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慈悲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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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之感？
姜氏一家人当初被凌菲儿施下了某种并不完善的封印之法，将他们的一部分记忆给封锁住了，而今他们一家人修行有成，想必就算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他们也应早就将那浅显的封印之术自行破除掉了。所以，按理说来，如今的他们一家四口，应该是记得范无量的。
只不过，当初的范无量一身乞丐模样，头发脏乱，衣服破烂，和现在形容大变的模样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更何况，现在的范无量已是神魔异躯，相貌身材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又是事隔一千年，姜月芳认不出来并不奇怪。
范无量一念想罢，就微微一笑道：“本公子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子恰好纠正了月芳神医的一件错误，免得一对有情人最终形同陌路，从此天各一方。”
“呵呵，若事实真如客官所说的这般，那客官您的举动，的确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情。不过，小女子很是好奇，客官您是如何知晓怒血天凤之事的？若按怒血天龙所说，他一经离开仇家世族，就一路往圣域赶来了，并没有任何耽搁，所以，仇家的消息流传之速度并没有超过他的赶路速度，所以，起码目前为止，圣域之中应该是不太可能有人知道的，那么，客官您是如何知道的？还是说，那些事情分明都是客官您编造出来，哄骗于他，并且借此来攻破小女子的微末医术的？”
姜月芳好奇之中又带着探究之色地盯着范无量。
范无量神识庞大，笼罩整颗洛神星，随时都可以听取任何人的议论，何况随时都能从星灵小飞那里得到最完整的真相，所以，他当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他自是不会自报家门地告诉姜月芳他就是所谓的无量圣人了，自然的，他也不可能说自己了解着整颗星球任意角落发生的任意事情。
但要说到攻破姜月芳的慈医神术，范无量倒是真的下了功夫的，他在姜月芳一连两次施展神通医治汪镇海之时，就以极快的速度推衍了一番，然后就参想出了一门可以克制的本道神通来，在他以语言刺激汪镇海的同时施展了出去，渐渐地瓦解了姜月芳施展的慈医神通，并最终让汪镇海恢复了原有的性格和情绪。
当然，相对而言，范无量的内心深处依然还是对姜月芳的慈医神术非常佩服的。因为，姜月芳仅仅是两次神通，就将汪镇海给彻底改变，而范无量，则几乎可以说是用了四次神通，才将汪镇海恢复回来。这其中的高下之分，几乎可以说是不言自明。
但同时，也正如他所说的那般，良世医坊的这种神通虽好，但也极有可能会让怒血龙凤这样的类似世事最终演变成为一件遗憾的悲剧。所以，他直言不讳地道了出来。
范无量听罢，笑道：“相比这些，本公子更想反问一句，良世医坊，真的良世了吗？”
范无量并不否认慈医神术的高明与神奇，但以他此时的所见所闻来看，他觉得良世医坊目前的医治方式是有问题的。姜月芳并不了解怒血龙凤彼此心中真正的想法，就擅作主张地施展了慈医神术，意图让汪镇海忘却过去来重新开始，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这让怒血天凤怎么办？这不是让两个真正的有情人陷入更加巨大的磨难当中吗？
当然，他同时也不否认，这个星球世界，恐怕除了墟灵和星灵，也就只有他最为了解了。姜氏一家乃至整个良世医坊，虽有神奇的慈医神术，但却同样不可能像他这样能让神识辐射笼罩出太远的，因此，他们对于来客的过往经历和故事是缺乏完整的了解的，这也就使得他们不可能了解事情的全貌，从而也就无法选择出最佳的医治方法。
姜月芳沉默了。
很显然，今天怒血龙凤的事情，对她的感触亦是非常之大的。既为良世医坊，所行所举自然是朝着良世这一个目标为准的，可是，若是因为她的医治而让世间多出了一对可怜的苦命鸳鸯，那岂非是活造了冤孽？这还能称得上是‘良世’吗？
半晌后，姜月芳才盯住了范无量，目中尽是惊奇之色地道：“客官您说的对，若按今日之事观之，恐怕我们良世医坊立世以来，恐怕还真的会无意之中制造了不少有违天和之事。若非客官您是我们良世医坊立世近千年来唯一一个能将慈医神术瓦解之人，恐怕小女子是无法认同您的论断的，可是，亲眼见证了您将慈医神术破解之后，小女子更加偏信于客观您之前对于怒血天凤的事情说的全都是真的了。想必，客官您在这世上，应该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吧？”
范无量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给她知晓。
然而，却有人将他的身份给直接道破了。
“芳儿，不得无礼。他当然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因为，他就是无量圣人！在下姜云鹏，携妻与儿女，见过无量圣人！”
范无量微微怔了一下，就放下了心头的担忧，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是无量圣人，是一个星球之上的救世者，这样的身份在下界的无穷位面当中，不知凡几。所以，这个身份也不算特别，千年来他都担着无量圣人的名声，也不见究无灭那个魔神下凡来对付他，所以，这个称呼的身份，是不具备危险性的。
所以，他自然没有否认了。
听到此话，见到此幕，姜月芳一时间竟愣住了，甚至，不知为何她的双颊之间竟莫名地飞上了无数的红霞。
这时，姜云鹏与其妻唐蓉蓉，以及他们的儿子姜天固，全都进入了院落中来。
范无量自然是知道他们赶过来的，不过，他有些好奇的是，他们是怎么感应到他在这里，继而组团一起过来的？
姜云鹏等一家四口再次揖礼之后，姜云鹏主动开口道：“圣人在上，还望圣人饶恕我等当日初见圣人之时竟以那般粗劣的面食招待圣人，实在是万分惭愧。”
“对对对，小……无量圣人在上，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计较当日贫妇的简单招待。今日总算得见圣人，万望圣人开恩！”
听起来，他们竟一直都在等待着范无量的再次到来，好负荆请罪？
“呵呵，二位神医真是玩笑了。当初本公子的确就是乞丐，能得你们的招待，亦是我们之间的缘份。真要说起来，当初本公子还是万分感激你们的。”
范无量真诚地道。这是他的心里话，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变化而改变他对姜氏一家人当初的看法。
“无量圣人千万别这么说！当日若不是圣人您挺身相救，我们一家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又哪里会有如今的成就？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得我们谢谢圣人！”
姜云鹏固执地道。
“呵呵，也罢。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法，我们都不要再去计较这其中的因果先后了。我今日是好奇而来，不过，收获不浅，真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奇妙神通。”
范无量当即借机避过了那没完没了的话题，主动提起了关键要事。
“无量圣人说的是，是我们愚鲁，太过执着了。不过，我们这区区慈悲神法，又怎能与圣人相比，圣人随意一出手，就瓦解了芳儿的慈悲神法。”
听到此话，范无量终于确定，姜云鹏等三人为何会联袂而来了，估计多半是他破除了姜月芳施展在汪镇海身上的慈悲神法之时，他们三位全都感知到了，于是，当即彼此知会，一道同来了。
“呵呵，一起坐下说话吧。事实上，恐怕本公子依旧没有完全破解你们的慈悲神法吧？我很好奇，你们的慈悲神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修行神通？为何能让人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就性情大改？”
范无量随和地道，并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他是真的觉得汪镇海身上的慈悲神法并没有真的完全破除掉，他只是暂时地将其给破坏了，让其暂时失去了影响之能。
若这个猜测成真，那他们这一家子可就相当之可怕了。他可是参悟出了自己的修行之道的神魔修者，纵然仅仅是临时参悟出来的破解之法，又岂是寻常神通可以相提并论？可是，他的破解之法竟然无法将其神法完全驱除，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的手段的确非同小可，他们的修行之道，的确非比寻常！
姜云鹏和唐蓉蓉、姜天固、姜月芳彼此互看了一眼。
就全都瞧向了范无量。
“让圣人见笑了。其实真要说穿了也没什么。想必圣人神通广大，对于世间万事万物之见识一定非常了得吧？那么圣人也一定知道，世间修行者，有正有邪，有善有恶，正中有邪，善中有恶，这就是我等智慧生灵的特色。所以，任意一人，只要不是成为堕魔者，亦或者是化身堕魔，那么，他就一定是正邪交替、善恶相融的复杂生灵。既然有正有邪、有善有恶，那么，任何一人，在特定的情境和局势下，就会有某一方面异常的强大和突出，让其做出有违常理的决定和举动来。就如今日的怒血天龙，他本是行侠仗义的英杰，可称得上是正与善的典范，但是，当他的道侣做出了他无法接受的决定和举动之后，他的正与善就迅速地发生了逆转，变成了邪与恶，会支配着他做出有违于他本心念想的举动来。幸好，他的内心足够强大，一直让自己的正与善，压制着邪与恶，并想到了前往良世医坊来寻找出路。正如圣人您所见，其实我们良世医坊的慈悲神法，仅仅只是拥有可以将任何人心中的邪与恶驱除掉的作用罢了。不过是被世间之人以讹传讹，夸大了神通而已。”
原来是这么回事！
范无量总算明白了，原来慈悲神法的本质是这么回事。那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他的插手，其实汪镇海也仅仅只是心中的邪与恶被驱除，让他不再对汝横山充满恼恨，不再对仇家世族充满愤怒罢了。他对于妆横山的眷爱之心其实并没有变，只要汝横山与仇家世族一战的消息传来，他依然会第一时去寻找汝横山的。虽经磨难，但他们多半应该还是会走到一起的。他的出现，只不过是让这个过程加快了而已。
这么一想，范无量顿时就不觉得良世医坊现在的行医方式有什么问题了，也终于深刻地理解了‘良世医坊’之中的‘良世’二字所蕴含的深意。
世间之人尽为正善，毫无邪恶，自然就是一个旷古未见的良世了！
由此可见，他们这一家子创立良世医坊的良苦用心，是何等之深了。
范无量不由得对他们一家子充满了敬意和佩服！
“呵呵，云鹏神医真是谦虚了。却是不知你们这慈悲神法是否能永久有效？让人一旦受法，永世正善？”
范无量满怀期待地问了一句。
“这个……说来惭愧！这恐怕要让无量圣人失望了，至少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无法做到这一点。毕竟世间繁华，人与人之间，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引起冲突与矛盾，当事者处于那般情境当中很容易就会激发出心中的邪与恶，长此以往，岁月积累之下，就算是我们曾经医治过的人，也很有可能终有一日会再次变得狂暴起来的。”
听到这个回答，范无量只是暗叹了一口气，却也并不觉得意外。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若是他们一家子现在就能做到可以让人永远正与善，那他们的修行之道，简直就可以说是比他的造化之道都可以相提并论，甚至在某些方面要胜过造化之道了。
当然，在范无量看来，这慈悲之道也有其弱点，比如他们基本上就只能成为医者，而无法与人斗法拼杀。就更不要说与他的神魔本道相比了。
但尽管如此，范无量还是将慈悲之道提升到了仅次于他的神魔本道的高度上，至少在他看来是这么回事。
是以，范无量听罢，只是微微一笑地道：“呵呵，无妨无妨，本公子也就是随口问问罢了。对了，本公子一直都很好奇，当初你们是如何就踏入了慈悲之心的修行之道的？而且，还是一家四口全都踏上了同一条道？”
似曾相识之感？
姜氏一家人当初被凌菲儿施下了某种并不完善的封印之法，将他们的一部分记忆给封锁住了，而今他们一家人修行有成，想必就算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他们也应早就将那浅显的封印之术自行破除掉了。所以，按理说来，如今的他们一家四口，应该是记得范无量的。
只不过，当初的范无量一身乞丐模样，头发脏乱，衣服破烂，和现在形容大变的模样实在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更何况，现在的范无量已是神魔异躯，相貌身材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又是事隔一千年，姜月芳认不出来并不奇怪。
范无量一念想罢，就微微一笑道：“本公子姓甚名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子恰好纠正了月芳神医的一件错误，免得一对有情人最终形同陌路，从此天各一方。”
“呵呵，若事实真如客官所说的这般，那客官您的举动，的确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情。不过，小女子很是好奇，客官您是如何知晓怒血天凤之事的？若按怒血天龙所说，他一经离开仇家世族，就一路往圣域赶来了，并没有任何耽搁，所以，仇家的消息流传之速度并没有超过他的赶路速度，所以，起码目前为止，圣域之中应该是不太可能有人知道的，那么，客官您是如何知道的？还是说，那些事情分明都是客官您编造出来，哄骗于他，并且借此来攻破小女子的微末医术的？”
姜月芳好奇之中又带着探究之色地盯着范无量。
范无量神识庞大，笼罩整颗洛神星，随时都可以听取任何人的议论，何况随时都能从星灵小飞那里得到最完整的真相，所以，他当然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他自是不会自报家门地告诉姜月芳他就是所谓的无量圣人了，自然的，他也不可能说自己了解着整颗星球任意角落发生的任意事情。
但要说到攻破姜月芳的慈医神术，范无量倒是真的下了功夫的，他在姜月芳一连两次施展神通医治汪镇海之时，就以极快的速度推衍了一番，然后就参想出了一门可以克制的本道神通来，在他以语言刺激汪镇海的同时施展了出去，渐渐地瓦解了姜月芳施展的慈医神通，并最终让汪镇海恢复了原有的性格和情绪。
当然，相对而言，范无量的内心深处依然还是对姜月芳的慈医神术非常佩服的。因为，姜月芳仅仅是两次神通，就将汪镇海给彻底改变，而范无量，则几乎可以说是用了四次神通，才将汪镇海恢复回来。这其中的高下之分，几乎可以说是不言自明。
但同时，也正如他所说的那般，良世医坊的这种神通虽好，但也极有可能会让怒血龙凤这样的类似世事最终演变成为一件遗憾的悲剧。所以，他直言不讳地道了出来。
范无量听罢，笑道：“相比这些，本公子更想反问一句，良世医坊，真的良世了吗？”
范无量并不否认慈医神术的高明与神奇，但以他此时的所见所闻来看，他觉得良世医坊目前的医治方式是有问题的。姜月芳并不了解怒血龙凤彼此心中真正的想法，就擅作主张地施展了慈医神术，意图让汪镇海忘却过去来重新开始，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这让怒血天凤怎么办？这不是让两个真正的有情人陷入更加巨大的磨难当中吗？
当然，他同时也不否认，这个星球世界，恐怕除了墟灵和星灵，也就只有他最为了解了。姜氏一家乃至整个良世医坊，虽有神奇的慈医神术，但却同样不可能像他这样能让神识辐射笼罩出太远的，因此，他们对于来客的过往经历和故事是缺乏完整的了解的，这也就使得他们不可能了解事情的全貌，从而也就无法选择出最佳的医治方法。
姜月芳沉默了。
很显然，今天怒血龙凤的事情，对她的感触亦是非常之大的。既为良世医坊，所行所举自然是朝着良世这一个目标为准的，可是，若是因为她的医治而让世间多出了一对可怜的苦命鸳鸯，那岂非是活造了冤孽？这还能称得上是‘良世’吗？
半晌后，姜月芳才盯住了范无量，目中尽是惊奇之色地道：“客官您说的对，若按今日之事观之，恐怕我们良世医坊立世以来，恐怕还真的会无意之中制造了不少有违天和之事。若非客官您是我们良世医坊立世近千年来唯一一个能将慈医神术瓦解之人，恐怕小女子是无法认同您的论断的，可是，亲眼见证了您将慈医神术破解之后，小女子更加偏信于客观您之前对于怒血天凤的事情说的全都是真的了。想必，客官您在这世上，应该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吧？”
范无量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给她知晓。
然而，却有人将他的身份给直接道破了。
“芳儿，不得无礼。他当然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因为，他就是无量圣人！在下姜云鹏，携妻与儿女，见过无量圣人！”
范无量微微怔了一下，就放下了心头的担忧，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是无量圣人，是一个星球之上的救世者，这样的身份在下界的无穷位面当中，不知凡几。所以，这个身份也不算特别，千年来他都担着无量圣人的名声，也不见究无灭那个魔神下凡来对付他，所以，这个称呼的身份，是不具备危险性的。
所以，他自然没有否认了。
听到此话，见到此幕，姜月芳一时间竟愣住了，甚至，不知为何她的双颊之间竟莫名地飞上了无数的红霞。
这时，姜云鹏与其妻唐蓉蓉，以及他们的儿子姜天固，全都进入了院落中来。
范无量自然是知道他们赶过来的，不过，他有些好奇的是，他们是怎么感应到他在这里，继而组团一起过来的？
姜云鹏等一家四口再次揖礼之后，姜云鹏主动开口道：“圣人在上，还望圣人饶恕我等当日初见圣人之时竟以那般粗劣的面食招待圣人，实在是万分惭愧。”
“对对对，小……无量圣人在上，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计较当日贫妇的简单招待。今日总算得见圣人，万望圣人开恩！”
听起来，他们竟一直都在等待着范无量的再次到来，好负荆请罪？
“呵呵，二位神医真是玩笑了。当初本公子的确就是乞丐，能得你们的招待，亦是我们之间的缘份。真要说起来，当初本公子还是万分感激你们的。”
范无量真诚地道。这是他的心里话，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如今的身份变化而改变他对姜氏一家人当初的看法。
“无量圣人千万别这么说！当日若不是圣人您挺身相救，我们一家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又哪里会有如今的成就？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得我们谢谢圣人！”
姜云鹏固执地道。
“呵呵，也罢。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法，我们都不要再去计较这其中的因果先后了。我今日是好奇而来，不过，收获不浅，真没想到，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奇妙神通。”
范无量当即借机避过了那没完没了的话题，主动提起了关键要事。
“无量圣人说的是，是我们愚鲁，太过执着了。不过，我们这区区慈悲神法，又怎能与圣人相比，圣人随意一出手，就瓦解了芳儿的慈悲神法。”
听到此话，范无量终于确定，姜云鹏等三人为何会联袂而来了，估计多半是他破除了姜月芳施展在汪镇海身上的慈悲神法之时，他们三位全都感知到了，于是，当即彼此知会，一道同来了。
“呵呵，一起坐下说话吧。事实上，恐怕本公子依旧没有完全破解你们的慈悲神法吧？我很好奇，你们的慈悲神法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修行神通？为何能让人在如此之短的时间之内就性情大改？”
范无量随和地道，并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他是真的觉得汪镇海身上的慈悲神法并没有真的完全破除掉，他只是暂时地将其给破坏了，让其暂时失去了影响之能。
若这个猜测成真，那他们这一家子可就相当之可怕了。他可是参悟出了自己的修行之道的神魔修者，纵然仅仅是临时参悟出来的破解之法，又岂是寻常神通可以相提并论？可是，他的破解之法竟然无法将其神法完全驱除，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的手段的确非同小可，他们的修行之道，的确非比寻常！
姜云鹏和唐蓉蓉、姜天固、姜月芳彼此互看了一眼。
就全都瞧向了范无量。
“让圣人见笑了。其实真要说穿了也没什么。想必圣人神通广大，对于世间万事万物之见识一定非常了得吧？那么圣人也一定知道，世间修行者，有正有邪，有善有恶，正中有邪，善中有恶，这就是我等智慧生灵的特色。所以，任意一人，只要不是成为堕魔者，亦或者是化身堕魔，那么，他就一定是正邪交替、善恶相融的复杂生灵。既然有正有邪、有善有恶，那么，任何一人，在特定的情境和局势下，就会有某一方面异常的强大和突出，让其做出有违常理的决定和举动来。就如今日的怒血天龙，他本是行侠仗义的英杰，可称得上是正与善的典范，但是，当他的道侣做出了他无法接受的决定和举动之后，他的正与善就迅速地发生了逆转，变成了邪与恶，会支配着他做出有违于他本心念想的举动来。幸好，他的内心足够强大，一直让自己的正与善，压制着邪与恶，并想到了前往良世医坊来寻找出路。正如圣人您所见，其实我们良世医坊的慈悲神法，仅仅只是拥有可以将任何人心中的邪与恶驱除掉的作用罢了。不过是被世间之人以讹传讹，夸大了神通而已。”
原来是这么回事！
范无量总算明白了，原来慈悲神法的本质是这么回事。那也就是说，就算没有他的插手，其实汪镇海也仅仅只是心中的邪与恶被驱除，让他不再对汝横山充满恼恨，不再对仇家世族充满愤怒罢了。他对于妆横山的眷爱之心其实并没有变，只要汝横山与仇家世族一战的消息传来，他依然会第一时去寻找汝横山的。虽经磨难，但他们多半应该还是会走到一起的。他的出现，只不过是让这个过程加快了而已。
这么一想，范无量顿时就不觉得良世医坊现在的行医方式有什么问题了，也终于深刻地理解了‘良世医坊’之中的‘良世’二字所蕴含的深意。
世间之人尽为正善，毫无邪恶，自然就是一个旷古未见的良世了！
由此可见，他们这一家子创立良世医坊的良苦用心，是何等之深了。
范无量不由得对他们一家子充满了敬意和佩服！
“呵呵，云鹏神医真是谦虚了。却是不知你们这慈悲神法是否能永久有效？让人一旦受法，永世正善？”
范无量满怀期待地问了一句。
“这个……说来惭愧！这恐怕要让无量圣人失望了，至少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无法做到这一点。毕竟世间繁华，人与人之间，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引起冲突与矛盾，当事者处于那般情境当中很容易就会激发出心中的邪与恶，长此以往，岁月积累之下，就算是我们曾经医治过的人，也很有可能终有一日会再次变得狂暴起来的。”
听到这个回答，范无量只是暗叹了一口气，却也并不觉得意外。这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答案。若是他们一家子现在就能做到可以让人永远正与善，那他们的修行之道，简直就可以说是比他的造化之道都可以相提并论，甚至在某些方面要胜过造化之道了。
当然，在范无量看来，这慈悲之道也有其弱点，比如他们基本上就只能成为医者，而无法与人斗法拼杀。就更不要说与他的神魔本道相比了。
但尽管如此，范无量还是将慈悲之道提升到了仅次于他的神魔本道的高度上，至少在他看来是这么回事。
是以，范无量听罢，只是微微一笑地道：“呵呵，无妨无妨，本公子也就是随口问问罢了。对了，本公子一直都很好奇，当初你们是如何就踏入了慈悲之心的修行之道的？而且，还是一家四口全都踏上了同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