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飞奔的轻狂(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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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做了一夜的梦,有时梦见自己满身是血的躺在荒草地上,母亲在我的身边,一边哭一边用毛巾擦我身上的血,可血却怎么也擦不净,像小溪一样不停的从刀口向外冒着;有时又梦到雷子被我杀了,而我则被公安通辑东躲西藏……清晨明媚的阳光把我从恶梦中拉回现实,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伸腰觉的这一夜睡的很累,但从心底里为那仅是一场恶梦而感到庆幸,同时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平安生活的可贵!我想到今天我仍就可以向以往一样继续上学,继续和老谭、洪伟天南地北的侃大山,而且可以继续见到施杰去解读她那温情的眼神便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一切真好!通过昨夜的经历我清楚的知道了施杰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我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喜欢。我想如果我昨晚真的死了,今天就该没有我了,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突然有一种想找施杰谈一谈的冲动,那天我的心情格外的好,路上我一边悠闲的骑着自行车,一边吹着口哨。在路过一片玉米地时,我把车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无人,从挂在我脖子上的军用书包里,把那把剐刀拿了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手一挥,它就划着一个美丽的弧,打着旋儿闪闪的消失在玉米地中了。出手之后,突然又觉得不妥,设想如果此时玉米地中此时恰好有一个老农在辛勤的劳作,一把利刃从天而降,只听“哎呀!”……那我岂不又成了杀人犯?于是我便侧耳听了听,却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便又为自己的童心未泯而感到好笑。接着我又骑上了车,向学校奔去,我可以想到施杰此时应该已经等在教学楼后面的空场上了,今天我不会再只是与她擦肩而过,我打算约她到校外的水渠边好好的谈一谈,这样想着竟然觉得脸上燥的厉害。进了校门,果然,我一眼就看到了施杰,她正在和一个女同学一起聊着什么,我放慢了车速,向施杰驶去,正当我准备开口和她打招呼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在教学楼后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生,我认识的,他和宋虹是一个班的,叫王小朋。因为宋虹的关系,一来二去我俩也成了朋友,准确的说应该叫烟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只是偶尔碰到,在一起吸烟扯淡的时候才称的上是朋友。这小子胆特小,每次见到有人打架他都躲的远远的,可却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油光粉面的游刃于各班女生之中,还说什么宁愿变成一只辛勤的小蜜蜂,游遍花丛,阅遍人间美色!就因为他的这点嗜好,我对他一向嗤之以鼻不屑与其深交,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施杰回过头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很近了,我刚要开口,王小朋又不知趣的叫了我几声,我只得暂时扔下施杰,向王小朋骑去。我的车子还没停稳,一支“地铁”就递了上来,我接过烟,探着身子从王小朋那里点了火,吸了一口,说:“什么事?跟叫魂似的?”王小朋神秘兮兮的说:“哥们儿,和你打听一个人。”我说:“谁呀?鬼鬼祟祟的,看你那德性,准没好事!”王小朋用嘴向施杰呶了呶“你们班的施杰。”我说“我也不是很熟,问她干啥?”王小朋说:“我想问问她在你们班上有没有男朋友。”我心说**也真会找人问!但嘴里却说:“没发现,应该没有吧!?”王小朋兴奋的说:“好事成矣!”我不禁被气得发笑,说:“屁好事?”王小朋不知趣的说:“下一步我把她发展成为我的马子,你看怎么样?”我说:“**看上她那点了?!”“以前我也没注意,可近来我发现这丫头越来越有味了,再说了……”王小朋把头凑过来小声说:“你知道吗?这妮子家挺有钱的。”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骂道:“你个傻B,人家就是有钱还能分你一羹?”王小朋说:“万一我们成了呢?”我不觉得设身处地的为王小朋想了想,不过那实在是太遥远的事了,也难为他了,竟能想的如此长远!我又打趣着说:“你觉得你们能成吗?”王小朋说:“那可不一定!前几天我还往她家打过电话,和她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而且,看见没有?我发现她每天都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你说她是不是在等我呢?”听到这里我再也笑不出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施杰,可能是施杰看出了我们在谈论关于她的话题吧,正眼巴巴的往这边看着,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眼神,还真分不清她看的是我还是王小朋,我突然想以前是不是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难道真的是拿个笑脸当了爱情?现在别说让我找施杰谈心了,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把半截烟用力扔在地上,车把一提,向王小朋骂了一声:“你妈B,早晚你的死在女人上边!”便蹬车扬长而去。然而令我郁闷的是,王小朋在我身后大喊道:“哥们儿,难道你想死在女人下面儿?”我操这是什么人这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提不起兴趣去面对施杰,我甚至经常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感性,误解了施杰的意思。而且在潜意识里,我突然觉得我和施杰终将不是一路人,但是我却觉得此时相对于施杰更有必要去找王欣谈谈清楚。因为上次那件事以后我决心走出这段感情,再说,洪伟、老谭他们似乎都已经“改邪归正”对学习产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浓厚兴趣,我也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而且再过一个来月,就要进行地理科目的会考了,虽然这个地理不是高考的必考科目,但会考过关与否却决定着能否继续在校学习继而取得高考资格的问题,我可不想在第一学年就因此离开学校,那实在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再说,当初与王欣在一起玩,只是觉得身边有个学姐,在洪伟、老谭他们面前挺有面子,虽然,我知道王欣对我的感情,但也同样清楚自己只当她是朋友而从未真正喜欢过她,如今再有两个来月王欣也要参加高考了,我不想她因此而分散精力,影响她的前途。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放任这段感情,最终只能是害人害己,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从浮躁的虚荣中走出来,就此事做个了断。在一个放了学的傍晚,我在荒地约了王欣,那正是一个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的时候,天下万物沐浴在这霞光里,便都成了金色了,王欣就迎着这霞光款款而来,令我惊奇的是今天她恰巧就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穿着,还是那件针织的白衫,藏青的长裙,王欣的长发被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一种非常洒脱的感觉。这一切使王欣周身扬溢着一种美,这种美是我们同年级女生所不具备的,我知道那是一种成熟的美!我与王欣打着招呼,调侃的说:“欣姐,你知道吗?今天你特“五四”!”王欣听后一愣,忙问:“五四?什么意思?”“我是说你很有一点当年‘五四’女生的样子,特纯!就是那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地连天的意思!”王欣一听脸微红,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土了?”我一边拉她坐下,一边说:“绝无此意,而且我觉得你今天特有味!”王欣脸色越红,说:“瞎说,我有什么味?”我做起身欲跑状,说:“脚臭味!”王欣听后大羞,冲我便是一拳。我们打闹了一会儿,重又坐下,沉默了一会,指着天边的晚霞王欣说:“你看,今天的晚霞多好看呀,可惜是太短暂了!”我说:“其实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比如这晚霞就是因为它的短暂才更显得炫丽,更值得珍惜呀!”王欣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你说咱俩这样并排坐着,从后面看起来,是不是特浪漫?电视上很多爱情故事都有这样的镜头的。”说罢还故意将头往我这边靠了靠,我没有阻拦,却说:“你们女生就是喜欢国产电视剧里面的这些俗套!其实完美的爱情是不存在的,爱情太追求完美了,过程就太累了,而爱是经不起这种累的!”听了我的话,王欣久久的沉默着,我想她一定是在责怪我的不解风情,其实我是为了尽早把谈话引向正题才故意这么说的。时间在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着,我正在为如何措词而痛苦的思索着,王欣却首先打破了沉默,然而她的竟是:“你知道吗?宋虹不上学了……”按说我对此事应该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向王欣问道:“真的吗?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王欣一脸茫然的说:“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只是在桌上留了张便条,说不上学了,便再没了消息,没人知道为什么……”王欣接着说:“其实她学习挺好的,距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了,真是可惜……”此时,不由我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了,此时我一边发自内心的惊讶于这个女孩为了追求爱情所付出的一切,一边又深深的自责的想着,当初我为她办的那件事,归根到底是帮了她呢,还是终究的害了她呢……看着我的表情,王欣略有所思的说:“张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急忙否认说:“我能知道什么呢?连她不上学的消息,还是你刚刚告诉我的呢?”我这样说着,心里却怅怅的想着,此时宋虹是不是真的与那个琴师海角天涯了呢?我正想着,王欣却又对我说:“其实我一来就看出了你有心事,你今天找我来一定有什么事吧?”我被此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口是心非的说:“没事,没事”王欣说:“有事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女生似的!”我想了想,索性说:“其实,我想和你说说咱俩的事!”王欣听后,脸又红了,没有作声,我接着说:“以前宋虹对我说,说你有点喜欢我,当时我只当是个笑话,那……是真的吗?”王欣羞怯的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个性的,有时挺幽默,有时又特深沉,有时玩世不恭,有时又特重感情,反正挺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我听后大笑,然后夸张的说:“太好了,果然如我想的一样,那只是个笑话,我们不过只是最好的朋友,我还一直担心为此影响你的学习呢?”王欣漠然的说:“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怎么就说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呢?”我故作深沉的说:“你不知道吧,爱一个人是说不出为什么的,而你竟能如此条理清楚的列举我的诸多特点,这充分说明你没有爱过我……”王欣凝视着我的眼睛,默默的说:“你真是这样想的吗?”我说:“可不是吗?其实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洪伟、老谭这两个傻瓜才认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呢!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傻?”王欣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接着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千万不要为了其他的事而分心,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要努力呀!”王欣只是静静的听着,许久没有说话,此时太阳下山已经有一会儿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远远的,几点灯火也莹莹的亮了,晚风中,我们的衣着显得有些单薄,我向王欣伸出手,说:“我们回家吧!”王欣好一会儿才递过手来,一边说:“是最好的朋友是吗?”我接过了那只手,有些凉,用力的握了握,说:“对!最好的朋友!”王欣听后,便开心的笑了,而后我们又拉着手去车棚提了车,一路轻松的说笑着各自回家。虽然整个谈话的过程有些沉闷,而且有些语句实在显的牵强,但必竟表达了我的意思,使事情终究有了一个了断。因此事后我的心情格外的兴奋和轻松,后来直到王欣高考后离开学校我再也没有与她独处过,以后的日子又逐渐平淡了下来。其实,校园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平淡无奇的,如果有人非要把它弄得波澜壮阔,那便不是正常的校园生活了。在这平淡的日子里,我的心也渐渐沉寂下来,又重新回到了一个学生应该有的状态。每天按时上学下学,偶尔也会为李白的故乡所在地或是俄罗斯属于亚洲还是欧洲这样的问题与洪伟、老谭争论不休,至于地理科目的会考,我还是非常担心的,其原因是我的地理基础实在太差,但这决不是我的过错,追究起来也应将其归功于交我们初中地理的公老师,说起公老师在我们那一届绝对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其在教学领域有什么成就,或是教学水平有何过人之处,而是其在纯洁神圣的老师队伍里滥竽充数的厚颜无耻的精神和误人子弟的龌龊行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言行令人折服!我这样说决不是危言耸听或是存心打击报复,为了证实我的所言不虚,我可以随便试举几例:事例一,一次尊敬的公老师在讲到亚洲这一章节时,面对台下五十多双无比渴望和崇拜的眼睛,这样说到:‘南斯拉夫的首都是贝尔格莱!’我们如实的记下了笔记,而公老师竟翻了一页书,眨了眨睿智的小眼大声的说:‘德――’原来,这个德字恰巧是在书的另外一页,实在是难为了公老师!事例二:在讲到南美洲时,我们敬爱的公老师对照课本,撅着屁股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北美洲的地图并且唾沫盈天的对照该图讲课讲到压堂。而在下一课讲到北美洲时又重新画了一遍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北美洲地图,才发觉有些不对,在围着该图大转三圈后,公老师用教鞭敲了敲桌子,掷地有声的说:“同学们!注意啊,这次才是北美洲啊?!”我倒!什么人这是!这样的事例很多,比如说什么巴拉圭(wa)盛产大海豚(zhuo)了!公老师的笑话举不胜举。至此,我把对地理课的兴趣全部转移到了收集公老某人的语录上来,因此地理成绩可想而知。久而久之,我便患上了地理考试忧郁症,但着实令我想不到的是,当我硬着头皮走进考场后,竟发现地理会考的试题对于我来说竟无比简单,我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完成了试卷,然后胸有成竹的走出了考场,而且成绩公布后我竟考了个A,这个结果令我欣喜,但却令洪伟、老谭气愤至极,因为他们那么认真的复习却只考了个B,其实,事后分析这个成绩对于我也并不完全是偶然的,因为前面我说过了,我们现在的地理李老师,无论教学方法还是教学水平绝非公老师可以相比的,李老师灵活风趣的教学方法使我大大增加了对地理的兴趣,以至于即使在我那段最懒散的日子也没有逃过一节地理课。正因为这样,我的地理成绩竟在这潜移默化中提高了,其实关于会考成绩是无所谓好与坏的,只要过了C,就算是通过了,再说地理只属于会考科目,只要通过了会考,我们就可以与其SAYGOODBEY了!所以洪伟、老谭只是象征性的发了几句牢骚,便笑逐颜开的叫上我去器械场去做运动,附加商量暑假的安排去了。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只差半天就离校放假的时间里,我竟晚节不保,又与人打了一架。当时我一边与老谭、洪伟闲聊,一边做双杠臂曲伸,我一边做还一边用英语给自己数着数,当我数到十时,却发现自己仍然有是力气,却无论如何不会用英语数出十以上的数字,只得在老谭、洪伟的嘲笑声中从头数起,而就在这时,身后有人说:“嗬!没那两下子就别装样了!呵呵!”我回头一看,是班上的同学木水生,木水生是班上少数几个学习较好的男生中的一个,方头大脸,整天戴着一副老掉牙的方框近视镜,衣着更是三百六十天不换样,土里土气的,据说他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全家老小只靠父亲打短工的微薄收入来支撑,所以他的学习还算的上刻苦,属于埋头苦干的类型,说心里话,我从未因其家里状况对他有过什么岐视,相反我一直清楚的知道往往是这种家庭才能成就一个人的事业,我常常透过木水生那厚厚的镜片看到他那对于出人头地像狼一般的渴望,我甚至可以穿梭时空,看到这种人功成名就之后,衣着靓丽,口气如牛的牛B的样子!但也想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都说翻身的农民比地主还黑吗?真正让我无法容忍的是这厮真是太知道父母的血汗钱来之不易了,竟能在学习之余兼顾泡妞,做到精神物质两不误。这家伙仗着自己学习好,时常打着学习的幌子往女生堆里扎,而且讨论学习的时间长短完全取决于女生的容貌标志程度,比如这厮在开学之初就把目标锁定了那个“妇联主任”,常常利用自习课、上课前、下课后、上下学路上总之一切可能的时间死皮赖脸的象只绿头蝇一样糊在她的周围,我他妈的心说,你那么爱讨论,咋不找个男生讨论呢?非他妈的那么伪善,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其实这本不干我事,再说说心里话,我一直认为无认从哪个方面来讲,他与“妇联主任”还真是天生的一对,虽然可以预料这两个人真到了一起,必将是痛苦卓绝的一生!然而木水生并不仅仅满足于此,在其阅遍班内众多丑姑美女之后,竟把恶心的触角伸向了施杰。不知从何时起,木水生那恶心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在教学楼后面的空地上,经常在我的视野中如同皮影一样的围着施杰比比划划,不用想我也知道,不外乎又是打着学习的招牌和施杰套近乎,其实,即使是将来他真的与施杰发生点什么,也好像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因为伟大的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教导我们说过吗?一块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依此理论,我既然已经退出了,难道还管得别人吗?所以一直以来,虽然我的怒火与日俱增,但还是痛苦的忍耐着,可没想到今天他没事找事的送上门来。但我还是把怒气压了压,说:“怎么了,什么叫装样子?”木木水生不知好歹的说:“我是小看你,你就不晓得十以上的数字用英语怎么说!”这要是以前或者换做别人,我会心甘情愿的承认,本来就是吗?我英语垃圾世人皆知,这么说吧,这么多年我只回答正确过一次老师的提问,那是初中的一次英语课,老师提问我说:“张宇同学,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说?”当时我还以为是一次语法提问,想都没想便习惯的说:“Idon’tknow!”没想老师略带嘲笑的说:“不容易呀!回答正确!”遂引来满教室的哄笑声,老师的狗屎幽默大获成功。你想历经此劫的我还怕别人嘲笑我英语水平吗?但是今天,唯独这厮,我却不能容忍,我不紧不慢的说:“我要是能用英语说出来呢?”木水生傲气的说:“你以为你是我呀!如果你能用英语说出一句让人听得懂的句子,我就佩服你!”我一听,正中下怀,心说你让我用英语数数我可能不行,但让我说句子,虽然好听的我说不出来,但骂人的刚学英语俺就会了!便笑着说:“那你可听好了!”木水生说“我听着呢!”我接着说:“Iwantintoyourmother!”木水生听后一愣,刚想就什么语法或词态的继续攻击我,猛然间领悟了句子的意思,便开口骂了起来:“你妈……”妈字后面还未出口,我已从双杠上跳了下来,顺势一脚蹬在他的脸上。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上去左右开弓就是一顿老拳,几天来的怒气终于按捺不住,如洪水一样渲泄出来。洪伟和老谭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呆了,愣了好长时间,才把我拉住,而且不满的说:“张宇,你发什么神经!不就是一句玩笑吗?”我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大口喘着气,眼睛紧盯着木水生,准备在他稍有动作时,发起下一轮攻击。然而木水生竟蹲了下来,用手抹了抹鼻血,哭了起来。好半天才说:“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能打人呢?”我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以为就因为你的一两句玩笑打你吗?我他妈早就想揍你了!”木水生听后一愣,止住了哭声问道:“我又没有得罪你,为什么?”我说:“也没什么,以后你少往教学楼后面跑就行了!”然后穿上外衣,叫上洪伟和老谭准备回家,只剩下木水生独自愣在哪里。当我们走到车棚准备推车时,木水生竟追了上来,拉住我说:“我当什么事呢?早说呀!原来你也和她有一腿!OK!我知道了,以后不去招惹她就是了!”我没理他,一人上车走了,心里却想着,看来我没冤枉他。很快洪伟和老谭从后面赶了上来,齐声问道:“他的是谁呀?我们怎么都不知道?”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叶倩文!”老谭洪伟听后一愣,想了一会儿才知道我不愿相告,便颓然骂道:“他妈的,美的你,还他妈林青霞呢!”……
那天夜里,我做了一夜的梦,有时梦见自己满身是血的躺在荒草地上,母亲在我的身边,一边哭一边用毛巾擦我身上的血,可血却怎么也擦不净,像小溪一样不停的从刀口向外冒着;有时又梦到雷子被我杀了,而我则被公安通辑东躲西藏……清晨明媚的阳光把我从恶梦中拉回现实,我揉了揉眼睛,伸了伸腰觉的这一夜睡的很累,但从心底里为那仅是一场恶梦而感到庆幸,同时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平安生活的可贵!我想到今天我仍就可以向以往一样继续上学,继续和老谭、洪伟天南地北的侃大山,而且可以继续见到施杰去解读她那温情的眼神便发自内心的高兴,这一切真好!通过昨夜的经历我清楚的知道了施杰在自己心中的位置,我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喜欢。我想如果我昨晚真的死了,今天就该没有我了,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我突然有一种想找施杰谈一谈的冲动,那天我的心情格外的好,路上我一边悠闲的骑着自行车,一边吹着口哨。在路过一片玉米地时,我把车停了下来,看看四周无人,从挂在我脖子上的军用书包里,把那把剐刀拿了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然后手一挥,它就划着一个美丽的弧,打着旋儿闪闪的消失在玉米地中了。出手之后,突然又觉得不妥,设想如果此时玉米地中此时恰好有一个老农在辛勤的劳作,一把利刃从天而降,只听“哎呀!”……那我岂不又成了杀人犯?于是我便侧耳听了听,却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便又为自己的童心未泯而感到好笑。接着我又骑上了车,向学校奔去,我可以想到施杰此时应该已经等在教学楼后面的空场上了,今天我不会再只是与她擦肩而过,我打算约她到校外的水渠边好好的谈一谈,这样想着竟然觉得脸上燥的厉害。进了校门,果然,我一眼就看到了施杰,她正在和一个女同学一起聊着什么,我放慢了车速,向施杰驶去,正当我准备开口和她打招呼时,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回头一看,在教学楼后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生,我认识的,他和宋虹是一个班的,叫王小朋。因为宋虹的关系,一来二去我俩也成了朋友,准确的说应该叫烟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只是偶尔碰到,在一起吸烟扯淡的时候才称的上是朋友。这小子胆特小,每次见到有人打架他都躲的远远的,可却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油光粉面的游刃于各班女生之中,还说什么宁愿变成一只辛勤的小蜜蜂,游遍花丛,阅遍人间美色!就因为他的这点嗜好,我对他一向嗤之以鼻不屑与其深交,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施杰回过头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很近了,我刚要开口,王小朋又不知趣的叫了我几声,我只得暂时扔下施杰,向王小朋骑去。我的车子还没停稳,一支“地铁”就递了上来,我接过烟,探着身子从王小朋那里点了火,吸了一口,说:“什么事?跟叫魂似的?”王小朋神秘兮兮的说:“哥们儿,和你打听一个人。”我说:“谁呀?鬼鬼祟祟的,看你那德性,准没好事!”王小朋用嘴向施杰呶了呶“你们班的施杰。”我说“我也不是很熟,问她干啥?”王小朋说:“我想问问她在你们班上有没有男朋友。”我心说**也真会找人问!但嘴里却说:“没发现,应该没有吧!?”王小朋兴奋的说:“好事成矣!”我不禁被气得发笑,说:“屁好事?”王小朋不知趣的说:“下一步我把她发展成为我的马子,你看怎么样?”我说:“**看上她那点了?!”“以前我也没注意,可近来我发现这丫头越来越有味了,再说了……”王小朋把头凑过来小声说:“你知道吗?这妮子家挺有钱的。”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骂道:“你个傻B,人家就是有钱还能分你一羹?”王小朋说:“万一我们成了呢?”我不觉得设身处地的为王小朋想了想,不过那实在是太遥远的事了,也难为他了,竟能想的如此长远!我又打趣着说:“你觉得你们能成吗?”王小朋说:“那可不一定!前几天我还往她家打过电话,和她聊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而且,看见没有?我发现她每天都会在这个地方出现,你说她是不是在等我呢?”听到这里我再也笑不出来,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施杰,可能是施杰看出了我们在谈论关于她的话题吧,正眼巴巴的往这边看着,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眼神,还真分不清她看的是我还是王小朋,我突然想以前是不是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难道真的是拿个笑脸当了爱情?现在别说让我找施杰谈心了,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我把半截烟用力扔在地上,车把一提,向王小朋骂了一声:“你妈B,早晚你的死在女人上边!”便蹬车扬长而去。然而令我郁闷的是,王小朋在我身后大喊道:“哥们儿,难道你想死在女人下面儿?”我操这是什么人这是!从那以后我再也提不起兴趣去面对施杰,我甚至经常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感性,误解了施杰的意思。而且在潜意识里,我突然觉得我和施杰终将不是一路人,但是我却觉得此时相对于施杰更有必要去找王欣谈谈清楚。因为上次那件事以后我决心走出这段感情,再说,洪伟、老谭他们似乎都已经“改邪归正”对学习产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浓厚兴趣,我也不想再这样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了。而且再过一个来月,就要进行地理科目的会考了,虽然这个地理不是高考的必考科目,但会考过关与否却决定着能否继续在校学习继而取得高考资格的问题,我可不想在第一学年就因此离开学校,那实在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再说,当初与王欣在一起玩,只是觉得身边有个学姐,在洪伟、老谭他们面前挺有面子,虽然,我知道王欣对我的感情,但也同样清楚自己只当她是朋友而从未真正喜欢过她,如今再有两个来月王欣也要参加高考了,我不想她因此而分散精力,影响她的前途。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讲,放任这段感情,最终只能是害人害己,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从浮躁的虚荣中走出来,就此事做个了断。在一个放了学的傍晚,我在荒地约了王欣,那正是一个夕阳西下,晚霞满天的时候,天下万物沐浴在这霞光里,便都成了金色了,王欣就迎着这霞光款款而来,令我惊奇的是今天她恰巧就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穿着,还是那件针织的白衫,藏青的长裙,王欣的长发被风有一下没一下的吹着,一种非常洒脱的感觉。这一切使王欣周身扬溢着一种美,这种美是我们同年级女生所不具备的,我知道那是一种成熟的美!我与王欣打着招呼,调侃的说:“欣姐,你知道吗?今天你特“五四”!”王欣听后一愣,忙问:“五四?什么意思?”“我是说你很有一点当年‘五四’女生的样子,特纯!就是那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地连天的意思!”王欣一听脸微红,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很土了?”我一边拉她坐下,一边说:“绝无此意,而且我觉得你今天特有味!”王欣脸色越红,说:“瞎说,我有什么味?”我做起身欲跑状,说:“脚臭味!”王欣听后大羞,冲我便是一拳。我们打闹了一会儿,重又坐下,沉默了一会,指着天边的晚霞王欣说:“你看,今天的晚霞多好看呀,可惜是太短暂了!”我说:“其实凡事都没有十全十美的,比如这晚霞就是因为它的短暂才更显得炫丽,更值得珍惜呀!”王欣赞同的点了点头,说:“你说咱俩这样并排坐着,从后面看起来,是不是特浪漫?电视上很多爱情故事都有这样的镜头的。”说罢还故意将头往我这边靠了靠,我没有阻拦,却说:“你们女生就是喜欢国产电视剧里面的这些俗套!其实完美的爱情是不存在的,爱情太追求完美了,过程就太累了,而爱是经不起这种累的!”听了我的话,王欣久久的沉默着,我想她一定是在责怪我的不解风情,其实我是为了尽早把谈话引向正题才故意这么说的。时间在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着,我正在为如何措词而痛苦的思索着,王欣却首先打破了沉默,然而她的竟是:“你知道吗?宋虹不上学了……”按说我对此事应该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向王欣问道:“真的吗?为什么?什么时候的事?”王欣一脸茫然的说:“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只是在桌上留了张便条,说不上学了,便再没了消息,没人知道为什么……”王欣接着说:“其实她学习挺好的,距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了,真是可惜……”此时,不由我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了,此时我一边发自内心的惊讶于这个女孩为了追求爱情所付出的一切,一边又深深的自责的想着,当初我为她办的那件事,归根到底是帮了她呢,还是终究的害了她呢……看着我的表情,王欣略有所思的说:“张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急忙否认说:“我能知道什么呢?连她不上学的消息,还是你刚刚告诉我的呢?”我这样说着,心里却怅怅的想着,此时宋虹是不是真的与那个琴师海角天涯了呢?我正想着,王欣却又对我说:“其实我一来就看出了你有心事,你今天找我来一定有什么事吧?”我被此一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口是心非的说:“没事,没事”王欣说:“有事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女生似的!”我想了想,索性说:“其实,我想和你说说咱俩的事!”王欣听后,脸又红了,没有作声,我接着说:“以前宋虹对我说,说你有点喜欢我,当时我只当是个笑话,那……是真的吗?”王欣羞怯的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个性的,有时挺幽默,有时又特深沉,有时玩世不恭,有时又特重感情,反正挺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我听后大笑,然后夸张的说:“太好了,果然如我想的一样,那只是个笑话,我们不过只是最好的朋友,我还一直担心为此影响你的学习呢?”王欣漠然的说:“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怎么就说我们只是朋友关系呢?”我故作深沉的说:“你不知道吧,爱一个人是说不出为什么的,而你竟能如此条理清楚的列举我的诸多特点,这充分说明你没有爱过我……”王欣凝视着我的眼睛,默默的说:“你真是这样想的吗?”我说:“可不是吗?其实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只有洪伟、老谭这两个傻瓜才认为你是我的女朋友呢!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傻?”王欣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接着说:“再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千万不要为了其他的事而分心,我相信你的实力,你一定要努力呀!”王欣只是静静的听着,许久没有说话,此时太阳下山已经有一会儿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远远的,几点灯火也莹莹的亮了,晚风中,我们的衣着显得有些单薄,我向王欣伸出手,说:“我们回家吧!”王欣好一会儿才递过手来,一边说:“是最好的朋友是吗?”我接过了那只手,有些凉,用力的握了握,说:“对!最好的朋友!”王欣听后,便开心的笑了,而后我们又拉着手去车棚提了车,一路轻松的说笑着各自回家。虽然整个谈话的过程有些沉闷,而且有些语句实在显的牵强,但必竟表达了我的意思,使事情终究有了一个了断。因此事后我的心情格外的兴奋和轻松,后来直到王欣高考后离开学校我再也没有与她独处过,以后的日子又逐渐平淡了下来。其实,校园生活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平淡无奇的,如果有人非要把它弄得波澜壮阔,那便不是正常的校园生活了。在这平淡的日子里,我的心也渐渐沉寂下来,又重新回到了一个学生应该有的状态。每天按时上学下学,偶尔也会为李白的故乡所在地或是俄罗斯属于亚洲还是欧洲这样的问题与洪伟、老谭争论不休,至于地理科目的会考,我还是非常担心的,其原因是我的地理基础实在太差,但这决不是我的过错,追究起来也应将其归功于交我们初中地理的公老师,说起公老师在我们那一届绝对是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其在教学领域有什么成就,或是教学水平有何过人之处,而是其在纯洁神圣的老师队伍里滥竽充数的厚颜无耻的精神和误人子弟的龌龊行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言行令人折服!我这样说决不是危言耸听或是存心打击报复,为了证实我的所言不虚,我可以随便试举几例:事例一,一次尊敬的公老师在讲到亚洲这一章节时,面对台下五十多双无比渴望和崇拜的眼睛,这样说到:‘南斯拉夫的首都是贝尔格莱!’我们如实的记下了笔记,而公老师竟翻了一页书,眨了眨睿智的小眼大声的说:‘德――’原来,这个德字恰巧是在书的另外一页,实在是难为了公老师!事例二:在讲到南美洲时,我们敬爱的公老师对照课本,撅着屁股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北美洲的地图并且唾沫盈天的对照该图讲课讲到压堂。而在下一课讲到北美洲时又重新画了一遍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北美洲地图,才发觉有些不对,在围着该图大转三圈后,公老师用教鞭敲了敲桌子,掷地有声的说:“同学们!注意啊,这次才是北美洲啊?!”我倒!什么人这是!这样的事例很多,比如说什么巴拉圭(wa)盛产大海豚(zhuo)了!公老师的笑话举不胜举。至此,我把对地理课的兴趣全部转移到了收集公老某人的语录上来,因此地理成绩可想而知。久而久之,我便患上了地理考试忧郁症,但着实令我想不到的是,当我硬着头皮走进考场后,竟发现地理会考的试题对于我来说竟无比简单,我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完成了试卷,然后胸有成竹的走出了考场,而且成绩公布后我竟考了个A,这个结果令我欣喜,但却令洪伟、老谭气愤至极,因为他们那么认真的复习却只考了个B,其实,事后分析这个成绩对于我也并不完全是偶然的,因为前面我说过了,我们现在的地理李老师,无论教学方法还是教学水平绝非公老师可以相比的,李老师灵活风趣的教学方法使我大大增加了对地理的兴趣,以至于即使在我那段最懒散的日子也没有逃过一节地理课。正因为这样,我的地理成绩竟在这潜移默化中提高了,其实关于会考成绩是无所谓好与坏的,只要过了C,就算是通过了,再说地理只属于会考科目,只要通过了会考,我们就可以与其SAYGOODBEY了!所以洪伟、老谭只是象征性的发了几句牢骚,便笑逐颜开的叫上我去器械场去做运动,附加商量暑假的安排去了。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只差半天就离校放假的时间里,我竟晚节不保,又与人打了一架。当时我一边与老谭、洪伟闲聊,一边做双杠臂曲伸,我一边做还一边用英语给自己数着数,当我数到十时,却发现自己仍然有是力气,却无论如何不会用英语数出十以上的数字,只得在老谭、洪伟的嘲笑声中从头数起,而就在这时,身后有人说:“嗬!没那两下子就别装样了!呵呵!”我回头一看,是班上的同学木水生,木水生是班上少数几个学习较好的男生中的一个,方头大脸,整天戴着一副老掉牙的方框近视镜,衣着更是三百六十天不换样,土里土气的,据说他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全家老小只靠父亲打短工的微薄收入来支撑,所以他的学习还算的上刻苦,属于埋头苦干的类型,说心里话,我从未因其家里状况对他有过什么岐视,相反我一直清楚的知道往往是这种家庭才能成就一个人的事业,我常常透过木水生那厚厚的镜片看到他那对于出人头地像狼一般的渴望,我甚至可以穿梭时空,看到这种人功成名就之后,衣着靓丽,口气如牛的牛B的样子!但也想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不是都说翻身的农民比地主还黑吗?真正让我无法容忍的是这厮真是太知道父母的血汗钱来之不易了,竟能在学习之余兼顾泡妞,做到精神物质两不误。这家伙仗着自己学习好,时常打着学习的幌子往女生堆里扎,而且讨论学习的时间长短完全取决于女生的容貌标志程度,比如这厮在开学之初就把目标锁定了那个“妇联主任”,常常利用自习课、上课前、下课后、上下学路上总之一切可能的时间死皮赖脸的象只绿头蝇一样糊在她的周围,我他妈的心说,你那么爱讨论,咋不找个男生讨论呢?非他妈的那么伪善,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其实这本不干我事,再说说心里话,我一直认为无认从哪个方面来讲,他与“妇联主任”还真是天生的一对,虽然可以预料这两个人真到了一起,必将是痛苦卓绝的一生!然而木水生并不仅仅满足于此,在其阅遍班内众多丑姑美女之后,竟把恶心的触角伸向了施杰。不知从何时起,木水生那恶心的身影开始频繁出现在在教学楼后面的空地上,经常在我的视野中如同皮影一样的围着施杰比比划划,不用想我也知道,不外乎又是打着学习的招牌和施杰套近乎,其实,即使是将来他真的与施杰发生点什么,也好像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因为伟大的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教导我们说过吗?一块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依此理论,我既然已经退出了,难道还管得别人吗?所以一直以来,虽然我的怒火与日俱增,但还是痛苦的忍耐着,可没想到今天他没事找事的送上门来。但我还是把怒气压了压,说:“怎么了,什么叫装样子?”木木水生不知好歹的说:“我是小看你,你就不晓得十以上的数字用英语怎么说!”这要是以前或者换做别人,我会心甘情愿的承认,本来就是吗?我英语垃圾世人皆知,这么说吧,这么多年我只回答正确过一次老师的提问,那是初中的一次英语课,老师提问我说:“张宇同学,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说?”当时我还以为是一次语法提问,想都没想便习惯的说:“Idon’tknow!”没想老师略带嘲笑的说:“不容易呀!回答正确!”遂引来满教室的哄笑声,老师的狗屎幽默大获成功。你想历经此劫的我还怕别人嘲笑我英语水平吗?但是今天,唯独这厮,我却不能容忍,我不紧不慢的说:“我要是能用英语说出来呢?”木水生傲气的说:“你以为你是我呀!如果你能用英语说出一句让人听得懂的句子,我就佩服你!”我一听,正中下怀,心说你让我用英语数数我可能不行,但让我说句子,虽然好听的我说不出来,但骂人的刚学英语俺就会了!便笑着说:“那你可听好了!”木水生说“我听着呢!”我接着说:“Iwantintoyourmother!”木水生听后一愣,刚想就什么语法或词态的继续攻击我,猛然间领悟了句子的意思,便开口骂了起来:“你妈……”妈字后面还未出口,我已从双杠上跳了下来,顺势一脚蹬在他的脸上。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上去左右开弓就是一顿老拳,几天来的怒气终于按捺不住,如洪水一样渲泄出来。洪伟和老谭显然被我的举动惊呆了,愣了好长时间,才把我拉住,而且不满的说:“张宇,你发什么神经!不就是一句玩笑吗?”我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大口喘着气,眼睛紧盯着木水生,准备在他稍有动作时,发起下一轮攻击。然而木水生竟蹲了下来,用手抹了抹鼻血,哭了起来。好半天才说:“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能打人呢?”我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说:“你以为就因为你的一两句玩笑打你吗?我他妈早就想揍你了!”木水生听后一愣,止住了哭声问道:“我又没有得罪你,为什么?”我说:“也没什么,以后你少往教学楼后面跑就行了!”然后穿上外衣,叫上洪伟和老谭准备回家,只剩下木水生独自愣在哪里。当我们走到车棚准备推车时,木水生竟追了上来,拉住我说:“我当什么事呢?早说呀!原来你也和她有一腿!OK!我知道了,以后不去招惹她就是了!”我没理他,一人上车走了,心里却想着,看来我没冤枉他。很快洪伟和老谭从后面赶了上来,齐声问道:“他的是谁呀?我们怎么都不知道?”我沉默了一会儿,说:“叶倩文!”老谭洪伟听后一愣,想了一会儿才知道我不愿相告,便颓然骂道:“他妈的,美的你,还他妈林青霞呢!”……