吕布就在山洞里头。

    就又往前寻找山洞。走到临近处发现,山洞的外墙已经破损。他叫了两声吕奉先,没有回应,便加快步伐往里走,只见山洞里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吕布的影子。

    又叫了两声,随即四处巡视,发现一面石壁下边躺着个无头尸体,壁上写了几个血字:黄脸贼首等三贼已诛,白脸紫脸贼徒他日必杀!

    他不由得细察那具无头尸体,发现其人体肤有如黄铜,心想这定是那个长着黄铜脸的贼首了。这时他寻思吕布已经离开了此山洞,一是这里不再是秘密,贼人说不定还会来偷袭;二是他力杀三贼,武功已经大不同于以往,他自信大增,自然不必再躲,甚至他可以主动去寻找贼人,为父母报仇。

    那么这割下来的三颗脑袋,一定是吕布提了到他父母坟头祭奠吧!可惜张援无法知道吕布父母的坟地。

    那年吕良惨案发生后,虽说张岩县令没能铲除恶势力,缉拿凶犯,却也因为吕良曾是一方义士,所以为之择地在西山敛葬,墓碑上就只写:“九原县义士吕良夫妇及公子之墓”,却不写立石之人。

    此事虽有议论,但张援作为顽童,兴趣不在这里,所以他对此是毫无所知。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爹会这样地做,那么他也一定改变对自己的爹的一些看法了。

    不过这件事吕布也不知,当时因为逃命而来不及收埋父母骸骨,他为此深恨之。

    张援没想到这事情竟然会如此,他不仅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更多的是为吕布担心。也正由于心绪茫然着,所以也就不曾想到替吕布遮掩一些事相,至少可以想法把壁上的血字清除掉。他可不想吕布因此而犯案,这可不是杀虎,而是杀了人。

    他心里想着吕布的事,这马也就行得慢了。

    太阳的光照下来,受残雪的作用,有些眩目着的,更增添了张援昨是今非的迷茫感。“吕布兄弟啊,你去了哪里了啊?你听到你的粉丝在叫你吗?”张援面对着茫茫旷野,心里无数次地喊道。

    从北山回来,张援还不想就此回家,就因为茫然,失落,于是无聊着,在县城的并不开阔的街道上来去遛马。

    也是事有凑巧,他突然看到那边走过来一个女子,极像是那日看到的杜鹃。只是觉得更加妩媚似的。她行路匆匆,像是要办啥急事呢。这小姑娘怎么啦,老是这么忙的?他很想叫她,又觉得不方便,也怕万一叫错人,那才叫尴尬呢。但要是策马过去呢,又怕吓着她。

    寻思到最后,还是滚鞍下马,想悄悄牵马走过去。嘿嘿,这会儿张援的顽童心性又冒出来了。他想悄悄过去吓她一大跳,也给她一个惊喜。可是正当他就要到了她身边不远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而那声音又分明是自己极熟悉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张兴的那张嘴脸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平时不是不喜好走动吗?而且这时候他也该在厨房里头呢,再说他怎么会跟杜鹃相识呢?张援想。

    正要叫他,这时杜鹃却已经也看到他了,说道:“哦,是张叔!”

    “我表弟还要多久才能起来呢?”声音好像有些压低。

    “少说也得四五日吧!不过那也只是勉强坐得起来,要能随意行动,起码得二十日吧!——你可以到落日客栈看看!”

    张援这下明白了,心想大概是张叔的一个什么表弟躺在客栈,而请了杜鹃的父亲杜大夫给治伤吧。心想那日她上山采药,大概就是为了给此人治伤的吧。看来伤势挺重的,是骨伤,又失血,气弱。这么想着,心里早就忍不住了,便从拐角处牵了马出来,喊道:“张叔,杜鹃!”

    他俩都愣住了。张兴的脚动了动,但是又止住,那只是瞬间的事。“哦,是少主人!”他施礼道。“你不是去了北山,怎么反在城里遛马了?”

    杜鹃笑了笑,却有点急切地问道:“秉义兄今日得有闲便?上北山了?”

    “是啊!杜鹃!我跟你说,奉先兄台不见了!我正到处找他呢?”张援急不可耐地就把吕布的消息告诉她,还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那山地,那山洞,只留下三具无头尸体……”他说道。他这话很是刺激。知道她很在乎他,这样寻找起来,也就多一个帮手。

    杜鹃果然急起来,“啊!那奉先哥……这两日我都没空上山采药,怎么就变得这样了?”她面色大变,一副关切的神色。

    这时张兴皱了皱眉头说:“少主人,杜鹃姑娘,你们谈,是做饭时候了,我得回到厨房忙去!”

    张援心想,你总算还能明白,于是点头说:“张叔你忙去吧!”而杜鹃此时显然心绪大乱,竟然忘了跟张兴打招呼,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援看到张兴那平时看起来还颇有些魁伟的身躯,突然显出几分佝偻的形相,也就这突然之间,他觉得张兴好像有什么秘不示人的心事似地,而那张脸又让他感觉过于谄媚的味道。为何以往没有注意到这些呢?他对自己突然对张兴如此感觉又感到不解了。

    “秉义兄,你说下去呀!”这时听到少女在催促。

    于是张援收回纷乱思绪,又说:“奉先兄杀死了那三个贼人,还割下首级,一定是拿去祭奠他那惨死的父母!就不知他父母的墓在何处,他而今又流落何方?”

    那杜鹃突然叹了口气说:“也好,奉先哥总算给他爹娘报了仇!”

    “不过还有两个贼子未除!”张援之狠狠地说道,“哼,不要让他们落在我的手里!”

    “仁兄啊,你的武功,只怕是及不上那两个贼子呢?”

    “为何如此说?”张援很不高兴地说道,“我可是力大无穷!要不要试试?”

    “还要试!那日你一下子就把死虎掼出丈余,我相信你有气力!可是那也就是一些蛮力!像吕大哥,力气一定比你还大吧,先前不也不敌贼人。要不是一年多来在山中苦练剑术,又哪能力胜双虎,力杀三贼呢?”

    张援突然喝彩,并且鼓起掌来。掌声噼啪噼啪,惊动街人,好多人都看过来,对张援这个动作很是不解。

    张援发现自己是忘形了,于是马上收手。

    “秉义兄,我还要到药铺去,就此别过!”杜鹃说着,那张俏脸还带着红晕。

    “那……要是有奉先兄的消息,怎么告诉你?”张援突然想到了一个接触她的办法。

    “那就到这家铺子,如果我不在里边,你可以跟那个黄掌柜说。”

    “要是黄掌柜也不在呢?——我能不能到你府上啊?”

    “好吧!你就上我家吧!反正我家大门,你也是知道的了!”

    说着,她娇躯一扭,就走进了那个药铺子。看来这家药铺子,就是这杜家开的。他举目望去,见那上头横匾上写的好像是:济生堂。因为上头写的是小篆书体。但想想,应该是不会读错。

    张援这时逛街的兴致已尽,想到时已近午,记起老爹的吩咐,于是骑马缓缓地往回家的路行去。却见到路边面店坐着一些食客,吃着热腾腾的面条,心想穿越到这里的一个多月来,吃的老是家里的饭,虽说张兴叔煮的不错,终是一家之口味。哎,这九原县的面店还从来没进过,得,就进去见识见识!

    于是把马拴在店前柳树下,然后坐了进去。

    就要了一碗面条,然后坐一边等。想想自己过去还挺爱吃沙县小吃的拌面,现在是想吃却再也吃不到了,不由得就叹了口气。

    也就在这时,也有一声叹息传了过来,却是隔壁两位也在等着面条的食客的其中一位。

    “我说老兄,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呀你?”

    那人却也说起话来:“知道么?这北山地面,出了大事了!山腰上躺着三具死尸,而且都是无头尸体!惨哪!”

    “这事你也知道了?原来老兄是叹息此事哪!还有件怪事呢!西山的一座土坟,坟上近日多出了三颗脑袋,在上头供着呢!”

    “啊,你见过?”

    “不,咱哪还有空?就是听说的呗。那坟就是吕良义士一家的。那准是吕家仇人的脑袋,也不知是谁在替他家报仇?”

    “好呵,好呵!咱正在琢磨,许久了,官府也没破了这案,现在是天开眼了!”

    “可不是吗?官府,官府,他们哪能破案?不连累咱们百姓就算好了!”

    两人的说话却停了下来,面条来了!于是吃面无话。张援也不想再听了。他甚至连面条都没兴致品味了,扒拉了大半碗,就丢开了。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重要情况了。吕布的确是下山了,而且还到西山坟上祭奠了父母。

    虽说日头已在中天,张援却不顾回去进午餐,反正他也算吃过了。他兴冲冲地骑上雪上飞,一路往西奔去。心想这一回,一定会找到吕布了。而这时却也想起前些时候听老爹一再告诫说,西山有巨蟒伤人。可别又来一出吕布杀蟒哪!要如此,那才叫刺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