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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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寄情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那些韶华岁月里，可曾有人对你如此动情地表白，就像古老的童话一般美丽动人。
“你……你说什么？”
柳冰冰面色苍白，眼神中多了几分疑惑，多年前她的内心深处不是一直都在期盼着那个人对她说这句话么；此刻，当这三个字终于回响在耳际时，对面站着的却已是另外一个男人，陌生，但热情似火。
谢鸿羽此刻再无顾忌，他站起身来，迎着对面那冰冷的目光，大声说道：
“我说，我爱你！”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手下败将，你痴心妄想啊！”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小子，滚回你的龙空山庄吧！”
在这此起彼伏的讥笑责难声中，苏小阳怔怔地看着台上的好友，一颗心犹如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他竟不知道，自己会和好友爱上同一个女人，难道，这就是命运么？是命运让他们不得不在平安夜一较高下的同时，又要在爱情上分出胜负么？
想到这里，他有些难过地抬头看着台上的谢鸿羽。只见谢鸿羽虽面对万般讥笑辱骂，却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在他眼中，这世上除了他和柳冰冰便再无他人。
此刻，冷艳逼人的柳冰冰站起身来，全场立刻安静了许多。大家都把目光都投射到这个九天仙子般的女孩儿身上，就连谢鸿羽，也满含期望地看着那个绝世身影款款向自己走来。
承载了多少希望，背负了多少压力，所有的付出能否换来一个佳人的微笑？
此时的谢鸿羽突然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他双手低垂，紧握“赤焰”的右手甚至隐隐有些发抖。
柳冰冰走到他的面前，凝视了他片刻，仿佛想要在眼前这热情似火的男子身上找到心中那人的影子。
夏凌风、齐明浩、无名……几乎所有人都静静地注视着台上二人，只有苏小阳，默默地低下了头。像所有人一样，他深知柳冰冰是绝对不会答应他的，勇敢的谢鸿羽必定难逃扑火飞蛾的命运，但好友遭受打击，自己心里岂能痛快；话分两面，若是柳冰冰出人意料地答应了谢鸿羽，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正在思忖间，柳冰冰已经轻启朱唇，冷冷地说道：
“你走吧！”
短短的三个字，让谢鸿羽身子为之一震，心中刚刚聚集起的希望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崩塌。
一直以来，面对众人的责骂，承受着背叛442的巨大压力，他都坚强地咬牙挺住，心中仅存的那点对爱情的期盼犹如黑暗中一丝若隐若现的光亮，虽微弱却吸引着他不断前行；如今，这唯一的一点光亮也消失殆尽，谢鸿羽整个人便犹如置身黑暗沼泽中，没有了方向，没有了生命……
柳冰冰看出眼前男子神情悲戚，心中似有不忍，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没说。她美目流转，扫了一眼台下诸人，当下不再停留，转身下台，离开了这八号试练场。
千般委屈、万般付出，换来的，仅仅是一个华丽的转身。那个转身定格在谢鸿羽眼中，渐渐变得有些模糊。
台下立刻爆发出更大的讥笑声和咒骂声，谢鸿羽微睁双目，竟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所有人都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就连苏小阳这昔日好友，在他眼中竟也好像变得陌生起来。他禁不住回忆起当日在全国大赛决赛上的一幕：
当时，433队长林霄要求谢、苏二人每人接一个点球，谁能扑到谁就能进入433，那一刻，谢鸿羽早已打定主意，要将机会让给好友苏小阳，所以第一个抢着上台，还“恶狠狠”地提醒他，要他仔细看清楚。
正是如此，苏小阳才得以看清林霄点球的路线，并顺利扑到了他的点球。
想到这里，谢鸿羽心中一阵巨大的失落，自己一直为别人着想，究竟得到了什么？好友成了敌人，意中人绝情而去，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回报么？
“呵呵……呵呵呵……”
台上的谢鸿羽突然苦笑了几声，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台下众人，亦或是在笑这芸芸众生？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吧。
此刻，苏小阳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拨开人群，冲上台子，但就在跃上台子的一瞬间，突然听到谢鸿羽近乎绝望地叫道：“别……别过来！”
苏小阳身形一顿，在距离谢鸿羽五六米的地方停住。他关切地看向好友，却发现谢鸿羽双眼含泪，满眼通红，仿佛遭受了非常的打击。
那是一双绝望、凄凉、愤怒却又带了些无奈的眼睛。
苏小阳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昔日在大学里，谢鸿羽对自己的诸般好处一一浮现，让他顿觉愧疚。
“鸿羽……”
谢鸿羽长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慢慢往台下走去。和刚刚初入这八号试练场不同，此时的他明显落魄了很多。
经过苏小阳身边时，他停下脚步，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你好好努力吧，如果还像现在这样，平安夜你必败无疑。”
苏小阳心中一痛，扭头向谢鸿羽看去，却发现对方表情木然，面上隐隐带着恨意。
“对……对不起，鸿羽……”
苏小阳深知若不是自己的缘故，谢鸿羽早就可以进入433，圆了梦寐以求的夙愿，所以此刻心中内疚之意更甚。
这时，台下众人早已鸦雀无声，大家虽然知道在全国大赛时，是苏小阳和谢鸿羽争夺进入433的资格，却不知道二人的朋友关系。此时看到台上两人各有惺惺相惜之意，不禁都大为疑惑，只有坐在最后的无名，一直眯着眼瞧着台上的两人。
苏小阳看着身心俱疲的好友，嘴唇翕动了一下，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对方突然冷冰冰地说道：“从现在起，你我就是敌人了！”
谢鸿羽说完，昂首深呼吸了一下，走下台去。
“快滚吧，白痴~~”
“你看他那样，还想追柳冰冰，真是痴人说梦！”
……
此刻，一直站在台上另一侧的夏凌冲突然叫道：
“谢师弟！”
谢鸿羽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你天赋过人，技艺不凡，今天是我败了，但希望我们还能有决斗的机会，到时，我们再分胜负！”说到此处，夏凌冲顿了一顿，又说道：“这次谢师弟不远千里登门切磋，让我们受益匪浅，下次，我们433去龙空山庄，再向442众高手讨教！”
夏凌冲不愧为林霄看中的接班人，今日虽败，却也不能失了礼数。
正要离开的谢鸿羽听后冷笑几声，说道：“随时恭候！”
当他跨出门去的时候，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抬头看了一眼八号试练场门匾上那“实况天下”四个大字，随即惨然一笑，踽踽而去。
……
人去楼空，刚刚还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八号试练场如今只剩下了苏小阳和无名两个人。
无名看着一直呆站在台上的苏小阳，叹了口气，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苏小阳低下头，只是喃喃道：“为什么……我们怎么会这样……”
无名摇摇头道：“何必如此？”
苏小阳抬头看了看无名，缓缓说道：“鸿羽……鸿羽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无名道：“那又如何？你并没有失去什么啊！”
苏小阳凄凄说道：“他……他说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
无名骂道：“你真是白痴！”
苏小阳被骂得莫名其妙，抬头看着无名，一双眼睛中满是疑问。
无名继续说道：“谢鸿羽心思缜密远胜于你，当时在台上，你俩惺惺相惜，可知道台下大家是什么反应？433与442积怨已深，谢鸿羽今天又大闹名剑阁，如果刚才他不摆出一副势不两立的样子，你以为433的队员们会轻易放过你么？”
经他这么一说，苏小阳才恍然大悟，拍着自己脑门道：“是啊，我真笨！”
无名戏谑道：“433有你这种旷世奇才，也真是千载难逢了。”
苏小阳脸一红，忍不住又为谢鸿羽担心起来，“鸿羽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无名一本正经道：“他这种人，一向傲慢自负，突然受到打击，一定会神情萎顿、郁郁寡欢、精神不振、意志消沉、痛不欲生、心灰意冷、说不定一时想不开就剖腹自尽了。”
苏小阳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没往心里去，不过自己却更加担心起谢鸿羽来。想到自己如此负他，他还处处为自己着想，心里就忍不住更加内疚。
无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担心他就去找他吧，他应该还没走远。”
苏小阳一怔，面有难色：“这……这可以么？”
无名不屑道：“有什么不可以？虽然平日里我常与你们说要事事以433利益为先，但去看看朋友又不会怎样。再说，实况虽然有实况的江湖，但毕竟也不过是一个游戏嘛。”说到这里，他故意背负双手，摆出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问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呆在陪练组么？”
苏小阳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因为无名老师虽然博学强识，但战绩却一直欠佳吧。”
无名立即骂道：“呸呸呸，老子天下第一，谁说战绩欠佳？”他又恢复常态道：“因为我一直不愿看到实况界门户之见越来越深，而陪练组可以接触到各个战队的打法，多少有点天下一统的味道啊！”
苏小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那……那无名老师，我能去看看鸿羽么？”
无名道：“去吧去吧，我猜他这一走，必定会转去西安，和在那边参加什么狗屁英雄大会的楚天他们会合，你去西安一定会找到他的。”
苏小阳忍不住笑了一下：“狗……狗屁英雄大会？”
无名哼了一声，道：“废话，没邀请老子去，自然是狗屁英雄大会！”
苏小阳看着无名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心里竟轻松了许多，当下打定主意，立即赶往西安，期待能与谢鸿羽再次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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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立即骂道：“呸呸呸，老子天下第一，谁说战绩欠佳？”他又恢复常态道：“因为我一直不愿看到实况界门户之见越来越深，而陪练组可以接触到各个战队的打法，多少有点天下一统的味道啊！”
苏小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那……那无名老师，我能去看看鸿羽么？”
无名道：“去吧去吧，我猜他这一走，必定会转去西安，和在那边参加什么狗屁英雄大会的楚天他们会合，你去西安一定会找到他的。”
苏小阳忍不住笑了一下：“狗……狗屁英雄大会？”
无名哼了一声，道：“废话，没邀请老子去，自然是狗屁英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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